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威脅與被威脅(6000+)
被傅哲瀚明明渾身顫抖著卻還是執意把手伸向自己衣領的舉動驚嚇,馬娉婷雙手反射性的就是一推,傅哲瀚剛剛揚起的半個身子便瞬間癱倒在馬娉婷**,全身再次不住**起來。
緊緊抓住衣襟,馬娉婷看著傅哲瀚難受的模樣,終是不忍,拍拍他的肩膀,“傅哲瀚,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是害怕,聽見你剛剛說那種能控製人心神的藥物後克製不住的畏懼,對不起。”
馬娉婷的解釋似乎讓傅哲瀚平靜許多,不住抽搐的身體仿佛也緩緩克製下來,一口氣吸入毒劑的猛力微微減退,雖然身子還在震顫著,但是傅哲瀚已然能夠扭轉頭部而不用手掌幫忙。
努力側過頭,看著馬娉婷咬住唇瓣不知所措的樣子,傅哲瀚心中不禁自嘲,他到底還是把自己喜歡的這個女孩子嚇壞了,本來還想趁機能夠再次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可是現在,他怕她更加不安,“馬娉婷,我剛剛……的動作,不是……沒有意義……的。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演全套,爺爺……是不會……不會相信這樣幹淨的……的場景的。”
這話一出,馬娉婷立刻會意,“你的意思是,我……我要配合你,我應該怎麽做?”
“很簡單……”傅哲瀚努力朝馬娉婷微微笑道,“傅家……傅家對你的……殺親之仇,就是……就是你……報複的最好理由!”
殺親之仇!這四個字在馬娉婷耳邊響起的時候,那一天,傅昀逼進俞家,逼死文舒和馬文濤的場景瞬間在馬娉婷腦海中閃現,纖細白淨的雙手不自覺地狠狠捏緊。連牙齒也狠狠咬上下唇,刻下深深的牙印。
“你……知道了?”好不容易壓下心中那重新沸騰的傷痛、憤怒與恨意,馬娉婷眼眸淡淡看向盡全力向自己微笑的傅哲瀚。
“是!”傅哲瀚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個字,“雖然……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這個殘忍的……事……實。”
“一輩子不知道?”馬娉婷喃喃重複傅哲瀚的話,“怎麽可能呢?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緩緩垂下眸,看向傅哲瀚,“你爺爺手上染滿的豈止是我親人的血和痛。你知道麽?每次見到傅昀,我要多努力,才能夠壓製住心中那仇恨的焰火?”
“馬娉婷……對不起……”對於馬娉婷的恨,傅哲瀚真的很無力,因為這種恨是人之常情,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馬娉婷,也一定無法原諒,可是……可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喜歡的這個純淨的、個性的女孩因為仇恨而改變。
“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你,”就在傅哲瀚眼神悲傷的看向馬娉婷的時候,馬娉婷卻輕輕開口,“冤有頭,債有主!你爺爺的錯不應該加諸在你身上。傅哲瀚,即使看見爺爺奶奶在我麵前咽下最後一口氣,我也沒有想過去恨你。”
微微激動,馬娉婷聲音拔高,然後又緩緩回落,“我有的。隻是無盡的悲痛與無措,眼睜睜地見著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我沒有心思恨,我隻有滿腔的淚與痛不知道怎樣發泄。那時候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想要了,真的想就那樣隨著爺爺奶奶一同消失在這天地間。
但。這世上,還有我不能夠放下的,我所應承過的種種,答應過的那些愛、責任與使命。到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勇敢的活著其實比無畏的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
“你……總是這個樣子……”傅哲瀚聽見馬娉婷的敘述之後,顫抖著嘴角露出一抹溫柔,“……這樣……與眾不同,敢愛敢恨、恩怨分明,無論何時……都讓……都讓我的眼睛……無法……離開你。”
說到這裏,傅哲瀚嘴邊的溫柔漸漸變得苦澀,“我知道……替爺爺……向你……向你奢求原諒……是一個很過分,也……也很無禮的要求,可是馬娉婷……能不能看在把我當親人、當兄弟的份兒上,答應我一件事情?”
傅哲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大半都是為了自己,馬娉婷看著他那祈求的眼神,雖然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但是這世上,情債最是難償,如果不超出自己的底線,也許她可以點頭say?yes,“你說,我聽。”
“溫醫生……和我說過,這次……我以自己……為賭注,服食毒劑,成敗……對半分,我們……都無法確定……爺爺或者溫邑……到底會不會……出手相助,所以,即使失敗,也請你不要傷心哭泣……”
“傅哲瀚……”馬娉婷聽見這話,眼眶中隱隱含著的淚就要滿溢而出,“……這就是你要我答應你的麽?”你這個傻瓜!
抽搐著點了點頭,傅哲瀚再次朝馬娉婷的麵頰伸出手,“不要……不要哭……不論成敗,我都不後悔作出這個選擇。馬娉婷,請你看在……看在我的份兒上,如果最後的最後,我爺爺……他輸了,他沒有達成……他想要的一切,請你和你愛的人……放過他!”
“放過傅昀麽?”這後麵一個要求才是傅哲瀚的心願吧,馬娉婷被淚水沾染濡濕的眼睫微微扇動,心中無比掙紮,於情,傅昀逼死了爺爺奶奶,她應該讓他納命來償;於理上,這些年,傅昀為了尋求寶藏做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已多不勝數,這樣,讓她怎麽能夠放過?她放過傅昀,誰放過她的爺爺奶奶?誰放過盧家、俞家?誰放過那些因為毒藥彈而承受無盡痛苦的無辜的兵士?
搖了搖頭,馬娉婷很惶惑,“我不知道,傅哲瀚,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回答你這個問題。我能夠答應的是,假如結局真如你所言,傅昀失敗了,那麽,我和我愛的、我關心的人不會主動去追擊傅昀。但是,我保留讓律法來懲治他錯誤的權力。”
雖然心中微微對馬娉婷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傅哲瀚很清楚,馬娉婷一直以來所承受的。早已超出了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所能負擔的一切。馬娉婷此刻的這個回答,很真心、很誠實,沒有因為自己為她做過的那些就敷衍或者放棄立場,自己心底一直以來所戀慕、所喜愛的,不就是這樣的馬娉婷麽?
“謝謝……你的真實……”傅哲瀚微顫著身子道,“隻希望在最後……的最後。請你……千萬……記得,傅哲瀚……自始至終……都是傅家的子孫,傅昀自始至終……都是傅哲瀚的爺爺。不論……他有多狠毒、多讓人不齒……”
“好!我答應你,我會記得!”馬娉婷看著傅哲瀚自從吸食完毒劑之後越來越萎靡,越來越差的精神狀態和渙散的眼神,知道他已經不能夠再拖下去了,握住他的手,鼓勵道,“我會為實現對你的承諾克製、努力,但你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現在,我要喊人了,傅哲瀚……你。一定要挺住,知道麽?”
“好……我會盡我最大的意誌力……努力活著……努力拿到解藥……”傅哲瀚斷斷續續的說著。
不忍再看他。馬娉婷一把扯開的衣襟,半褪外衣,拉下肩上的衣帶,眼一閉,牙一咬,拉起傅哲瀚微微顫抖的雙手。在傅哲瀚的配合下,讓他得以起身,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的雙臂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後陡然“救命啊!”的尖叫出聲。
那扇由雪白蕾絲紗簾遮蔽的玻璃房門瞬間被猛力踹開,貝銘一個閃身最先進入屋子裏,看見馬娉婷衣裳不整地被傅哲瀚壓在**,白淨的臉頰上還掛著淚水,一股無名火便從心底倏忽燃起,當然也忽視了不斷顫抖的傅哲瀚,現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事實,就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馬娉婷,讓少爺所愛的人遭到他人的侮辱!
在迅速跟進的守衛部隊軍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貝銘已然竄到床邊,從傅哲瀚背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雙手提起傅哲瀚抬起膝蓋狠狠側踢上傅哲瀚的腰際,然後再瞬間把他甩到地上,就在貝銘還想抬腳再傅哲瀚身上補上幾近、腳的時候,“貝銘,我害怕!”
馬娉婷的弱弱低叫聲讓他再也顧不得教訓傅哲瀚,瞬間回到床邊,看見**有些春光外露的嬌小女孩的一瞬間便避嫌地合上眼眸,摸索到**的被子,把馬娉婷團團包裹在裏麵,然後才又睜開眼睛,屏住怒氣問道:“娉婷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馬娉婷害怕的裹著杯子躲到貝銘背後,手指在貝銘身後輕輕寫劃,狠狠睨了一眼,被貝銘甩到在地,這時由守衛軍人急忙扶起身子,不斷抽搐的傅哲瀚,邊動作邊道,“有事的應該是傅哲瀚了!還好有你留給我的那隻藥,我剛剛就在傅哲瀚想要給我注射顏色很好看的粉紅色針劑之後,想要,想要……那樣……我時,把那隻藥讓他吸食了。誰叫他想要那樣對我,他活該!”
貝銘感受到馬娉婷在他背後彈動手指所要表達的意思,領會到馬娉婷此刻需要配合,便冷冷道:“的確是活該!”
就在守衛軍人見著貝銘的囂張,雙雙舉起手中的手槍之際,被攙扶起身卻還不斷顫抖的傅哲瀚陡然癱軟在身後一個撥梢的首位軍人肩上,嘴裏還不住叫喊著,“好痛,我頭好痛,眼睛好痛,全身都痛!爺爺,孫兒好痛!”
似乎此刻才如夢初醒般,守衛軍人中帶頭的那個,趕忙交代身邊人,“你們在這裏看好少爺和這兩名犯人,我去通知上將!”然後便匆匆離開了那個狹小的房間。
其實,對於傅哲瀚而言的如此重要的夜晚,傅昀怎麽會不跟著到地下研究室來,隻是他剛剛窺見了馬娉婷和傅哲瀚的開頭,就被一個突然傳來的消息給吸引了大半注意力,想著這麽多守衛軍人,那貝銘一人也掀不出什麽風浪,準備把事情處理完後再回來。
可這一離開,見到那個一身狼狽的被守衛軍人帶進書房的黑袍老者時。傅昀所有的心神便全部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從紫檀木大椅子上緩緩走下來,傅昀看著眼前一襲黑袍子破的破、爛的爛,身上還充斥著濃重血腥味兒的黑袍老者的時候,暫時壓下心底對黑袍老者搶走翠珠的惱恨的,“嘖嘖”諷刺道:“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是閻家的黑衣長老,怎麽?從我傅家拿走了東西,不是應該逃得遠遠的麽?現在怎麽還是出現在我眼前了呢?
讓我好好瞧瞧老人家您這一身,嘖嘖嘖。還真是全新時尚啊,你們閻家的閻譽小子不是在做自己的服裝公司麽?老人家您這身破洞乞丐袍要是在現在上市了,一定會引領最新風潮啊!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一身狼狽的站在傅昀跟前,身側還被兩個軍人挾製住,但是黑袍老者卻是絲毫不露一絲怯弱,聲音又恢複成那嘶啞刺耳的模樣。桀桀道:“傅昀,你以為不是我自己願意出現在你麵前,你和你手下這群飯桶可能找到我麽?”
毫不客氣的話讓傅昀瞬間變臉。裝出來的好臉色也一絲不留,一把抓上黑袍老者不知被什麽撓地槽爛的衣襟,傅昀臉色扭曲惡狠狠道:“你這個死老頭子,到了我手上,還敢這麽和我說話,難道你不清楚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麽?”
桀桀桀桀的大笑幾聲,黑袍老者毫不在乎傅昀不善的態度,“傅上將這話可是說笑,這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傅家大宅當然是你傅昀的地盤。你說這話,就不覺得多此一舉麽?”
“你……”傅昀被黑袍老者噎的一個嗝。心底警告自己不要被他套著走,“別廢話,把你從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身上奪走的珠子給我叫出來!”
黑袍老者早就在等傅昀的這一句話,又是桀桀幾聲,他才道:“那顆珠子現在被我放在一個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上將不必擔憂。”老奸巨猾的黑袍老者當然知道不能告訴傅昀那顆翠珠被那非狼非狐的畜/生給搶走了。他之所以連閻家都不落就來找傅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什麽地方?說!”傅昀收緊拽住黑袍老者衣襟的雙手,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
“上將何必如此心急,我這次回來,就已經釋放出了我最大的誠意,”黑袍老者枯老的手抓上傅昀的雙手,“不瞞你說,我已經先你一步去探查了關於古蜀國遺跡的有關情況,裏麵可謂是機關重重,否則傅哲瀚以為我怎會如此模樣出現在你麵前?”
“你說什麽?”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傅昀心神陡震,“你去過了?你居然已經去過了?”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不可能,圖紙都在我手上,一張沒落,你怎麽可能找得到準確方位?”
這次該黑袍老者嘖嘖了,“傅上將,有些人是依靠圖紙筆記,可是有些人用的是腦子,我雖然沒有圖紙,但是你手上的圖我可是全部都看過一遍,這已經足以讓我判斷方位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黑袍老者撒謊撒的一流。
“你居然……你居然敢一個人背著我去尋找寶藏,好一個閻家的長老,你就是這樣釋放你的誠意的麽?”根本沒有理會到黑袍老者話語中暗言他是個傻子的意思,一想到寶藏有可能被黑袍老者捷足先登,自己這一直以來的籌謀都會付之東流,傅昀真恨不得的一巴掌拍死他。
“上將先別急,”黑袍老者似乎很了解傅昀心中所想,捏住傅昀雙手的枯幹的手掌微微使勁,傅昀瞬間就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似乎很滿意傅昀這樣的表情,黑袍老者繼續道,“我不是都說了,我是替上將去打前哨,什麽東西我都沒有拿,反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情況。上將去尋寶的路途,隻怕不會是一路平坦的!”
被黑袍老者捏痛雙手,傅昀必須用更大的氣力才能把他的手掰開,在黑袍老者好不容易放手之際,傅昀雙手揉搓了搓,氣哄哄道:“這些用不著你操心,把那顆珠子給我,你所做的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不不,上將,你似乎根本沒有了解我話中的含義,”黑袍老者桀桀笑道,“我說了,那顆珠子你不用擔心著急,該給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吝惜,我想,就為了這個籌碼,上將應該不會介意我意識頭腦發熱,去打了前鋒,應該還會繼續和我這個老頭子合作的罷?”
合作!傅昀聽見黑袍老者理直氣壯的要求,心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人的臉皮也夠厚,自己先違背約定不說,居然還好意思回來光明正大的要求自己繼續一起動手,這一身黑的的老頭子當他傅昀是開善堂的不成?
眯著眼看向黑袍老者,傅昀陡然笑道:“真是好久沒有聽見這麽好笑的笑話了?老人家,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你是我,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你還會和我合作麽?”
“桀桀桀桀”,黑袍老者見傅昀這麽說,毫無壓力的回道:“當然是……會了!”不顧傅昀露出的荒唐眼神,他繼續道,“我想,上將一定不會大方到丟棄那顆翠珠不要的!”
黑袍老者這赤/果/果的威脅讓傅昀心中一抽,他當然沒辦法不要那顆翠珠,有可能,那就是到時候尋找寶藏的關鍵啊!這個死老頭,這個死老頭,還真是掐住了自己的死穴啊,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麽?
就在傅昀心思煩亂蕪雜的時候,書房的門被匆匆撞開,一名本應該跟著傅哲瀚的守衛軍人直衝衝進到傅昀麵前,本就心思煩亂,此刻又被無禮打攪,傅昀開口就要懲戒那個守衛軍人,可是守衛軍人口中的話語卻讓傅昀陡然住口。
“上……上將,少爺……少爺被……被那兩個犯人下了毒!”
“什麽!”隻這一句話,便讓傅昀驚怒起來,“怎麽可能,他們身上的東西不是早就被收刮幹淨了麽?哪裏來的什麽毒藥?你不僅僅在我談事情的時候闖進我的書房,還敢在我麵前說胡話,你不要命了!”
那守衛軍人被傅昀如此喝阻,立刻單膝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滿渴求,“不是的,上將,我說的都是真的,少爺他……我來的時候……少爺他渾身都在抽搐,他說他疼,少爺說他渾身疼,少爺疼得一直喊您的名字!”
聽到這裏,饒是覺得兩個被囚禁的人鬧不出什麽風浪的傅昀心下也不確定且忐忑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施施然站在一邊的黑袍老者,向一左一右站立在黑袍老者身邊的軍人丟去一個好好看緊的眼神,傅昀丟下一句,“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思考思考,老人家就現在我傅家安置幾天罷。”
話罷,也不等黑袍老者的反應便急匆匆跟著來報信的守衛軍人向地下研究所趕去。
傅昀趕到的時候,溫邑已經出現在那間小小的房子裏,正從上到下探查著傅哲瀚的身體情況,來不及去看**的馬娉婷和床邊的貝銘一眼,傅昀急匆匆地向溫邑問道:“哲瀚怎麽樣,應該沒有大礙吧?”
溫邑卻沒有立刻回答傅昀的話,而是從不斷抽搐身子的傅哲瀚身邊直起身子,看向坐在**被棉被包裹的馬娉婷,妖嬈的眼角有些嚴肅,“我想,這個問題,讓馬娉婷來替上將解答應該是最適當的!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
溫邑的話,讓傅昀立刻把目光透射向**的馬娉婷,怒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告訴我,你把哲瀚怎麽了?”
馬娉婷歪著頭盯向傅昀良久,就在傅昀以為自己一定要動用手段才能掰開馬娉婷的嘴巴的時候,馬娉婷卻淡淡笑了起來,笑容中似乎充滿了諷刺和快意,“傅昀上將說的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相似且無趣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傅上將,我這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