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沛縣起兵6
劉山河見蕭何他們幾個都過來了,滿臉堆笑,首先衝著蕭何道:“咦,我說老蕭啊,咱們的誓師事宜都布署好了嗎?”
蕭何深深地向著劉山河一躬身,拱手道:“啟稟主公,關於誓師之事,蕭何已於昨天完全準備停當,隻等主公前往就是。”
“嗯,有你蕭何兄在,這方麵的事情,我劉邦是一百個放心,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啊!誰不知道你蕭何可是咱們沛縣出了名的辦事好手啊!無論是什麽事情,經過你蕭何的手這麽一辦,那事情就辦出味來了,頭頭是道有條不紊不說,往往還會別具一格,無法不令人稱道啊!”
劉山河尋到了機會,毫不留情地把蕭何給玩猛地誇了一頓,隻誇得那蕭何心裏一個勁兒的犯嘀咕:敢情這位劉三今天是吃錯了藥了怎麽著,怎麽逮著我蕭何涮起來來了?而且還沒完沒的了,真是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說自己一些事情經過自己手辦理之後,就是具有另一番滋味,而一些話經過他劉邦的嘴說出來之後,那同樣也是字字珠璣,令聽者極為受用。
想到這裏,蕭何便忙拱手說道:“主公說哪裏話,蕭何其實生性愚鈍,隻是萬事隻求穩妥二字,其實並無什麽過人之才華。倒是主公,生性豁達做事往往是不拘一格,真乃做大事的人才啊!”
劉山河聽了蕭何的這一番話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向他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說道:“蕭何兄啊,想當年,那沛令狗官為取悅我嶽仗呂公大人,特意發動沛縣的有頭臉者前去為呂公賀遷,那場麵不可謂不大啊!可是,還不是靠著你蕭何兄的出色的組織能力,才把那一個複雜而宏大的場麵,給組織得滴水不漏,真是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啊!”說到了這裏,劉山河還有意地向著蕭何擠了擠眼睛,那神情之上似乎透露著一些滑稽。
而像蕭何這樣的心智玲瓏剔透之人,自然一下子便對劉山河的這一個眼神心領神會,於是便嘻嘻笑道:“多謝主公過獎,那也是蕭何無奈,隻好替他辦差罷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天主公可是大放異彩啊!本來,凡是到那裏去賀遷的那些人,都比主公的官職要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主公出手大方的,居然一下子遞上去了一萬錢的賀禮!單從那一件事情上,就足以看出,主公做事之大度!實在是蕭何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劉山河見蕭何能夠不顯山露水地把自己曾經辦的那一件自己私下了以為相當漂亮的事情,這這麽輕描淡寫地抖擻出來,對於蕭何的表現十分滿意,便嗬嗬笑了幾聲,然後正色道:“好了,各位也到齊了,那咱們就到校場上去吧,我看這時辰也該到了!”
就這樣,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一起簇擁著劉山河,向著設在校場內的誓師場地走去。
當時天空之中十分晴朗,正是秋日,真個是秋高氣爽,天空蔚藍無比,看上去清明如洗。隻有幾比潔白的雲彩在天空之中悠悠飄過,看上去十分悠閑自在的樣子。
不久之後,劉山河率領著蕭何、曹參、夏候嬰、周勃還有樊噲四人,邁著穩健的步子,來到了建在縣衙東側的那一大片空曠的場地裏,那裏,就是平時兵士們進行操練的地方——校場。而這個時候,那幾百名兵士們都已經整整齊齊地列隊於校場之上,而在校場的周圍,一麵麵火紅色的旗幟正迎風飄揚。而每一麵旗子之上,都用黑色的墨跡,描出了一個又一個大大的“劉”字。那紅色的旗幟隨著招展,獵獵作響,像是正在向天空,向世界詮釋著一個莊嚴的誓言:又一支嶄新的農民起義軍就這樣,終於正式誕生了!
劉山河向著校場環顧了一眼,對於蕭何的布署,感到是十分地滿意。看來,這蕭何,做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一把好手啊!有朝一日自己人的成了大事得了天下的話,此人堪當丞相之職啊!劉山河心裏不由這樣想道。
“主公,請走向前台進行誓師吧!”蕭何將手向著一讓。劉山河隻是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邁著他那矯健的步伐,向著校場的最前麵便走了過去。
整座校場之內,雖然密布著幾百人之眾,可是,卻是鴉雀無聲,場麵十分肅穆。劉山河就在這樣的一種氣氛之中,終於走到了那座校場的最前麵,自然,他的身後,緊緊地跟著蕭何箸人。
劉山河剛剛在那供著犧牲的桌案之前站定之後,樊噲便已經端著一個陶碗,裏麵盛著水酒,依次從蕭何、曹參、夏候嬰還有周勃的麵前走過。而他每經過一個人的身邊的時候,這個人則必定咬破食指,然後將一滴鮮血滴入酒碗之中。最後,樊噲把酒碗端到了劉山河的麵前。而劉山河呢,則也跟眾人一樣,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並將其咬破,也將自己的一滴鮮血滴入到了那一碗酒碗之中。他知道,這就叫做歃血為盟。歃血為盟。
劉山河雙手捧著一支令箭,款步走到了供有犧牲的桌案前麵,先是向著全場環顧了一下,然後朗聲說道:“鄉親父老們,義軍兄弟們,今天我劉邦祭祀神靈,對天起誓,眾誌成城,響應義軍陳王!誅滅暴秦,義無反顧,懇求皇天後土,助我劉邦!暴秦不滅,誓不罷休!鄉親父老們,義軍兄弟們,今天我劉邦祭祀神靈,對天起誓,眾誌成城,響應義軍陳王!誅滅暴秦,義無反顧,懇求皇天後土,助我劉邦!暴秦不滅,誓不罷休!”
“暴秦不滅,誓不罷休!暴秦不滅,誓不罷休~~”下邊的眾人,包括蕭何他們在內,也都振臂而高呼著,那可真是群情激昂,聲震蒼穹啊!那場麵上的氣勢,深深地感染著在場內的每一個人!看到了這一番景象,劉山河的心裏十分欣慰,他見時機成熟,於是便懼言厲色道:“主將蕭何,副將樊噲、曹參、周勃、夏候嬰聽令!”
“末將在!”那五人立刻拱手垂首,一副謹聽尊令的樣子。
“你們分別趕赴沛縣各鄉,去招募兵士,擴充軍隊,在半月之後,咱們就開始起兵,攻城掠地!先打湖靈和廣羽兩縣,然後再去攻打下豐邑郡城!都聽明白了嗎?”劉山河聲音高亢地說道。
“末將聽令!”“末將聽令!”“末將聽令!”“末將聽令!”
眾人也繼續拱手垂首而應道。
就這樣,繼續拓展其發展空間一行動,便開始了!按照劉山河和呂雉的想法,現在既然已經占領了帶領沛縣縣城,那麽,這沛縣便應該就是他們的後院了,是他們進一步發展自己的勢力的大本營。這第一方麵,就是一定要想方主鳳法的,翅這一處大本營給鞏固住,這樣的話,即使日後在作戰之中遇有不測,那麽也不要緊,有這樣的一處總後方基地作為自己的老巢,總算也有個退路啊!所以,沛縣一定要派一名可以信任的人來鎮守,並時刻做好征兵和糧食生產的準備工作,時刻準備著為前線輸送人員和後勤物資。
同時,另一方麵,那就是趕緊擴軍。現在他們隻有兵力五六百人,這樣的兵力,要是嚇唬嚇唬人還可以,可是真要是跟勁敵打起來的話,那麽可就不行了。要知道,無論對手是誰,那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沒有實力,也就等於什麽也都沒有。所以,當前之計,就是玩猛地去擴充軍力。
而按照劉山河自己的標準,至少要擴充至三千多人,這樣才像一支像模像樣的軍隊,也才具有一定的戰鬥力和威懾力。其實在真正的戰鬥之中,大部分的時候,還是靠威懾對手的,讓對手聞風而喪膽,從而實現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標。
而劉山河的擴充是這樣的:近期的一個重要目標,那便是郡城豐邑。要知道,他現在隻是占領了一座縣城而已,地盤實在是太小,也太限製住了自己的活動手腳了,戰略迂回的空間也太小,不利於長期的發展。所以,最最起碼來說,先要占領一座郡城,這樣的話,不管怎麽說,自己也總算是有了一塊安身立命之地了,也可以更好地發展和壯大自己的隊伍了。畢竟,一郡足足有十幾個縣之大啊!
也直到現在,當自己初步具備了一定的實力,並開始擁有一定的野心之後,劉山河才意識到,自己曾經的那個亭長之職,居然是多麽地渺小!別的先不說,一郡足足有十幾個縣,一縣又足足有十幾個鄉,而一鄉,又足足有十幾個亭啊!而他劉山河的出生之地,正是豐邑郡豐鄉中陽裏亭的老劉廟村。
眾將自然都接令到各鄉去招募兵士去了。而至於誰誰誰各去哪個鄉裏去招募兵士,那都由主將蕭何一手安排,這樣的小事,他劉山河也就不去考慮了。別人都去各鄉裏招募兵馬了,而他劉山河自然也不能閑著,因為他現在正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在等著他去辦呢!這件事情,就是他清早起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給副將樊噲說親的的事情。自然,這一件事情,必須得先跟自己的妻子呂雉商量。畢竟,要給樊噲說的那個女人,可是人家呂雉的親妹妹呂罌啊!
晚上,劉山河習慣性地坐在了**,而呂雉正在給自己洗腳。劉山河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那就是,這古代的一些事情,也還是不錯,比如說這女子的三從四德。雖然說,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那是封建與專製的產物,是對於婦女們的人性的摧殘。可是,如果從另一個方麵來看,現代的一些女人,不,不是一些女人,而是大多數的女人,竟然成了母老虎了!什麽柔順,什麽賢良,什麽忍辱負重,什麽忍氣吞聲,那些都他娘的成了曆史了!那些生活在二十世紀的女人們,一個一個都凶神惡煞一般,對待自己的夫君如同使喚牛馬,而自己就是一個女王,高高在上,家庭之中的一切,都惟她自己的馬首是瞻,無論是家裏還是家外,她都要插手,她都要管。這哪裏是什麽男女平等,分明就是反製男人於十八層地獄之中~似乎,就是想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打進十層地獄裏去,讓他們永遠不得翻身,以報曾經的那些年代裏男人們對於他們的血海深仇似的!~
享受著呂雉給自己洗腳所帶來的那種快感,劉山河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嘴裏還不時地哼哼兩聲。憑良心說,這呂雉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性情倔強,十分要強,是一個十足的女強人。不過,雖然她事事要強,可是卻也能夠嚴守婦道,無論是對內對外,都能夠恪盡職守,把一切都操持著井井有條。無論是在劉山河失意的時候,還是在劉山河得意的時候,都是一個樣子。而自從劉山河率眾從芒碭山發兵以來,前幾天順利攻克一沛城,這也讓呂雉覺得自己當初寄與給夫君的希望,看來就要變成現實了!於是,其心裏自然也就更加地痛快了,心裏一痛快起來,對於劉山河的照顧也就自然更加周到和熱情了。
享受著妻子給自己洗腳所帶來的舒服感覺,劉山河的心裏卻並沒有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因為他的心裏還裝著一件事情呢,那就是關於給樊噲提親的事情。劉山河有一點是非常自信的,那就是自己的眼光和氣量,以及那種做大事者所必備的手腕。他堅信,自己的這一個考慮,那可是絕對沒有錯的。
自己現在的處境,往好處說,是已經大事初成,畢竟自己多年來所盼望的舉事,已經初具端倪了,有了成功的苗頭了。可是,要是往壞處來說,那就是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當然,不光是他自己,自然還有他的家人,都已經跟自己一同被綁在了一同一條船上了,是真正的生死與共,路裏同行了。而他現在,就最需要有越來多的人,能夠跟他一同被綁在這一條船上才好,因為隻好那樣,才會有更多的人為了自己的爭霸大業全心全意地赴湯蹈火,去拚爭,去流血,去衝鋒陷陣,去流血犧牲。而自己現在,就是要耍盡一切手段,也要做到這一點的時候。金錢?美色?甚至是職位、地盤,統統都是他娘的虛的!~為了自己能夠獲得最後的成功,這一切,他劉山河都能夠舍得!這也正是所謂的取舍之道!
什麽是取舍?什麽是豁達?如果隻貪圖著眼前的那麽一丁點兒小利小惠,那麽,是絕對不會有什麽大的發展的。這些東西交出去了,還可以再弄回來。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可是,如果自己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實力,沒有了戰力,沒有了人力,沒有了人心,甚至是沒有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的話,那麽,縱使擁有著巨大的財富和地盤,那又有什麽用處呢?
所以說,對於自己來說,無論是金錢,還是職位,還是爵位,還是地盤,甚至是美色,都是自己用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工具,都是一些砝碼,都是一些用來稱量自己的利益的砝碼,都是一些棋子,一些自己的大業之棋盤之上的的一枚枚棋子而已!這些砝碼什麽時候應該放上去,這些棋子什麽時候放到棋盤的什麽位置上去,甚至是,什麽時候需要把哪一枚棋子給拿掉,都要看自己的大業所需要。所有的進入自己的這個棋局的人,其實都已經沒有了自主權了,都已經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了自己的這個棋局了,或者說,是交給了這個棋局的最終操縱者——他劉山河了。不過,劉山河自然更加清楚,要想真正的自如的控製住這些棋子和砝碼,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裏麵就需要智慧,就需要眼光,就需要手腕,就需要各種手段了。對於這一點,劉山河是十分清楚的。而他也很自信在這一方麵上自己的能力,那就是不惜花費任何代價,也要實現能夠自如地操縱自己的大業之棋局中的每一粒棋子。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大業能否成功的最為基本的保障。
劉山河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而此時,自己的老婆呂雉仍然在全神貫注地在給自己洗腳,燈光把她的臉頰映照得十分美麗。
劉山河長歎了一口氣,對呂雉說道:“娥詡啊,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那呂雉一聽劉山河的語氣,怎麽覺得這麽不得勁啊,這家夥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怎麽跟自己的老婆還這麽客氣起來了!呂雉是何等聰明之人,他肯定知道劉山河有什麽事情有求於自己,於是便繼續一邊給他洗腳,=一邊貌似不經意地說道:“唉,你跟我還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啊,我自己也都是你的人了,還能怎麽樣啊!”
呂雉的這一句話,可以說說到家了,既客氣,又實在,做出了一番以靜製動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