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緣分啊緣分(求訂求粉求推)
往前行進不過二三百來米,就接二連三的看見落在地麵的零散小白球。
馬娉婷也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把那些個小球一一撿拾了起來,看她這裏跑跑那裏跑跑撿著球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盧芳不禁調笑道:“阿譽,我看不如把婷婷送到閻家來做個撿球員吧,看她這賣力的程度,能趕得上專業的了。”
閻譽見狀也是好笑:“那就要問娃娃了,我可是樂意至極的,不如每次我來打球的時候娃娃都來幫忙撿球吧。”
為了撿拾小白球,身子不停的彎腰落下,可馬娉婷的耳朵還是豎的高高的,聽見盧芳和閻譽在一旁打趣自己,她也不生氣,好脾氣道:“那敢情好,就不知道閻家舍不舍得出那個價來聘請我嘍,要我來當撿球員,代價可是很大的哦。”
“這不是玩笑話麽。怎麽,婷婷還真有此意不成?”盧芳微瞪雙眼,表示驚訝。
“她不是對撿球有興趣,是對我能夠出多高的價格有興趣吧。”閻譽在一旁笑歎,一副對某妞的愛財斂財心中明了的樣子。
捧著手上的幾隻小白球,馬娉婷正準備像拋雞蛋一般玩耍,聞言睨了閻譽一眼,玩笑般問道:“是嘛,那閻少爺準備出多高的價啊?”
“隻要你肯來,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閻譽看著她,眼神認真而執著。
聽著閻譽如此說,盧芳不禁也側目過來,有些承受不住身邊兩人那專注的視線和突然之間有些滯澀的氛圍,馬娉婷嘿嘿笑了笑,眼珠一轉,想要打破這奇怪的氣氛:“什麽嘛,我要的可不是那些能夠買得到的東西哦。你可得聽好了。
我要一兩星星二兩月,三兩清風四兩雲,五兩火苗六兩氣,七兩輕煙八兩琴音,火燒的冰雹要九兩,曬幹的雪花要一斤,茶盤大的金剛鑽,天鵝羽毛織毛巾,螞螂翅膀紅大襖,蝴蝶翅膀織衣裙。天大的一塊梳妝鏡,地大的一隻洗臉盆。
怎樣,我要的東西不知閻少爺拿得出拿不出?”
話罷。馬娉婷有些小得意地看向閻譽,見他有些滯楞的模樣,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她笑音未落,突然又響起一陣渾厚的笑聲。
順著這笑聲看過去,向他們迎麵而來的是兩位老者。老者身邊還跟著幾名手上拿著高爾夫球杆的隨行。
待來人走進,看清著其中一個白胡子老人的麵孔和頰邊無法仿造的長長疤痕時,馬娉婷心底小小驚呼一聲,可還沒等她驚呼出聲,隻聽那位白胡子老人哈哈笑著對另一個老者道:“閻老三,你聽見沒?剛剛這小女娃要的是些什麽?”
“俞老頭。我又沒聾,當然聽得到,不就是什麽清風明月火苗琴音麽?”那位穿著暗紅色功夫裝的老者朝對方翻了翻眼道。
“那你知不知道小女娃要的這些東西出自哪裏?”白胡子老者摸了摸胡須。笑道。
“這……”紅衣老者有些被問倒了,臉色有些憋紅,咕噥道,“不就是從小娃嘴裏說出來的麽?”
“哈哈哈,閻老三。你真是……”看著對方憋屈,白胡子老者顯然很開心。
“笑什麽笑。那你說吧。”有些氣悶,紅衣老者卻無奈示弱。
“這小女娃說的可是北宋年間,宋王向楊八姐求親的時候,佘太君向宋王要的彩禮。這些彩禮在當時哪裏找得到,明擺著就是拒絕的意思嘛。”白胡子老者笑著撫了撫胡子,看向馬娉婷,眼光帶著促狹。
閻譽聽了老者的話,也瞄了眼身邊的馬娉婷,心中暗歎,娃娃果然不願意來陪他。然後打起精神,看向兩位老者,喊道:“俞老,三爺爺,看你們的樣子是約著在打高爾夫吧,現在怎麽就出場了麽。”
白胡子老者轉過頭看向閻譽,笑道,“是阿譽啊,好像很久沒見你了,都長這麽大了。哪裏是我們要出場子,不是這我們兩個打出去的小白球卻沒人撿的回來,這不正奇怪著麽,我就想說親自出來看看。”
紅衣老者則是目光掃視過盧芳和馬娉婷,丟了句:“帶朋友來玩?”
聽了白胡子老者的話,閻譽有些滴汗的瞟了眼馬娉婷立馬捂住的手,立刻避重就輕道:“是啊,俞老是大忙人啊,全國各地到處遊曆,覺得變化大也是應該的。”話罷,朝紅衣老者點了點頭,指著身邊兩人介紹道,“這位是盧家的盧芳,這位是她的學生……”
“知道的,知道的,”沒等閻譽說完,白胡子老者就從中打斷,“馬娉婷,嫋娜娉婷……婷婷嘛。”
白胡子老者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馬娉婷身上,或是懷疑或是不解或是驚訝。
“娃娃,你認識俞老?”閻譽問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還真是巧啊,剛剛碰見那什麽墨雪,現在就見到了俞方,馬娉婷能說些什麽了,天意不是麽,而且,照俞爺爺和閻家人這麽熟絡的態度來看,加之他又姓俞,估摸著就是上京四大家之一的俞家了。
閻家,閆坤,閻譽;傅家,楊君如,傅哲瀚,傅振國;俞家,俞方;盧家,盧芳,盧嶽林……細數重生後她認識的人,好像都和首都和上京聯係得那麽緊密。
唉,她怎麽覺得自己和上京四家人的緣分開始的那麽早呢?好像在認識楊奶奶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牽扯不斷,真不知道這是好事呢還是……。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麵上卻是一片淡然道:“我怎麽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俞老嘛,我隻知道我有個喜歡叫我書法的俞爺爺,至於什麽俞老,那是誰,我真不認識。”鼓了鼓臉頰,她把頭側往一邊。
也是,不認識才對,一個是上京俞家,一個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學生,這兩個人也的確是聚不到一塊兒去,就在眾人這麽腹誹之時,俞方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隻見俞方忙不迭的蹲到馬娉婷身前,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討好,“我的個小婷婷啊,你這麽說可就太傷俞爺爺這把老朽的心了,我可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啊。”
“哼,”馬娉婷傲嬌的又一偏頭,嘴裏輕嚷嚷,“喜歡人家的話,當初離開a市的時候都不和人家打一聲招呼,知不知道我擔心了很久,還以為俞爺爺你出什麽事情了。”
聽出某妞嘴硬的關懷,俞方心裏很是感動,幾步又挪到她麵前,“那時候俞爺爺正好被一件急事兒給絆住了,是情急之下匆匆離開的。現在俞爺爺知道錯了,給咱的小婷婷認錯行不行啊?”
見俞方一臉嬉皮笑臉,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嘟了嘟小嘴,馬娉婷突然伸手,用力扯了下他雪白的長胡子,見他有些吃痛,心軟道:“好了,看在俞爺爺是初犯,認錯態度又誠懇,那我就小人有大量,原諒俞爺爺吧。”
“那敢情好,等會兒俞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俞方高興道。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大概都明白了,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女孩和俞老的關係不一般,閻譽雖然也有幾分好奇,但是想著娃娃連自己這個閻家人都能認識,那認識俞家的人也不是什麽令人奇怪的,也就不糾結了。
盧芳雖然心中有疑問,但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也沒開口。
沒空理會眾人的反應,馬娉婷回答道:“不用了,這次之前我專程來首都玩過一圈,已經飽過口福了。不然這樣好了,俞爺爺教我打打小白球。”邊說著她雙手邊捧起自己一路走一路撿起的小球。
“我說撿球員怎麽半天都找不回一隻球,弄了半天,都被你這個小女娃攏在囊中了。”不同於俞方對馬娉婷的好脾氣,紅衣老者卻是語帶責備輕視。
聽著紅衣老者不善的語氣,俞方皺了皺眉,“不就是少打了一場球麽,至於麽,閻老三,對著這麽可愛的女娃,你就別做那副僵硬的臉孔了,笑一個唄。”
“我天生就這張臉,誰管得著,我說俞老頭,你從哪裏認識的這麽個不明身份小丫頭,看的還挺重,至於麽?”高傲的語氣就那麽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紅衣老者一點不覺得自己錯了,應該說錯這個字不存在他的詞典裏。
“閻老三,她還是個孩子,你……”聽著紅衣老者的話,俞方有些動怒。
“俞爺爺,”見俞方又要為自己說話,馬娉婷喊了他一聲,搖了搖頭道,“您就讓這位紅衣服老爺爺說吧,反正我也不會少一塊肉。”
轉頭看向紅衣老者,她道,“這位老爺爺,在您繼續之前,我先說幾句。首先,不管是俞爺爺還是閻譽還是盧老師,之所以認識他們,是緣分,您也說了,我這麽個小女孩能有多大的本事呢?還能夠專門去製造所有的巧合不成。
再者,撿拾這些小白球,是因為有第一顆球砸到了我的腦袋,所以我們才會一路走來,這時候才會和你們相遇,這何嚐不是一種緣分,老爺爺又何必說出一些傷我這個小孩子心的話呢?”
其實,馬娉婷這話說的很明了了,簡單點說,一切都是緣分。
可是紅衣老者卻是完全不買賬,“哼”了一聲,道了句,“狡辯,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便轉身邁步,不再理人。
“我是不是說錯話啦。”食指放在嘴邊,鼓起右邊臉頰,馬娉婷有些忐忑,畢竟對方是老人家,她說話已經盡量溫和了,可貌似那老爺爺還是氣衝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