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嘿嘿……還是南妹子聰明,一點就透。倪寶紅從岸邊走了上來,尷尬地笑著道,“我覺得你應該對他有興趣,所以就把你……”

“哼哼!所以就把我給供出來了。”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可真行?”

“嘿嘿……讓小鬼子也見識一下咱們的天才遊戲製作人,小日本都沒有吧!”倪寶紅滿手的泥巴,手裏還抓著蚯蚓,嬉皮笑臉地說道。

“還不是你顯擺的結果!”六子沒好氣地說道。“暴發戶的心態。”

倪寶紅就是傻笑,挺光棍的,在小鬼子麵前顯擺應該的。反正已經漏出去了,一副你們看著辦吧!趕緊想轍!

方默南心裏大罵倪寶紅你個‘叛徒’,心裏麵直直的嘀咕,這他娘的她現在的世界混亂啊!蘇聯政變是如期而來,這小日本來的,真是莫名其妙了,有些事變幻的讓她實在看不透了,好在現在是能掐會算的。

罵歸罵,人還是得見,方默南不用算就知道是明天見麵,所以現在還不說讓倪二心裏著著急,不事先商量,就把她‘賣’了,實在得給他點教訓。

“既然蚯蚓挖好了,咱先釣魚吧!”說著方默南突然轉移話題道。

方默南的話把倪寶紅給憋的不輕,行不行您老給個實話。“咦!二子,我看你印堂發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災。”

“南妹子,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改行當神婆了。”六子接過魚餌熟練的掛餌,一個漂亮的甩杆,魚線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沒入水中。

“我這個神婆很準的。”方默南笑的很神秘。莫名的讓人信服。

“哈哈……”六子笑了。“準,非常的準。”

方默南的話音剛落,倪寶紅就被魚鉤劃破了手指,血流了出來。“怎麽樣!準吧!”方默南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道。

方默南把石桌上的急救箱裏拿出酒精遞給倪寶紅,“消消毒。”

來這裏釣魚的人多時,總有人磕著碰著,所以急救箱白天就在石桌上放著,晚上被人收回屋裏。待倪寶紅酒精擦完後,方默南又遞給他一個創可貼,“粘上吧!傷口的位置正好在關節處。”一活動就容易出血。

倪寶紅利落的包紮好傷口。看向方默南嬉皮笑臉道,“這下南妹子,不生氣了吧!”

“哼哼!下不為例。”方默南白了他一眼道,“什麽時候見麵。”

“嘿嘿……明天,地點您定。”倪寶紅很狗腿地說道。

“就在雲縣的雲來閣好了!”方默南想了想道。

“好嘞!”倪寶紅笑著道。現在不給那個小鬼子打電話,涼他一個晚上。接下來自然要好好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

倪寶紅之所以受傷,主要是他還沒得到方默南的具體回複,心自然不在焉被劃傷的幾率自然大了些。

嶽厚鳴抿嘴偷笑,顯然他和六子都沒放在心上,以為方默南是蒙的。

方默南笑而不語,再看向倪寶紅是,印堂果然恢複如常。

方默南抬頭望望天,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午後的陽光還是有些毒辣的,幸好河岸已經載滿了樹木,涼蔭下舒服著呢!

秋風習習,雖然正常時間離菊美蟹肥還有一個多月。但這裏不能比,有七星聚靈陣,聚天地靈氣,應該差不了哪去。

古人雲:“九月圓臍十月尖。持螯飲酒**天。”說的是陰曆九月,雌蟹飽滿,到得十月,雄蟹有膏,故陰曆九、十兩月,是一年中食蟹最好的季節。

秋風起後的蟹又稱清水大閘蟹,隻隻粗壯肥大,食之更覺鮮美可口,讓人垂涎三尺。食著潔白晶瑩的蟹肉,看著它橫行霸道的凶惡相,古人把酒當月,雅興大發,所以有“不到廬山辜負目,不食螃蟹辜負腹”的說法。唐朝的李白和宋朝的蘇東坡留下許多頌蟹揚蟹的好詩好詞,明末清初李漁對大閘蟹更是情有獨鍾,記有“世間好物,利在孤行。蟹之鮮而肥,甘而膩,白似玉,而黃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至極,更無一物可以上之。”讚美之詞,無可複加。

別人釣魚,方默南是釣螃蟹,而且是一釣一個準,當然她這裏小小的作弊一下。

“哇這麽大的螃蟹,比我的拳頭個頭還大。”倪寶紅握緊拳頭比了比。“看來今晚有口福了。”

方默南嘴角掛著閑適的笑意,繼續垂釣,其他三人也不落後,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釣竿。

六子發現這裏真的很美,好像連空氣都透著一絲甜味。風景如畫,仿佛小橋流水潺潺而過,清清淺淺地就有了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又似藍天上飄**的白雲,從從容容地就有了雲卷雲舒的隨意灑脫。

六子看著他們安靜的釣魚,有種淡泊,悠遠而又無法說出的韻致,似天山的雪蓮花,白碧無暇,透露著拒人千裏之外的高貴;又似路邊的小草,樸實親切,觸目皆是,隨手可及。

是那麽的悠然自我,是自由自在,好像是一幅山水畫,磅礴大氣卻又無比自然,濃墨重彩卻又盡顯素淨。或濃或淡,濃淡之間便有了人生況味,悠遠,寥廓,練達,寬厚。

魚兒乖乖的上鉤,一條條的被釣了上來,所有的人都有收獲。常久春把人送到車上後,就回來了,看見水桶裏的魚兒,把稍小的挑出來重新放回水裏,大的則開始開剝了。

偷得浮半日閑,釣魚消磨了半下午,晚上自然是吃全魚宴和螃蟹嘍!

滿滿當當一桌子美味佳肴,真的太誘人了,農場裏的人不多,胖叔和胖嬸已經南下照顧快要生產的閨女去了。而雲縣的美容院上了正規後,簡慧心平時帶著孩子上班都行,小嘟嘟是眾家女人追捧的對象,主要是長得玉雪可愛是人見人愛。

蟹分為六個等級,即湖蟹、江蟹、河蟹、溪蟹、溝蟹和海蟹,其中一等就是湖蟹;吃蟹,江蟹勝於海蟹,湖蟹又勝於江蟹。清蒸出來螃蟹,原形原味,蟹殼紅得透亮,蟹肉鮮美,故又有“蟹肉上席百味淡”的說法。

“有螃蟹,怎麽能少了黃酒。”林老爺子笑道。

“備著呢!”方默南拿出三個陶罐,非常的有古意,拔開木塞,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聞起來,甘甜味美,風味醇厚。

黃酒是漢族特產,屬於釀造酒。在世界三大釀造酒(黃酒、葡萄酒和啤酒)中占有重要的一席。

黃酒與螃蟹是最佳的搭檔,“右手握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以一矣”,“黃雕美酒大閘蟹,滋滋咪咪到半夜”,二者搭檔也符合中醫理論,蟹為寒性食物,味雖鮮美,但不能多吃,要不然寒食鬱積,容易生病成疾。但河蟹與黃酒搭配起來則可以放心大膽的多吃,這是因為黃酒性溫,溫寒相抵便無疾患而言,再加上黃酒最能祛除腥味,吃起來倍覺香美。

北方人吃蟹不像南方人那般精細,往往看不慣南方人一隻螃蟹要吃半個小時以上的工夫,也沒有那種耐心。吃蟹時,多了份豪氣,燙上一壺生薑黃酒,談笑間“右手持杯,左手持蟹”,怡然自樂。吃大閘蟹如此美味卻又未免有點暴殄天物了。罷了,罷了,管它恁多。而今樂事他年淚,美食當前何不對酒當歌,隻記今朝歡笑,醉一場,又如何?

餐桌上當真吃的豪情萬丈,黃酒的度數不高,在15——20度之間,所以大家喝的微醺,興致頗高。說起蟹文化那是頭頭是道,你一言,他一語的。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且須飲美酒,乘月醉高台。”

“味尤堪薦酒,香美最宜橙。殼薄胭脂染,膏腴琥珀凝。”

“一腹金相玉質,兩螯明月秋江。”

“蟹肥暫擘饞涎墮,酒綠初傾老眼明。”

眾人真是興致高的很啊!

如此美味六子不能吃,可惜、可歎,雖然病完全好了,但是安全期間還是不要吃太寒涼的食物,那麽隻好吃全魚宴了。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才散去,眾人意猶未盡,真是難得這三個小夥子,健談、風趣、幽默,最主要的的學識方麵能跟得上林老爺子,要知道方默南認識老爺子以前,人家就已經是博覽群書了,退休後,更是手不釋卷,與時俱進。絕不單單隻是個書呆子,而六子三人終於知道方默南和兩個小家夥兒師承哪裏?了,高人!高人啊!

吃完飯,方默南他們回到半山,姥姥去準備客房,大寶、二丫拉著方默南去看倪寶紅三人帶來的禮物,“嗬嗬……”除了本身的二代電子寵物,遙控小汽車,洋娃娃一看就是給二丫的,還有就是草編。方默南看得嘴角抽抽。

“我說小丫頭的草帽怎麽這麽熟悉,原來如此啊!”六子恍然道。“看來有人趕在我們前麵了。”

“一個病人送的,不過多多益善,謝了。”方默南笑著道。

“怎麽你們也去伽藍寺山腳下買的。”方默南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草編笑著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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