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締造新的曆史
黑暗,仿佛在永無休止的滋生、蔓延!濃濃密密,包裹了無窮無盡的空間。
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人們最渴望得到的,就是那一點光明!冷冰寒孤身一人,獨自在漫無止境的黑暗中掙紮,卻又彷徨無助。
他隻想找尋一線光明,卻又如登天一般困難;他想抓著一點點可憑借的對象,周遭卻又如此空洞無物;他想呼喊,卻又喊不出一點聲響;他嚐試用鼻子去嗅,卻連一絲微弱的氣息也不能嗅到。甚至,四周竟然連半絲聲音也沒有:沒有風聲、沒有雨聲,也沒有動物昆蟲的叫聲,甚至連他自己的呼吸聲也沒有,死寂得教人惶恐不安。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的他,仿如置身於一個完全空虛的空間之中。他拚命的逃,拚命的跑,卻走不出這個虛空。無依、無助、甚至是絕望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長、萌生,又漸漸占據了整個心靈空間……
突然,冷冰寒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淒冷的雨天,他與妻子去辦理了離婚手續,拿到那本宣告婚姻終結的證書,看著妻子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的心仿佛瞬間破碎了一般,不痛,卻猶如枯槁;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殉難的日子,天崩地裂,所有的殘垣斷壁紛紛向他砸來,他左避右閃,但看著那個可憐的小女孩,自己隻能將她護在懷裏,任憑那些厚重的巨大的水泥板重重砸在自己身上,那鑽心的疼痛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仿佛……
今生前世的記憶全都摻雜在一起,一個個記憶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又漸漸消淡,漸漸模糊,又扭曲開來,如同玻璃鏡子一般,漸漸裂開,支離破碎,化成若幹碎片,在虛無的空中飛舞。他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可那些碎片就在他的手裏,如同流沙般流溢,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正當他沉浸在紛繁複雜的記憶中時,若有若無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鑽進他的耳朵裏。他心頭一震,意識恍恍惚惚似乎又回到了軀體,陡然醒了過來。
他突然明白,剛才不過是夢一場,如同以往若幹夢境一樣,隻是一場夢,一場虛無的夢,隻要是夢,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終會醒的,終會如同晨間的露水、春天的冰雪一般,化為泡影,消失地無蹤無影,徒留下傷感。
良久,冷冰寒才緩緩掙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司徒還珠焦慮不安的神情,看見冷冰寒蘇醒過來,她焦慮中又透出幾分欣喜。
此時的司徒還珠再不複是當初那個青麵獠牙、臉色猙獰的女鬼,反而很是靚麗,白玉般的瓜子臉化著淺淺的妝容,其上那淡淡的眉毛,長而整齊的睫毛,深邃迷人的美目,高挺的瓊鼻,那紅潤誘人泛出水晶光澤的櫻唇,一切都散發出無限的魅力扣人心弦,而她的神情文雅而冷傲,讓她更具有獨立迷人的風韻。如果不是身影畢竟虛淡,還充滿了陰靈之氣外,沒有人會相信她居然是一個靈體。
“這是什麽地方呀?”冷冰寒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雪白的屋頂和牆壁,輕聲問道。
“這裏是醫院!”司徒還珠美目微闔,目光低垂,纖纖玉手輕拂著被風吹散的秀發,風姿優雅地答道。
“嗯,我昏迷多久啦?”冷冰寒隻覺得腰酸背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極為的疲軟乏力,雖然還能夠動彈,但卻是極為地乏力,平日裏輕而易舉的動作此刻似乎都很是困難重重,仿佛要調集全身的氣力才能完成!
冷冰寒心頭不禁一顫,習慣了身負異能,俯藐蒼生、縱橫四海的高度,突然間變成連一個稚童都不如的虛弱病人,這樣巨大的反差很是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司徒還珠將他笑容中的苦澀之意盡收眼底,她玉麵上掛著一層冰霜,秀美的嘴角微微抿著,顯然很是憂心忡忡地說道:“寒少你昏迷都兩天多了,這是怎麽啦?也沒見你和別人動手呀,怎麽會居然連靈力源都枯竭了,經脈也多處破損,好在沒有更多的傷害,要不對於你的修行可是大有損傷,輕則修行止步於前,重則將修為全廢,甚至性命難保,以後可千萬別這麽幹了,有什麽大事情召喚我一起來麵對!”
冷冰寒此時才迷迷糊糊想起當初當時在手術室裏的情景,也不禁一陣心悸後怕。那種就如同要死了一般的感覺,他實在不願意重新體會一次。再聽司徒還珠話裏那濃濃的關切之意,心中頗有些感動,嗬嗬一笑:“放心吧,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會幹了!”
“那就好!”司徒還珠長舒了一口氣,冷冰寒對她可有再造之恩,再說了,她心裏可一直認定了冷冰寒就是大羅金仙轉世輪回,她還希望能夠跟著冷冰寒得道升天呢,當然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
“對了,首長沒事了吧?”冷冰寒問道。
“首長?誰是首長呀?”司徒還珠有些遲疑地問道,顯然不清楚。她略作思忖道:“當時也是寒少你昏迷之後我才感覺到,不過當時還是白天,又覺得寒少你沒有危險,所以就沒有出來。這些天也隻有晚上才能出來守護寒少,可惜我現在還是靈體,不能幫寒少盡快恢複。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大知道。”
冷冰寒點點頭,雖然自己有寶物護身,不過司徒還珠能有這樣的想法,還是很讓他感到溫暖和舒心。白天陽盛陰衰,以司徒還珠現在的修行如果強出來必定會受到極大的損害,功力也會極大削弱。因此別說是自己沒有危險,即便真有危險,他也不希望司徒還珠出來。
冷冰寒躺在**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當初自己昏迷之前是將首長身上的神經全都修複了一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首長很快會恢複的。但結果究竟如何,他還不敢妄言,畢竟這種事情是沒有成功案例可以參考的,神經和腦部細胞和其他地方可不一樣。
他隱隱記起,自己昏迷這期間,仿佛有吳院長的驚呼,有老爺子焦急的怒吼聲,似乎還有許多人來關注過自己,但隻是隱隱的,記不得很清楚。
“啊,有人來了,寒少,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召喚我!”司徒還珠說完這話後,很快消失在了虛空中,回到凝元寒光玉中去了。為了方便她進出,冷冰寒沒有將這塊玉放入冥幽戒子中,而是將它懸掛在自己脖子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護身符似的,所有人也不會驚疑。
原本以冷冰寒的能力,絕對會在司徒還珠之前感知到來人的,但由於靈力受損,反而是司徒還珠都已經消失了,他才感知到有人來到了門口,這不由讓他有些氣餒。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位白衣護士走了進來,習慣性的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又走到病床前準備查看儀器時,突然心有所感轉過頭去一看,卻看到一雙深邃得如同黑寶石一樣地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護士不由一愣,眸子中有了些許的失神。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眼睛竟然這麽有魅力,散播著無窮的吸引力,似乎要牽引別人的眼眸去探索裏麵蘊藏的天地。她情不自禁將目光深深射入這雙眸子之中,心神忍不住一震,她竟似乎看到了有白雲在輕卷輕舒,有風在輕輕地滑過,有晨鳥輕盈飛逝長空的翩躚,有落葉緩緩劃過的弧線……一切的一切,猶如那個人恬靜的臉龐,顯得清新而自然。
“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似乎陡然從中驚醒,驚喜地問道:“你醒了?”
“我沒事了,謝謝你了!”冷冰寒微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道。
冷冰寒那陽光燦爛般的笑容,讓護士不禁又略微有些失神。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後俏臉登時緋紅一片,急忙跑出病房,大聲喊道:“吳院長,黃主任,你們快來呀,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外麵馬上就是一番響動,沒一會兒功夫,王老、陳老幾位老爺子和吳院長,還有首長的家人等一大群人全都湧了進來,頓時將原本寬敞的病房擠得滿滿當當,後麵還有許多不夠資格的,隻能無奈地等在外麵,踮起腳往裏瞧,那急切的心情無以言表。
這場景看得那些醫護人員們個個都懵了。來的這些大人物雖然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已經不陌生了,路上見到或者是偶爾問上一兩句話也也不至於讓他們像當初那樣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但當看到他們如此關注和緊張一個青年,還是大感驚奇,個個都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置信。
尤其是剛才那個護士,被一下子湧進的人潮給驚呆了,她都不知道怎麽出的病房,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氣,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感覺兩條腿都不禁打著擺子。
“小寒,你沒事了吧?”王老爺子搶先一步來到病床前,拉著冷冰寒的手,聲音有些哽咽道。他一直記得冷冰寒給他說過,使用這種氣功給別人治病,會損耗許多元氣。當初為給其他幾位老爺子治病,他就心疼小寒地不行,此次如果不是因為首長的緣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小寒再傷害自己的身體耗費元氣的,但即便這樣,他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爺爺,放心吧,我沒事的,就是靈力枯竭耗盡了,多休養幾天就好了。你們別太擔心了!”冷冰寒輕笑著寬慰王老爺子。每次麵對王老爺子,他總是會想起自己早逝的爺爺,都是一般的那麽和藹可親,對自己總是噓寒問暖的,全然不像是一個國家的高級領導人,而隻是一位慈祥的爺爺。
吳院長也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冷冰寒的額頭,又仔細觀察了他一番,然後才說道:“謝天謝地,感謝菩薩保佑,小寒你總算醒過來了,當初差點沒把我們給嚇死!”話語很是誠摯。
其他人不知道,可他是親眼看到冷冰寒為首長治病時的艱辛和不易和堅持的執著。那一瞬間,讓他想起了當初和自己一起奮戰在前線,麵對炮火和四處飛射,隨時可能奪取他們生命的子彈全然不顧,一心全都撲在救治傷員的那些戰友們。如果再有一個人敢否認冷冰寒的功績,那他保管會跳起來和對方拚命隻為那份付出,隻為那份執著!
“對了,首長沒事了吧?”冷冰寒急切地問道。這可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自己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受了這麽多罪,要是最後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首長沒事了,真是多虧我們的小寒了!不過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要不首長都要親自來感謝你!”老爺子輕輕撫摸著冷冰寒的頭。
“奇跡,真是奇跡!”吳院長很是激動地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經過專家組成員的檢測,首長體內不僅呼吸循環係統已經康複,就連帕金森綜合症也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你真的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跡!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能夠將這上報聯合國醫學署,並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冷冰寒撇了撇嘴,他才不屑什麽諾貝爾醫學獎。中國人為什麽要以獲得別人的獎項而煞費苦心呢?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設立一個飛遠國際大獎,讓全世界的所有人都以能夠獲得此項大獎而倍感榮耀。
不過他還是對吳院長說道:“這可不用,畢竟我的治療方法是不具備推廣性的。況且你也答應過要替我保密的!”
吳院長聞言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冷冰寒說的是不爭的事實。他是親眼見證冷冰寒對首長治療的全過程,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明白,冷冰寒究竟是如此治好首長全世界都無法攻克的頑疾的。這其中蘊含著怎樣神奇的能量?人的身體內又怎麽會有這樣的能量?這些完全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
首長的夫人在子女的攙扶下喜淚橫流地上前來握住冷冰寒的手感激涕零地說道:”小寒,謝謝你,我代表我們全家人忠心地感謝你!”首長獲救了,她的臉上也一掃以前的憂傷和陰霾,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她的子女也是不住地向冷冰寒致謝,這些謝意都是由衷的,發自內心的。
冷冰寒平心靜氣地望著眼前激動不已的老人,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卓奶奶,你們千萬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國家不能沒有首長!”
接著冷冰寒又對吳院長說道:“首長現在雖然已經無大礙,但畢竟年歲已高,又一直飽受病魔的侵害,身體都處於恢複當中。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注意給首長搭配合理的飲食,尤其注意,一定要戒煙戒酒,最好每天能出去走動一下……”
雖然這些吳院長都知道,不過他還是細心的聽冷冰寒交代,並用筆記錄下來,然後才用極其關心語氣的對冷冰寒說道:“小寒,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也需要多多休息。何況這幾天都沒吃飯,先吃了飯後早點休息,我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王老爺子他們雖然不願意,不過為了冷冰寒的身體著想,他們所有人也隻有一一和冷冰寒簡單聊幾句後退出了病房,並囑咐醫護人員們要以最高級別照顧好冷冰寒。
此時,早已得到通知的醫護人員也送來了可口的飯菜,有魚有肉,甚至還有野人參燉甲魚,都是些大補的東西,看來也是想要盡快幫助冷冰寒恢複。這些東西原本就奢侈,再加上特級大廚的精心烹製,那是鮮美可口,讓餓了幾天肚子的冷冰寒是大快朵頤,吃得開心極了,沒一會兒就把所有的東西一掃而光,似乎都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如果不是知道空腹過後第一頓不宜吃太多,他甚至都還想讓護士再送一些來。看得那名護士是目瞪口呆,都被他的食量給嚇壞了。
等這些大人物都離開後,醫護人員們此時終於定下神來,聚在休息室裏小聲議論開了。
一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護士就問道:“這個小夥子究竟是誰呀,怎麽這麽多大人物都來看他?不會是什麽太子之類的吧?”
旁邊幾個護士眼都一亮,其中一個接口道:“陳姐,要真是太子你可不就有機會啦?那人長得又帥氣,又有氣質,要是能讓他看上了,嗬……”眾人都笑了。
“去去去,胡說什麽呀!”剛才那名護士不滿的嬌嗔道,隻是還未待對方開口,卻又喜滋滋的道:“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倒是你小王,是不是春心動了呀?”
其他人也紛紛打趣道:“是呀,小王,我們這裏可就你的另一半還沒著落,可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呀!”
“少來啦!”小王鳳目圓睜沒好氣的瞪了眾人一眼,說道:“別人高高在上,怎麽可能看得上我們這些人?再說了,曉曉可是專職負責他的護理人員,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有機會也是曉曉把握了,哪有我們什麽份兒?”
其實她內心早就砰然跳動了,但源於這種情況,哪敢把話題接過來?無奈之間,也難免對曉曉去照顧這個帥氣的青年很有些酸酸的感覺。話語中不覺也帶了出來。
一旁有一個臉色長了幾個疙瘩的醫生暗地裏喜歡小王,見到這種情況,心裏滿不是滋味,不禁說道:“這個冷冰寒哪裏是什麽太子?不過他為了給首長治病才昏迷的,所以大家對他都有一份感激之情罷了。”
“什麽?給首長治病?”聽他這麽一說,有個小護士就驚呼:“他才多大呀,這麽多專家前輩們都沒用,怎麽要他來給首長治病呀?治好了嗎?”
雖然他們都是選派來這裏為首長服務的,但首長的病情和治療情況也是高度保密,少有人知道。剛才那個長了疙瘩的醫生也不過是無意中了解到的,原本不敢四處張揚,剛才無意中說漏了嘴,心裏已經是懊惱不已,現在自然是打打哈哈過去了,再也不肯透露半句。討得佳人歡心固然重要,可和自己的前途相比,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過這讓許多人知道,冷冰寒是為首長治病來的,在他們心目中那毋庸置疑,肯定也是術業有專攻的專家名醫了,要不然怎麽夠格來和這麽多專家們一起給首長治病?
想想他才多大年紀呀,看起來似乎比在場的許多人都要小,但他卻已經到達了他們所有人所夢寐以求的高度,這不得不讓他們咂舌稱奇。
尤其事後當他們見到首長重新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時候,他們這些曾經親身經曆和參與過此事的人心中充滿巨大喜悅和成就感的同時,不禁腦海中也會浮現出冷冰寒那帥氣的身影。
當然,冷冰寒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雖然眾人都讓他好好休息,他身子也感覺很乏,可或許是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緣故吧,他就是睡不著,靜靜地躺在**想著問題。
首長的帕金森綜合症已經被他給治好了,經過此次治愈,至少在三五年內,不用再擔心他老人家的健康問題,也不會留下他未能參與他老人家傾盡全力促成的香港回歸這一世紀盛典的遺憾。
到了這裏,冷冰寒又一次改寫了曆史,可這對於曆史的進程又會造成多大的改變和影響呢?有首長在,還會不會發生九九年美國在攻打南斯拉夫時“無意”轟炸了中國大使館的事件呢?又會不會還像前世那樣僅僅發出譴責而已呢?中國的國策以及以後領導的更替上又會不會發生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呢?這些變化是好還是不好呢?
……
一時間,許多紛繁雜亂的念頭一起湧入他腦海中,冷冰寒也無法知曉,更無法掌控。不過既然已經做了,他就絕不會後悔。新的曆史都在他手裏締造了,還有什麽能夠難道他的問題嗎?
一股清爽的氣息,從心肺間流動,就如萬山之山的巔頂上,湧出的一抹清泉,讓人爽快不已。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力量澎湃的感覺,就如踏在巨浪之上,隨風而動,佇立在萬巔之頂,俯視蒼生,那豪邁的氣概,在這一刻,重回到他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