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狹路相逢

即便已經早有準備,鄒文也不免對這次的公盤結果感到驚訝,而驚訝之餘,對黎易傾的佩服又加深了許多,要是他也能生個像黎易傾這樣的兒子或女兒,他也不介意發展一段感情……

仰光國際機場的的登機口,鄒文隔著一個玻璃窗朝黎易傾用力揮手,手裏拉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據說裏麵光是功夫茶的茶葉就占了半個箱子。後麵三四天有黎易傾在,鄒文直接把這次緬甸之行當做旅遊了。

雖然黎易傾不可能像對玲瓏閣一樣對待金玉軒,但有那十幾塊加起來上百噸的原石料子已經足夠支撐金玉軒這半年的生意。鄒文滿載而歸,又在候機室見到了玉石街的幾個同行,笑得春光明媚,讓那幾個人咬牙,怎麽就覺得這個白胖子無比欠抽呢?

送走了鄒文,玲瓏閣的料子也已經送往香港,采購的事情告一段落,黎易傾又想起那個成型的天然聚靈陣,難怪這幾年摩穀翡翠不管是水種還是切漲率都隻高不低,說到底還是靈養了玉,而這種方式出來的翡翠製成成品也更加養人,無怪近幾年摩穀的翡翠特別受歡迎了。

那片礦區起碼囊括了七八個山頭,這麽大的聚靈陣起碼得掏空上百個篆符師的精神力才能模範一個出來,還不說有沒有一百個篆符師這麽講大道義,甘願放棄一身修為。

那麽大一塊寶地不僅能夠第一時間得知,而且從被發現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也沒有引起四方反映,那些人,是什麽身份?

淡淡的疑『惑』從黎易傾心裏升起。

每當她自認為掌握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事實總能和她玩一次大逆轉,這次還真有點措手不及,靜下來細想,那個老頭的身手也不像是普通能力者。

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黎易傾把視線抓到陽光房外,日光充裕,屋頂的藤蔓長得格外茂盛,綠蔭成翠,幾朵百花點綴在花藤上,看起來有幾分嬌弱,周祥武安排住處的時候可謂是盡心盡職了,把這一片的所有酒店走調查了過去,最終才選在了這裏。?? 重生之我本彪悍4

緬甸普遍都是矮房,而她現在所在的樓層確實四十層以上的,高高懸空的陽光花房,遠處的尖頂閃著金光映入眼簾,那是緬甸最有代表『性』的建築,寄托著半數以上緬甸人的信仰……

“哢嚓——”

突兀的開鎖聲打斷黎易傾的思緒,從腳步聲判斷,來人是誰已經不需要多想。黎易傾製不住嘴角上揚了些,昨晚才打過去的電話,沒想到現在就來了……

一隻腳踏進陽光房,蕭容堇帶笑的瞳孔突然劇烈收縮了一下,在斑駁光點下的人兒太縹緲,從唯一沒有被綠藤裝飾的一麵無機玻璃外透進來的光線全部投『射』在黎易傾的臉上,臉上帶著和平時或妖或艶的笑容全然不容的溫柔笑容,蕭容堇覺得心髒又快了幾分。

蕭容堇走過去,用勁瘦挺拔的身體擋住陽光,十分自然的伸手挑開她額前的劉海,帶著和平時溫涼不同的觸感,某個很久沒吃到肉的男人目光更灼熱了些。

因為還要住一個星期,而這間陽光房又是她最滿意的一個地方之一,於是用了一些手段,把陽光房重新裝修了一下,加進桌椅和桌上就擺滿了零散的各種文件。

“上麵沒人攔著你?”

“他們攔不住。”蕭容堇依舊目光灼灼地注視黎易傾,一點沒有先關心正事的打算。

“抱我出去……”

不管是眼神還是姿態都慵懶之極,漆黑的瞳孔裏倒映著一張讓都女人自愧不如的臉,這是赤『裸』『裸』的挑逗勾引啊!

蕭容堇卻像對待稀世珍寶般,把似乎變成軟骨動物的某人輕輕地抱在懷裏,動作輕柔的就像再加大手勁就會把人捏碎般,帶著一股子溺斃的疼寵。

被放到簡易卻舒適的布藝沙發上後,某人十分囂張地抬起下巴要求喝酒,要烈酒,蕭容堇狀似無奈地看著突然低齡化的某人,這在兩人的相處中可是不多見的,那種驕縱的模樣,在他眼裏也是稀罕得不行,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才讓一向冷豔高貴的黎女王轉『性』,但是蕭少將表示對這個轉變深感偎貼。

不過大熱天的喝烈酒?

“隻能喝啤酒。”

黎易傾嘴角一勾,堅持道:“今天隻喝烈酒!龍舌蘭、威士忌、白蘭地……”她當然知道房間的冰櫃裏隻有德國麥啤,不過她現在隻想喝烈酒!?? 重生之我本彪悍4

“今天不出門了……”

好,很好,非常好!

這已經不是勾引,而是暗示了,身為男人的蕭容堇要是再聽不懂,那就白活了,自從栽到黎易傾這個女人手上之後,什麽清心寡欲統統都離家出走了,忍住跳動的太陽『穴』,蕭少將認命的按了樓下服務台的電話,叫人送上來兩瓶86年xo,別問他怎麽知道這個號碼的,內線電話直接貼在門口呢……

礦區的事情黎易傾故意放下了幾天,她不意外那些人會發現有人窺知了礦區的真正秘密,緬甸公盤的背後絕對是緬甸『政府』,把握著一國財政收入的的產業,國家怎麽可能放心交給私人擁有?

那些人既然能夠通過緬甸最高『政府』隱瞞下礦區的秘密,背後的實力自然也令人留意。

如果不是因為玲瓏閣,對緬甸,她也僅僅會關注金三角那一帶的風起雲湧,至於緬甸的政權,目前還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得不涉足緬甸的政治圈了,不知道那些人背後有多少勢力,荊古刑半真半假的話又藏著多少後手,可是無疑,現在自己已經被至於被動的地步!

對向來主動慣了的黎易傾來說,這種感覺很糟!黎易傾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也不自覺抿緊。

蕭容堇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這麽一幕,身上淡藍『色』的浴袍領口半開著,『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頭上還滴著水珠,明顯沒有在他清洗的這段時間好好把頭發吹幹,眉頭糾結的皺起來,那疊在一起的褶皺讓蕭容堇十分不喜。

既然不高興,那就把那讓他不喜的源頭抹除,蕭容堇邁動長腿,幾步走到黎易傾身邊,伸手撫平她聚攏的眉頭,然後拿起她手上的吹風機,十分自然的替她吹幹長發。

“容堇,如果我在表世界捅破了天,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幫你把漏洞補上。”蕭容堇不消多想,直接回答到,這個答案讓黎女王聽了無比舒心,不管是不是嘴上說說,心情都比之前好了不少。拉攏開起來的領子,盤腿坐在床沿,任由蕭少將服侍。

就像某人說的一樣,房間的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晚飯直接讓人送到門口的。

黎易傾被蕭容堇半摟在懷裏走進大廳,恰此時,一行人從門口迎麵進來,帶頭的人頭發斑白,下巴還帶著半米長的胡須,身上穿著和緬甸籠基十分相像的灰『色』長袍,而他身後也是差不多打扮的老者,以及,一個短發身穿黑『色』西裝的英俊男人。

兩方人馬一對上馬上就停下來了,魏騎一反之前溫雅的笑容變得有些邪氣,挑高細長的眉『毛』打量黎易傾身後的男人。隻一眼,他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雖然他得到的資料上就有黎易傾已經和蕭家老三訂婚這一欄,但是不知道為何,魏騎此刻卻忍不住暴躁的情緒,這是為什麽?

領頭的老人視線放在蕭容堇身上,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蕭容堇便將自身的威勢提升到最大,讓人一眼看過來隻會注意到自己。

魏騎見狀閃過幾分異樣的情緒,站在四個老人身後並不說話。

帶頭的老者見到蕭容堇起就開始懷疑他是否就是五天前在礦區不請自來的修士,而隨著蕭容堇逐漸提起的精神力,老者對這個猜想更肯定了幾分。

老者捋長須用華夏語問道:“閣下五天前是否去過翡翠礦區?”

蕭容堇收起了在黎易傾麵前的無害,眸光暗沉,深深地看了最後的魏騎一眼,剛才那一眼的異樣也就隻有他注意到了,對麵前老者的話並不作答。

長須老者在坤派都是十分崇高的地位,遭冷遇大概是第一次,老者的自負和驕傲,從上次對黎易傾的輕蔑和忽略就可見一斑,把捋須的手放下來,變成爪,直接襲向他懷裏的黎易傾。

蕭容堇眸光就像浸了墨汁,紅光一閃而過,對著伸過來的鷹爪就是一擊。

老者自以為出其不意自信過了頭的攻擊自然沒有給自己留後手的打算,再想中途收回去已經不可能了,灰『色』長袍的袖口出現一個拳大的焦印,藏在衣袖下的手是深可見骨的灼傷,另外三位長袍蓄須老者以為他是為了避免『露』出破綻而沒有動,實際上是灰袍老者正勉力壓下右手上的灼傷。

此時,大廳裏的人全部都因為這場變故驚住了,兩方人馬互相看不順眼找茬他們看過,但是其中一方看起來應該半隻腳踏進棺材了吧?老不要臉太卑鄙,竟然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像搶,還好男朋友給力……

誤會很美好,真的!

“敢問前輩『性』命?”

被認為是不要臉的灰袍老者握拳作揖,也不對照兩個人的年齡差異,開口便是“前輩”,在這一點看來,他確實挺不要臉的!

就在這時,魏騎從最後走出來,“他是華夏軍部少將,蕭家人!”

灰袍老者明顯對華夏政壇並不熟悉,臉上依舊半懵。其餘三個人更奇怪他的態度。

魏騎十分客氣地伸出手道:“蕭少將,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在緬甸都能遇到你,不過聽說最近上麵不容許蕭少將隨意出行,不知今日蕭少將是來緬甸執行什麽任務?”

黎易傾能感覺到蕭容堇不穩的氣息,垂眸看向伸手伸到一半的魏騎,伸出自己的右手。

“真巧不是嗎?一個月沒見,我還以為你不認得我了。”魏騎把話說的曖昧不明,黎易傾隻是稍微挑眉,淡定地收回手。

“確實巧,難道我和未婚夫出國度假都能上升到一個國家層麵?”黎易傾淡淡的一句話,也算幫蕭容堇回答了剛才那句。

蕭容堇聽到那個“未婚夫”的時候身上明顯傳遞出喜悅,把放在她腰上手更收緊了些。

魏騎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又變回雙邊上挑的輕挑模樣,深深地看了一眼黎易傾,在灰袍老者

耳邊耳語幾句,本該聽清的話偏偏隻剩下幾個模糊的音節,黎易傾半眯著眼睛得了個嗬欠,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到她的頭頂,黎易傾掀開眼皮子睨了蕭容堇一眼,停下來看對方的動作。

灰袍老者顯然已經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了,目光一直徘徊在蕭容堇身上,跟探照燈似的,幾乎就確定蕭容堇就是那個消失的能力者!

“看來是我等唐突。”

“知道就好。”

“……”

黎易傾把手伸進蕭容堇的後腰口袋,掏了半天,把一張房間卡拿出來,原本還想再住幾天的,看來現在是不行了……算了,如果和『政府』的人搭上,不管住哪裏都得被人監視幾天。

黎易傾終於恢複了變回有脊椎狀態,把卡放到服務台上,“退房!”

前台的女人終於把放在蕭容堇和魏騎那邊的目光收回來,手忙腳『亂』的接過房卡,在刷卡器上,

眼睛暴突,女人輕覷了一眼麵前的少女,再看看顯示屏幕上的數額,狠咽了下口水。

女人把銀行卡接過來的動作無比小心,就怕把那張金卡掉到地上沾上什麽灰塵似的,手上如有千斤重。等把卡還回去,她才如釋重負的呼一口氣。

“歡迎下次光臨,請慢走。”

黎易傾又回到蕭容堇身邊,這回是她主動牽起蕭容堇的手,兩人長得本來就妖孽,一加一大於二,再加上魏騎似乎哀怨的眼神,眾人心裏開始腦補出一部兩男搶一女的狗血劇……

魏騎對四周憐憫的眼神視若無睹,掏出口袋裏的黑卡遞到前台的女人麵前,“五個房間,要頂樓的……”

------題外話------

明天中午修,這周末要考證,這兩周累得跟狗一樣啊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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