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去買畫材
誰叫馬軍傑不把要搬新家的事情提前告訴她,她還有很多計劃呢,要不是從楊君如口得知這個消息,恐怕要等著手裝修的那一天自己還被蒙在鼓裏。
叫聲打斷了馬軍傑等人的談話,見馬娉婷回來了,金虹忙問是不是餓了。
馬娉婷道:“餓是餓了,但是我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
馬軍傑聽她這麽說,轉過頭問:“能讓你把填飽肚子放在一邊,看來的確是很重要的事。”
?迤鴇峭煩?習腫雋爍齬砹常?礞蟲猛嶙拍源?首骶?媯骸澳莧美習幟閿惺奔淶髻┤說氖慮椋?揖醯靡埠苤匾??換崾竊奐乙?嶁路孔恿稅傘!?p馬軍傑這時很有些無語,難不成自家閨女成先知了,分房子的事情監區大院裏也是上周五剛下發的文件,他都還沒說,這丫頭居然就說破了。
輕輕拍了一下馬娉婷的頭,馬軍傑問:“你這丫頭,聽誰說的?”
馬娉婷傲嬌一扭頭,撅著小嘴也不看他:“不告訴你,反正我就是知道。”
金虹走過來擰了擰她的小耳朵:“你呀,爸爸媽媽對你一好,就要上房揭瓦是不是,老實交代,不然你的畫筆,你的特長班……”
什麽?馬娉婷扭頭看著金虹,媽媽怎麽變精明了,會威脅人了,難道是自己教的太好了?又轉念一想,反正最後自己也是要提意見的,現在不是正好。
“楊奶奶告訴我的,而且她還說等房子分下來要和我們住一棟呢。對了,爸,我們家分的是不是七棟的房子?”
馬軍傑就不明白了,自己姑娘怎麽一說一個準,前半節算是有人告訴她,後半節她是怎麽知道的。
“這又是從哪聽來的?”
馬娉婷睨了一眼他:“我猜的。”見自家老爸想說什麽又說不出的樣子,暗自好笑,“對了,對於咱們這個新房子我還是有些建議的。”
“什麽建議?”
“新房子的天花板要用防水塗料先鋪上一層,這樣可以防止以後樓上管道漏水的問題,還有地板不要用瓷磚,用木頭的,免得寒氣入體。”
馬軍傑聽著自家姑娘的話,想了想搖了搖頭:“婷婷啊,這樣爸爸會超出預算,畢竟咱家的情況……”握了握拳,馬軍傑沒有再說話。
見馬軍傑一臉無力,馬娉婷也很心疼,也是,現在自己家的確資金緊張,看來自己得趕快找一條路子把作品給發表出去。
甩了甩頭,馬娉婷抬臉一笑,轉移話題:“姑父和叔叔今天怎麽有空來?”
馬娉婷的大姑父和二姑夫都是農民,對他們而言,麵朝黃土背朝天並不隻是書上的一句話,而是每天的真實生活。
一年辛辛苦苦的種地,到頭來也隻是混得一口溫飽,還經常給她家送米送菜,這份樸實和溫暖,前世的她並不覺得有多珍貴,還總對他們擺臉色,因為他們時常會有事情麻煩馬軍傑和金虹。
現在再看到他們,馬娉婷突然覺得那被太陽曬得黑厚粗糙的麵龐變得可愛起來。
大姑父劉長恩搓了搓手,有些拘謹:“那個,婷娃兒,俄們(我們)就素(是)來看看你們,”說著值了指牆角推著的鼓鼓的一蛇皮袋子東西,“給你們弄點糧食來。”
二姑父杜雲也在一旁笑著點頭,露出一口白牙,和黑黑的臉相映成趣。
叔叔賀文是開摩托車的,平時鄉裏鄉村載載人賺點小錢,勉強維持生活。他站在最邊上,有些默默,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們要搬家,要人手,我來搭把手。”
馬娉婷不由得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看來她不僅僅要讓自己活出個精彩來,更要讓親人們也過的富足才行,不然她重情義的爸媽是鐵定放不下的。
“好啦,好啦,先不說這些了,我這時候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爸爸媽媽,姑父,叔叔,來坐下坐下,先吃飯吧。”馬娉婷開口打斷有些拘謹沉默的畫麵,便去搬凳子。
有些受寵若驚的,劉長恩幾個坐了下來,馬軍傑見馬娉婷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婷婷,今天表現不錯,你也坐下吃吧。”
一家人這才坐定吃飯。
下午送走了姑父和叔叔馬娉婷便纏著金虹陪著自己去買畫材。無奈於自家寶貝閨女說風就是雨的個性,金虹隻好換了身衣服陪她去了。
馬娉婷習慣性的帶著金虹來到前世她經常來逛的地方,看了看牌匾上熟悉的“四意畫材”,無限感慨,這家店是她小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她記得店裏的東西做工精細而樸素,她總喜歡偷偷跑進去瞧瞧看看,隻是她那時候還沒有正式畫畫,等她學畫畫的時候這家店卻早已轉讓了。
和店門外灰色的磚牆不同,店內裝飾的十分古樸,不過七十平米的店內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竹製的毛筆架一個一個錯落有致的擺放在滕條編製的大橢圓置物櫃裏,透明玻璃一層一層隔開不同色彩的顏料,各種材質的紙張一摞一摞均勻的擱在最裏麵的大木櫃裏。
馬娉婷走上前去這兒碰碰,那兒摸摸,心道:真好,這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客人,請問想要什麽?”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轉過頭,看見對方的那一刹那,馬娉婷幾乎是驚呼出聲,他不是曾經在“四意畫材”裏呆過幾天的老爺爺麽,她記得前世,這位老人幾次在畫材店裏揮毫山水,來買畫材的人總忍不住圍觀。她一直以為老人隻是店裏邀請一個客人,是吸引客人的一個手段,現在怎麽會是他在賣畫材呢?
老者有些不解,摸了摸自己長及胸口的花白胡子:“客人怎麽了?”
馬娉婷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麽,隻是看見老爺爺這麽大歲數還在看店,覺得您老當益壯。總覺得您很麵善。”
聞言,有些故意的,老者轉過臉,右臉上從鬢角到下頜現出一條長長的猙獰疤痕,指了指自個的臉:“小姑娘現在還覺得我很麵善麽,一般的小朋友看見我可都是害怕得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