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斬蛇起義2
“噗噗~~~”隨著一聲非常順耳的噗噗聲，剛才還完整的那條大蟒蛇，一時間一下子被劉山河給斬成了兩截！紅紅的鮮血，一下子濺了劉山河一身，一時間，滿麵的血腥氣息直衝劉山河而來，幾乎讓劉山河嘔吐起來。不過，為了維持他的那種凜然的氣概，劉山河還是挺直起了腰身，把大手一揮，對大家說道：“弟兄們，咱們走吧！”
其他的那些弟兄們，看著那一條已經被斬成了兩截，可是卻仍然不停地在扭動著的白蛇，劉山河的氣勢這才終於真正地湧現了出來：我靠，區區一條小小的蟒蛇，居然也想阻擋本大爺的起義之路？去你娘的吧！
之後，劉山河便引領著眾人，沿著那一條狹長而坎坷的山路，向著芒碭山奔去。可是，他們走了還沒有多遠，身後竟然傳來了一聲聲聽上去十分悲痛的哭聲，而且，還像是一個老年婦女的哭聲。咦，這深更半夜的，怎麽還有老婦人的哭聲呢？
劉山河此時酒意正濃，自然不會不支理睬，便對眾人喊道：“各位都聽見了吧？我們的身後在老婦人的哭聲傳來。看來，不知是哪家的婆婆遇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或者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了，不然的話，這麽深更半夜的，還跑到這山林裏來哭泣作什麽？走，跟我回去看個究竟！”說到了這裏，劉山河便提著寶劍，欲轉身返回，去看一看，究竟是哪位老婆婆在深山裏哭泣呢！
可是，當劉山河執劍剛剛轉過身來之後，卻見眾人都十分驚奇地望著他，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似的，臉上都充滿了莫名其妙的表情。劉山河不由一陣納悶，心想，我靠，這是怎麽了？究竟是什麽回事情啊？難道，難道說，我錯了？
“咦，大家，大家都看著我幹什麽啊？不認識我啊？到底怎麽回事情啊？我的話，你們剛才都沒有聽見啊？”劉山河也被大家給看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毛病了。
“呃，我說劉亭長，您，您沒有喝多吧？要麽就是睡著了，不然的話，怎麽光說夢話啊？？”其中的一個看上去年長一些的家夥說道。
“是啊，劉亭長，您剛才說什麽聽到我們的身後，有老婦人的哭聲傳來，可是我怎麽沒有聽到啊？我的這雙耳朵啊，那可家裏的時候，可是最最靈敏的啊！真的，最最靈敏的，沒有人能夠比得過我的。”另外的一個人補充道。
而這兩個人的話，也引起了其他的那些人的支持，都紛紛說他們也都沒有聽到有什麽人在哭。
“咦，這是怎麽回事情啊？這可真是怪了！難道說，就是我自己能夠聽到那老婆婆的哭聲嗎？”劉山河心裏也納悶了。他心裏想，據自己所了解的資料來看，當年劉邦也並沒有說他有什麽特異功能啊，隻是說這個人“隆準龍顏”而已。可是，說是這麽說說而已，龍顏？龍顏是什麽樣子啊？誰看見過啊？真是一派胡言！
正想著，那嚶嚶的啼哭之聲，又一次傳入到了劉山河的耳朵之中，而且，還似乎是越聽越真切，越聽越真切。其聲音之悲痛，幾乎就是肝腸寸斷。劉山河早在曾經的那個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是一個心腸特別軟的人，看著小說，或者是一些電影電視劇，都時常會被裏麵的故事情節感動得號啕大哭淚流滿麵。有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些年齡大一些的婆婆，劉山河便也會聯想到自己的年邁的母親來。所以，劉山河這一回，一聽到那種讓人十分揪心的哭聲，終於不再猶豫，命令眾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吵了，這樣吧，咱們後隊變前隊，都給我往回走”～
這些人，由於剛才的時候，都深感於劉山河的那種仁義之舉，以及他的那一番在驛站裏的高談闊論和豪言壯語，所以，也都不好再說什麽了，雖然自己真的沒有聽到什麽，雖然覺得這個劉亭長，似乎有些不大正常，可是，大家也都還是抱著“且回去看看再說吧”的想法，按著劉山河所說的“後隊變前隊”，沿著來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去。
其實，大家出現這種抵觸情緒，劉山河也是理解的。因為這山路確實是十分地不好走，又是深夜，又是眼前漆黑一片，所以，他們每走一步的路，都是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可是，可是，自己耳邊的那一聲聲聽上去有些淒慘的哭聲，讓劉山河的心一個勁的抽搐著。似乎，如果不回去看看的話，自己便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或許，這，也是一種宿命裏的安排嗎？劉山河此時也在心裏埋怨著自己：像自己這樣女人心腸，日後還怎麽帶兵打仗啊？人家不是說嗎，慈不帶兵，義不養財。這個道理是很淺顯的啊，可是，這是自己的本性，怕是一時半會了，也不好改的了。
眾人沿著來路，走了沒有多長的時候，便遠遠地看到，就在剛才劉亭長斬白蛇的地方，居然有一個人影，而且，這個時候，大家也都聽到了那一聲長一聲短的哭聲了，果然是十分的淒惻。
“咦，剛才怎麽就咱們的劉亭長能夠聽見，而咱們這些人卻都沒有聽到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啊？剛才怎麽就咱們的劉亭長能夠聽見，而咱們這些人卻都沒有聽到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啊？”其實的一個人問另外的一個跟他並肩同行的人道。
“是啊，我也在納悶這個事情呢！或許啊，咱們的劉亭長，真是跟傳說裏所說的那樣，是個龍種呢！我可是聽說過，說咱們的劉亭長，左腿根處，長著七十二顆痣呢！我還聽說啊，要是他喝醉了，有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會有金龍在狂舞呢！有好多的人都看見過呢！嗯，我看啊，這事裏麵有蹊蹺。好了，好了，快要到那婆婆那兒了，咱們待會兒過去就知道了。”那個人示意不要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那包括劉山河在內的三十多個人，都已經來到了剛才劉山河揮劍斬白蛇的那個地方。一看，果然，是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老婦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放聲痛哭著。
劉山河看到了這種情景之後，便把寶劍放回了鞘內，然後搶先走過去，問那老婆婆道：“老婆婆，老婆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您老在這深更半夜裏，坐在這深山老林裏這麽傷心地哭泣，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您老在這深更半夜裏，坐在這深山老林裏這麽傷心地哭泣，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您老盡管說來，隻要我們能夠辦得到的，我們這些人一定會幫助您的！您就說說吧！”劉山河動情地向著那位老婆婆說道。
這時，隻見那位老婆婆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深深地看了劉山河一眼，眼睛裏滿是恨意，道：“你，你，你可是殺我兒子的那個人嗎？哎呀，我的苦命的兒啊！你怎麽這麽不幸啊，竟然被他給殺害了啊！你也是沒有福分啊，怎麽偏偏就是你碰到了他啊！你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時運正濟啊，你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時運正濟啊，無論是誰，凡是擋在他的麵前的，都會被格殺勿論啊！這是天意，也是天命！唉，我的苦命的兒啊，你怎麽這麽不幸運啊，怎麽就偏偏碰上他啊～～～”那婆婆一見劉山河上來，便劈頭蓋臉地給了劉山河一頓。讓劉山河感到有些不知所以然的。
“老婆婆，老婆婆，您老也不要太傷心了，您老也不人太傷心了，啊？您倒是跟我說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啊？我是泗水的亭長劉邦，您可能沒有聽說過。平日裏，我可是幫著咱們老百姓做過不少的事情啊！您剛才說我殺死了您的兒子，哈哈哈哈，我說老婆婆，您老是不是認錯了人啊？我什麽時候殺死過您的兒子啊？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劉山河努力地替自己辯解道。
誰知那老婆婆聽了劉山河的這一番話之後，臉色陡變，衝著劉山河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還敢狡辯麽？你看，這不是你做的好事嗎？”說著，那老婆婆把手一指身邊的那兩截白蛇，又掉眼抹淚地哭道：“你這個狠心的劉邦，這難道不是你幹的好事嗎？你這個狠心的劉邦，這難道不是你幹的好事嗎？”
“啊，它，它，它隻不過是一條蛇而已，怎麽成了您老的兒子了？老婆婆，您，您沒有病吧？是不是被什麽給撞客著了？要不，我們送你回家吧？這深山老林的，可不是久留之地啊！”劉山河動情地說道。直到這個時候，劉山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殺了一條龍！
“哼，劉邦，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其實本身就是赤帝之子，而我的兒子，卻是白帝之子。今天晚上，我的兒子下凡來遊玩，不巧被你所遇見，你便把全給斬了。唉，這也許就是天意如此啊！算了，既然是天意，也是難違的。你走吧，我也不會怪罪於你的！你快走吧！”那婆婆此時眼裏的恨意，居然也少了起來。
劉山河聽了之後，不覺心裏一沉，什麽，我是赤帝之子？剛才被自己殺掉的那條蛇，它，它，它居然是白帝之子？嘿，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麽巧的事情嗎？嗬嗬，嗬嗬，這也真是太有意思了！不過，畢竟是自己把人家老婆婆的兒子給殺死了，所以，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是具有著一定的責任的。於是，劉山河便向著那老婆婆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老婆婆，劉季無意斬殺您的兒子，隻是剛才它攔在這一條小路之上，擋住了劉季的去路。而劉季當時也是慌不擇路，所以，不得已，便把它給斬殺掉了。請老婆婆原諒。”
而那位老婆婆也並不作聲，仍然隻是一邊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兒子的身體，一邊仍然小聲的啜泣著。劉山河見她並不作聲，覺得也不便再說什麽了，於是便招呼了大家一聲，道：“咱們走吧！”說著，便帶著帶領著大家向前走去了。可是，等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再回過頭去看時，卻再也不見那位老婆婆的身影了。劉山河見她並不作聲，覺得也不便再說什麽了，於是便招呼了大家一聲，道：“咱們走吧！”說著，便帶著帶領著大家向前走去了。可是，等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再回過頭去看時，卻再也不見那位老婆婆的身影了。
大家覺得奇怪，紛紛議論起來。
“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啊？這，這，這簡直太離奇了！”其中一個人一邊走著路，一邊說道。
“你看，這正像是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吧！我說的沒有錯啊！難怪傳說，咱們劉亭長經常有金龍附身呢，看來，這事情啊，還是真有其事的！”另外的一個人應和道。
“嗯，我看哪，咱們以後就好好地跟著劉亭長幹，他這個人啊，還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哪！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我同意剛才的這位大哥的說法。咱們劉亭長，那可是上天派下來領著我們搞造反的頭頭，他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的！那可是上天派下來領著我們搞造反的頭頭，他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的！隻要咱們好好地跟著他走，跟著他幹，日後一定都會沾光的！”
……
大家是議論紛紛。而劉山河聽了大家的這一番話之後，心裏卻是高興極了。心想，嗯，好，好，不錯，不錯啊！老子今天晚上仗三尺寶劍，一劍斬殺掉了一條白蛇，居然是幹掉了一條白龍，而且，居然還是什麽白帝之子！嘿嘿，嘿嘿，好，好，好啊，老子是赤帝之子，老子是赤帝之子，老子是赤帝之子！好，那麽，日後，老子若是成了氣候，就用赤色的麵料製成我的旗幟！“劉山河十分興頭地想著。仿佛，自己的眼前，已經是紅旗漫天卷揚，成千上萬的部隊鋪天蓋地，看上去就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於是，劉山河一行人，便繼續沿著那一條曲曲折折的山路，向著走去。前麵，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呢？誰又能夠告訴他們呢？不過，讓劉山河感到有些欣慰的是，畢竟，各種跡象表明，至少，自己還是得到上天的青睞的。看來，隻要自己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的話，那麽，自己仍然可以像當年的劉邦那樣，最終一統江山，再一次奠定下劉氏天下四百年的基業——大漢王朝。他相信自己是能夠做到的，一定能夠做到的！
可是，他們沿著那一條小路，轉悠了大半天，卻也沒有轉出去，反而轉到了距離他們沛縣更近的地方了。而這個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光線自然也比著剛才的時候，要強了很多了。劉山河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其實剛才他們所走的那一條山間小路，是一條繞山而行的小路，所以，他們剛才其實就是在繞著山腰在不停地轉圈。
見快轉到了家門口了，劉山河不由嘿嘿一笑，心裏想著，反正是反正了，既然來到了沛縣境內了，幹脆，先回到家裏去一趟吧，也便當帶一些必要的東西。嗯，同時，順便跟呂雉親熱親熱。這一去，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再能夠見麵。甚至，弄不好的話，自己跟呂雉永遠不能再見麵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想起了呂雉的諸多好處，劉山河真是舍不得啊！甚至，他現在還在想：唉，幹什麽大事業啊！與其整天在外麵風裏來，雨裏去的，成開家把腦袋係在褲腰上過日子，吃苦受累的，哪裏比得上老婆孩子熱炕頭來得安穩自在啊？唉！
不過，他這樣的想法，也就是稍微一想而已。說起來，劉山河出現這種想法，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因為，無論是什麽人，哪怕是聖人，也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而每每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則更容易是這個樣子的。無情未必真豪傑啊！
劉山河把大家叫到了一片樹林裏，對大家說道：“各位，既然已經到了咱們沛縣邊緣，我想先回家一趟，去帶些必要的東西來。嗯，我劉季曾經跟大家說過，願跟我去闖天下的，咱們就路裏同行，生死與共。不願意跟我劉季一起去闖天下的，他就自便好了。現在，距離開亮，也還有一段的時間。咱們這樣吧，咱們大家都先回家去一趟。實在是不願意回去的，就在這裏等著。願意回去的，如果真想跟著我劉季闖天下的，那麽，天亮之前，必須再回到這裏集合。而如果不想回來的話，那就算了。我劉季可以向大家擔保，那就是，日後如果成功了，我一定不會忘記我們這些最先跟我一起闖**天下的弟兄們！我劉季說話算話。好，現在，我就先說到這裏吧！大家可以先回家裏去了，請記住，天亮之前，必須回到這裏集合！大家都聽到了嗎？”劉山河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聲嘶力竭的感覺了。
“都聽到了，都聽到了！”大家的士氣，自從剛才遇到了那位老婆婆的哭訴之後，對劉山河的“龍種”身體更加地深信不疑了，所以底氣也都十分地充足。
之後，隻有五個人，說是家裏也沒有什麽人了，回去更會勾起他們的傷心事，所以，便決定不再回去了，就在這一處小樹林裏等著。而其他的那七八個人，則都飛快地向著自己的家鄉跑去。時間並不是很多了，現在距離天亮的時辰，頂多也就是隻有兩個時辰而已。
劉山河見有五個人不想回鄉裏去，想了一下，便對其中的兩個說道：“你們兩個，跟著我一起回家去，你們三個，就在這裏原地等候。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記住，千萬不在到處去跑，以免我們回來之後找不著你們了。你們兩個，跟著我一起回家去，你們三個，就在這裏原地等候。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記住，千萬不在到處去跑，以免我們回來之後找不著你們了。明白嗎？”
“我們都明白呢，劉亭長，你就放心地去吧，我們一定在這裏等待著你們的歸來！”剩下的那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好，你們三個就在這裏靜心等候，我們去去就回！”劉山河說著，便招呼著另外那兩個人，也是一路的狂奔，向著自己的家鄉所在地——中陽裏便奔將過去。
路上，他們已經能夠聽到晨雞的鳴叫之聲了，十分地響亮。看來，真的快要天亮了。劉山河在心裏不由暗暗地想著：“也不知道呂雉現在怎麽樣了，嗯，她應該跟兩個孩子睡得正香吧？哈哈，她說什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到家裏來！嗯，她絕對是不會想到的。隻是，不知道今天放走了那些囚徒們，自己要起義的事情，是告訴她好叫經，還是不告訴她好呢？”劉山河一邊匆匆地向前行走，一邊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有心跟她說了吧，又怕她會擔心自己，女人畢竟還是女人，不管她現在看上去有多堅強，可是，那種本性上的柔軟，也會使得她們很難承受一些重大的壓力的打擊，特別是那種突然性的。可是，如果不告訴她的，劉山河覺得也是不妥當的。因為自己這一去，也不知道後事究竟會是怎樣的。自己跟她畢竟是夫妻啊，在這生死離別的時刻，難道還要瞞著她嗎？
考慮了再三，劉山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呂雉。嗯，還是應該告訴她，告訴她還是對的。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劉山河跟那另外的兩個人，居然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了。
劉山河有時想起自己曾經的前生所在的那個二十一世紀。很可惜的是，自己在那個世界裏，並沒有娶上一個好媳婦。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段，還是性格脾氣，還是職業，他在那個世界裏的媳婦，無一不讓他感到不滿。可是，緣分就是緣分，是不能改變的。就好比他在穿越到了那個秦末的世界裏一樣，既然穿越成了劉邦，那麽，他的一行一動，便也具有了劉邦的特點，而且，上天也會有冥冥之中護佑著自己。這一點，也是不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