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傷口(求訂求粉求推)
吃飽喝足,待馬娉婷幫忙手忙腳亂的朱圓圓收拾好餐具,從來不洗碗的王紜大姐大才借尿遁回來了,她痞痞的笑著一屁股坐到白色的床邊,盯著馬娉婷的臉道:“小妞兒,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告訴姐姐,為什麽醫生說你的傷口是被強行撕裂的呢?我可是記得前個兒你這膀子可沒破相,紅的腫起來倒是有可能。”
馬娉婷被問到這個問題,頓了頓,不慌不忙道:“你又不是我,怎麽會知道我受傷的情況,它要裂口子,我也沒辦法呀。”
王紜拍了一下她的右肩,嗤笑道:“得了吧你,你那天又沒有被武器柱上的針眼給紮到,根本不會流血的好不好;我最初練的時候,一根膀子被紮成篩子,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傷口,和我還打馬虎眼,你也不看看我是多麽身經百戰的,這什麽地方該有什麽傷口,我還能不知道。”
聽著王紜一副了然的說道,馬娉婷瞧了一眼再次包紮好的傷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錯,這傷口就不是被武器柱打傷的,是她從衛生間進教室之前,扯開紗布,硬生生把它給扯裂的,的確是很痛,痛的她幾乎下不去手,可是一想到嶽洋那個蠻橫的個性,她不得不對自己狠心。
事實證明她贏了,流血不止的傷口,被她刻意全部弄濕的頭發,透肉的肩膀,這一切都為她在班上同學心中留下了一個她才是被欺負的印象,這樣,即使嶽洋也是一頭濕淋淋的,但相比之下,火爆脾氣的嶽洋和一身柔弱的她,誰更容易被信任?結果不言自明。
“王紜你火眼金睛,我自愧弗如好不好?”馬娉婷輕笑道。
“好什麽好啊。”王紜一臉不讚同,“看你平時這麽個娃娃臉的甜美樣子,沒想到對自己下手都能那麽狠,不怕細菌感染是不是?以後別這樣了,我也明白那個嶽洋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咱們是人,不用和她一般計較。”
“撲哧”一聲笑出來,馬娉婷舉起大拇指,“行,王紜大姐大。夠損,罵人都不帶髒字,本事啊。”
“去你的。唉,我一天到晚都和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難得有個你這麽個女生這麽合著我的胃口,感覺還真是不錯。”王紜回想著以前的事情,感歎道。
“能和你們認識也是我的榮幸。”馬娉婷輕輕接下了王紜的話。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安靜坐在另外一邊的朱圓圓,朝她們綻放出最美麗的笑顏。
下午的課程開始的時候,馬娉婷不顧校醫的反對照常去上了課,拗不過的校醫隻好不停地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別讓傷口再次裂開。要小心感染;而王紜和朱圓圓硬是把她送到了教室門口。可是,等朱圓圓走向舞蹈教室的身影消失在路尾,王紜卻沒有絲毫挪動腳步的意思。反而是諂笑著一張臉盯住馬娉婷。
被王紜奇怪的視線看得有些發毛,馬娉婷奇怪挑眉,“怎麽?你不去上課?”
“我……當然是要上課的,這不,我都跟著你來了教室。當然是和你一起上課嘍。”王紜雙手叉腰,言語霸氣。透漏出一骨子的理所當然。
馬娉婷看著她一點都不女生,完全不見優雅的姿勢,暗自搖頭,無奈道:“姐們,下午的課程,你不是報名的散打麽?怎麽突然對我上的課程感興趣起來了。如果是因為我手受傷,那你不用擔心,在珠寶鑒賞課上,沒人能傷到我的。”
“去,說什麽呢?我才不是擔心你,”王紜笑著朝馬娉婷搖擺著中指,“我這不是聽說你們這個課程的老師是不久前才來的代課老師,我想看看他是哪一號人物。”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啊,睨看著王紜那張揚的高高的張揚小臉,馬娉婷撇了撇嘴,故作傷感道:“真是浪費感情啊,虧得人家我先前還對某人一路護送感動地不得了呢,看來,某人的一顆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傷心了。”
說著,她便自顧自的往教室裏走去。王紜一聽,心裏一動,剛想說些什麽,等她目光掃視過去,身邊卻空無一人,再回眸時,隻來得及看見馬娉婷消失在教室門口的背影。
“喂……,馬娉婷,等等我,丟下姐們先走可不對啊……”叫喊著,王紜趕忙追向馬娉婷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紜和她一起上課的緣故,一下午班上的氣氛總是奇奇怪怪的,同學之中總會時不時地飄來一些奇怪的眼神,讓馬娉婷有種在動物園裏當國寶的感覺。
好不容易,三個小時的課程終於結束,班上的同學也一一離開,可是王紜卻不見一點要走的意思,仍舊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半邊屁股坐在馬娉婷的椅子把手上,另一隻腿則是支撐在地上,雙手環胸,下頜高抬,一副睥睨一切的姿態看著講台上的帝鴻懿軒。
從上課開始便感覺到馬娉婷帶來這個似乎是旁聽的女學生一直盯著自己看,微瞥一眼,帝鴻懿軒感覺有些熟悉,但並沒有在意,而是一如既往的講著課。
沒想到下了課,那女學生依舊沒有要走的樣子,莫不是丫頭新請的保鏢吧,帝鴻懿軒這麽想著,便提步向坐在講台邊的馬娉婷走去。
“丫頭,傷口好些了麽?”走到馬娉婷身邊,帝鴻懿軒清朗的聲音輕輕飄散。
還沒等馬娉婷回答,王紜就已經開口了,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噴火似的看向帝鴻懿軒,語氣十分不悅道:“你究竟是誰?來我們學校當老師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是怎麽知道上回馬娉婷是被青鶴堂抓走的?還不從實招來,別你為你長得人模人樣我就怕你了?告訴你,讓本小姐害怕的人這世上還沒出生。”
王紜這一番搶話讓馬娉婷很是奇怪,不像是大姐大的風格啊,她總覺著有一種氣短的感覺,和王紜一貫理所當然的風格有些不一致啊。
“這位同學,你和青鶴堂有什麽關係麽?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帝鴻懿軒並沒有責怪王紜不禮貌的態度,而是微笑著勾起唇角,淡淡道。
“你……”他們明明就在那一天在青鶴堂的秘密基地見過麵的,王紜心想著,皺眉看著他,這個男人居然說沒見過自己,果然是個騙子。
見眼前的氣氛有些詭異,馬娉婷習慣性地伸手抓住帝鴻懿軒的袖口,笑道:“言懿軒,你忘記啦,她就是那天在那個奇怪的鐵房子裏從把我劫走的小六兒手中救了我的那個女生,同時也是青鶴堂的大小姐,王紜。”輕輕搖著頭,馬娉婷有些懷疑道,“真是的,每每和我侃侃而談那些翡翠,那些古董的你這驚人的記憶力竟然也有記不住人的時候。”
“原來是那天青鶴堂裏說話的小姑娘,我還真沒注意,丫頭,你那天的一身傷已經奪走了我的全部心思,我哪裏還顧得上別人。”帝鴻懿軒像是此時才恍然大悟,嗓音帶笑,看向馬娉婷的眼神十分溫柔。
見麵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動那麽自然,王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撐住地上的那條腿都有些無力,猛地她放下了另一條蜷在椅腿子上的另一條腿,重重地踩地聲讓正和帝鴻懿軒交談的馬娉婷一震,馬娉婷看向王紜,發覺她的右腿有些抖動,想起一下午王紜都維持一個姿勢,肯定很不舒服。趕忙站起身,想要讓王紜在椅麵上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兒。
誰知馬娉婷剛剛碰到王紜右手的那一秒,王紜突然間伸手一推,全然沒料到王紜會是這種反應的馬娉婷一個站不住就要朝地上摔去,好在帝鴻懿軒反應迅速,從身後接住了她,可是馬娉婷受傷的左臂卻是未能幸免,重重的撞在了另一邊的椅把上。
迅速地,中午換過的白色繃帶被一片鮮紅所浸染,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
王紜當時隻覺得看見帝鴻懿軒和馬娉婷兩人氛圍良好,心裏煩躁,那一推隻是她煩悶的時候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反射性動作,卻沒想到不過幾秒鍾便聽見馬娉婷疼痛的呻/吟,當她回過神轉頭一看,卻見到了染滿血的繃帶。
“馬娉婷,”王紜驚呼著跳下椅子把手,高聲喊著,回答她的卻是帝鴻懿軒冷然的眼神,心底不自主地升起一股懼意,她倒退兩步,著急的看著馬娉婷染血的傷口。
裂開傷口的瞬間馬娉婷幾乎是疼的無法反應,等到幾秒鍾過後,疼痛緩和一些,她勾起唇角,看向王紜,輕聲道:“別擔心,我沒事……”
“別說話,我帶你去看醫生。”下一秒,帝鴻懿軒不悅的聲音在馬娉婷耳邊響起,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勢。
看也不看王紜一眼,一個公主抱抱起馬娉婷,帝鴻懿軒頭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走去。
王紜著急的想要跟上去,帝鴻懿軒冷冷的聲音卻讓她止住了步子,“青鶴堂的大小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要是丫頭再因為青鶴堂的人而受傷害,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紜聞言狠狠地朝地上跺了幾腳,卻是不敢再跟上前一步,叉著腰看著抱著馬娉婷走遠的帝鴻懿軒,王紜眼裏又是擔憂,又是惱怒,甚至還有幾分她自己都尚未察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