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醒悟 59

白國棟開始並不喜歡簡雲。

簡雲長得很漂亮,符合現在這個時代對男明星的要求,奶油小生,又帶著點憂鬱,足以使得一群小女生為他瘋狂尖叫,可白國棟不喜歡,他喜歡的是純粹的女人,或者純粹的男人,而不是介於兩者之間這種。

他□從來不碰他的下/體,隻顧自己爽快,可就算還是這樣,簡雲還是可以高/潮的起來,每次做完,白國棟都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賤到骨頭裏了。

他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不過他說他是初次,白國棟也沒想過非要拆穿他。在他看來,別得性/病就行了。管他操的人是不是處子,多次更好,經驗足,讓他感覺更爽。

不過如果說簡雲是女人,世界上估計沒有哪個人敢要他。他們兩個就經常吵架,每次吵到後麵,白國棟都讓他滾,而他卻冷著臉站在那裏,用更加尖酸刻薄的回擊他,最後他真的滾了,不過是和白國棟兩個人一起在**滾。

知道肖楚打算和他情人相守一輩子的那段時間,白國棟非常暴躁,他很喜歡肖楚,可以那個人說是他最喜歡的人,以前他有其他情人他都不在乎,他知道肖楚是不會喜歡別人的。可現在他居然真的打算定下來,讓他心裏又嫉妒又難過。

那段時間,簡雲還在不停惹他,有一天,白國棟終於煩了,抓著他的手,把他拖進自己的書房,“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就不是想撥撩我的注意力嗎?”

他湊近簡雲的耳邊,“可惜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看,這就是他。”他指著手機裏一張照片對對方說。

他偷拍了一張肖楚的照片,那是他們兩個人有一天晚上寫作業寫到很晚,一起在白國棟房間睡覺的照片,那時候他們都很年輕,隻不過十七八歲,那時候,白國棟把肖楚視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看著對方驟然蒼白下來的臉孔,白國棟心裏有一股快意,他摸著簡雲的嘴唇,把它揉搓的鮮紅,這樣的視覺效應很想讓他就這樣吻上去。然而,就在這時候,簡雲的口吻比刀子還冷,“可惜你得不到他,對不對?”

白國棟用警告的看著他。

簡雲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我猜對了。”

隻是他的心頭覺得無比難過,要很大的力氣才控製自己不要發抖,其實他每次和他吵架也是為了讓他多注意一點他。白國棟從來不看他,他看他那些枯燥的吧報告,看其他人的訓練資料,看最近招收的新藝人。就是很少看他,因為,他已經得到他了。

白國棟注視了他一陣,轉身就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揍人了,簡雲每次都能挑釁得他失去理智。卻不想簡雲這時候抱住他的後背,“ben……”

他聲音很輕,帶這樣**和祈求。好像隻要對方回一個頭,他就能給他所有一切。

白國棟知道他擅長演戲,但每到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對方還在不斷□他的後頸,“ben,我想要……”

他揉著自己的下/體,衣領大開,房間暖氣很足,白國棟隻聽見他把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然後壓抑著呻/吟的聲音,嘩啦一聲,理智之弦崩斷,他回頭就對方他抱起來,快步走到臥室,丟在**,然後自己衝動覆蓋上他的身體。

纏綿反複。結果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他們在臥室的大**醒來。白國棟冷著臉下床,點了一根煙抽。

他有點痛恨自己的反應。

簡雲懶洋洋的笑了,“……很舒服,要不要再來。”

白國棟走上去不客氣的吻他,把他吻到呼吸不穩,才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明天有沒有戲?”

簡雲此時的神情已經迷亂,迫不及待的摟著白國棟的肩膀,“我可以請假……”

“不行。”白國棟甩開他的手。“我花錢就是養你這樣的廢物的?”

被摔到被子裏麵,簡雲的神情才有點清醒,他把自己的頭發撩到腦後,“不是你花錢,是投資商花錢。”

“裏麵有我一半投資。”白國棟不屑的道。他當初為了簡雲就花了很大金錢,他知道以簡雲的實力,會紅是早晚的事,因此一開始他就下了大筆讚助。

簡雲閉了下眼睛,又湊上來吻他,把白國棟“你好好休息”的話語憋進了肚子裏。他最後又和簡雲放縱胡鬧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簡雲在他懷裏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說的話就和放屁一樣。”

他簡直得意洋洋,跳下來穿衣服,白皙的身體滿是白國棟留下的痕跡,淤青,吻痕,還有手指印,他大大方方的展現給別人看,白國棟看不下去了,給他挑了一個高領的衣服。簡雲道,“怎麽,你害怕別人看見你是我的金主?”

白國棟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怕?”

“我有什麽好怕的。”

白國棟不想理他,“你/他/媽給我滾下樓吃飯。”

簡雲要吻他一下才肯走,白國棟沒避開,讓他可以得願以償。但他一走,白國棟就伸手去抹他嘴唇碰過的地方,明明沒有什麽痕跡,卻還是和火一眼灼熱他的皮膚。

他想,不會自己真喜歡上這個王八蛋了吧。

絕對不可能。這脾氣,這身段,哪一點是他喜歡的?他一想就把這個念頭放到腦後去了。

在白國棟滿心糾結的時候,他給簡雲請的保鏢傳來消息,說簡雲在片場上和卓家的小姐起了衝突。兩個人互相諷刺,還差點動起手來。

那時候卓家還沒倒,卓雲風光不減,很多人都不敢逆其鋒芒。對於她的行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來好笑,卓雲也是一朵雲,因此這部戲被報紙的人成為雙雲合璧,但是簡雲這朵雲是實實在在天上飄著的雲,卓雲確是一團日落的薄暮,根本上不得台麵。

他一聽就知道是卓家那女人找對方的麻煩,她一向看不得他過的好,凡事都要插一腳。但是,簡雲也絕對是故意的。他那個狗脾氣,一點就燃燒起來,雖然也不是粗魯的罵娘,但那張嘴能擠兌的人下不了台。

他也懶得做麵子功夫,把簡雲的保鏢助理人數增加一倍,然後和導演打了招呼,叫他最好把兩個人的戲份分開。卓雲氣得來他辦公室大鬧,還把他喜歡的筆筒砸了一個。白國棟也不想再做解釋,當即冷下臉來,“卓小姐,你以為你是什麽大人物,可以對我的情人隨便動手,我告訴你,簡雲是我的人,而你,跟我什麽關係都沒有!”

他也不是喜歡簡雲,但是和姓卓的一比,他簡直可愛到天邊上了。而且現在他是和他在一起的人,怎麽能隨便姓卓的欺負。

卓雲眼睛一紅,腳跟一躲就轉身跑了出去,白國棟在辦公桌前翻了一個白眼,怎麽,演偶像劇多了,真的以為自己是偶像劇女主角了?還跺腳跑出去,也不看看自己高跟鞋那麽細長的跟,會不會把他的地板踩出個洞來。

這時候簡雲不高興的走進來,把那個筆筒碎片從地上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跟她說那麽多幹嘛,直接叫她走不久得了。”

白國棟給他氣得胃疼,“是誰先摔她巴掌的?她是個女人!想想她找記者爆出你的負麵新聞怎麽辦!”

簡雲不在乎的道,“那就爆好了,我不在乎的。”

白國棟揉著眉頭,有氣無力的說,“知道了,你去忙吧。”他永遠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想讓他紅起來,什麽叫‘不在乎’,白國棟覺得自己的好心都喂給狗吃了,現在看見簡雲就能讓他血壓升高。

簡雲卻沒離開,走上前坐在他腿上,“我是該向你道歉?”

白國棟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終於知道你多麽荒唐了嗎?不過接下來就聽簡雲道,“但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誰叫她狗眼看人低,明明演的那麽爛,還敢跟我比演技。”

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繼續到,“你說她之後會不會找人報複我?”

白國棟知道他最對不是害怕卓雲,而是躍躍欲試,想看看自己有幾分能耐。他覺得特別頭疼,扶住對方動來動去的身體。

“你給我省點心!有我在,她不會對你怎樣。”

這一句他所有情人都很愛聽的話,偏偏讓簡雲失望至極,白國棟不放心他,讓他收拾行李到他自己的那裏住,簡雲雖然嘴上不情願,但還是動作很快的搬了家。

過了一個半月,肖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清除了卓家,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的將剩餘殘羹瓜分幹淨。卓雲再也沒有炫耀的資本,事實上也沒了想買她的帳,不僅原本安排給她的劇本被搶了,連演技都被很多人諷刺,說她是不重要的花瓶。

反倒是最初和她不合的簡雲沒有落井下石,他對她還是無視居多,當然簡雲也沒有搬出白家,反而舒舒服服的住了下去,大概是演員這種聚少離多的職業讓白國棟始終對他保持著新鮮感,每次簡雲出去拍戲的時候,白國棟就在酒店裏麵和他約會,兩個人蜜裏調油的好了有一陣子,讓所有覺得他們會很快分手的人大跌眼鏡。

直到卓雲將他們公司的□賣給報紙,以莫須有的事實汙蔑他的肖楚時,這種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白家的人對白大少不思悔改的行為感到失望,在那段時間給白國棟施加了很大壓力,連帶他的情人的出生都被調查的一清二楚,當他父親把一疊他和簡雲的親密照摔在他的麵前的時候,白國棟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受到了嚴重挑釁。

他們不讓他開娛樂公司,他偏要開,而且要開的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都知道環宇娛樂的大名,他們不讓他和簡雲在一起,他還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了。雖然簡雲有時候挺不聽話的,但總比那些虛偽做作的世家小姐來得好,肖楚不都說他要和那誰一輩子嗎,他覺得自己也有這個耐心,至少要比家裏那群老不死的時間長,不然他怎麽甘心。

……

簡雲把那些照片都收起來,貼在相冊裏麵。白國棟正在書房和他父親通過電話吵架,他們吵的很大聲,門上的灰塵都給震落下來了。簡雲決定等會兒去廚房叫保姆燉點冰糖燉雪梨的給白國棟喝,免得他第二天起來嗓子啞了不能說話。

他沒說的是,其實是他找人把兩個人的親熱照拍下來寄給白家的。然後果然如他所料,白家的人立刻派人調查了簡雲的過往。他們威脅白國棟快點和簡雲分手,否則不僅他要,連他的小情人也不能幸免,可惜白國棟哪裏是會妥協的人。別人越是反對,他越要這麽做。有人說要對付簡雲,他更是要保護他。

老實說,他覺得這些照片都拍的很不錯。自己的神態和白國棟的動作都非常清晰。他欣賞了一會,才戀戀不舍的把它們都放在櫥櫃裏麵。

白國棟氣呼呼的走出門,看見茶幾上擺著一碗冰糖燉雪梨,正冒著熱氣。簡雲舀著另一碗,有一勺子沒一勺子的喝著。電視正在放他播的偶像劇,他演一個書香門第家族出生的書生,古裝扮相,白衣長袖,樣貌非常風流。

白國棟走到他身邊坐下,“怎麽在看自己的電視劇?”

簡雲瞥了他一眼,把另一隻碗推給他喝,白國棟也不嫌棄燙,端起來就一飲而盡。他陪著簡雲看了會電視,“這倒有點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呢。”

電視劇正演到書生在詩會上舌戰群雄,將眾人說的啞口無言,簡雲冷哼,“這麽弱智的人,怎麽會是我。”

白國棟早就習慣了他的不合作,也不惱火,隻是說,“怎麽不像,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也是和編劇爭論不休,為了一個角色,你沒看見那時候他們的眼神都是凶神惡煞的嗎。”他說到這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時候導演想插/進一個和他有關係的人物進來,而這個人物破壞了主角在整個劇中的平衡性,也給簡雲的形象帶來負麵影響,主演沒敢吭聲,他卻很不滿,對對方據理力爭,進而鬧得很不愉快,不僅被說成沒成名就耍大牌,還被威脅要蘀換掉他的角色。

事情最後因為白國棟來現場才得以解決,恰巧那天白國棟前來探班,看見他們吵架的場麵,隨後他拒絕了那名花瓶演員的加入,而且,就是因為這件事,白國棟對簡雲看重起來。

簡雲心想,既然你來了,又怎麽會讓我受委屈呢,他知道白國棟是真心想要拍好他的開頭幾部戲,讓那些反對他的人沒話說,對這種走後門的行徑,他是很不留情的。

不過他嘴上卻說,“你錯了,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白國棟驚訝,“你以前見過我?”

簡雲下巴靠著他的肩膀,“你不是在b市讀過書嗎,那時候我有幸見了你一麵。”

白國棟悚然,這不是某個言情劇的開場嗎,男女主角一見鍾情什麽的。他自從開了娛樂公司,就對這之類的情節非常敏感,隻是……看著簡雲冷冰冰的臉,他又覺得自己肯定哪裏搞錯了。

隻是他很不喜歡提自己學校的日子,不久之後就出了國,在外麵混了好幾年,等掙夠了資本,打算開自己的公司。那段時間的辛苦不言而喻,和肖楚不一樣,他沒有家裏的支持,隻能靠自己硬拚,好在那群狐朋狗友還算義氣,懂得舀錢來支持。

簡雲說,“你怎麽會忘記呢,那時候我隻是一個服務生,在酒吧裏你讓我陪你,我給了你一拳頭。”

白國棟嚇了一跳。

就看見簡雲嘴角勾起來,“不過雖然我揍了你,但你沒找人來報複我,還把那群打算對我動手的人攔住了。我覺得你還不錯,沒有變成那種討厭的紈絝。”

白國棟恍然大悟,“你就是那時候的……”其實那天他隻是開玩笑,對著店裏的小服務生輕佻了幾句。沒想到對方反應也很激烈,一聲不吭就一拳頭過來。他閃的及時,隻是手臂輕輕擦了一下。

白國棟那時候的興致立刻冷了下來,誰不知道他白大少隻喜歡純爺們和真女人,不是這樣弱不禁風的白斬雞。雖然對方的反應讓他稍微有些意外,但也徹底熄滅了玩笑的心思。隻是周圍的幾個朋友很掃興,揚言要給這個小服務生好看。

白國棟卻製止了他們,他揚揚手就讓人走了,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很無聊了,就不要在讓它變得更加無聊。他還沒神經到欺負弱勢群體。

簡雲慢騰騰的道,“之後我怕你們再來找茬,很快辭職不幹了。後來我考上藝術學院,畢業又碰到你們公司簽約,我想你大概不會記得我了,就跑到你們這裏來。我想你這個人開的公司大概比其他人的幹淨一點。”

白國棟龍心大悅。“很好,你還是有點眼光的。”

簡雲見他心情變好,又坐回位置上喝他的冰糖燉雪梨。白國棟專心看他拍的電影,後來簡雲覺得雪梨湯太甜喝不完,把它推給了白國棟,對方也不嫌棄,看見那個人不避諱的用他的勺子,簡雲在嘴角邊上慢慢露出一個笑臉。

他心想真好,我總算把這個人得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