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暫時的平靜(6000+)
“丫頭!不要哭,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見馬娉婷才說了兩句話便開始哽咽流淚,帶著哭泣嗓音的話語帝鴻懿軒並沒有能聽得清楚,他隻覺得心中一痛,身體已經先過意識再次把馬娉婷擁入懷中,原先因為等待的焦灼、急切此時已經變成對懷中小人兒滿滿的心疼,是什麽,能讓他的丫頭嚇成這個樣子。
被帝鴻懿軒一雙大掌輕輕拍撫著後背,馬娉婷哭泣聲越是越發激烈,到最後簡直是嚎啕之聲,似乎是要把先前在傅家內宅感受到的壓抑、痛苦,和自己無力全部都發泄出來似的。
和傅哲瀚在一起的時候,她不能哭,因為他們急著逃離,因為傅哲瀚不是馬娉婷心裏那個全心全意依靠的男人。
好不容易從危機四伏的傅昀的書房逃出來,她又麵對了孫楊的談判,和傅昀的搜查,精神無時不刻都是繃緊的。等到好不容易回到盧芳一行人身邊,又是一連串的質問和擔憂,她知道自己讓大家擔心了,所以心底的種種情緒必須狠狠壓抑。
現在,隻有她和帝鴻懿軒兩個人,也終於能有一個密閉的讓她安心的空間,可以釋放內心一直以來的重重負擔,她怎麽還能壓抑得住?
哭聲由高至低,又由低漸漸變為抽泣,幾分鍾後,抽泣聲漸漸微弱,從帝鴻懿軒的懷抱中退出來,馬娉婷就見到帝鴻懿軒的胸口西裝上全是自己臉上和著淚的紅紅粉粉的妝容殘紅,而她的臉頰上此時也是紅紅白白、黏黏膩膩的一團糊。
從洗浴間裏的鏡子裏看見自己的模樣,又睨了眼帝鴻懿軒胸口上的那一塊,馬娉婷微微吐了吐舌頭,哽著嗓子道:“我還是先洗把臉,現在這個滑稽樣子,要是讓人看見了。可得笑死了。”
帝鴻懿軒見她大哭一場,心情卻格外地輕鬆起來,心裏也是大出了一口氣。並不在乎胸前潔白的襯衫上沾染上馬娉婷臉上的妝粉,伸出食指,他在馬娉婷小巧的鼻尖上輕捏了一把,笑道:“嘖嘖,平時那麽注意形象的丫頭現在可是變成了一隻花臉小貓咪,要是把丫頭現在的模樣畫下來做個紀念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吧。”
“帝鴻懿軒!不帶這樣的,我可是你的戀人耶,我的美好形象可是給你加分的。你怎麽可以把咱們的家醜外揚。不要使壞哦,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馬娉婷鼓起雙頰,瞪大雙眼直直地看向帝鴻懿軒。很認真的說著,末了,還很認真、很認真地點了點小腦袋。
帝鴻懿軒看到馬娉婷熟悉的俏皮樣子,勾起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輕輕拍了下馬娉婷花裏胡哨的臉蛋。“丫頭,你還是先洗洗吧,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著我,我還真提不起憐愛之心,真的隻想要發笑。”
馬娉婷本來還想著帝鴻懿軒會哄她幾句,卻聽見他這麽說。小脾氣一下子就湧上來,抬起穿著銀色高跟鞋的小腳便要往帝鴻懿軒的腳上踩去,帝鴻懿軒是何等機智的反應。瞬間就向後一個閃身,馬娉婷頓時就踩了個空。
嘟著小嘴,馬娉婷沒好氣地看了帝鴻懿軒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走到水池邊,開始細細清理起自己的一張小臉。順著那嘩啦啦流淌直下的水柱,紅的腮粉、臉上的斑點、黑的棕的眉線。全部都在馬娉婷的臉上漸漸消失。
五分鍾後,再次抬起頭,鏡子中是一個已經幹淨了臉龐的柔和小臉,除了兩頰邊還有些淡淡的粉色沒有褪掉,總體上來說,算是比較清新了。隻希望孫楊老師給她裝在袋子裏的那套是比較淺淡雅致的顏色,等到她換掉這肩上的皮草和銀色的裙鞋,應該就會比較自在了吧。
想罷,馬娉婷拍掉臉上的水珠,便走到帝鴻懿軒身邊,伸出手,找他拿那個白色的手提袋。
帝鴻懿軒卻沒有立即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而是蹲下身子,看向馬娉婷低垂著的小臉,溫柔道:“生氣了?”
眼前這張俊逸麵容看向自己時眼底的柔光讓馬娉婷心底微微發暖,故意輕哼一聲,馬娉婷小腦袋撇向一邊,擺出一副就是不理你的樣子。
帝鴻懿軒卻是耐心十足,又挪到她偏側小臉的一邊,伸手拂去馬娉婷額邊殘留的晶亮水珠,低聲道:“我道歉好不好,丫頭。”
一句歉意讓馬娉婷立刻勾起了粉色唇角,卻又立刻微咬著唇瓣,不讓自己拿得逞的笑意泄露半分,揚起下顎,刻意嚴肅道:“你真的知道錯了?那你可要認真反省,錯在哪裏,快給我好好檢討檢討。”
眼前那張小臉上明明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卻偏偏擺出一副我很生氣、我和嚴肅的模樣,帝鴻懿軒心底暗暗地笑,嘴上卻是十分配合,臉上也擺出一副小生錯了的表情,“我哪裏都錯了:丫頭要踩我的時候,我應該先一步就把腳放到丫頭腳邊;丫頭淨麵的時候,我應該拿著毛巾在一旁靜靜等候;丫頭要換裝的時候,我應該提前就把衣裙給你整理好,直接等你來穿。
看我都這麽深刻地反省了,丫頭是不是不再生氣了?”
“噗嗤”一聲,馬娉婷被帝鴻懿軒一臉委屈較弱的樣子逗笑了,輕嗔道:“要是你真把那些都做到了,不成我的奴隸了;我呀,還是比較喜歡堅毅、果決的男人,不喜歡柔柔綿綿、軟軟弱弱的。”
“這麽說來,丫頭是很喜歡我了。”帝鴻懿軒聽見她類似表白的話語,心裏也是甜蜜溫暖,看著馬娉婷的眼光愈發溫柔寵溺。
被他那種有魅力的眼神盯住,馬娉婷隻覺得腳跟都有些浮軟,淨白的臉蛋微微泛著紅暈,她搖了搖手,“你是我男朋友耶,不喜歡你我還能喜歡別人不成。好了,衣服給我,我要趕緊換一換。”
帝鴻懿軒聞言微笑。起身把手中的的提袋遞還給馬娉婷。然後靜靜站在那一抹珠簾之外,等待著自己的小人兒整理好自己。
拿著袋子走進那一串金色的珠簾之內,馬娉婷悄悄地回眸看了眼外間的帝鴻懿軒,見他很君子地轉過身,靜靜佇立在外麵,淡淡嬌羞之後是深深的溫暖與歉意,自己的突然消失,看來讓帝鴻懿軒真的很擔心。
拿下肩上的灰色皮草,然後緩緩褪下貼身的銀色裙裝,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聲在安靜的隻能聽得到兩人呼吸的洗浴間內十分清晰。不自覺的。馬娉婷悄然紅了一張小臉,而珠簾外站著的帝鴻懿軒耳根也微不可見的充了血色。
自己心愛的小人兒,就在自己的身後寬衣解帶。雖然在馬娉婷成年之前,他們並沒有要走出最後一步的意思。可是,戀人柔軟身形的淡淡遐思還是忍不住從帝鴻懿軒心頭緩緩升起。
有些微微窘迫和羞澀的,馬娉婷加快了速度,打開那個白色的手提袋一看。孫楊給她準備的居然是和她初來宴會時一個顏色的白色長裙,是該說巧合呢,還是她們心有靈犀一點通?腦海裏浮現出孫楊那張美得有些不真實的臉麵,馬娉婷輕輕搖了搖頭,趕緊的穿上了孫楊為她準備的白色長裙。
換好後,馬娉婷才轉過身子。收拾好脫下的銀色裙裝和灰色皮草,掀起那串金色的珠簾,走到帝鴻懿軒背後。低聲道:“我換好了。”
聽見身後戀人清清的聲音,帝鴻懿軒靜靜吐出一口長氣,壓下心底剛剛湧現的旖/旎,轉過身,笑著看向馬娉婷。見她一身潔白無瑕的裝扮,帝鴻懿軒暗道:果然還是純淨的顏色適合他的丫頭。那些出挑的、惹眼的顏色都把她顯得太過成熟了,會讓自己忍不住想把她藏起來,再也不放她出去。
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帝鴻懿軒才道:“好了我們就出去把,別讓你盧老師他們等太久,免得他們以為我們兩一起不見了。”
馬娉婷聽出他語氣中的調侃,輕輕撅了撅小嘴,然後舉起手中的衣袋,“這個怎麽辦?傅昀看見過我穿這套衣服,我怕,拿著出去,等會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這話一出,帝鴻懿軒止住欲往外走的腳步,低聲問道:“丫頭,你消失的那一個小時裏,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剛才你都說地模模糊糊的。現在,你心情也好了許多,我也在你身邊,你能仔細地明白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麽?”
一提到這個話題,馬娉婷的心情明顯直線低落,抿了抿唇瓣,她的小手鑽進帝鴻懿軒的大掌中,軟軟握著他的手,才又開口道:“一時半會兒肯定說不清的,盧老師他們還等著呢,我們邊走邊說吧。”
頷首表示同意,帝鴻懿軒一手接過馬娉婷手中的衣袋,打開洗浴間的門,就往宴席那個屬於他們的角落走去。
外間氣氛已經不同於先前的緊張焦躁,賓客們再次開始邀舞、談天,似乎方才那傅家軍隊陡然圍困的凝重氣氛完全沒出現似的。直到從人群中穿過之時,遠遠瞥見一頭白發,一身暗紅壽星裝的傅昀時,帝鴻懿軒心底陡然了然,傅昀現在是親自收網,想要抓住他的丫頭麽?
側眸睨了眼明明說的好好的,要和他講訴她再傅家內宅所見所聞的馬娉婷此時根本不在狀態的深思模樣,帝鴻懿軒心底也是微微一沉,是什麽,讓他的丫頭覺得如此難以脫口;還是說,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不知道該從哪裏講起比較好呢?
就這麽,在賓客的歡騰之中,馬娉婷和帝鴻懿軒再次走回了屬於他們的那個小角落裏,還沒走近,就能夠看見盧芳焦急的伸長脖子探望的模樣。
待兩人走過去,盧芳緊皺的眉頭才微微放鬆,埋怨的話語中是抑製不住的擔憂,“你們這是去換衣服還是去兜風。這都多久了,方才是婷婷一個人失蹤,這一回,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一起失蹤了。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放心。”
馬娉婷仍舊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之中,帝鴻懿軒則是一個過手,把手上的衣袋交給了等在一旁的螟,指了指那個提袋,螟他做了一個“銷毀”的手勢,等螟瞬間消失在原地。帝鴻懿軒因為馬娉婷而微微不安的心,才舒緩了許多。
見他們這倆個,一個完全沒反應,另一個自顧自地安排這些什麽,盧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瞬間就想上前再說些什麽,俞越卻是一把抓住她,捏了捏她的肩膀,“芳兒,稍安勿躁。即使你擔心娉婷是個小姑娘。沒有分寸,可是還有言先生,他們是不會故意不理會人的。”
靠著身後的櫃台。站在盧芳身邊的溫然聽見俞越的聲音,瞥了眼俞越放在盧芳肩膀上輕輕撫慰的大手,心底很不是滋味,一開口就是針刺似的,“俞校長今天來雖然沒說幾句話。但是就這一句我聽著還像句人話,挺會替人著想嘛。盧芳,你還真有福氣。”
“溫小姐說笑了,我也隻是以我對身邊人的了解就事論事而已,至於什麽話並不重要。”很有涵養的,雖然溫然的字句刺耳。俞越卻很紳士地沒有生氣。
溫然瞥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拉過盧芳的左手。開口道:“我倒是覺得,這馬娉婷和言懿軒一定是有什麽事情,隻不過看馬娉婷那一臉深思的樣子,估計啊,還是件很不好說的事情。”
被溫然那突然拉住的一把往旁邊一竄。盧芳差點沒站穩,但聽見溫然的分析。她也顧不得詢問溫然突然的那一手,隻顧著繼續問道:“婷婷不過一個小姑娘,會有什麽不好說的事情。”
溫然似乎並不為自己拉脫了盧芳一把而愧疚,衝盧芳另一側剛剛緊摟著盧芳的俞越挑了挑眉,她才繼續道:“這個問題,你就要好好問一問你的好學生嘍。”
正當盧芳側頭看向馬娉婷的時候,馬娉婷也仿佛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抬頭看向帝鴻懿軒,小手輕輕在他大掌中撓了幾下,等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才低低出聲道:“傅家,不是一個幹淨的家族。”
聲音雖低,但是已經足夠站在近旁的幾個人聽清楚了,溫然的反應最直白,她嗬笑一聲,“馬娉婷,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你可要知道,身居高位的,沒有幾個私底下是幹幹淨淨的,因為沒有手段的人,根本不可能坐上高位。
盧家發生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所以這個結論,應該說每個人心底都明白。”
“我知道,”馬娉婷肯定了溫然的話,“我知道世家之中,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是內裏都各有各的不堪,也許真有那麽幾個幹淨的,可是大多數都逃不開。
溫然阿姨你說的規律。可是,傅家,已經不是這個規律之內的了,傅昀上將的野心,已經讓傅家不能夠再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我消失的那段時間裏,看見的、聽見的,簡直讓我毛骨悚然,也讓我痛心無比,我甚至還連累了我的同學,傅哲瀚。”
“傅哲瀚?娉婷同學說的難道是傅昀上將的孫子,傅家的小少爺麽?”俞越聽見這個名字的下一秒,便出聲問道。
“是的,”馬娉婷微微抿唇,“如果不是有傅哲瀚的幫助,我現在一定已經和楊奶奶和奶奶一樣,被困在傅家這地下被開發出來的巨大的地底研究所裏了。”
“楊奶奶?奶奶?”盧芳在一旁聽得有些迷惑,“婷婷啊,這個楊奶奶和奶奶不是同一個人麽?”
馬娉婷搖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是,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很長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楊奶奶是我們那個大院裏醫務室的老醫生,她本名叫楊君如,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傅家過去的二小姐,即是現在這位傅昀傅上將的親生妹妹。
而我說的奶奶,是我父親的母親,我的親奶奶。她們,現在都被關在我們腳踩著的地麵之下,那裏,就是傅家的秘密基地,被傅昀稱作地下研究所的地方。”
聽見楊君如的名字那一刹那,俞越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怎麽覺得這個名字那麽耳熟。
帝鴻懿軒在聽見馬娉婷提起她奶奶的那一瞬間,心中就是一動,原來自己還是遲了一步,丫頭的奶奶居然已經被傅家先行抓走了。但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對勁,如果說傅家早就抓住了丫頭的奶奶,那為什麽傅昀沒有順蔓摸瓜,直接對丫頭下手呢?
帶著幾分懷疑的,帝鴻懿軒開口問道:“丫頭,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麽?被關在地底下的真的是你的親奶奶?”
“我確定,因為我和奶奶說過話了,可我卻救不了她,她被放在一個大大的玻璃棺材裏,昏迷的樣子就好像再也醒不過來,我真的好無力、好無力。”說到這裏,馬娉婷再次淚光泛濫,身子也有些發軟,像是要支撐不住。
帝鴻懿軒攬住她,讓馬娉婷靠在自己懷裏,勾住她纖細的腰肢,給她溫暖,“丫頭,你還有我,還有你的老師,我們都會想辦法幫助你的,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肩上堆積,交給我,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帝鴻懿軒!”低低一聲,馬娉婷把全身的力量都交托給他,“我一定要救奶奶,救楊奶奶,救傅哲瀚,這是我欠他們的。”
“我知道,我知道。”再次收緊手臂,帝鴻懿軒低頭吻了吻馬娉婷的發頂,給她安慰。
良久沒有說話的溫然,在這時,卻不顧馬娉婷波動的情緒,突然開腔,“在傅家的地下室,你就隻看見了你的兩個奶奶,就沒看見其他什麽事情麽?”
溫然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集中在她身上,馬娉婷從帝鴻懿軒的懷中輕輕抬起頭來,看向溫然,目光透漏著幾分訝異,“溫然阿姨,你……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麽?”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想?”似乎是毫不在意,又似乎是在等待著大家的反應,溫然靠在櫃台邊,有些漫不經心。
“我能怎麽想?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溫然阿姨知道些什麽,那能不能為我解答一個疑惑。”
“哦?”溫然挑眉,“那你問吧,不過回答不回答,那得看我的心情。”
馬娉婷點了點頭,“好,我隻想知道傅家地下那些異形的怪物到底是怎麽來的,我猜過是人和野獸的基因結合,但是不同物種的兩類真的能夠結合出那種怪物麽?還有,傅家製造出這種異種,到底是想做什麽。”
“這好像一共有兩個問題,馬娉婷。”溫然眯眼看著她,緩緩道,“看來,我果然猜測的很正確,你確實是撞見了很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這樣就值得傅昀派出他的大部隊麽?我覺得不太可能,你應該不隻是鬧出了這麽一點點動靜才對。”
“溫然阿姨果然目光如炬,我的確是順手從傅家帶走了一些東西,但是現在那些東西卻不再我身上,或者應該說被我用我自己的安全給交換了。”緩和過來心底情緒的馬娉婷從帝鴻懿軒懷中緩緩站直身子,看向溫然,開口道。
“原來如此。”溫然陡然諷刺一笑,“估摸著,能讓傅昀那老頭這麽大動幹戈的東西,應該不是普通玩意兒。不過這卻大快我心。既然這樣,馬娉婷,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地下研究所,本來就和我的家族息息相關,甚至那些變異種,其實就是我們家族裏一個瘋子研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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