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危城

勿忘‘九一八’,登上釣魚島!!!

雖然已經是春天,豐州城中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百業蕭條,人心惶惶,雖然宋軍還沒有開始攻城,但是宋軍已經開始掃**城池周圍的居民點,逃進城中的百姓已近兩萬,雖說打仗的時候人越多越好,可這些人入城前牛羊財產都被劫掠,身上可以說除了一身衣服別無長物,對了,還有張等著吃飯的嘴,全賴官府救濟。 (未完待續??9免費閱《》)

豐州城作為邊防重鎮,屯兵六千,加上各衙門的大小官吏,家屬和商戶工匠也有萬人,一下子湧進來二萬多人,各種事情接踵而來,人都要吃飯,吃不上飯那就要自己想辦法,偷、搶、殺人越貨這種事情每日都會出現。豐州知府在難民中挑選了五千青壯,征為負瞻兵,協助守城,可憐的是那些老弱婦孺隻能沿街乞討,靠官府每天一碗清澈見底的稀粥苟活。

原屈野河統軍,現豐州兵馬使翁立回到府中,將韁繩隨手扔給親隨,氣呼呼的走進堂中,“父親,這是怎麽啦?”翁立的次子翁立西和父親臉色難,趕緊上前詢問。

“現在形勢如此緊張,清羊那個混蛋還不趁宋軍尚未完成合圍率軍突圍,卻還要死守城池,這外無援兵,內無存糧,不用打就已經餓死了!”翁立氣憤的拍著桌子吼道。

“父親,事情沒有那麽嚴重吧,我聽說府庫中還有五萬石糧食,足夠全城的人吃上兩個月了,再說還有那些牛羊牲口,堅持半年問題應該不大。再說知府已經派出數批信使分別到附近諸州,援兵會很快到達的!”西和幫父親脫下盔甲說道。

“哼,豐州彈丸之地,現在四路斷絕已經成為孤城,信使能不能到達都難說,更不要說援兵要突破層層險要才能到達,那時恐怕我們早就化為枯骨了!”翁立顯然對兒子的判斷不樂觀,冷哼一聲說道。

“父親,事情已經壞到了如此地步嗎,豐州城池險要,宋軍即使要打恐怕也一時難以攻破,再說興慶府能著豐州失守!”西和依然不讚同父親的說法。

“西和,你準備一下,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城,一路向北投奔黑山威福軍司你舅舅家,豐州戰事一日未了,你一日不要回來!”野利兒子沉聲說道。 (未完待續??9免費閱《》)

“父親,我不走,在這危急時刻,我怎能其您而去!”西和一愣之間,跪下連連叩首說道。

“西和,你必須得走,屈野河一戰,全族隻剩下二百餘人,你的母親、兄弟、妻兒下落不明,估計已經死於亂軍之中,我也隻剩下你一個兒子,豐州城破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翁立族的血脈要靠你傳承,你到黑山威福監司後,收攏咱們失散的族人,複興我族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翁立歎口氣拉起兒子說道。

“父親,我不走,要走咱們一起走!”西和當然不肯,哭訴道。

“唉,我兵敗屈野河損兵折將已是死罪,我王寬仁,饒我們性命,委為豐州兵馬指揮,也隻能一死報君恩了!”野利摸摸兒子的頭說道。

“早知如此下場,我們當初不如歸宋,現在野利那廝被封為和州知府,主政一方,逍遙快活,我們卻如喪家之犬附人籬下!”西和憤懣地說道,族人就是本錢,翁立全族盡沒,雖被免罪委為豐州兵馬指揮,但是卻沒人把一個實力全無的人放在眼裏,可以說受盡了氣,吃夠了苦頭。

“不準胡說,馬上準備一下明日出城!”翁立聽兒子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驚慌的四周,門外隻有自己的親兵才鬆了口氣,現在他也是被嚴密監控的對象,府中盡是眼線,說話行事不得不小心。

“這城真可謂固若金湯!”豐州城外三裏的一座山頭上,趙檉手舉望遠鏡觀察著眼前的豐州城。此城依山勢而築,建在一道山梁上,城牆沿邊而建,城垣東、北、南三麵臨淵,僅西牆連接山坡,有路通往城外。城由東、中、西三城組成,呈多邊形,中、西城相接,中城北牆設一甕城,城基寬約三丈,頂寬一到兩丈,皆為夯土築成,東西長八百步,南北寬一百步,周長近二千步,為宋初臧才族首領王承美所修,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是啊,城壁堅完,地形高峻,乃是天設之險,可守而不可攻,夏軍也隻能采取圍城戰術,但在我軍相互策應下,圍城也不能持久。當年如不是王元、康德輿這等弩下之材,拒不出兵救援,豐州城也不會失陷!”府州軍正將折可大說道。

“不過現在此城卻是死地了,我們已經盡占豐州周圍之地,現在他們外無援兵,內無糧草,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隻要圍而不攻就能將他們困死!”龍將正將高寵眺望著城池說道。

“王爺的‘驅魚進淵’之計真妙,我們將豐州周圍的百姓盡數趕進豐州,而豐州去年被我們輪番騷擾,所產糧食入庫也僅有六七萬石,本已不足度過春荒,現在又多了兩萬張嘴,存糧很快就會被吃光!”折美鸞笑笑說道。

“這還用你說,王爺一向算無遺策,如果不是西線失利,我們隻要等到今秋,就可不費一兵一卒占領豐州,還用得著勞師動眾!”趙信幫王爺披上大氅,撇撇嘴說道。

“現在這條計恐怕要失效了,昨日斥候營報告,豐州城守軍也開始出城搶掠牛羊糧食,挖掘窖藏,將城中的老弱驅趕出城,來他們也是準備固守,等待援兵了!”高寵說道。

“哦,那你怎麽應對的?”趙檉回頭問道。

“嗬嗬,王爺不是常說‘得民心者的天下’嗎,我現在專門派出小股部隊伏擊豐州城搶糧的部隊,等他們將財物糧食裝上車,我們的兵就突然出現,將東西再搶回來,然後再以此招降被劫掠的蕃族部眾,他們的東西失而複得,對我們自然感恩,往往戰果頗豐!”高寵笑著說道。

“不錯,不錯,你這無本的買賣做得好,值得推廣,再者對被驅趕出城的豐州百姓也要注意收攏妥善安置,從他們口中也可獲得所需情報,但是也要防範夏軍探子混在其中,到時反被他們算計了,可就不美了!”趙檉對高寵的作法大加讚賞,並提出了幾點意見,“行動是要警告參加行動的官兵,不要越過遼與我國邊界追趕夏軍,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朝廷計劃對遼用兵,但是此時還隻停留在準備階段,知道計劃的人更少,兩國現在還是兄弟之邦,軍隊越界會引起國際糾紛的。另外趙檉陳兵數萬,也是防備遼軍越界支援西夏,他們之間也有甥舅之情,遼國曾多次充當宋夏兩國的調解人,直接應求出兵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自己不能給他們製造借口。

“嘻嘻,這都是王爺教的好,我隻不過是靈機一動罷了!”高寵嬉笑著說道,可府州眾將卻直皺眉頭,這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王爺的算盤打得精,底下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可要小心,不要被他們也給算計嘍!

“說你胖,你就喘,現在來豐州守將是想頑抗到底了,而且這座城就隻有一個城門,想用圍三缺一之策都不可能,到時隻會死戰到底,大家都想想,怎麽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攻下此城!”趙檉又了一眼豐州城說道,“哦,高寵你告訴斥候營一聲,對豐州城派出的信使不要一個不漏的都幹掉,向興靈求援的可以適當放他們一馬!”

“王爺,這是為何?如果援軍一到,我們攻城豈不更加困難!”折美鸞納悶地問道。

“嗬嗬,很簡單,我們出兵的目的是減輕西線的壓力,如果不讓興靈知道這裏危在旦夕,他們怎麽會出兵呢,你真以為我們調集十萬人馬就為了這個小小的豐州城嗎?”趙檉笑著回答道。

“這豐州城雖險,如果王爺想要它,也隻要忠勇軍一將之兵半天之內就可拿下,真是頭腦簡單當忠勇軍是吃幹飯的嗎!”趙信還有些迷糊的折美鸞揶揄道。

“二爺,屬下回來了!”天剛擦黑,一道人影閃進王爺的大帳,悄聲說道。

“二娃,怎麽樣,得手了?”趙檉問道。

“嗯,按照計劃我們在沙漠營的配合下伏擊了西夏赴遼國的生辰使,全殲了使團,殺傷使團五百七十一人,繳獲貢品一百餘馱,貢馬二百餘匹,我們無一損傷!”二娃壓抑著興奮之情說道。

“好,不會連個送信的都沒留下吧?”趙檉笑著說道。

“二爺,哪能啊,留下好幾個呢,不過都被我們割了耳朵!”二娃小心說道。

“不錯,給你們記首功!”趙檉笑了,轉眼已到了四月末,他有些著急了,察哥這小子真能沉得住氣,自己不斷收緊對豐州的絞索,而豐州的求救信也是接連不斷的送到了興慶府,算算時間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西線的夏軍還沒有增援的跡象,他不得不下點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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