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暫時的落幕(6000+)
不自覺的往傅昀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再遞過去一個出師不利的暗示後,傅振漢便見到自己的父親傅昀親自往帝鴻懿軒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此時,帝鴻懿軒身邊已經圍繞了另外兩個老者,一個是俞家的俞方,一個是和氏珠寶的和天。
和天粘住帝鴻懿軒的目的不作他想,肯定是為了那塊玉璧才對,可是這個俞方怎麽會突然對這個言姓的商人產生興趣?慢慢踱步過去的時候,傅昀的眼裏看著,心裏揣度著,等走到帝鴻懿軒身邊時,他聽見俞方那老來還是很渾厚的聲音,“……言先生,不知道你是師從何人,咱們上京好像還沒有哪家出了像你一樣出手豪邁的年輕英才,就連我這個老頭子看著都忍不住有些折服。”
帝鴻懿軒表情很得體,他聲音雖然疏淡卻不失客氣,微微頷首間也盡是優雅,看得出受到的是良好的家教,“俞老先生謬讚了,言懿軒隻不過一個珠寶商人而已,母親原本也是華國人,隻不過和我的父親有一段異國戀情,開花結果後,我也就名正言順的在國外出生成長,家父也是個喜愛珠寶的人,我也隻不過是恰好有了一個好父親,比一般的人稍微高一點點而已。
華國,是我母親的故鄉,家母雖然和父親在國外一起幸福生活,可是故土終究是難離,母親非常還念華國的一切,所以希望我能回到華國來發展自己喜愛的事業,而我也一直向往著華國這博大精深的古文明和傳奇故事,再加上華國這幾年的發展實在不容小覷,也就順勢而為,來華國拚搏一番罷了。
可是,真要說什麽青年才俊,言懿軒怕是有些受之有愧。”
聽著帝鴻懿軒這一番懇切的言辭。俞方是連連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中那抹讚賞擋都擋不住,“原來如此,看來言先生是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啊!對了,剛剛聽我家那個俞越說,言先生是一個商人,怎麽會有興趣到首都初中去當一名老師呢?這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麽?我這個兒子也是,當初你來學校就任的時候也沒說好好了解了解,不然今天這一碰麵,也不至於這麽生疏與被動了。”
聽懂了俞越嘴裏的詢問。帝鴻懿軒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眼角餘光把身邊的和天和走來的傅昀都收入眼底,這上京四大家族的當家人這一時間就聚集了二個。他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麵對這些曆經過不少風雨的老者,他就越要說的真實。
往往,實話比謊話更讓人容易忽略。
就像他剛剛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隻不過向往華國的文化和傳奇是因為古蜀國寶藏的原因罷了。這個他就不會向他們詳細的解釋了。他所說出口的,都是靠著俞家、傅家、甚至是和家的勢力能夠查得到的,這些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笑了笑,帝鴻懿軒微微搖頭,輕鬆地回答了俞方的問題,“說起來。也是太巧了,我剛到華國的那一會兒,是先去找了家母在華國以前的一位友人。剛巧這位友人的兒子就在首都初中教授珠寶鑒賞的課程。
可那時候,這位先生的妻子卻是臨產待誕,他原應該是要向學校請長假的,家母的這位友人和我談話的時候順口說到了這件事情,剛好。那時候我對華國也不太熟悉,孩子多的地方總是讓人放鬆。也是為了減輕我初到異鄉為異客的緊張感吧,我就順理成章的接下了這個代課老師的職責,算算日子,家母友人的兒子也快銷假了,恐怕我在首都初中代為授課的日子不會很久了。
想著,自己的專業基礎應該還不錯,就擅自進了俞老爺子您旗下的學校,言懿軒才是有些慚愧,因為我的教學方式好像和華國的老師有些許的不同,千萬別帶壞了那些向我學習的學生才是。”
“哪裏的話,”俞方聞言,哈哈一笑,心裏的疑慮被帝鴻懿軒的回答稍稍打消,伸了伸手,本想要拍一拍帝鴻懿軒的肩膀,剛剛伸出手,卻發覺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居然比自己高上一大截,他想要拍到他的肩膀還得微微踮腳,有些赧然的在半空硬是把手打了個彎兒,放到嘴邊虛握成拳,輕輕咳了兩聲,俞方有些尷尬的繼續道,“言先生今天能拿出那樣流光溢彩的翠色玉璧,就足以證明你的眼光之好,絕非尋常。我們學校的那些學生一定會因為有言先生做過他們的代課老師而感到驕傲的,這麽說著,我也拚著一張老臉不要想請問一下言先生,關於那塊玉璧,我想……”
“喂喂喂,俞老頭,你太不夠意思了,哪有你這樣的,那塊玉璧我也很喜歡,你這先發製人就想向這位言先生尋叨尋叨,那我可不同意,”傅昀對於帝鴻懿軒的身份也是諸多懷疑,早就示意人去打探,剛剛又在一邊聽了這麽半天的閑話,他或多少也對這個陌生的商人有了些許的了解,正想著自己開口看看能不能把那塊玉璧給尋磨回來,結果卻是聽見俞方提起那塊玉璧,頓時,他就有些著急,這才開口。
“言先生,我是上京傅家的大家長傅昀,你那塊玉璧從一出現就深得我心,剛剛本來我是想要競價的,卻是被盧家那團亂糟糟的事情給耽擱了,你先前說的那個誰的理由最讓你折服你就把那塊玉璧送給誰的話應該是一時情急的吧,我能理解,畢竟,那麽美的一塊玉璧,就這麽白白的拱手送人,換做誰,也不願意不是,那我想問一問,言先生,我這個傅家的大家長能以怎樣的代價來得到這塊玉璧,你盡管說。”
雖然傅昀是笑著說話,雖然麵子上把姿態擺的很低,但帝鴻懿軒仍舊能夠感受到傅昀話語中深深的威脅和自傲,不過也是,作為華國的唯一一位上將,對於華國的軍事力量,傅昀可以說有著極大的權威。從下麵傳真來的調查上他也可以看出,傅昀在華國的軍隊中有著十分的威信,據說這和他當年是從小兵當起,深入基層有很大的關係。
再加上傅家也算是上京四大家族排名第二的一位,卻是讓排名第一的閻家也不敢小覷,甚至還有讓兩家的孫輩聯姻的打算,不難看出,傅昀這位老人的確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現在,傅昀站在自己麵前,一再地強調著他作為傅家的大家長的地位。又有著華國的軍事實力為他做後盾,對自己的這塊玉璧看來他是誌得意滿了,看他一再地問自己這塊玉璧去留的決定權是否在自己手裏。又說著自己想要為這塊玉璧定上一個什麽樣的價位,傅昀是覺得自己一定會把這塊玉璧出讓,並且還是以極小的代價麽?
那他就不得不笑一笑傅昀的異想天開了,看來這位傅家的大家長是事事順心,順的太久了。已經忘記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買這位華國上將的賬的,也許傅昀在華國算是頂尖的人物了,可是不好意思,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他可是從沒把傅昀這號人放在眼裏過。傅昀有傅昀的驕傲,可是帝鴻懿軒也有帝鴻懿軒的資本。
當然,帝鴻懿軒也不會當著麵給傅昀來硬的。畢竟,這裏是華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深以為然,他也不是剛出來混的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了。用最小的代價換來自己最大的利益才是一個商人應該做的事情不是麽?
仍舊是優雅的勾著唇角,帝鴻懿軒朝等待他回答的傅昀點頭。然後又作勢瞧了一眼身邊的俞方和和天,眉角微皺,他有些為難道:“傅老先生,這玉璧本來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它如今已經是盧芳女士的所有物,您和俞老先生,和老先生這樣來詢問我,我真是有些不太好說,畢竟,它現在也不算是我的東西了。
剛剛我也說了,我是商人,商人重利固然不假,但是人無信而不立,商人更注重的是信譽,對於自己的商品,我說出口的決定如果能夠隨意更改,那以後恐怕在華國是沒什麽大客戶敢和言懿軒做生意了,為了長久打算,言懿軒覺得把那尊玉璧送給盧芳女士的決定並不算太虧,雖然現在我的荷包的確有些大出血。”
見著在場這三位老人的麵部表情或尷尬或氣悶或無奈,似乎是想要安撫一下幾位失望的老者,末了,帝鴻懿軒風趣地加上一句自我調侃。
但顯然,這種調侃,並不太讓傅昀滿意。
和天是因為看著俞方和傅昀都在場想要擁有那塊玉璧,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他很知趣的沒有開口,而俞家畢竟是個書香世家,帝鴻懿軒那麽一堆理由擺在那裏,俞越也不好強行地讓帝鴻懿軒出讓那塊玉璧。
可是傅昀就不一樣了,他就是覺得帝鴻懿軒在找借口,不賣自己的麵子,虧得自己剛剛還給了他好臉色,什麽玩意兒嘛,看了一眼帝鴻懿軒,眼睛又飄向前台盧芳身邊的那塊盈綠的玉璧,不過也不要緊,帝鴻懿軒這裏不鬆口,他幹脆也不用承這份情,既然帝鴻懿軒不肯站在自己的陣營,那就別怪他給他們來硬的了,反正,盧家那個盧芳可是給傅振漢的計劃添上了那麽多的麻煩,也是該給她一個敲打,一個教訓了。
想罷,傅昀臉色微沉,直戳戳地說了句,“這樣的話,那我也隻有找盧芳侄女兒去謀一謀了,走了。”話一說完,壓根就沒再看俞方和和天一眼,傅昀便頭也不回地往廳外走去,這個舉動當然是讓傅家在場的幾個有些詫異,但是也是忙不迭地跟上了傅昀的腳步。
就在帝鴻懿軒忙著和傅昀打太極的時候,馬娉婷正幫著盧芳想要把那塊玉璧給收起來,反正帝鴻懿軒也說了這塊玉璧送給盧芳了,盧老師剛才又應承了自己,說是等到自己舞蹈大賽拿了冠軍,把這塊玉璧當做獎勵再轉送給自己,這樣一算下來,這塊玉璧最後還不是自己的囊中物,那她當然要好好拾掇拾掇。
至於這塊玉璧的價值,自己該以怎樣的方式來償還給帝鴻懿軒,她還得好好想一想。她是不想做那種死乞白賴的人的。
也幸好剛才傅珊珊看著傅昀顏色有些不對勁,即使再不想離開閻譽,也沒有再繼續粘著他。而是自覺地跟上了傅家人一起離開的腳步,雖然她對閻譽有著不顧一切的執著,但是她也明白這時候應該是她討好傅昀的時候。
那個秦雨已經從爸爸的身邊消失了,但是她母親卻無法阻止傅振漢再次地向外發展,在傅家,隻有傅昀愛護自己,自己才能生活的順風順水,隻有傅昀依著自己,疼著自己,自己和閻譽的婚事才會更有保證。為了她和閻譽的以後,再不舍得,傅珊珊今天也強行讓自己離開了。
所以現在馬娉婷才不至於在麵對閻譽的時候。他身邊還跟上一個對自己有著強烈敵意的傅珊珊。
“你……還好麽?”心頭原是有著千言萬語,但是再一次站在馬娉婷身邊時,閻譽隻問的出來這一句話而已。
聽見自己熟悉的聲音,馬娉婷抬頭一看,閻譽那張滿含複雜感情的俊帥臉蛋就映入眼裏。有些微怔,想起自己來珠寶聯展前,看見的閻氏服裝對於自己的“叢林精靈”係列服飾的大型宣傳海報,她微微一笑,有些俏皮道:“我很好,頭也不疼腿也不酸。身上的傷痕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對了,閻氏服裝新一季的夏款推廣。我有看見,照片和模特都很不錯的,你和瑞金一定很忙了一陣子,辛苦了。”
提起這個話題,兩人之間的氛圍總算有些微微的輕鬆。閻譽也好像有了些興致,“是啊。那些模特是瑞金專程按照你設計的服裝的風格來找的,對於他自己的專業,他堅持的不得了,我也想讓你筆下的服裝展現出最美的風采,所以那些天一直很忙碌,你出了事情,我竟然是最後才知道的。
如果我早知道一點點,一定不會讓你……”說到這裏,閻譽有些啞然,不會讓馬娉婷怎樣,不會讓她受傷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盧家那個司機的打算,又怎樣從源頭來杜絕這件事情的發生呢?
閻譽突來的默然讓馬娉婷的心情也是有些暗淡,她不可抑製地又回想到當時那活生生的一幕幕,麵色也有些蒼白,想到盧芬和秦雨雖然被收監,但是真正的凶手卻還是逍遙法外,她心裏湧現出陣陣的無奈。
不想讓閻譽過多的關注這些事情,馬娉婷喃喃說道:“不是你的錯,況且我也沒事了,你用不著自責的,我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閻譽,放輕鬆一點,你會比較快樂。”
“可是,在我心裏,你就應該是我的責任”,閻譽真的很想這麽對馬娉婷說,但是看著她陡然有些虛弱的樣子,卻不忍心再次逼迫,原本想要出口的質問硬生生地被他壓抑進心底,想著,等馬娉婷完全恢複了,以後總會有機會問的。
閻譽不知道的是,有時候,關於愛,關於情,關於感覺,一旦錯過了,消失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他和馬娉婷都是如此的年輕,似乎有著足夠多的時間讓他去揮霍,讓馬娉婷去感受,可是,馬娉婷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靜靜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似乎誰都不準備率先開口,突然,一聲“馬娉婷!”插入了他們之間,側頭看去,王紜和朱圓圓已經站在她和閻譽身邊。
“你們兩個,嚇我一跳,”看見自己熟悉的好姐們,馬娉婷立刻放鬆,拍了拍胸口,很自然的埋怨就脫口而出,“人嚇人,嚇死個人,知不知道,你們把我嚇死了,看還到哪裏找一個我來當你們的好朋友。”
“娉婷,我沒有想嚇你的,你沒事吧?”朱圓圓一聽馬娉婷嚇壞了,十分著急,一張圓臉繃得有些緊,要不是王紜緊緊拉著她,馬娉婷絲毫不懷疑,上一秒,這隻小圓球就會蹦進自己懷裏。雖然生理年齡是朱圓圓比較大,但是一碰上馬娉婷這隻偽蘿莉,朱圓圓就隻能瞬間化身小朋友了。
王紜對待馬娉婷顯然沒有朱圓圓那樣的小心翼翼,反正穿著西裝,她毫不費力的一拳頭砸在馬娉婷的肩頭,出拳很重,落到馬娉婷身上卻沒有幾分分量,有些惡狠狠的,王紜道:“你還好意思說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們打一聲招呼,想著剛剛我就不應該幫你作證的,就說你怎麽那麽久都沒有來上課,擔心死我了,以後要是再敢這樣做的話,咱們就切八段(意思:一刀兩斷,斷絕關係,斷絕往來)。”
聽見這麽嚴重的威脅,馬娉婷立刻舉手保證。“好啦,我答應你們,以後有什麽事情。隻要我還能走能動能跑能跳,就一定讓你們知道,這樣總行了吧!”
一想到中央大道上那場一場慘烈的連環車禍,又想到馬娉婷居然是身陷那場事故中,王紜原本生氣的一顆心漸漸的軟了下來。又想到馬娉婷那天之所以會出校門跟那個司機走,其實是自己帶的話,頓時心下一黯,“馬娉婷,那天,你一定很痛。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和你說盧家的司機來找你,你也不會搭上那輛死亡轎車了……”
“怎麽能怪你呢?”馬娉婷聽見這話。立刻拉起王紜的手,製止了她的自責,“按你這麽說的話,以後誰來找我不是都沒有人敢告訴我了麽?你是因為關心我,擔心有人找我有急事嘛。這是好事啊,那一切都是有心人策劃好的。即使你不來告訴我,也總會有別人來告訴我,也許,正是因為你來告訴我,才免除了我被有心人專程派來的人喊出去所可能受到的再次傷害呢?”
馬娉婷的安慰讓王紜的臉色由陰轉晴,她緊緊回握著馬娉婷的雙手,認真的點了點頭,“馬娉婷,要是以後再有人來找你,我就陪著你一起去,我畢竟會功夫,可以保護你的。”
“我也是,我也是……”朱圓圓看著馬娉婷和王紜的話,不甘於讓王紜一個人充當馬娉婷的保鏢,也是喳喳叫著不甘落後。
兩個女孩的顧慮和對自己的友誼讓馬娉婷心中一暖,一隻手仍舊握住王紜的,另一隻手握上朱圓圓軟肉的小手,她真誠道:“謝謝你們,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我的幸運,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上蒼讓我能夠重活一次,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你們。
三個女孩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閻譽輕輕地離開了馬娉婷的身邊。
一旁的盧芳看著閻譽有些黯然離去的身影,心中歎息,轉眸卻見馬娉婷三個小女生一副姐三好的樣子,嘴邊頓時不禁勾出一抹笑紋。
“芳兒”,一聲略帶深情的男音在盧芳耳邊響起,側頭看去,原來是俞越,極具有代表性的金邊眼鏡在明亮的燈光下微微反光,雖然有些刺眼,但是盧芳卻覺得此時的俞越看起來儒雅極了。
唇邊笑容擴大,盧芳微微偏頭,學著馬娉婷的俏皮樣子問道:“有事?”
難得見盧芳一副小女生的樣子,俞越有些訝異,更多的卻是驚喜,這是不是代表盧芳對自己……不過剛剛這樣一想,俞越卻馬上收緊了自己的心思,八字都還沒一撇,他還是好好問問盧芳才是,“沒什麽事情,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能吃能睡,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還能指正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有什麽不好的呢?”盧芳眼神淡淡,話語中有淡淡的自嘲。
“不是你的錯,我知道,如果有別的方法,如果不是她們傷你太重,如果不是傅家的人和莫麗薩拚死脫罪,你絕對不會願意看見自己的親人被監禁,你是一個多麽重感情的人,我了解。我也相信,熟悉你的人也是理解你的,至於那些不能理解你的人,你根本不必要去在乎,因為,他們誰都沒有嚐到過你經曆的苦楚。”俞越極富感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盧芳,語氣中的認真讓盧芳無法忽視。
看著俞越那張儒雅的臉龐,聽著他述說著對自己的信任,盧芳有些空落落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的,嘴邊笑容擴大,盧芳想著,也許,是該正視自己和俞越之間關係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