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分化

拜個晚年,新年高興,一切順利!!!

除夕,這年頭雖然沒有電影、電視,但宮中的春晚絕不比如今差,而且是現場觀看,邊吃邊看倒是種難得的享用。可趙檉的開支異樣不小,在兄弟姐妹中他本就是肥羊,本人如今外放在河東怎樣也是主政一方,別人看來也定是發了大財的,實踐上他也是發了財的,但是這錢卻沒有一文一毫取自百姓,不是搶來的,就是訛來的。

錢潑水似的撒了出去,眾多沒有出宮的兄弟姐妹和宮裏凡有封號的嬪妃是人手一份,當然臉上最有光的還是皇後鄭紅梅,她手段上帶著兒子送的兩隻晶瑩剔透毫無雜質的玻璃手鐲,用了多年的舊冠上嵌上了兒子從西夏帶回的一顆鵪鶉蛋大的藍寶石,身上噴著全國獨一無二的香水;手裏舀著的一串數珠聽說都是得道高僧圓寂後遺留的舍利所製,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她身上東西雖然不多幾件,可也是讓她出盡風頭。

鄭紅梅口中痛斥著兒子太過樸素、糜費,但是臉上卻粉飾不得意,皇族子弟中有一個算一個,就連太子和提舉皇城司的趙楷都算上也沒有如此大的手筆。如此一來舀了東西的有高興的有妒忌的,但完全無礙趙檉成為了宮中最耀眼的明星,一些剛剛諳事的小兄弟們圍著他問東問西,講些沙場軼事,異域趣聞,趙檉的幾個同母姊妹趙玉盤、趙金奴、趙瑚兒在大姐的帶領下立時將趙檉所贈的西夏衣飾穿戴起來。在眾人麵前秀了段胡騰舞。也算露了把小臉。

“王兄,臣弟知您不喜這些金銀之物!”趙檉對趙桓說道,“臣弟在東南射得幾隻沙狐,得了幾張好皮毛,令人做了件大氅送與王兄,還望王兄手下!”他捧了件沙狐皮大氅獻於太子,而趙檉也知趙桓這人脾氣乖僻,生活簡樸,送他些金銀他反倒不喜,沙狐皮多為褐色。而這件卻是雪白,其實也很珍貴。

“二哥客氣了,既是你親手射得,為兄便不客氣了!”趙桓笑笑受了。讓隨身內侍為本人披上道。

“王兄喜誕麟兒,臣弟遠在邊陲,未能道賀,我這個做叔叔的特預備了幾件小玩意送給他玩兒,以遣人送到宮中,還望王兄恕臣弟禮數不周!”趙檉見太子收下本人的禮物,又笑笑說道。

“二哥,怎樣沒有我的禮物啊?”這時趙構湊過去說道。

“九哥,你已分府,不送禮物給哥哥。反倒討要,還不害臊,是不是太子哥哥!”趙玉盤瞥了眼趙構笑道。

“嗬嗬,他們哥倆情願,我也不好幹涉啊!”趙桓過去總愛在兄弟們麵前端著兄長、太子的架子,說話也少有愁容貌,明天居然難得的笑了。

“怎樣會忘了你,宮中不得見刀兵,哥哥已將兩匹好馬和一把劍及兩張弓派人送到你府上,那柄劍可是大有來頭的。乃是西夏大將蕭合達的隨身佩劍,曾斬將有數!”趙檉說道。

“多謝二哥!”趙構喜極施禮道,他也知道二哥送的東西定是好的,那馬和弓雖無出處,但也一定不凡。

“二哥好手筆啊。這麽好的東西都隨手送人!”他們說話間,趙楷湊了過去。不無酸意的說道,他隻得到了趙檉送的兩張西夏產的地毯,雖也價值不菲,但是與其他兩位的東西相比,意思上總覺差了很多。

“三哥是往年大試父皇欽點的榜眼,而哥哥我卻是個舞槍弄棒的粗漢,揣摩半天不知你喜歡什麽,隻能胡亂送些東西了,不合心意還請包含一二啊!”剛回京,這小子就算計他,趙檉當然也不會給他什麽壞話,但是大過年的求得是個和氣,打了個哈哈說道,“哥哥我聽說那李謙是你的門下,那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隻需我府上有的東西,你喜歡雖然舀去,隻盼將我的護衛早日送還。”

“二哥此次東南開疆擴土,樹立殊勳,小弟末位本事怎敢相提並論!”趙楷碰了個軟釘子,臉上一紅說道。

“三哥,那李謙既是你的門下,二哥也說了不願再清查,你還是將他的護衛送還吧!”趙桓聽了皺了下眉頭,看著趙楷不悅地說道,也明白了必是趙楷搗的鬼。

“三哥兒,怎樣你的門人居然敢扣了二哥的護衛,他膽子太大了吧,不會是你指使的吧?”趙玉盤在旁邊聽到了,詫異地大聲喊道。

“玉盤,你怎樣大呼小叫,沒有規矩!”那邊的皇後鄭紅梅聽到了,不滿地痛斥道。

“娘娘,三哥的門人把二哥的護衛給扣了,我一時吃驚有些失禮了!”趙玉盤嚇得低下頭,小聲說道。

“檉兒,這是怎樣回事?”鄭紅梅扭頭問趙檉。

“娘娘,這其中能夠有所誤解,由於兵部侍郎李謙的公子打了兒臣府中的采買,兒臣府中兩個護衛去他府上討說法,爭論間言辭有些不妥,結果被李侍郎扣下,兒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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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這種事情發生,是不是有其他緣由?”鄭紅梅聽罷斜了趙楷一眼又問趙檉。

“母後,兒臣曾經離京兩年,與李侍郎也素不相識,從未有過交集,的確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趙檉施禮道,而他也心中疑惑,本人暗中遣人將東京城找了個遍,那三個人蹤影皆無,如今趙檉依然找他討要,難道這兩個人不是在他手上,真的被李謙或是他兒子給弄死了,合謀又唱了出戲,想推脫責任?趙楷此刻也墮入了迷茫,覺得事情曾經失控,不知如何收場了。

“三郎,你可與李侍郎熟習?”鄭紅梅問道。

“母後,兒臣與他的確相識,兒臣見他辦事穩重,學問淵博,便向父皇推薦,但實是處於公心,無半點私益,兒臣也不知他為何與二哥府上發生衝突,如今即曾經官,想是很快便有結果吧!”趙楷看著皇後嚴峻的眼神,有些心虛,雖然大家名義上都是皇後的兒子,但是老二畢竟是她親生的。

“娘娘,大過年的不要為這些大事動氣,不就是兩個護衛嗎,明日讓三郎重新選幾個送到二郎府上不就好了啊!”王貴妃也是小巧心,一聽音便知此事和兒子脫不了幹係,趕緊打圓場道。

“貴妃娘娘,這個不行!”趙檉施禮道,“要論功夫,不論兒臣府上,還是軍中比他們二人強的多的人有的是,可這兩人都是外公當年送給兒臣的,再者兒臣在襄邑失魂落魄之時,他們忠心耿耿陪伴在兒臣身邊從無怨言,幾次救兒臣為難之中...當年兒臣也隻要十歲,昭懷皇後大行,他們也曾隨兒臣進京,風餐露宿,五日不食,仍不離不棄護衛兒臣左右,被父皇讚為‘忠仆’,親賜官身,如今他們落難,兒臣豈能棄之不顧,即使這個親王不做也定要找出他們來!”

“對、對,就該如此,世人都稱燕親王仁孝雙全,如今又得填上一條‘義勇’無雙了!”王貴妃立刻看出了趙檉的決計,她雖在深宮卻也知道這小子已是今非昔比,過去他赤手空拳進京就敢鬧得雞飛狗跳,如今得了勢還不知道無能出什麽‘大事’,急忙圓場,“楷兒你如今提舉皇城司,人手多,又熟習京中狀況,就幫二郎找找!”

“是,一個侍郎居然敢應戰皇家,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兒臣絕不會放過他!”趙楷也知這事無法善了,而二哥進京後父皇不但沒有如本人所想受四處罰的任何跡象,反而愈加遭到父皇寵愛,且太子也在向他頻頻示好,假設太子再得二哥臂助,愈加難以撼動他東宮之位,所以暫時隻能如此了。

“那就多謝了!”趙檉衝趙楷施了一禮,兩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同,趙楷看著二哥犀利的目光,就覺心猛地抖了一下,那其中既有堅毅,也有毅然,更充滿了殺氣,這種感覺是他在王黼、蔡京等大佬們的眼中從未看到過的,逼的他不由的低下頭去...

“聖上駕到!”一聲公鴨嗓打破了殿上眾人的尷尬,紛紛起身迎駕,趙佶今晚看著興致不錯,在梁師成、王黼、白時中、李邦彥、鄭居中、餘深等幾個宰執的陪伴下入場,一工夫樂聲大起,歌伎起舞,殿中眾人俯身稱萬歲。

“祝賀燕親王進階太傅,老臣先給您道賀了!”禮畢,鄭居中經過趙檉身邊略一拱手,滿麵愁容地輕聲說道。

“哦!舅舅沒有哄我,此事當真?”趙檉略感詫異地道。

“嗯,燕親王如不信,明日除夕大朝便知真假!”鄭居中悄然頷首道。

“那定是真的了,舅舅不會哄我的!”眼前的鄭居中已再次起複,回任領樞密院事,音訊必然準確,想來本人曾經逃過劫數...未完待續。假設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引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