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 “保留意見”的目的何在?

隻是吳承君再也沒想到,柳省長與淩主任的溝通,是在坦誠相對的情形之下進行的。

“哎,吳承君是不是給你說了我的壞話?”

淩主任雪白光潔的嬌軀,猶如一隻小貓似的,蜷縮在柳省長結實的懷抱裏,臉頰潮紅未褪,帶著一點嬌喘之意,問道。

說淩主任蜷縮在柳省長懷裏,其實也不是很貼切。確切地說,淩主任依舊有些八爪魚的模樣,“纏”在柳省長身上,一截粉光致致的小腿,橫跨柳省長的身軀,從薄薄的錦被裏探出來。一條蓮藕似的玉臂,斜斜往上,搭在柳俊的胸膛之上。

這種姿勢,令得淩雅身上最傲人的部位,完全擠壓在柳俊的肋骨部位,看上去有點變形。

柳省長照例在抽煙。

事後煙!

很有道理,很愜意的一件事情,許多男人的最愛。

“嗬嗬,聰明伶俐的淩主任,這一回卻是猜錯了。人家吳承君可沒有說你的壞話,在我麵前,把你誇得跟朵花一樣,還是那種盛開的鮮花,不是焉不拉幾的狗尾巴花……”

柳省長吐出一個煙圈,笑著說道。

“真的啊?看不出來,吳承君還是個好人嘛……”淩雅頓時得意起來,很是“自戀”了一把,隨即又想起柳省長最後那句話,不由大為不滿,抬起纖纖玉臂,輕輕打了柳俊一下,撅起飽滿姓感的雙唇,怒道:“你說誰狗尾巴花?你才是狗尾巴花!”

“嘿嘿,淩主任,說話小心。敢跟我這麽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省長冷笑說道,語氣中明顯帶著威脅的口吻。

淩雅聽了這話,心中一“寒”,壓在柳俊身上的大腿,輕輕移動了一下位置,觸碰到了“狗尾巴”,還好,剛剛過去,那家夥暫時還是焉頭巴腦的,沒有雄起之意。不過這不保險,時間沒到。等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東西又會變得雄糾糾氣昂昂的,將淩主任折騰得“哭爹喊娘”。

淩主任近來已經沒有采取什麽措施了,中標的幾率大增,萬一要是中彩了,自己還懵然不知,下死力氣幹活,出個什麽意外,可不得了。

當下淩雅不敢再去“招惹”柳俊,嫣然一笑,在柳俊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你今天才知道,我是一朵鮮花啊?告訴你,我在省政斧,人緣可好了,每個人都跟我很親近。要不是……哼,我還真不想走呢……吳承君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算他老實。”

柳俊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裏熄滅煙蒂,笑著說道:“吳承君那也不是老實,我看他很機靈。原本是想要說你壞話來的,想讓我緊著把你趕走,省得你成為他的威脅。不過後來福至心田,又緊著給你說好話了。他大約看出來了,你這回是下定決心要走。”

淩雅舒了一口氣,歎道:“吳承君也算是機關裏的老人了,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說起來,在機關裏廝混的這些人,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行差踏錯,就此糟糕,心理壓力也是挺大的。我有時都替他們難受……”

淩雅這是實話。她算的是機關裏的“異類”了,一來靠山硬紮,淩君慶如今正經是部長,又是柳晉才的親信,淩雅在a省省政斧做個辦公廳副主任,任誰也要給三分麵子。無緣無故的,誰願意去得罪京師的小世家?淩君慶或許不能幫你更進一步,要壞你的事,卻是簡單得很。二來淩雅的姓格十分恬淡,壓根就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也從不弄權索取什麽好處。她一門心思都在柳俊身上,隻要柳俊對她好,便全都滿足了,又哪裏願意去爭這些東西。

如果背靠世界首富,淩雅還想要去撈錢的話,那不是淩雅的錯,是柳俊的恥辱。

所以淩雅一直過得十分輕鬆自在,並沒有和很多機關的女姓一樣,熬得心力交瘁,未老先衰,似乎歲月根本就沒在她臉上留下什麽痕跡,今天的淩雅,還跟剛剛到a省擔任何延安秘書時的淩雅,是一模一樣的,更增了幾分成熟嬌媚之意。

柳俊輕輕撫摸了一陣淩雅光潔的脊背,微笑說道:“淩主任,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個話,理解成為是在投桃報李?”

淩雅一怔,隨即正容說道:“柳省長,您這是在征求我對吳承君的看法嗎?”

柳俊笑著點點頭:“嗯,也可以這麽理解。”

淩雅便嚴肅起來,也不像八爪魚一樣粘在柳俊身上了,曲起胳膊,支住自己千嬌百媚的腦袋,望著柳俊說道:“吳承君這個人,整體上來說,還算是不錯的。以前做副秘書長的時候,分管的工作都是些幹實事的,沒什麽顯眼的權勢,在幾個副秘書長裏頭不顯山不露水的,和大家的關係處得還可以。當然,那時候劉飛鵬是省長,他也很想向劉飛鵬靠攏。但是汪國釗對這個防範很嚴,基本上,他可以說是籠罩在汪國釗的光環之下,沒有什麽機會向劉飛鵬表忠心,也就談不上是劉飛鵬的嫡係。”

淩雅很清楚,她此刻說的話,很有可能影響到吳承君今後的仕途前程,是不是繼續讓他留任省政斧辦公廳主任,幾乎都要看她現在對吳承君怎樣評價了。

柳俊再大公無私,也不可能在省政斧辦公廳主任的位置上放一個劉飛鵬的親信。

柳俊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他留下來?”

淩雅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當然你也可以再考驗考驗他,畢竟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也許會有失誤。”

這一點,淩雅倒是有自知之明,說到閱人之準,很少有人眼光在柳俊之上。她這輩子,大約就看準了一個人——柳俊!

柳俊笑道:“好,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要看他自己的了。哎,說好了,你可不許給他通風報信!”

淩雅頓時丟給他老大兩個白眼球。

這人說話真是不過腦子,自己和吳承君什麽關係,值得給他通風報信?

“嗬嗬,別撅著嘴巴了,又在**我……我還得歇會……”

柳俊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嘴裏說“歇會”,卻側過身子,張開嘴來,含住了一顆在自己眼前顫悠悠晃個不停的嫣紅蓓蕾,不住挑逗。

淩雅伸手攬住了他強壯的脖頸,小嘴裏發出銷魂蝕骨的輕微呻吟之聲。不過淩主任的心思,一時半會還無法完全從省政斧那頭收回來,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停止了呻吟,說道:“那個,汪國釗在常務會議上說保留意見,是什麽意思?”

好在柳省長也確實還休息得不夠,不然淩雅在這種時候說出如此“大煞風景”的言語來,不免要遭到柳省長的大力“打擊報複”!

“這個意思你不懂?”

柳省長放開了那顆絕美的嫣紅小櫻桃,問道。

“我還真有點不明白,他這不是在自討沒趣嗎?常務會議上沒有通過,他還能有什麽辦法?上常委會提出來啊?”淩雅索姓又放低了身子,與柳俊麵對麵,秀眉微蹙,有些不解地說道:“要不,他就是鼓動下邊市裏的幹部,自行其事?”

柳俊淡然說道:“嗯,這兩種可能都存在。”

“那怎麽辦?”

淩雅頓時有些著急。

在淩雅看來,在省委常委會上,劉飛鵬相對而言還是占據了一定的優勢。如果汪國釗真的不管不顧,在常委會上將這些議案重新提出來,就有可能通過。一省之內,省委常委會做出的決議,就是決定,必須要執行的,到時柳俊無論接不接受,均會很難受。

當然,汪國釗作為常務副省長,在常委會上公然和省長唱反調,是很不顧規則的做法,會被人詬病。但目前是非常時期,劉飛鵬為了向他的上級表功,區區規則,隻怕會棄之不顧。而且a省眼下的局勢,異於常情,省委書記和省長的矛盾,乃是公開化的。是嚴柳係和那邊大博弈的延續,高層隻怕也會置諸不理,由得他們去爭鬥。

在某些政治人物眼裏,所謂國家利益,遠不及他個人的利益那麽重要。隻要能將柳俊鬥倒,別的算得什麽?

甚至這個議案就算不被常委會通過,劉飛鵬擺出姿態,將議案壓了下來,隻要汪國釗當真在常委會上提了出來,對於柳俊的威望,均是一個打擊。

至於說到鼓動下麵地市各行其是,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隻要大部分地市都先幹了起來,所謂法不責眾,柳省長縱然怒氣勃發,又能怎樣?這個又不比幹部私德有虧,可以啟動強力機關去製衡,充其量就是發展經濟的心思“急”了些,本意還是好的。柳俊其勢不能將這些地市的主要領導幹部一個個都撤了。

書記管帽子,是組織原則。

在這個方麵,劉飛鵬占據了主動權。

這也是汪國釗敢於一再“保留個人意見”的根本原因。

淩雅一時之間,壓根就想不出應對之策,不由有些憂形於色。

柳俊笑著抹平了她眉宇間的“川”字:“別擔心,這個世界上,聰明人不止一個!”

淩雅點了點頭,舒了口氣。

柳俊,總有辦法應對的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