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醉今迷作品 重生之葉府嫡女 重生之葉府嫡女 重生之葉府嫡女第一卷 132戰俘.解藥
那人一招失敗,正欲再刺,已有幾名侍衛趕了過來將他圍住。
此人功夫極高,同侍衛們對戰,竟是以一敵眾還占了上風。
眼看著他一步步靠近皇帝那邊就要得手,突然,一聲巨大的悶響傳入殿內,依稀是來自東南方。
雖說此時聽著聲音沉悶,但大家心中明白,若是殿門正敞開著的話,這轟鳴聲應當極大的。
就在悶響後不過片刻功夫,那本欲再刺皇帝之人突地挽起一個劍花,登時冷光肆溢,侍衛防他不住,被他突出圍攻直直掠向殿門處。
他探手輕輕拂向殿門某處,“砰”地一聲後,殿門緩緩打開……
有侍衛拚著被刺傷的危險想要上前攔住此人阻止他出殿門,誰知他並未出去而是返身折了回來,掠到纏鬥中的某處,撈起地上一名重傷的“突厥戰俘”抗在肩上,揮劍撥開向他襲來之人,冷冷地丟出個“走”字後,方才朝殿外掠去。
此字一出,殿中眾“戰俘”中尚在打鬥的有半數拚盡全力發動攻勢守住殿門處的位置,其餘人則將傷重的夥伴或扛或背,由那些戰鬥者掩護著迅速逃出殿外。
待到他們行得稍遠,戰鬥者們齊齊收了攻勢,快速奔離而去。
殿內官員中有人揚聲喊了聲“追”,屋內的侍衛忙領命而去,隻是殿外卻毫無動靜。
這時有人高聲吼道:“禦醫呢?禦醫在哪裏?”
顯然是皇帝和十一皇子情況危急了。
方才揚聲發令之人乃是兵部尚書,他是此時殿內能動的最大的官兒,便做主派了幾人去尋太醫,又帶了人出殿外去看情況。
眾人這才發現先前守在附近的侍衛全部倒在了外麵,死生不知。
兵部尚書環視著殿外狼藉,不由一歎,上前探了探殿外侍衛們的鼻息,發現有些還活著,就告知了其他人。
大家聞言後就鬆了口氣。
皇帝、十一皇子還有官員、侍衛受了傷,眾人不敢隨意挪動他們,生怕處理不當加重傷勢,便守在這兒等著禦醫們的到來。
有幾撥人馬陸續趕來,有的是在宮殿四處守著的來回報各處損失情況和人員傷亡,也有聞訊趕來看看情況如何的。
禦醫本就聽說這邊出了事正往這邊趕來,半途遇到去請他們的人,兩夥人一碰頭,急匆匆到了這邊。
禦醫一到就去往殿中查探傷勢商議處理方法,大家一部分留下幫助他們照顧傷者,另一部分,比入兵部尚書他們,則去往殿外商議事情。
這時有方才去追戰俘的侍衛回返,說是沒有追上。
“那些人速度過快,沒多久就不見了人影。”為首的一人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說道:“聽說今日裏抓了一個刺客?怎的這樣巧。那刺客……別是先來探路的吧?”
此人麵白無須,長相看上去很是和藹。隻是他此時麵帶愁容,顯然在為殿內之人擔憂不已。
“刺客?”兵部尚書聞言一怔,“方才在殿外作亂之人穿的是宮內侍衛的衣服……”
思及此,他立即派了人去傳那刺客。
待人領命下去了,兵部尚書朝了那和氣樣子的人恭敬說道:“多虧了泰王殿下提點!”
泰王神色端凝,緩緩頷首。
不多時,侍衛跌跌撞撞跑了回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稟……稟王爺和大人,那刺客,那刺客,死了!”
“死了?”泰王先是震驚,繼而無限惆悵無限悲涼地說道:“想來是畏罪自殺了!務必要徹查,揪出他幕後之人!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想要加害皇兄!”
兵部尚書堅定說道:“一定!”
過了段時間後,刺客這件事情,先是據說是沒查出來,再後來,又說是查出來了不過是被人掩住了而已,到最後結果公布,卻是某個對皇帝懷恨在心的小官員指使人做的……
一個小官能有這種水平,讓那麽多刺客混進去?
而且還有突厥人相助!
但大家都是聰明人,隻將質疑放在心裏,並未說出來。
待到聽聞六皇子忽地不見了蹤影的消息後,眾人似是明白了什麽。
待到有人說出六皇子曾在幾個月前以“尋表弟穆景安”為由去過北疆穆家大營一趟,大家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卻也依然放在心裏,隻是在和密友交談時,帶出幾句話來罷了。
好在經曆了許多坎坷後,突厥的那些戰俘終究是被找到了。
這次找到的突厥戰俘,是真正的突厥將領。
那時候北地人就是偽裝成他們的樣子入宮的,故而當時在殿上的文武官員隻看了這些突厥人幾眼,就認出了他們的樣子。
這些年突厥的將領帶著突厥人不知燒殺搶掠過北疆多少次、殺過穆家軍多少士兵,眾人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故而聽聞今年穆青巍在戰場上活捉了他們時,大家極其高興。
隻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佯裝請降,又惹出這許多事情,故而再見這些突厥人,舊恨新仇堆在一起,眾人恨不得立即殺了他們。
既然有那麽多官員指證,無論這些突厥人如何辯駁,左右大家聽不懂他們的話,直接砍了了事。
至於皇帝和十一皇子……
長劍無毒,而“飛片”帶毒。
其實飛片本不帶毒,隻是那人的血液裏帶著毒,當他將血液塗在飛片之上時,那飛片就也帶了毒。
這樣的結果便是,孝心一片的十一皇子雖中了一劍血流了許多,卻過了沒多久就活蹦亂跳了;而皇帝雖然隻被那“飛片”擦傷了手臂滴了幾滴血出來,卻實實在在地中了毒,眼看著再不治就要亡了。
這毒奇詭無比,諸位禦醫診治了好些天,又從民間請了許多“神醫”,均束手無策。
眼看著皇帝的狀況越來越差,禦醫們額頭上的汗珠子也越聚越多。
焦急慌亂間,皇帝最疼愛的外甥、定國公府的世子爺來了。
穆景安看著禦醫們焦頭爛額的悲苦模樣,很是同情。
北地之毒是北地人世代研究出來的,外麵的人絕不會知曉解毒之法。若是這幫子老先生們能找出是什麽毒,那穆景安都要道一聲佩服了。
隻是皇帝的毒解不了,沒人發話,禦醫們就片刻也不敢休息。
眼看自己一出現那些人就齊刷刷麵帶希冀地看向過來,穆景安瞧著他們眼底的青黑色,心中不忍,說道:“你們先去歇會兒吧,我去探望探望舅舅。”
禦醫們如獲大赦,不住地擦著汗就先離開了——先前那些個妃子皇子和皇子妃們隻想爭著搶著見皇帝,隻一遍遍命令他們讓他們必須救回來皇帝,哪有人管過他們的死活?
這穆家世子,倒是頭一個想著讓他們這些人去歇息片刻的!
穆景安慢慢踱到室內,看著**躺著的那個快要沒了生氣之人,靜默許久,最終緩緩邁著步子,來到了那人床前坐下。
太監總管來到了他的身邊,親手為他端上來一杯茶。
穆景安看看,說道:“換杯清水來。”
太監總管應了聲後,不多時回來,手中捧著杯溫熱的白水。
穆景安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從中取出一粒藥丸,塞進皇帝口中,又扶了他給他灌進了點兒白水,便坐到一旁靜等。
不多時,皇帝緩緩睜開了眼。
看到穆景安的刹那,他驀地睜大了雙眼,唔唔地叫著,似是想咆哮,無奈嗓子受了傷一般隻能發出聲音卻說不了話。
穆景安看了眼四周,發現太監總管已經出了屋子,室內除了他和皇帝再無旁人,便從懷中拿出個瓷瓶,赫然就是方才那個。
他給了皇帝一個淺淡的微笑,輕聲問道:“舅舅可知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不待皇帝吭聲,他自顧自垂了眼說道:“此時舅舅能醒來,便是吃了這裏麵的藥丸。”
見皇帝麵露遲疑,他又從中取出一小粒,塞到皇帝口中,給他灌了兩口水。
不過片刻時候,皇帝便感覺自己身子發麻的症狀又輕了些許。
穆景安看著他眼中的懷疑神色越發淡了,就說道:“若是舅舅肯答應我一個要求,那麽這裏麵的所有藥丸,就全部都歸您了。但若是舅舅不同意……”
他輕輕晃動瓶子,燦然一笑,“那這裏麵的東西我可以倒進河裏、丟到山上,隨便什麽地方都行,隻是舅舅怕是再也見不到它們了。”
眼看皇帝麵露急色開始更加劇烈地哼哼了,穆景安溫和地問道:“舅舅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兩人僵持了許久,直到皇帝輕輕點了頭,穆景安才附到皇帝耳邊,說出了自己的交易條件。
一個多時辰後,在朝中重臣的見證下,秉筆太監當場寫了禪位於十一皇子的聖旨,給皇帝過目後,皇帝抖著手,在太監總管的幫助下,親自在上麵蓋了玉璽。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事後羅紗問起此事,穆景安笑道:“他如此惜命,必然會答應。而且以他的性子,怕是想著先答應下來保住命,等痊愈以後再來反悔。”
“那麽那些藥丸……”
“那解藥隻能吃兩顆。吃一顆時毒性減輕,吃兩顆時毒性全消。隻是那麻痹症狀還會持續些時日,想要痊愈,隻需多飲水,等上一個月後,便也好了。但,是藥三分毒,這解藥的毒性極大,若是吃多了,毒性反噬,病症隻會更加嚴重。吃得越多,反噬越厲害。”
可是依著皇帝的脾氣,必然要一整瓶都吃掉才會放心。
羅紗默了默,問道:“你給他的那瓶子裏麵,有多少顆藥丸?”
穆景安很是惋惜地重重歎息了聲。
“至少……四十多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