該來的總會來的。徐烈想起以前在優酷、六間房等視頻網站上無聊時搜索到的視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苻迪的配車還沒買,是肖良送他去臨江的,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徐烈便帶上葉玲打了的直奔肖家村。
到村口時,肖世明和陳芳帶著幾個年輕後生把徐烈迎了下來。
“怎麽回事?”徐烈一下車就看見電腦室裏裏外外圍滿了人,派出所的110警車正停在外麵。
“是外麵的人過來鬧事……”不等肖世明開口,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小夥子咧了咧嘴角說道:“也不看看誰的地盤,打了也是活該。”
“胡說!”肖世明狠狠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在烈少前麵,別沒大沒小的。”
徐烈也是心裏納悶,這裏可是城鄉結合部,裏麵的服務員又都是肖家村裏的人,誰那麽急著死趕過來,“村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年輕人被打了一下,退到一旁,站著遠遠的。
“唉!”肖世明歎了口氣:“都是我太大意了,才讓那些兔崽子鑽了空子。”
徐烈更納悶了:“怎麽回事?什麽空子?”
“烈少,都是我的錯,不要怪他們。”肖世明愧疚道。
徐烈:“……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肖世明連忙道:“今天本來店裏是我在值班,但我地裏還有些活沒忙完,就讓我兒子代個班。”
徐烈點了點頭,肖世明在電腦室裏屬於不幹活的監工一類,平時也沒什麽事,也就說不上班不班的,他兒子肖劍倒是裏麵的服務員。
“當時從外麵進來幾個人,開了機,玩了不久後,抱怨電腦速度太慢,要求換機,小劍給他們換了。不到半個小時,那些人又不滿意,小劍隻得又給他們開了幾台機。”肖世明歎了口氣,仿佛一下就老了幾歲:“在結帳的時候,他們死活不肯把之前玩的時間算進去。你也知道,小劍脾氣不好,就和他們爭了幾句,誰知那些人拿起凳子就扔了過去……”
“後來呢?”徐烈終於聽清了事情的原委,“小劍有事嗎?”
“小劍倒沒什麽事……”肖世明眼角帶淚,哽咽道:“那幾個人被打成重傷,送醫院了。”
徐烈:“……”
“村長,那你怎麽還想哭呢?”葉玲納悶道。這都什麽人啊,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咱們的人被人打了呢,叫我急的。
“我那是擔心醫藥費啊!”肖世明哭道:“那得多少錢啊!”
徐烈:“……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先跟我進去看看吧。”
肖世明大喊一聲,圍觀的村民讓出了一條道,徐烈帶著葉玲擠了進去。
警察正在門外做著記號,小牌滿地坐著,還好沒看見白線勾的人形。徐烈正想進門,被一姿色不弱於肖娟的女警官攔住了:“幹什麽呢?都什麽人呢?警察辦案,閃一邊去!”
“這位是恒星電腦的老板徐總……”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徐烈探頭望去,又是那位拿過他錢,幫他辦過事的民警。
徐烈撓頭道:“怎麽哪都能遇見你?”
“混口飯吃。”民警笑了笑,接過徐烈遞過來的煙道。
“那些人怎麽樣了?”徐烈瞅了一眼,背靠著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排肖家村民,排頭第一個就是肖世明的兒子肖劍。
“兩個腦震**,一個胃潰瘍,還有三個不詳。”漂亮的女警官翻著手中的記事本道。
徐烈鬱悶道:“胃潰瘍也能打出來……”
“看錯了……”女警官臉一紅,又翻了翻道:“一共七人,其中四個肋骨骨折三條以上,另外一個脾髒出血,還有三個輕傷。”她把記事本合上,皺眉道:“你的服務員怎麽這麽能打?”
徐烈瞪了一眼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的肖劍,苦笑道:“這事打算怎麽處理?”
“性質比較惡劣……”女警想了想,說道:“還必須看醫院裏的人怎麽樣才能定性,人我們先帶走了。”
“那我這店……?”徐烈見旁邊還有警察在拍照,畫圖,心想:這又不是命案,用得著這麽誇張嗎?
“等我們走了,你就可以繼續營業了。”女警官嚴肅道:“不過你身為老板,平常也要多注意。不要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下回要再發生這種事,就必須停業整頓,聽見沒有?”
徐烈鬆了口氣,點頭道:“我也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
“那好……”女警官轉身看著那位民警說道:“木頭,去把人都叫過來,收隊。”說完,她朝警車走了過去。
徐烈現在才知道民警的名字,笑道:“木大哥,你看這事……?”
木頭一愣,撓了撓頭:“我叫範仁,木頭是我外號。”
徐烈訕然道:“範大哥,你看這事怎麽辦?事情經過你也是知道的,肖劍他們怎麽也能算得上自衛吧?”
範仁苦笑道:“這事情不好辦啊。那位你也看見了,她是寧市長的女兒,我可不敢在老虎屁股上點燈。對不起了,這忙我幫不上了。”
“寧市長的女兒?”徐烈愕然道:“她是寧雨?”
範仁點了點頭:“畢業剛兩年,就做了北城區的副局長……不多說了,我得走了。”
“寧雨?”葉玲笑道:“很詩意的名字呀。”
剛才站在肖世明身邊的年輕人,聽到了這話,低聲說了一句:“要叫寧病就更詩意了。”
在場眾人一陣大寒!
肖劍一幹人本來是要跟著警車一塊走,但人太多了,隻要又叫了輛車,留下範仁看著,先拉走了一半。
徐烈這時才走進電腦室。隻見櫃台前一片狼藉,不過幸好沒有禍及電腦。從痕跡上看,應該是那些人剛發難不久,就被肖劍架著到了外麵。打架不忘愛護公司財產,值得表揚。
不過這些人的來曆倒有些蹊蹺,聽肖世明說,應該不是附近的人。這家店開在城鄉結合部,接待的人很多都是從下麵縣裏上來的,或者外省的農民工,倒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徐總,醫院那些人都沒事了。”範仁從外麵走進來,笑著道。
“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是誰指使他們到這裏找事的?”徐烈皺眉道。
“……”範仁苦笑道:“我試試吧。不過找挨打的,我倒第一回見。不過你說的事,我可以查查看。”
徐烈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葉玲帶著肖世明去醫院,徐烈跟著陳芳來到了她新開的花圃中。隻見用塑料薄膜分成數百個長方形的花田正以非常讓人舒服方式排列著,其中左邊是玫瑰、百合,中間是**、山茶,右邊是月季和三角梅。有些因為季節的原因,還含苑待放,更多的正在仰著頭饑渴地吸食著陽光。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叢中穿梭忙碌著,一刻也不肯停下。
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陳芳就將花圃打理得有模有樣,徐烈讚道:“光這樣遠遠的看著,就讓人通身舒暢。”
陳芳掩嘴笑道:“烈少太會說話了。”
徐烈回頭問道:“不耽擱帶孩子吧?要不要多招幾個人?”
“孩子由良哥爸媽帶著……”陳芳搖頭道:“剛開始忙的時候叫了一些村裏的人幫忙,現在還有三個固定的花匠,倒不算忙。”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擔心了。”徐烈看著遠處的杏花江,問道:“生意上呢?”
“謝小姐介紹的幾家企業,都聯係上了。”陳芳笑道:“他們把每年的花木打理和更換都包給我們了。”
陳芳指的是謝靜以前在建業時認識的客戶。那些大的企業和工廠,每年都會在廠區裏搬放大批的花卉草木。有那幾家客戶,還不至於餓了肚子。
又聊了一會,徐烈接到韋琦的電話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