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機試探
玉錦臉色憂鬱,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推開了眼前的房門,隻見裏麵煙氣繚繞,仿若夢境。
他緩緩走進,低聲和珠簾之後的人說道,“殿下,有個姓姬的人花兩萬兩黃金將雪蓮拍走。”
“此人你也未料想到,算了。”珠簾之後傳來的話音輕飄細弱,**漾在這一室的霧氣中,頗顯虛浮。
“可沒有雪蓮,你怎麽辦?”玉錦焦急的問著,幽深的目光裏滿是自責。
珠簾的那邊靜了很久,死靜沉滯的氣氛開始蔓延開來,玉錦愧疚萬分,他失神的坐在圓桌上,喝著悶酒。他以往從來沒聽說過京城的大人物中有姓姬,沒想到今日他竟被這個人壓了下去,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那人是誰,玉錦猛地站起身來,又離開了房間。
不想,他剛剛下了樓,就有一個胭脂氣味十足女人攔住。那女人體態盈盈,臉上含羞帶笑,一看到他,就立即貼了上來,軟聲叫到,“相爺。”
玉錦沒認出她來,嘴角抽了抽,正要繞路走,那個女人又跟了上來,楚楚可憐的叫道,“相爺,我...”
他這才睜眼瞧了一下眼前淚眼婆娑的女子,隻見她淚濕滿臉,妝容都快哭花了,可他還不認識眼前的這位是誰,眼看著人家姑娘這般深情的望著自己,玉錦開始煩躁起來,“我現在沒空,以後有時間再照顧你的生意哈。”
說完,在下一次洪水襲來之前,玉錦迅速溜之大吉,他第一次能理解殿下為什麽這麽厭惡女人了,動不動就撒嬌賣哭,麻煩的要死。要是天下女人都像楚府大小姐那樣,天下男子定會多許多趣意。
宗政若情站在原地,白裏透光的指甲死死的劃過刷紅油漆的圍欄,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身子不斷地顫抖。她方才回房間細心打扮,就是想去見玉錦一麵,沒想到玉錦不僅沒認出她,玉錦還將她當做了青樓女子。
玉錦把客棧上上下下都找了個遍,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個姓姬的公子在那裏休憩,可到了門口,守在外麵的人偏偏就不讓他進。
二人糾纏了一會兒,隻見歐陽鈺和宗政家的大小姐也向這邊走來,奇怪的是,門口那人讓歐陽鈺和宗政若嫣進去,卻偏偏將他拒之門外。
“楚王,不知你來此有何事?”玉錦一本正緊的問道。
歐陽鈺一臉的疑惑,不解的說道,“玉兄,是姬公子相邀本王前來,本王也不知何事。”說罷,歐陽鈺淺淺一笑,便進去了。
楚曦早已備好酒菜,隻是她沒有想到歐陽鈺竟然將宗政若嫣帶來了,一時有些詫異。
“怎麽是你?”當看到桌子邊坐的女子,歐陽鈺不可置信的問道。
楚曦淡然一笑,“可否請宗政小姐先出去一下?”
宗政若嫣也沒想到裏麵的人竟然是楚曦,此刻,她剛剛進門,楚曦就趕自己出去,不由得臉色微變。她抬眼掃了四周,哪裏有什麽姬公子的影子?
“哼,楚曦,你竟然假借姬公子之名,騙我們來這兒!”
歐陽鈺的唇角不可察覺的勾了勾,不知為何,再次見到眼前的女子,他心中竟有一種淡淡的喜悅。他沉聲在宗政若嫣耳邊說道,“你先出去等我。”
宗政若嫣不甘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楚曦,恨不得要將她臉上盯出一個洞,最後,還是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歐陽鈺臉上的詫異稍瞬即逝,他輕輕打探著楚曦,最後開口問道,“你是方才的姬公子?”
楚曦宛然一笑,歐陽鈺還似以往那般的溫潤如水,一身淡青色的長袍,除了腰間的碧霞雲紋錦帶和一塊乳白色的玉墜,身上便再無其他修飾物。楚曦靜靜直視著那一雙明亮如星的眸子,竟仿佛覺得眼前的男子幾乎是纖塵不染。
她優雅的起身,端起一杯酒,來到歐陽鈺身邊,說道,“王爺先回答我一件事,我便回答你方才的問題如何?”
歐陽鈺遲疑了一瞬,美玉般的臉上微微笑著,便欣然應道,“好!”
“王爺是否對追名逐利毫無興趣?”
“是。”
“若是有一日皇上強迫你繼承大統,你該如何選擇?”
“這...”歐陽鈺蹙了蹙眉,楚曦這話問的太過大逆不道,可麵對著她那雙清澈的剪眸,歐陽鈺卻不忍心無視她的問題。
“本王做不了一個好皇帝,也永遠不會坐上那把交椅。你問我這些做什麽?”
楚曦心中一沉,失望蔓延開來,隻道,“沒什麽。王爺,雪蓮在我手中,你若日後需要,可以來楚府找我。”
“真的是你買了雪蓮?你哪來這麽多銀子?”
“王爺覺得我舅父的身家財產沒有那麽多麽?王爺請便吧。”此刻的楚曦,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難以靠近的寒氣。
眼前的楚曦,給歐陽鈺的感覺仿佛在千年冰雪裏凍過的琉璃,冰寒刺骨卻有深沉堅韌。
曾今的楚曦心悅於他,如今的楚曦對他卻這般冷淡,再次見楚曦表現出的這種疏遠而又冰冷的神情,歐陽鈺心中有些許失落,嘴唇張了張,還是走了出去。
眾人離去後,李晉走進來,說道,“曦兒,錢已經付過,雪蓮也拿到手了,我們回去吧。”
“大哥可還曾記得玉染姐姐麽?她父親和舅父一起死在戰場上,你幫我去看看她,我在這裏等你。”
乍聽那個名字,李晉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意,沒作半分遲疑,人已經消失在了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俺家腹黑的妖孽太子就會出現鳥,潛水的親們,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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