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主動來的……(6000+)
剛剛走進營帳,馬娉婷卻被不經她邀請獨自到來的不速之客給唬了一跳,睨了眼坐在帳篷中怡然自得的男人,馬娉婷抱著枕頭貼著帳篷的門簾坐了下來,“不經同意就隨便進入淑女的房間的可不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情,溫邑博士你的帳篷好像不是這一頂罷。”
“淑女?”伸長雙腿,雙手環胸坐在帳篷中的溫邑聽見馬娉婷這麽說,嘴角露出一個既嫵媚又扭曲的微笑,懷疑的看向馬娉婷,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馬娉婷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特別是又想到曾經和他對話時,溫邑說出的那些精神變態的話語,更是讓她越發不安。
“我還真是從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有伎倆並且伶牙俐齒的淑女,”溫邑似乎並沒有發覺馬娉婷的不舒服,徑自開口道,“讓我來猜猜看,你剛剛對傅昀和那個從來不露出真容的黑衣老頭子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嫵媚的笑著,溫邑撫了撫削瘦的下巴,“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告訴傅昀什麽新發現,而是趁機想讓他和那個黑衣老頭子心生嫌隙,互相猜疑,拖延著時間等著你愛的男人來營救你,是麽?”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溫邑的話讓馬娉婷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抬頭看向他,“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隨便你怎麽想。反正,可以確定的是哪個黑衣老頭子是絕對拿不出翠珠的,而沒有翠珠,找到寶藏,也是進入無門。”
輕哼一聲,馬娉婷神色恢複自若。“我是好心。免得傅昀空歡喜一場才提醒他,溫邑博士你要是那麽喜歡多管閑事,你就去和傅昀告狀,說我不安好心,就想看著你們打內戰,但溫邑博士你別忘了,你來到這裏的目的又是單純的麽?
一個內心對這個世界。對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有著摧毀欲望的人,這樣屈居於人下地幫忙,是真的無所求的麽?不論其他人相信與否,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口中所謂的對傅昀的感激涕零還有衷心的。”說完,馬娉婷彎了彎唇角,朝溫邑聳了聳肩膀。
“很好,馬娉婷。你真是個會抓住關鍵的女孩子。”溫邑聞言嫵媚的不似男人的鳳眸危險地眯了眯,“可是,你別忘了,越是聰明的人,往往死得越快;你這麽年輕的生命,一定對這個世界有著諸多的不舍。乖一點,我不僅不會再傅昀麵前揭露什麽。反而還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你。應該怎麽做,怎麽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這是在和我商量還是在威脅我?”馬娉婷這些天被困住後長的長長的指甲狠狠掐進雪白的枕頭裏,麵上卻是無風無雨,淡淡問道。
“這也可以隨你的理解,相信像你這麽聰明的女孩子,一定不會走錯路、站錯隊伍,”溫邑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朝馬娉婷所在的門邊緩緩走來,出帳篷前,他在馬娉婷身邊頓了頓,“夜深了,早點休息,接下的路,可不會平靜的。”音落,營帳的門簾被溫邑大手一掀,窸窣聲後,帳篷之內隻剩下馬娉婷一個人。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腦袋混亂的馬娉婷咬住唇瓣,側身立刻拉僅門簾上的拉鏈,迅速地把剛剛溫邑坐到的地方的毛毯扯下來扔到一邊,躺在帳篷內的充氣**,告訴自己不要想個太多,緊緊閉上了眼睛。
而走出馬娉婷帳篷大門的溫邑則是在她營帳外緩緩頓住了腳步,再次回首看了眼那被瞬間關上的帳篷門,半張臉緩緩扭曲,“真是最好的養料啊,你的身上讓我不解和驚訝的地方還是太多了,不過,離最後終結的日子不遠了,我會讓你,讓這些汲汲營利的螻蟻看看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幾乎聽不清的低語過後,溫邑撒落下一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此刻,自馬娉婷丟下那顆重磅炸彈之後一直對峙著默然不語的傅昀和黑袍老者,終於有一人堅持不住。
“上將,這樣看著我,難道還真是相信了馬娉婷那個小丫頭片子的話,認為我把那顆對於你我都至關重要的珠子給弄丟了麽?”
黑袍老者沉不住氣的率先發言更讓傅昀確信了一些事情,“老人家,您可別給傅某戴上這麽頂大帽子,其實這和我相不相信馬娉婷所說的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沒有弄丟那顆珠子,那麽現在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那顆珠子到底在哪裏,或者你拿出來給我看一眼,然後你自己收起來也可以。”
如此寬鬆的條件以往傅昀是絕對不會開出來的,而今,這樣說的原因,大半都是在試探黑袍老者。可他確信自己並不會虧,一來,如果翠珠的確在黑袍老者身邊,那麽等到尋找到寶藏入口就不用害怕不得其門而入,而入了寶藏大門,以後的事情還能讓這個一再破壞約定的老頭子做主?二來,假如珠子的確被這個老頭子給弄丟了,那麽這個老頭子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能甩掉這麽打一個大包袱,他樂得輕鬆。
“所以,老人家,我已經如此退讓,你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麽?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同盟,一條船上的,這要是艄公想要扔掉一隻沒有用處的漿,應該不算是件難事,您說對不對?”
“這……”黑袍老者被帽簷遮住的臉龐看不清楚容顏和表情,可是在他寬大的衣袖下,那雙幹枯的老手已然青筋畢露,狠狠抵住了抵在森林柔軟地麵的拐杖,思慮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道:“既然上將都說到了這一步。那我老頭子也沒什麽還瞞你的了,其實那顆翠珠,我是把它藏在了這個森林裏最安全的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那顆珠子在這片森林裏?”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傅昀眼睛陡然瞪大,“那你到底把它放在哪裏了?”
傅昀的急切並未讓黑袍老者路出別樣的神色。隻是很平靜的開口道:“在這片林地中心。一群餓狼的領地裏。”
“老先生這話什麽意思?一群狼的領地,為什麽珠子會在那個地方,不是你一開始搶奪了那顆珠粒麽?”傅昀不滿出聲,見黑袍老者良久沉默,陡然一道電光閃過腦海,再回想起這次來到西南眼前的老者如此確定的要讓直升機降落在這片叢林邊緣,難道。“老先生應該已經來過這裏了罷,而且還試圖一個人尋找寶藏,結果在途中遭遇了狼群襲擊,然後珠子就被您給弄丟了,所以,你才會那麽狼狽的回到上京重新尋求和我傅昀的合作,我說的對麽?”
黑袍老者依然沉默。就在傅昀已經確定他是默認。想要說些什麽之際,那個黑袍老者卻又突然開口,“上將現在一定很生氣,覺得我老頭子騙了你是麽?”
傅昀真不知道著老頭子怎麽還有臉問出這麽明顯的話,“難道不是麽?如果換做老人家您是我,您你現在會是什麽感覺。難道不氣不怒還要說您做的好麽?”
如此明顯的反諷聽不出來的人就是傻子了,可是黑袍老者好像並不在乎傅昀帶刺的話語。徑自道:“的確,我是在獨自尋寶的過程中,弄丟了那顆翠珠,但有件事情我想想上將你必須弄清楚,”
說到這裏,黑袍老者桀桀兩聲,“那就是,我知道的關於古蜀國寶藏具體的事情比現在上將你手中的任何人都要多得多,上將如果真的想要得到那些寶藏,隻能選擇把我留下,沒有我,上將您連寶藏的大門在哪兒都是摸不清楚的。”
“你覺得,你騙了我這麽多次,我還會信任你?”傅昀眼神怪異地看著眼黑袍老者,有些懷疑他的智商。
黑袍老者卻仿若渾然不覺,自顧自道:“留一手總比堵死自己的路好,我相信上將如此英明睿智的人是不會做傻事的!”
傅昀挑了挑軟塌的眉毛,看向黑袍老者,“老先生似乎總是那麽信心滿滿!”
“那是因為我知道上將對占星一族寶藏的渴望有多深沉,”黑袍老者再次桀桀出聲,“放心吧,上將,你會為你今晚容忍我這個明智的決定而感到愉快的。珠子,我一定會讓上將看見它的。天色也不早了,也該休息了,這路還有一截兒要走。”
林中的夜風呼嘯而過,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和濕氣,看著黑袍老者佝僂的黑色背影,傅昀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邑的突然造訪和他那些讓人難以心安的話語,營帳中氣墊**的馬娉婷並未睡熟,翻滾著不停地烙著燒餅,就在她翻動到第一百零一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心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招蛇了,被這種迷糊的認知瞬間驚醒,馬娉婷片刻不敢挪動雙腳,隻能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微微張著嘴巴,看向那團在腳邊不停顫動的東西,輕手輕腳的從上到下掀開薄薄的輩子,心裏一直在祈禱,蛇啊,千萬別咬我!
等到馬娉婷從身邊的外衣的口袋裏拿出溫邑配給他們傅家著一大群人的防蛇噴霧,咬著唇,豁出去地把被子瞬間掀起,拿著噴劑就要擠壓噴頭的時候,一團小小的黑影刹那間躥起來,奔向她的懷抱裏。
“啊!”一聲尖叫在這個不平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擾人,不到一分鍾,這片露營地上所有的帳篷裏的燈都亮了起來,更有甚者,下一刻,馬娉婷關的牢牢地帳篷門便被人破門而入,第一個衝進帳篷的人是黑衣軍人衛一,還沒來得及看什麽情況,衛一的暗含焦急聲音便衝破馬娉婷的耳膜,“怎麽了麽?”
跟隨之後的是還未合上外衣的傅昀和幾個守夜的黑衣軍人,帶著滿臉的倦怠。不耐的出現在帳篷門口,“馬娉婷,先是說什麽新發現到處亂跑,現在半夜又突來這麽一嗓子,你就不能消停一點,一定要所有人都跟著你神經衰弱是不是?”
餘驚未消的馬娉婷此刻根本沒心思和傅昀理論。隻是拉起被子遮著胸口怯怯地看向站在門口的一群人。嗓音帶著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剛剛,剛剛帳篷裏好像有蛇,我害怕,會叫出來那是條件反射,難道一個女孩子怕蛇也是錯事麽?”
這次傅昀還沒出聲衛一便立刻問道:“怎麽會有蛇。不是給了你驅蛇劑麽?難道沒有用?”說著衛一就作勢要掀開馬娉婷的被子。
“喂!不準過來,”馬娉婷幾乎是同一時間阻止了衛一的舉動,“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看見我沒穿外衣的樣子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瞥了衛一一眼,馬娉婷接著到,“結果等我醒來。在帳子裏看了一圈。才發現什麽都沒有,原來我隻是做了個可怕的夢!”
真是個讓人絕倒的回答,聽到馬娉婷話罷的那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恨不得瞬間暈死,特別是,那個製造混亂的當事人還是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看著你的時候。衛一隻覺得自己臉上瞬間被拍了個大耳刮,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就那麽維持著伸手想要掀開馬娉婷薄薄被子的姿勢,楞楞的站在當場。
傅昀本來就上了年紀,睡眠不足精神不好,這樣一鬧騰,他腦袋都是痛的,看著馬娉婷的眼睛裏都是止不住地厭煩,要不是她還有用,要不是她還有用……心裏默默念叨著這句話,傅昀勉力壓下心中的暴怒。
馬娉婷卻是還嫌不夠,眨巴著眼睛,委屈開口道:“都說了是夢了,你們還這樣子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而且,被嚇到了,這時候好困哦,想睡了,你們都出去吧,不休息好的話,找什麽東西我可都提不起勁兒來,你說是吧,上將!”
任何話語都無法形容傅昀此刻的心情,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再吐氣,深呼吸再再吐氣,不知道做了幾個往返,傅昀才扯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老臉,壓抑道:“很好,馬娉婷,你就好好睡吧,不論你再喊叫什麽我都不會管了!我就不相信,少了你一個,我傅昀還得不到我想要的了!”
憤聲說完,傅昀被甩著手,以腳狠狠蹋地離開了馬娉婷的帳篷,在他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馬娉婷的高聲安慰,“上將,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隻是想告訴你,人老了,修身養性很重要的,千萬別因為我而氣壞了身子,劃不來的哦!”
這話說的差點讓傅昀跌了個趔趄,眼不見為淨,傅昀越發邁快腳步,堵心堵肺地回了自己的營帳。
這時候留在馬娉婷帳篷裏的隻生喜愛衛一一個人,馬娉婷瞥了眼他難得呆傻的樣子,“撲哧”笑了一聲,“我說,傅上將的貼身軍人衛一先生,這夜深人靜的,我也沒什麽事情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洗洗睡了?”
剛剛回過神,就聽見馬娉婷的這句話,看著她一直扯著被子有些尷尬的模樣,瞬間一股不自然也從衛一心底升起,丟下一句“還好是個夢,你自己注意一點”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馬娉婷的帳篷。
如果不是見過在把自己虜上直升機時候的鐵血模樣,馬娉婷真的會以為衛一剛剛是在害羞,可那估計也隻是她的錯覺,搖了搖頭,拉著被子,蹭到帳篷邊,從拉鏈的縫隙向外看去,已經沒有軍人再貼在她的門口了。
舒了口氣,拉起門上的拉鏈,馬娉婷一下子拽開胸口的被子,看見那窩在自己胸口已經開始打著呼嚕的小白團子,剛剛就是這個小家夥讓她誤以為招了蛇才引出了方才的麻煩,不過還好已經被她糊弄過去了,定定看著懷中的小東西,又是不忍又是生氣,馬娉婷本想狠狠揉醒它,最後卻終究沒有那麽做。
溫柔的撫摸了下小白團子毛茸茸的腦袋,聽著睡眠中的小東西發出呼嚕的舒服聲,馬娉婷也不管小家夥是不是聽得見,嗔怪道:“你這小東西,真是不乖,都已經告訴你了,這裏很危險,要你快離開,怎麽又回來了呢?而且還是跟著跑進了營地,萬一被傅昀發現了,可就糟了。”
馬娉婷顧自歎息,可那個被她擔心的對象卻是渾然不覺,在她溫暖的懷中睡的酣甜,還不是發出嘖嘖的咂嘴聲。
看著那麽白白軟軟小小的一團,馬娉婷的心柔軟的就像是一汪清泉,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其他人傷害這個小東西,一定會保全它。
低下頭,在小白團子雪白的皮毛頂端落下輕輕一吻,懷抱著小小的暖爐,馬娉婷拉上被子,以為還是會睡不著,可是,那胸口的暖意卻像是熨帖著她紛雜的心一般,沒有多久,便陷入沉眠之中。
陽光從新灑落深林,吱吱嘰嘰的各種活物叫聲讓叢林中一片生機盎然,在這樣的環境下睡到自然醒,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可是馬娉婷卻正在享受這種奢侈。
馬娉婷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小白團子那雙透亮的金色雙眼,和它道了句“早上好!”起身換好衣裳,馬娉婷讓小東西在帳篷裏好好呆著,便一人出去洗漱了。
等她再次回到帳篷邊上的時候,卻見到幾個黑衣軍人已經拆掉了帳篷,收好了東西,一副拔營離開的樣子,想到留在帳中的小白團子,馬娉婷急匆匆地跑過去,明知故問道:“你們在幹什麽?怎麽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便動我的東西呢?”
“馬娉婷,你難道沒有看見大家都已經收拾好了,要離開了麽?你一個人磨磨蹭蹭的,難道還叫所有人等你,未必你還帶了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來,不想被別人看見?”傅昀整裝完畢,抬眼就見馬娉婷又要扯出什麽事情來,立刻出口想要打斷她無止境的話。
可這恰好給馬娉婷再次出聲提供了機會,“傅上將,你和你的軍人都很不懂得‘尊重’這兩個字的含義,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侵犯了我的隱私權,不說我本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就算是真的有,我不想給你們看見的東西,你們就不應該隨意移動。
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東西被男人動過之後就會顯得很曖昧麽?就算是避嫌也好,您也要約束約束自己的手下吧。”
被馬娉婷的道理說的一愣一愣的,傅昀還來不及反駁,馬娉婷便走到正拆解著她帳篷的黑衣軍人身邊,拿過了自己一路上整理的小包袱,她作勢翻找了一陣,然後突然出聲,“呀,我的手鏈呢?我的手鏈呢?”然後抬起頭,看向正向帳篷動作著的軍人,“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手鏈,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之一,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現在不見了!”
然後不等兩名黑衣軍人反應,便一個彎腰,拉起塌下來的帳篷,俯身鑽了進去,可是在裏麵摸弄半天,馬娉婷也沒發現想要找到的小白團子,緩緩退出身子,站起身來,馬娉婷微微咬了咬唇,對兩個軍人問道:“你們剛剛收拾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麽東西?”
兩名黑衣軍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搖了搖頭,馬娉婷抿嘴,那小東西到底跑到哪裏去了,這裏不安全啊!
就在馬娉婷憂思重重的時候,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溫邑瞥著她淡淡道:“馬娉婷,我看你是糊塗了,傅上將是什麽人,哪裏會虧待他身邊的軍人,你的一條手鏈也值不得傅家名譽的價格,所以,不會是被偷了,應該是你自己掉了罷。”
被溫邑這麽一攪和,一大群人剛剛還膠著的氣氛緩緩淡下來,傅昀也懶得再說什麽,看也不看馬娉婷一眼,轉身便走。
衛一從馬娉婷身邊經過的時候丟下一句忠告,“你還是少惹點事情,上將已經很不滿意了,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卷起來的帳篷,馬娉婷緊了緊雙手,不再開口,美目中帶著淡淡的擔憂,跟上了眼前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