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逃離(6000+)

全身上下隻攜帶了那支用於解除wy?dx病毒的試劑,穿著傅哲瀚衣裳的溫然從房間出來的那一刻便迅速往外走去,可是當她看見並未因傅哲瀚引起的動靜而全盤追擊,反而是依然佇立在門口的守衛軍人之時,心下微沉,看來今天這傅家的大門還真是不好出去了。

壓了壓傅哲瀚衣服上的套頭帽簷,溫然低咳兩聲,雙臂環繞,做出微微顫抖的樣子,門口的首位軍人聞聲轉過頭來,見到一副病弱樣子的溫然,趕忙出聲道:“哲瀚少爺,你不是正在病中麽?怎麽能夠出門。”

沉了沉嗓音,溫然努力用傅哲瀚的口吻道:“房間裏太悶了,我隻是想去外廳走走,怎麽,難道作為傅家的孫少爺,我連進出傅家的自由都沒有麽?”

“那倒不是,”守衛軍人聽見溫然不耐的聲音,立刻垂頭,“隻是上將已經交代過我們,除非他首肯,否則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少爺如果隻是想在外廳散步的話,那也好辦,我讓兩個兵士陪著少爺一起,也免得少爺身子不爽利,等會兒出問題。”

這傅家的軍人現在還真是都變精明了,溫然聽見守衛軍人的話,心中暗想,不過她知道這時候對方提出的方法她是必須讚同的,否則,這一道連著傅家外宅的拱門,她今天無論如何都是出不去了,“那好吧,既然是爺爺的要求,你就讓人跟在我身後吧。”

“多謝少爺配合,”門邊的那個守衛軍人敬了個禮。然後朝身邊在外廳中來回巡視的兩名兵士打了個手勢,讓他們跟在了溫然身後,“少爺散步完後還是盡快回房得好,上將不會希望看見少爺在外間亂跑的。”

“知道了,你的這份情,我承了,有機會。會還給你的,”溫然垂著頭,讓於她而言寬鬆的帽簷遮住半邊臉頰,啞著嗓子說完,便帶著兩隻被強硬塞在自己屁股後頭的小尾巴走向外宅。

不過剛剛踏出外廳兩步。廳內便想起了嘈雜的話音,隨後,便是剛剛和溫然搭過話的守衛軍人大聲的吼叫,“抓住他!他不是少爺!抓住那個穿著少爺衣服的男人!”

聽到這高聲呼和的一瞬間,在身邊兩名跟隨著的守衛軍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溫然已經無比迅速的抽出從不離手的銀針。轉過身去,“咻、咻”兩針射向兩名兵士的脖頸之上,頓時。那兩名兵士便如同被抽了筋髓似的,軟倒在地。

溫然根本來不及再去多看,轉身便往傅家外宅大門跑去,但行至一半的時候。遠遠地,溫然便瞧見仿佛是從地底冒出來的黑衣軍人;那些黑衣軍人讓溫然感到無比眼熟,上次圍攻俞家似乎就是他們,然而今天,他們身上的氣勢比起以往更加鐵血和默然,即使隔得很遠,都讓溫然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前方很危險。她不能再往前闖了!這是在溫然腦中反射出的第一信息。而瞥向身後,不遠處,也是剛剛那些門口的守衛軍人再步步緊逼。前有猛虎,後有追兵,溫然隻能選擇向兩邊跑去,看見沒人的地方便擦空而入,也好在傅家很大,綠化做得也很到位,庭院中的樹木成了溫然一時間的避難所。

緊緊靠著身後的樹幹,聽著越發逼近的踏在水磨地板上的沉重腳步聲,溫然緊緊抿住自己的雙唇,現在她該怎麽辦?難道隻能束手就擒,被抓住麽?也不知道傅哲瀚現在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被發現幫助她逃離之後傅昀會怎樣懲罰他,但現在她卻沒有逃掉,難道是天意麽?

不,她絕不認命,既然出不去,那她就到藏到傅家裏麵去,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時半會兒,傅昀絕對想不到她會改變策略。

打定主意之後,溫然便覷準黑衣軍人和守衛軍人在這四周搜尋的空白檔口,迅速閃身繞過大敞開的露天花房,七彎八拐後進了內宅,按照記憶中的路徑,溫然靠著牆根著,小心翼翼地往地下研究所潛入。

地上的緊張氛圍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地下研究所的平靜與滯澀,溫然努力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身姿,想要無聲無息進入地下研究所,可是那些被傅昀安排在各自崗位上的守衛軍人卻並不是瞎子,看見牆角因為燈光照偶爾冒出的閃閃爍爍的人影時,瞬間舉起手槍,高聲喝道:“站住!什麽人!”

溫然故技重施,壓低聲音道:“我,你們都認不出來麽?我是傅哲瀚!是你們傅昀上將的孫子,爺爺今天有些事情交給我,讓我去見見關在這裏的人,怎麽,難道你們要攔下我?”

“上將有令,除非他陪同,現下地下研究所不允許隨意進出,就算是哪國總/統來了也是一樣,孫少爺,我們是聽命辦事,必須把你送回上將身邊,對不住了!”守衛地下研究所的軍人似乎並不買溫然這一套,直接便要動手把她押送回內宅。

就在溫然捏住手中的銀針準備放到眼前的幾個軍人之際,研究所前方的拐角處卻突然傳來低低的笑聲,“放下你們手上的槍,傅少爺是我請來的,他中了病毒,每天必須找我每天定時醫治,至於看那些囚犯,隻不過是我提出的中場娛樂罷了。”

當一身玫瑰紅色西裝外套著白色大褂的溫邑出現在眾人眼中之時,與溫然執槍相對的幾名軍人有些遲疑。

溫邑見狀,施施然走過去,一手一把輕輕壓下他們掌槍的右手,似乎是很不經意道:“我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了,最近,我手上的研究品可是少了許多,上將又久久沒有新鮮的貨色送進來,這麽不信任我,這麽不乖。你們難道有誰想要為我的研究獻/身的麽?”

妖嬈的語音中透漏著無言的肅殺,這些守衛軍人的定力畢竟比不上傅昀手下的黑衣軍人和海英部隊的兵士有魄力,在這段時間看過地下研究所中的那些異種,又聽見了許多非人非獸的吼叫之後,雖然麵上不顯,可是心裏卻都對溫邑這個妖嬈的可怕的男人諱莫如深。

此刻,他這種笑麵虎式的威脅讓幾名守衛軍人臉色微微發白。握住槍杆的手幾乎都開始微微發顫,連連點頭道:“既然少爺是和溫邑博士約好的,那麽我們當然沒有阻止的理由,請!”放下手中的槍,幾個守衛軍人退往一邊。讓站在門外的溫然得以進入地下研究室。

“這樣才對,見到上將的時候,可別多嘴,傅哲瀚少爺被賊人所傷的事情傅上將可不希望傳到上京圈子裏,連孫子都保護不了的將軍,哪裏還能保衛家國。你們說是不是?”溫邑見著幾名守衛軍人由堅毅變得恭敬的模樣,心中哼笑幾聲,傅昀啊傅昀。你這些擺在明麵兒上給人看的兵士都挺慫啊,那些真正的勇士到底被你藏到哪裏去了呢?真是讓他很感興趣。

話罷,溫邑話鋒一轉,看向溫然道:“好了。哲瀚少爺,麻煩都解決完了,現在就請跟著我進入研究室,我來給你複查複查那些病毒到底排幹淨沒有。”話音落下,溫邑也不等溫然反應,便徑直向研究室內走去。

溫然眼角的微光瞥向溫邑留在地上的淺淺影子,眼神微閃。她並不想在這裏和溫邑打照麵,可是身邊的幾名守衛軍人卻讓她明白,跟著溫邑的腳步,她才有肯能脫困,牢牢垂著頭,眼睛緊緊定下地麵,溫然抬腳跟上溫邑前進的方向。

研究室裏燈火明亮,溫邑早已經坐在獨角椅子上,手上還拿著一杯紅色的**,緩緩搖**著,看著慢慢踱步進來的溫然,他勾了勾唇角,眼中露出興味的光彩,“傅哲瀚傅少爺什麽時候竟然有了分身的功能,真是讓溫邑我打開眼界!”

開門見山的話讓溫然知道自己再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摘下頭上的帽子,她凝目看向一臉無謂的溫邑,“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傅哲瀚,為什麽給我解圍,為什麽不讓那些兵士直接把我抓到傅昀跟前,這樣你不是在傅家立了一大功麽?”

溫然的話讓溫邑狂放的笑出聲來,“我說親愛的姐姐,溫然,你還真以為我在乎傅昀那個死老頭不成?難道在你眼中我會是那種仰人止息的小可憐麽?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啊!”

沒心思和溫邑瞎扯,溫然撩開額前的碎發,淡淡道:“既然你不在乎,既然你不是仰賴著傅昀生活,那麽你證明給我看,幫我離開傅家,你,做的到麽?”

“激將法?”溫邑聞言,再次笑出聲來,“溫然,你以為我會上當麽?”

“如果你不準備幫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溫然微微握拳,“溫邑,這樣耍著我,很好玩是不是?”

伸出手指,在溫然麵前搖了搖,溫邑嘖嘖有聲,“這你就錯了,我親愛的姐姐,我救你,是因為,讓人把你抓住送到傅昀麵前實在是太容易了,這麽簡單的戲碼,與我而言,不夠過癮啊!

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來,都沉醉在研究之中,沒怎出去見過新鮮事兒,日子過得無聊得緊,眼看著我想要的就快要到手了,太平淡的過程實在是不符合我的心情。所以,我當然不能讓你那麽輕易地就被抓住了,傅哲瀚手上的那支wy?dx的解毒劑,現在應該在你手中罷。”

不顧溫然瞬間閃動的眼神,溫邑自顧自道,“別急著否認,我還想著要不要帶你去見見那個讓我覺得珍貴的馬娉婷哩。我就說,傅哲瀚的選擇不會讓我失望的,果然,是情種,為了一個心裏根本沒有自己的女孩子,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麽?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溫邑有些癲狂的神色看在溫然眼中十分可怖,眯了眯眼睛,她開口問道:“有什麽可笑的,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不懂感情、不折不扣的瘋子麽?”

“不懂感情?瘋子?哈哈哈哈哈哈!”溫邑聽見溫然這麽說再次大笑起來,“真是謝謝誇獎啊!可是溫然,你自己看看。這世上,有哪幾個瘋子,能活的比我好?如果能成為我這樣層次的瘋子,隻怕許多人求之不得罷。”

“別笑了!溫邑,你別笑了!很多次,我都想要找到你問一問,到底你離開華國的那幾年在國外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變得和我記憶中完全不同?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樣子的,我的弟弟溫邑,是一個讓人感到溫暖的會不自覺靠近的孩子,而不是現在我麵前這個癲狂的讓我看不清想法的你!”溫然搖了搖頭,低吼道。

似乎是哪一句話觸動到了溫邑。溫邑的眼神一時間變得十分古怪,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人都是會變的,溫然,我救你可不是想和你探討這種話題的!現在,你還是繼續你原本要進來這地下研究室要做的事情罷。否則,我可能立刻改變心意也說不定哦!”

溫然看著麵上沒有一絲玩笑意味的溫邑,咬了咬唇。輕輕丟下一句,“溫邑,即使我再厭惡現在的你,可是。你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弟弟,我會把真正的你你找回來的!”

研究室的玻璃房門緩緩合攏,溫邑望著那闔緊的門扉,手中不自覺的晃動著杯中的暗紅色**,喃喃道:“真正的我?溫然,我本來就是真的呢!溫邑呐,好真是羨慕你。有一個不願意放棄你的姐姐,看來,我有些明白你為什麽那麽喜歡她了,不過,我是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她的,這個世界欠我的,我會一一討要回來!

好戲就要上演了,你覺得,這些人,會做出什麽選擇呢?看著他們在愛恨情仇中苦苦掙紮的模樣,我都有些不忍心將他們一次性摧毀了,你說呢?”對著空氣,蠕動著嘴唇,溫邑一口飲盡了手中玻璃杯裏紅色的**,一道暗紅色的光似乎在之後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溫然來到關押著馬娉婷的房間門口,奇怪的是,門口那名守衛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就開門讓她進去了。

門開的那一刻,房間內的馬娉婷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然後疑問出聲:“是傅哲瀚麽?”

再次把頭部用帽簷遮得緊緊的溫然聽見馬娉婷的問話,突然間就有了逗弄馬娉婷的意思,捏著嗓子道:“不是我,我不是傅哲瀚!”

“你不是傅哲瀚?那你是誰?是穿著傅哲瀚的衣服來招搖撞騙的人麽?”馬娉婷似乎並沒有聽懂溫然話中想要表達的幽默,十分正緊的反問道。

貝銘站在馬娉婷床邊,一臉冰霜的凝視著溫然,沒有任何表情。

“嘶”的抽了一口氣,溫然摸了摸手臂,不再作怪,“馬娉婷,和一座冰山共處一室,居然沒被凍死,你也真是好能耐。”

“穿著傅哲瀚的衣服來到地下研究室,還能安然走到我的房間,溫然阿姨,你的能幹也不遑多讓!”幾乎是聽見對方口音的同時,馬娉婷便反唇相譏,溫然的說話模式,實在是太不容易模仿了。

“行了,馬娉婷,我現在來,可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wy?dx的解毒劑,我拿到了,但同一時刻,我也被傅昀識破了,現在,我根本沒辦法離開傅家。

你知道麽,原本,我和言懿軒約定的拿到解毒劑的期限是今天中午,中午之前,我如果無法離開,那麽言懿軒就會親自來這裏和傅家發生正麵衝突。

而且,中了wy?dx病毒的那些人,也不能在拖下去。”溫然很快便從乍一看見馬娉婷安然無恙的打趣狀態中回過神來,凝重地告訴馬娉婷現在的狀況。

馬娉婷聞言,微微垂眸,“溫然阿姨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是內外皆困了?”

雖然心裏十分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也不懂自己到底哪點露出了馬腳被傅昀懷疑,溫然點了點頭,歎了口氣,“現在,我是沒地方可去才躲進這裏的,地上的傅宅,估計都要被翻空了。傅昀遲早會找到這裏。”

“那就趁著傅昀找來之前,離開吧!”馬娉婷幾乎沒有多做思考,開口便做了決定。

溫然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你以為傅家是這麽容易離開的,我就是因為逃不掉,才會自動身陷到這裏,我,到這裏,其實是想要把wy?dx的解毒劑交給你!”說著,溫然便伸手進內衣口袋。拿出那支一手可握的透明試劑。

“交給我幹什麽?溫然阿姨,你糊塗離開,你們誰都能離開,隻有我是不可能離開的。”看了眼那根透明的試劑,馬娉婷蹙眉搖頭。

“因為隻有你才是安放這支試劑最佳的地方。沒到最後一刻之前,傅昀是不會對你下殺手的。”溫然摩挲著那根透明試劑,淡淡道,“解毒劑在你手上,還有機會還有可能能夠被用於拯救盧芳,拯救那些深受wy?dx病毒折磨的人。而我。已經準備好麵對傅昀了。”

“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麽?”馬娉婷輕哼一聲,搖了搖頭。“我倒是從來沒看出來溫然阿姨居然會有這樣的情懷!”

“馬娉婷,現在,我很認真,不是在和你講笑話!”溫然看見馬娉婷有些怠慢的態度。十分懊惱。

“可我覺得溫然阿姨你這麽做就是不負責任的,你說你可以獨自承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願不願意要你這份承擔,即使他們能夠活下去,可是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由另一條生命受盡折磨換來的,他們的心能安麽?”

馬娉婷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很認真,“讓傅哲瀚承擔起那份本不應該他所受的折磨,是我這輩子最無法放下的負擔,如果他有什麽萬一,我這一輩子都將活在愧疚與悔恨之中,因為我從來無法回報給他同等的東西。

你也是一樣的,溫然阿姨,沒有哪一個人應該為其他人死去,說好聽一點,這是一種犧牲、一種奉獻、一種愛,說直白一點,這就是一種自私,一種卑鄙,我已經做過一回卑鄙小人了,我不想再讓溫然阿姨犧牲什麽了。

原本,這一切的一切就應該由我來終結,你們,都隻不過是被生生卷進來的人無辜的人而已。”

“馬娉婷,我不是為了你,”溫然緩緩扶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而且,這些錯,都不是你的錯,如果說,我們是無辜卷入,那麽風暴中心的你的意願,誰有問過呢?你本身願不願意成為這樣特殊的人,你本來願不願意和傅昀所尋求的東西有所關聯。

我能體會,你了解到一些事實的時候心中的無奈與茫然,可是即使能開啟傅昀所貪求的那份寶藏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沒有馬娉婷,也會有王娉婷、趙娉婷、孫娉婷……不論哪個風暴中心是誰,我們也都卷入進去的。

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情,真的太難為你了。”

“溫然阿姨……”聽見溫然難得溫柔的話,那樣的開解讓馬娉婷抿了抿嘴,眼眶中泛起微微的濕意。

“丫頭,我讚同溫然的觀點,早已經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讓自己的心背上那麽的承重的擔子。”房門在此刻,被輕輕推開,白色蕾絲門簾一陣飄搖,穿著守衛軍人軍綠色軍裝的帝鴻懿軒緩緩步入。

那如春風般清朗的嗓音傳進溫然的耳中,再看清了那帽簷下的容顏,溫然幾乎是當場愣在那裏,看著帝鴻懿軒說不出話來。

帝鴻懿軒朝她點了點頭,卻是目不轉睛地向著**呆呆坐立的馬娉婷走去,把她環抱在自己懷裏,捧起她的粉嫩雙頰,輕聲道:“不隻是我一個人對你這麽說對不對?溫然和我是一樣的觀點,對不對?”

馬娉婷在帝鴻懿軒的問句下緩緩點頭,“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的。所以,丫頭,放下你心中的傷痛與愧疚,我們一起向前走好不好。你要明白,隻有趕緊離開傅家,迅速地分解出wy?dx的解毒劑成分,我們才能在解救那些中了病毒的兵士的同時也救回傅哲瀚,這也是讓你自己安心的最快最好的方法。”

似乎是被帝鴻懿軒的話微微出動畫,馬娉婷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堅定的光,“我知道,有一條暗道,可以通向傅家內宅,我們可以從那裏逃出去,可是……”

“可是什麽?”帝鴻懿軒不解道。

“……我想帶著傅哲瀚一起離開!”馬娉婷咬住下唇,抬眸望進那一直讓自己沉迷的黑色雙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