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帝苑賭場

黎易傾和喬維分別之後直接回學校,下午的課已經開始了。黎易傾拿著喬維交給她的信封往校長室走去,裏麵是雲庭寫的一首歌,正好符合這次校慶的主題。

黎易傾很清楚雲庭寫這首歌的原因,不過即便是知道,黎易傾也隻能選擇沉默,他們兩人可以成為朋友,卻也隻能是朋友,黎易傾突然有些想念蕭容堇了。

突如其來的想念,黎易傾也沒心情和劉長洲打太極了,放下信封之後回到學生會辦公室。靈活的手指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黎易傾盯著看了半響,一個個的刪掉。最後隻發了一個表情過去——【o—o】

短信發送成功之後沒多久電話鈴就響了。另一邊的蕭容堇收到黎易傾的短信的時候原本還高興了一下,但是看到具體內容的時候笑容就收斂了。跟在他身邊的郭杜河打了個寒顫,趕緊自己消失。這個時候再待下去,性命堪憂啊……

“一切有我在!”蕭容堇隻是沉聲說了一句,沒問原因,沒查真相,蕭容堇知道黎易傾的性子,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或事,黎易傾是不會有任何躊躇的,那麽就是黎易傾身邊的誰讓她迷茫了!

“嗯啊!你現在還在b市?這回的職位是定下來了嗎?”這是黎易傾第一次主動問起蕭容堇的事情。

“還是暫時的,大概明年又會有變動。”

黎易傾點點頭,“等我兩年,兩年後,我會定居到b市!”黎易傾說出承諾。

“好!”

放下電話,黎易傾突然發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燙,搖搖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籃球決賽的事情也被黎易傾放在腦後了,籃球賽之後就是高三省檢,全校放假兩天,教室充當考場用,至少兩天放假回來顧晟依舊坐在一班的教室裏參加期中考。

三天要考九科時間不算緊湊,當然,這是對黎易傾來講,其他人是否也是這種感慨就不得而知了。特別是這次期中考之前還放了假,在家裏到底能不能看的下書……從學生時代過來的都懂!

最後一科考完,黎易傾沒等葉南歌就先行離開。魏驍餓顧北都過來了,今年的瞳術師交流大會依舊是“天眼”舉辦,這讓不少人驚訝,以往來說一般就是“天眼”、“法眼”輪著來,這次卻從“法眼”的長老那裏聽到“法眼”放棄資格的消息。

傅國和蔡紹明得知後先後暗示黎易傾“法眼”可能會有其他活動,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不過被黎易傾淡淡的一句,“我們來辦即可”把兩個人沒說出來的話都堵在嘴裏。

這兩三年“天眼”逐漸減少了那種世外高人的節氣,在黎易傾的應允和任其的操作下,瞳術師也和國際化接軌,開始做起生意,製符煉藥不懂,但是倒買倒賣不在話下。

瞳術師的交際網是很寬闊的,就是“天眼”裏最不懂應酬的顧北交際網劃拉出來都能說上一天一夜,彎彎繞繞盤根錯節。

黎易傾作為“天眼”的掌門人卻沒怎麽管事,除非是真的出現什麽瞳術師滅族這樣的大事黎易傾才會出來加把火過過場,至今為止,一直管事的都是魏驍和顧北以及後來因為“天眼”內部財政原因對黎易傾死心塌地的任其三個人。

“掌門,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是在六月份。”

“可以!”

黎易傾確定了六月份的時間安排之後點頭答應,七月初才是期末考,六月份自己可以抽出一個星期,校慶的事情那個時候也告一段落,訓練的事情可以等到八月份提前安排。

“掌門,‘法眼’的最近……是不是安分得有些過分了?”比起安分,顧北更願意用風雨欲來形容,似乎一下子收網,和表世界富商政客的聯係也少了,更不會是不是給給他們的工作找茬,反而讓他有點不安。

“安分了不好?”黎易傾反問。

“當然不是……但是,物極必反!”顧北的擔心完全是參照正常人的思維,卻不知裏麵還有一個蕭容堇的原因。

瞳術師本身就是一群極其淡漠名利的修行者,在一開始甚至連問世都不曾,住所也非固定,瞳術師明明能夠看到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卻隻是含糊其辭的給出解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一直遵從最原先的本源。

雖然現在和表世界以及其他能力者之間聯係密切了,但是唯有這點是從來不變的。

“顧叔叔,瞳術師相信命,而現在,我正在完成我的承諾,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想的那麽複雜。”黎易傾黑玉色的眸子閃著亮光,整個人的感覺完全虛化起來。

久違的稱呼讓顧北一窒,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從師傅去世開始,瞳術師確實一直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黎易傾從來不管事,但是每一個大方向都是她親自拍定之後他們執行的。也許眼前這個少女認為自己不稱職,但是不管死活他還是魏驍都清楚,黎易傾的指示對“天眼”的影響有多大。

就這短短三年,“天眼”已經擴展到五百人,不僅是原來就沒有派別的散修瞳術師,還有不少本身就是有各自路子的瞳術師也加入了……這樣下去,說不定瞳術師又會恢複成原來完整的狀態。

“我知道了,那麽下個月我會用玉簡聯絡好的,不過這次的地點有些遠,是在k省,你得請一個星期長假,學校那邊……”

“沒問題!”

顧北對黎易傾的學業知道得十分詳細,這多虧了葉南歌平日裏不留餘地的宣傳,這回黎易傾肯定之後,顧北完全沒有疑惑的帶著東西離開。

轉眼已經過了三年了……

因為是明天是周末,葉南歌又被葉爸爸召回家了,所以黎易傾並不急著回去,反而坐車到q市,上次科索送來的新貨已經被俞亮分配好了。

‘天狼’保全的業務也是分等級的,不同的等級配置自然也不一樣,不僅分任務難度,還有時間長短,以及客戶新舊,以不同的指標派遣人員。因為一開始就把標準定得很高,所以‘天狼’保全在南邊的幾個省份名氣還不錯。

不過他們是不知道‘天狼’保全還兼職搶地盤業務,否則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膽量讓涉黑的犯罪分子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了……

不過黎易傾今天不是去‘天狼’,而是去‘帝苑’,和葉南歌他們來永遠隻能在最底下的一層逛,往上走是需要年齡權限的,不管是葉南歌還是上官龍他們,在外都不是那種無法無天占著身份行事的主,知道這點後就沒想過往上湊了。

於她而言,怎麽說這都是自家的東西,總不可能什麽都不清楚吧?

賭場的事情還是俞亮的主意,黎易傾也挺好奇俞亮能把賭場光明正大開到什麽程度!

黎易傾明顯是小瞧了俞亮的膽量,如果膽小,當初就不會從軍隊裏出來之後和人搶地盤,那就是明知死路還往上走,是傻缺!偏偏俞亮還走了十來年依舊完好無損。

如果前世不是在陰溝裏被曾經兩刃插刀的兄弟背後插刀,說不定俞亮也能成為華夏國黑道上的一個人物,可惜沒有如果。

黎易傾到商場裏買了一身衣服直接換上,還化了濃妝,眉眼更加精致,黎易傾看著鏡中的人,過分精細的眉眼,不開口的時候少了幾分銳氣,眉頭一挑,幾分囂張狂妄的氣質便出來了,這才是熟悉的自己。

黎易傾把東西都丟進篆符裏,再次感歎篆符的方便,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在外麵等著的售貨員看到黎易傾的時候目瞪口呆了半餉才清醒過來,十分麻利的把黎易傾原本的衣服裝進口袋裏把發票開給她,不管怎樣,黎易傾這個舉動就是表示這筆生意談成了。她們這店是專賣店,衣服全部都是大師設計,獨一無二,一套下來沒有五位數拿不下來,賣出一套有百分之一的提成,就這一會兒工夫已經千把塊到手了。

售貨員眯著眼睛目送黎易傾離開,至於黎易傾前後的變化,售貨員很聰明的選擇忘記了。

能來他們店裏買東西還不眨眼的,一般她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惹不起!

黎易傾沒有出示她那張特殊的身份卡就憑著那張精致絕豔的臉走進賭場,大堂裏馬上走過來一個身穿黑夾克白襯衫製服的小哥,一雙眼睛不著痕跡的評估著黎易傾的身價,然後笑著臉把黎易傾帶到另一頭的櫃台兌換籌碼。

見黎易傾果真拿出一張代表身份的白金卡出來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對方長得太漂亮錯把珍珠當榆木,幸好幸好……

這位服務生才剛剛來這裏一個月,是因為在樓下表現好被調上來的,原先就是因為有一個人得罪了一位富商不得不被調走,賭場這層是‘帝苑’裏的員工又愛又恨的工作場所,愛的是,如果你運氣夠好,說不定一天的小費都比得過你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如果運氣不好,那就是一些賭輸了的人的出氣筒,那樣,你也隻能自認倒黴。

黎易傾看著整個賭場的規格,完全不是那種下三流的賭館可以比擬的,‘帝苑’不是專門的賭場,但是看看四周,老虎機、骰寶、牌九、廿一點、輪盤、bai家樂……細數起來,不下五十種玩法,自己手中的籌碼最小的麵值也是一千一個的那種,剛才給自己招呼的那個人看人的眼光倒不錯。

那個服務生小哥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舉動幫他以後坐穩了賭場大堂經理的位子。

黎易傾站在骰寶桌前沒有急著下籌碼,而是看莊家如何搖骰,這一輪開的分別是一、二、五八點小,前麵好像有好幾把開小了,這回壓小的人並不多,桌上的籌碼被莊家收走了一大半。

黎易傾心裏中肯的點頭,把手中一半的籌碼全壓在小上麵,莊家驚訝的看過來,其他人也朝黎易傾看過來,先是被黎易傾的容貌驚豔了一下,然後各自開始下注,在小的那塊,就隻有黎易傾剛才放下的籌碼。

莊家把手中的骰盅重重放下,強烈的聲音也讓周圍的人心豎得高高的,不少人有些忐忑,今天的局已經連續開了十幾把小了,原先五六把的時候有人跟,到第九把,第十把……越到後麵,忐忑的人越來越多,到現在,第十二把,除了黎易傾,其他人都避開了“小”那個字。

旁邊的一桌傳來噓聲,這邊的人卻緊緊盯著那個莊家手下的盅,莊家的手慢慢拿開,一一六,又是小!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莊家身邊的兔女郎把桌上的籌碼劃了一部分到“小”那邊,其餘的都劃拉回去,歎氣聲之後,新局開始!

黎易傾把贏的籌碼收回來,看了一眼部分不信邪的照樣壓在“大”,還有一部分人猶豫不決的看著桌上的不同區域,靜默的拿著籌碼到剛才發出長籲聲的賭桌。

有六個人正在玩bai家樂,剛才有一個人尾數一配了最後一張九才引來噓聲。

大廳裏全部都是這種類似的賭局,其他大局,則在最裏的包房裏,賭金足夠大,家底足夠豐厚的就有資格進入包房。在房間裏麵玩的賭局,每一局都是從千萬開起的。賭場這層總共是十個這樣的房間,不過至今為止都沒有滿過人。

千萬對這個時候來說實在在龐大了,重點是q市並不是一個經濟發達城市,如果是t市或者f市,黎易傾相信情款會好很多。不過以‘帝苑’至今開業的時間來算,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好了!

黎易傾一共換了五十萬的籌碼,最後離開的時候翻了一番。

黎易傾離開的時候引起不少有心人的關注,先不說那令人驚豔的容貌,單是她在賭場裏的表現,每一個賭局隻下一次注,每一次下注必定贏錢,從頭到尾也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情,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在賭場上講理所當然,這不是哄人嗎?

到底還是地方限製,這是黎易傾對‘帝苑’賭場的評價,在f省足夠了,但是和國外的乃至是b市的那些大賭場相比起來還差遠了。雖然現在f省都以‘帝苑’作為休閑娛樂場所的首選,但是黎易傾不得不承認,‘帝苑’和後世的那些大會所比起來還有很多不足……

總之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