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對策(6000+)

一個月一次的好朋友來了,懶懶被折磨的快要瘋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難受得緊……

~~~~~~~~,親們,求安慰啊……求撫摸……

歎了口氣,發現已經沒有了初始時候那美好的氛圍,又見馬娉婷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帝鴻懿軒終於認識到,不解決完這小丫頭的問題,別說心意能不能讓某個突然間就粗神經的人了解,自己隻怕是一路都不得消停了。

搖了搖頭,帝鴻懿軒壓低嗓音,“丫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依舊是淺醉微醺的語調,可話語裏的含意卻讓馬娉婷一下子沒了沉醉的意思,蹙起那一雙烏木濃深的飛眉,她驚訝而又微微失落,語氣中還有部分的懷疑,“什麽……你不知道?可是……你不是和我說過什麽古蜀國,什麽占星一族麽?而且,我看你剛剛一副皇帝樣子,當得倒是很似模似樣的。

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的人居然還能那麽淡定如意,我還真是佩服呢。”

小巧的瑤鼻上陡然被一直骨指分明的有力長指勾弄了下,耳邊就傳來那變化的微微無奈的男聲,“如果丫頭不論在什麽事情上都是這麽精明,那麽我會輕鬆很多。”熏然的語氣裏有著幾分不滿與責備,卻又是釋然,“也罷,既然丫頭你發現了破綻,那麽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和你提起過的我的母親那一族的血脈吧。”

馬娉婷靠在帝鴻懿軒溫暖胸膛裏。小腦袋點了點,應道:“記得的,我還記得那天是你把我從青鶴堂救出來的時候,夜空中星星很燦爛,就像是無數璀璨的鑽石,在銀河中一閃一閃,那是你第二次和我提起了關於古蜀國,關於占星一族的事情。

你說,華國古代偏西南有蜀國,蜀國有占星一脈。傳承源遠,四大家族拱而為之,最後卻是由於各種或私人或公開的理由分崩離析。動亂中,隻有你母氏一族是古蜀國占星一族最虔誠的守護者,經久未變。”

回憶著,那時的情景又在馬娉婷心裏浮現,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她繼續道,“我當時還好笑說你這個故事分明就是個神話傳說,可你偏偏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當時是讓我有……嗯,”馬娉婷頓了頓,“一點點的相信啦。”

“那。現在呢?”帝鴻懿軒的逼問聲從背後響起,“丫頭,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現在身處的就是幾千年前的古蜀國,而你所處的位置就是占星一族最重要的聖女角色,我作為帝王,其實也是四大家族一脈中選舉而出的庇佑占星聖女的角色,你相信麽?”

“我……”聞言。馬娉婷剛要出聲,帝鴻懿軒口氣微嚴。“丫頭,想清楚以後再回答。”

一句話讓馬娉婷脫口就要說出的話半咽在喉頭,聽著鑾駕下那些衣著樸實的人民歡騰雀躍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看著遠處漫天星子與繽紛的焰火交相輝映的美麗色澤,馬娉婷很想勸服自己,也許,這隻是一個美麗的虛幻的夢境,睡一覺,她就會醒來;

以前,在夢裏,她不是也看見過一個白發的女人和一個金冠的王者麽?乍一醒來時,她還以為自己附身到了那個白發女子身上,可是自己這具身體,發絲是烏黑的,如果硬要說有什麽共同點的話,她好像記得,星葶這個名字自己似乎是聽過的。

思緒翻滾,馬娉婷的眼神有些恍惚,的確是有仔細地考慮著,感受著,但是仍舊還是有些不信,直到耳根突然傳來一陣痛意,她低呼一聲,腦袋就要向後轉,耳邊那隻有力的大手卻已經掌住了她的腦袋,別有深意的話也隨之響起,“是真的有痛感對麽?”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和帝鴻懿軒曾經告訴過她的那樣,他們現在真是身處那個千年前的蜀國,而占星聖女和守護四族都是確實存在的。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回到這裏來?現代的我們都……死了麽?”說到最後一句,馬娉婷有些慌亂,已經經曆過一次重生事件的她,最怕的就是重來一世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一個美夢,可是還沒等她夢醒來,卻發現,自己掉入一個更加奇怪尷尬的境地,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自己和帝鴻懿軒兩個人的靈魂都離體了麽?有過一次經驗的她幾乎是同一時刻腦子裏就冒出了這種想法,興許到此時此刻才發覺這個問題,不能說不遲鈍,但是她好歹也發現了。

“我想……應該沒有……”帝鴻懿軒熏然的嗓音再次從耳邊傳來,語氣中肯定的成分占了很大比重。

馬娉婷此時卻沒有那麽容易相信他,“還說呢,你那時候為什麽要幫我擋那一槍,你知不知道那一槍貫入了你的左胸,那可是心髒的位置!你覺得你那個樣子能活下來的幾率有幾分?”

“丫頭,我為你受傷是應該的,如果你受傷了,我這個保護者在你身邊還有什麽意義?”帝鴻懿軒聽見她有些火氣的話,淡淡安撫道。

“可是……”馬娉婷想要說什麽反駁他,可是帝鴻懿軒的下一句話卻是打消了她的大半不滿,“況且,我從來都不做無把握的事情,丫頭,有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心室並不在左邊,而是長在右邊。所以那一槍我有自信不會死去。”

“真的麽?”聽見帝鴻懿軒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想要驗證什麽似的,馬娉婷伸手就往他的右邊心房觸去,穩健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鮮活的生命力量讓她嘴邊不自覺的掛上笑容,來不及考慮。這個身體和帝鴻懿軒現代的身體怎麽會一樣這個命題,一驚一喜中,馬娉婷有些茫然,“那麽……我們並沒有死嘍?”

“我可以肯定,”帝鴻懿軒見她沒有糾結出聲,迅速答道,“而且,丫頭,你忘了了麽?我們其實是來過這裏的,那個穿著銀色星宿袍的老者。曾經我們在一個奇異的空間中見過她,這些,你都不記得了麽?”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馬娉婷大腦中那閉合的緊緊的水晶匣子。霎那間,一個個鮮活靈動的畫麵從腦海深處呼嘯著盤旋而上……透明自己,遮天蔽日的森林,藍袍星宿的一行人,如螢如豆的燈火。漫天的星子,青石鋪就的地麵,銀發金袍的聖女,金冠的帝王,纏綿的夜色……古老的房屋,湧動的星辰。祭祀的老者……青銅突目麵具,帝鴻懿軒!

仿佛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馬娉婷猛地回頭。看進那雙即使穿透了時空仍舊深若墨色的兩潭黑幽幽的湖水,“你……在那裏。”

沒頭沒腦的一句,帝鴻懿軒卻是心領神會,輕聲答道:“是,我在那裏。我看見你了,你也看見了當時一切。甚至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多是不是?”

帝鴻懿軒的疑問中分明是極其肯定的言說,輕咬下唇,馬娉婷沉默了良久,終於舉起了右手,金銀線繡的錦袖靜靜滑下白嫩的手腕,露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碧翠珠粒,被一根紅色的絲線牢牢係在手腕之上。

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馬娉婷的右臂,帝鴻懿軒望著那顆剔透的翠珠子,眼眸中難言複雜,“果然,這一切和這你顆珠子有著難以解說的關係啊!”像是歎息又像是了然,他淡淡道。

馬娉婷搖了搖頭,說出了讓帝鴻懿軒驚詫的事實,“其實,這顆珠子不是我的,這一顆是白日裏舉行聖女繼任大典的時候,那位銀色星宿袍老者珍而重之地交給我的,原本屬於我的那一顆根本就沒有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帝鴻懿軒聞言陡然斂眉盯視住馬娉婷皓腕上那顆翠色珠粒。

“就和你說的一樣,在那個地洞裏,你看見的不是全部。那時候,我的靈魂出現在那裏要比你早得多,我分明看見這顆翠珠是在那個滿頭銀絲的女人手上,而且後來我也試探著再次回到那個地方,可是卻沒能成功,最重要的是我始終看不見那個銀發女人的麵龐……還有,還有她和那個金冠的王者那讓我難以言說的奇怪氛圍。”

“金冠的王者?”關於這銀發女人,帝鴻懿軒倒是有印象,可是金冠的男人,他還真是沒見過,畢竟和馬娉婷同時以靈魂的狀態出現在那個占星一族的地洞裏隻有那麽短短的一瞬,然後他就被一道光芒所拋出,回複了神智,之前和之後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隨著帝鴻懿軒的疑問,馬娉婷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瞟著外界的景致,鑾駕此時已經到了百姓平日裏常走的街麵上,她努力回憶著曾經睡眠中所看見的場景,木質的房子,青石的地板,房邊的燈籠,一切都是那麽的相似。

“其實……我不止來過那一次,”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馬娉婷決定把心中看見的、懷疑的事情趁機一次性傾吐給帝鴻懿軒,憋在心裏太久了,她很茫然、很不解,既然帝鴻懿軒和她一同出現在了這裏,那麽他們就要一同為了能回到現代做鬥爭,況且,在帝鴻懿軒為她擋下槍口之後,和他隱瞞什麽的,實在是沒有必要了。

“後來,我也到過這裏,不過看見的卻不是那一次我們見到的奇異和平的場景,而是漫天的飛血,我看見那個金冠的帝王一劍刺進了那個銀發女子的胸口,那個女子的血液,染紅了一整片的樹林,到處都是濃重的悲哀;

我還看見,那個金冠的帝王,十裏紅妝,迎接了他王座上的第一位女主人,卻不是那個銀發女子,而是一個黑色的頭發,大紅的錦袍的女人,喜氣洋洋的樣子;

可是,我心底明明就感覺到那個金冠的王者心愛的是那個銀發的女子,他和她早就有了肌膚之親,可為什麽。最後他娶的卻是另外的女人而且還親手殺了他愛的女人?”

帝鴻懿軒靜靜聽著她訴說,沒有質疑一句,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半晌,他腦中陡然靈光一閃,看向馬娉婷的臉龐,眼睛落在她眉梢上那顆金色的星子上,然後又瞧著那顆綠色翠珠,沉聲問道:“這些暫且不提,丫頭。後來你做夢來到這裏的時候,你脖子上戴著的那顆翠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帝鴻懿軒的一句話點醒了馬娉婷,看著帝鴻懿軒專注的眼神。她眼神有些飄忽,摩挲著那顆翠珠,她囫圇而迅速道:“那個,我有一次嚐試著用血液去澆灌珠子,然後珠身發燙。我昏過去之後,就,就發現自己又出現在這裏。”

“嗯?”雖然馬娉婷的話語迅速而不遺餘力地加快,但是帝鴻懿軒是何種耳力,看他那邊開槍還能邊摟著馬娉婷一邊突破防線就知道是個練家子,這語速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麽。聽見馬娉婷說她曾經試著給翠珠喂食血液,他臉色頓時一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聽出帝鴻懿軒暗含怒意的不善語氣,馬娉婷不敢抬頭看他,對著手指委屈道,“也沒什麽時候,就是。就是上次你把我從小劉司機的車裏救回去,我醒來之後發現了翠珠珠身裏有暗紅色的絲絛。以前不是沒有過那種情況麽?我就想啊,那會不是不是我的血液呢,然後就扯破了傷口,試……試了一試唄。”

“就……試了一試?”帝鴻懿軒咬文嚼字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言辭中暗藏的風雨讓馬娉婷不禁顫了一顫,沒有了先前的溫柔,一個爆栗猛然就開在她的頭頂上,接著是帝鴻懿軒沉沉的嗓音,“丫頭,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大,你就沒有想過後果麽?萬一你要是醒不過來怎麽辦?萬一出現和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隻有你一個人,你怎麽辦?你是想要把我的心殺死麽?”

“我……我點子應該沒那麽低的吧!”小聲咕噥著,馬娉婷喃喃著。

“在說什麽呢?”雖然不太明白馬娉婷話裏的含義,但是她語氣裏的僥幸和不以為然帝鴻懿軒還是分得出的,又賞給這個不知輕重的丫頭一記爆栗,帝鴻懿軒嚴詞道:“馬娉婷同學,我現在嚴正地告訴你,以後再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先和我說,我準許了你才能動作,要是再讓我知道你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話,我就隻好天天把你鎖在身邊,哪兒你也不用去了!”

馬娉婷一聽帝鴻懿軒如此霸道的警告,雖然傷殘身體是她有錯,可是帝鴻懿軒這樣子也太那什麽了,她又不是他的禁胬,想著,底氣稍稍有些升起,不禁抬高音量道:“你……你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我隻是個小女生,不帶這樣的,拒不接受。”

“反對無效,”帝鴻懿軒瞧著她張牙舞爪想要反抗的俏模樣,怒氣稍減,淡淡道,“丫頭,別忘了,我現在可是這蜀國的君主,有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當然舍不得讓你死,但是讓你寸步不離我身邊我應該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奸商!”馬娉婷氣鼓著雙頰,腦中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兩個字,憤憤不平地,就吐了出來。

帝鴻懿軒欣然接受,無奸不商,丫頭這是在表揚他,他很榮幸。但見她憤憤的不說話的樣子,他有不禁好笑,心道這丫頭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了,剛剛敲打過馬娉婷頭頂的手改為輕輕的撫觸,“還知道生氣?那你知道我聽見你撕裂傷口時候的感受麽?我的整顆心都是冷的,我不在,如果那時候你出了什麽事情該怎麽辦?”

陡然暗啞的聲音裏是深重的擔憂與無奈,馬娉婷剛剛還在埋怨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這個男人,專會挑著自己過意不去的地方下口,真是……真是敏銳,可是為什麽心底會泛起一陣陣的甜蜜?強壓下異樣的感覺,她終於乖巧道:“我知道了啦,以後,以後要是我再要做什麽實驗的話,一定事先告訴你。”

“這樣就好,”帝鴻懿軒得到想要的回答,終於滿意,手指伸到馬娉婷白淨手腕上撫觸者那顆翠色珠子,他道,“現在我們也可以一起來討論討論怎麽回去的事情了。”

回去!這兩個字出現在馬娉婷心口,她陡然一陣激動,拽住帝鴻懿軒的雙手,興奮道:“你已經知道怎麽回去了嗎?太好了,我還擔心著要是我們一直在這裏該怎麽辦呢?”

“那也沒什麽壞處,至少我們可以看看蜀國曆史的變遷,以及占星一族和四大家族分崩離析的詳細原因,作為其中一脈的傳承,我並不排斥這個可能性。”

“拜托!”馬娉婷聽著帝鴻懿軒興致盎然的話,無力道,“我呢?我和占星一族有什麽關係,和古蜀國又有什麽關係,我現在隻想要快點回到盧家大宅,看看盧老師和蔣若還有溫姨和螟他們是不是都安全了,還有你,是不是真的沒事。這種狀態下,我哪有閑情逸致來考察什麽曆史。”

“現實的丫頭!”你怎麽會和古蜀國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出現在這裏,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啊,傻丫頭!

帝鴻懿軒含笑看著馬娉婷,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她說的也對,現代還有太多他們放不下的東西,即使自己真的想要從這個時候發現關於蜀國占星一族秘寶的蛛絲馬跡,也不太合時宜。

輕歎一聲,帝鴻懿軒開口道:“丫頭,到現在我敢肯定的是,我們能否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很關鍵的一環就在你手上的這裏翠珠裏。

你曾經不是以血為媒介來到過這裏麽?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假定,以血為媒介回到屬於我們的時代,畢竟來到這裏的是我們的意識或者說魂靈,而非實體,那麽一切就容易許多。至少有過先例。”

馬娉婷聞言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聽著,就伸出左手,想要看著從哪裏下口能夠擠出血來,下一刻,卻被帝鴻懿軒的大手抓了個牢實,“丫頭,不要這麽莽撞。”

見馬娉婷不解的看向他的眼光,帝鴻懿軒暗歎道:“也許你忘了上次我被彈回身體的情況,那時候可是有很強烈的一陣綠色光芒,這種異狀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你覺得那些占星一族的長老們不會對著你這副身子做個徹底的研究麽?”

“那……隻要我們能離開就好啊,其他的,哪裏顧得上那麽多?”馬娉婷雖然明白帝鴻懿軒話裏的意思,但是想要回去的心情戰勝了其他一切。

“萬一,我猜錯了,即使這顆翠珠有血液的灌溉,我們還是回不去呢?”帝鴻懿軒的下句話瞬間把馬娉婷激切的心情打得零零落落,她不禁煩悶道,“正也是你說的,反也是你說的,那你說,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帝鴻懿軒淡淡道,“即使要做實驗也不是在現在,你不是對於你夢中的那個女人和男人也有疑問麽?趁著我們還沒回去的時間裏,你何不在這蜀國上下尋叨尋叨,憑借著你的聖女身份和我的君王身份找一個兩個人還是不成什麽問題的。”

此時的兩人都沒有把馬娉婷夢中的男人和女人與自己畫上等號,畢竟相似點雖有,可是最重要的標誌可沒看見,馬娉婷不是白發,帝鴻懿軒頭上戴的也不是金冠,而是翡翠雕琢的玉冠。

就在兩人談話間,金色的鑾駕已經在鬧市巡遊過一遍,緩緩地來到一個大理階的高台前,十一位占星一族的長老已經在高台上就坐下,他們下座還坐著形貌不一、氣質不盡相同的四個人。

尊貴的金色的鑾駕靜靜落下,帝鴻懿軒率先走下鑾駕,伸出手牽出馬娉婷,萬眾矚目之下,一同走上地上鋪就著的紅色錦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