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小姨是感觸頗深,因為從國內教育體製熬過來的,和這裏教育方式簡直天差地別,“小北的適應力不錯,這麽快就適應了。”她因為在社會上呆了一些時間,林老爺子教學也是發散思維,她接受適應這裏大學生活很快。
默北跟本就沒上過學,她的適應能力,也非常的快。人類有適應環境的本能,為求取生存,他能夠因應不同的環境,而發展出適合該環境的特征來。 適應環境是孩子成長本
能,兒童適應環境比成人快。
“那小學生活呢!”方默南問道,結果一聽到她的問話,默北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
“姐,我算是體會到,什麽叫宗族歧視了。這滋味真不好受,小孩子天真的殘忍,我可以忍受,但老師的歧視,太不應該了。”默北低聲說道。“原來藝術真的來源於生活。”她現在所學的數學,基本上都會,英文因為跟著兩個‘怪物’所以也跟得上,沒有豐富的閱曆就不能有很好的音樂表現力,所以隻能閱讀大量的書籍,來充實自己。除了美國曆史她得認真聽,其他的課,她都在讀方默南開列長長的書單。
“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保證法律會平等保護每一個公民的權利,但其實根本沒有真正的公平。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隻有合理的公平,想要絕對的公平都進監獄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什麽時候人都分三、六、九等。”方默南接著道“你知道全美國的仇恨犯罪案件中有百分之六十七源於種族歧視所引發的吧!很正常,所以我們隻有管好自己,但我不反對你任何反擊,有我兜著呢!”方默南眼神閃過一絲淩厲。
“更可氣的是他們總是認錯人,把我誤認為日裔,是最最不能讓人忍受的。”方默北道,好幾次被認為日本人,她非常惱怒。
“對呀!我就曾經被人誤認為日本人。”小姨指指自己“我很像小鬼子嗎?”來到走出國門才知道國家是多麽重要,沒有它的撐腰,這些海外留學生就像無根的浮萍。
“這不稀奇。他們把錫克教的人被錯認為穆斯林,拉美裔美國人被誤認為阿拉伯人,”方默南說道。
“更好笑的是販賣毒品也歧視,在美國,對於持有毒品者已經存在著一種很明顯的種族歧視標準,隻要持有五克廉價可卡因,它的量刑就和持有五百克純可卡因相同。因為純可卡因昂貴,隻有白人使用,有色人種則使用廉價可卡因,由於量刑的不公平差距,使得吸毒人口明明隻占少數的有色人種,卻反而變成監獄的多數,造成一般人都認為白人不吸毒。是有色人種在吸毒的刻板印象。”方默南頓了一下道:“毒品對人類的身體傷害。可沒有帶上有色眼鏡,它可不管你是白人還是黑人。”
“嗬嗬……”小姨笑道。“這些你從哪裏知道的。”
“報紙,雜誌上多的是。這裏不是標榜新聞自由嗎!”方默南攤開手說道。
“默北,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給我打過去,有我給你頂著呢!”方默南舉舉手裏的拳頭說道。
“這樣不好吧!你怎麽能教小北打人呢!”小姨驚呼道。
“小北,咱可不聽你姐說的啊!”小姨說道。
方默南和默北對視一眼,眨巴兩下。‘明白’。意思是小姨的話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聽。
方默南不看小姨,轉移話題,饒有興致的講了一個笑話:“美國一支著名的橄欖球隊的教練因有嚴重的種族歧視而帥位不穩,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他把他的隊員叫到一起,然後對他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隊中沒有白人球員和黑人球員之分,在我眼裏隻有綠人球員(隊衣的顏色)。好了,現在開始訓練,淺綠色的隊員站這邊,深綠色的隊員站那邊!”
“噗……”小姨笑著說道:“以後不準你在吃飯是講笑話
。不過還真是……”
“是啊!美國也沒有向它宣揚的那麽民主、自由。”小姨在學校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見多不怪,識廣不驚”方默南見識多了,就不會這麽感慨萬千了,“幸好我們沒有碰到隻是占口舌便宜的人,沒有碰到更惡劣的人,如果碰到就必須拿起法律武器反抗。”她接著悠然地說道:“想要自由可以,等人死了,站在上帝麵前就絕對的自由和民主了。”
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再談這些到人胃口話題,“南南,微軟的股價漲的厲害,我們賺翻了。”小姨活絡氣氛,高興道。“你怎麽這麽平靜。”
“沒什麽?意料中的事,沒看見財經評論嗎!咱還是淡定點兒,不然我怕你心髒受不了。”方默南提醒道。她由於天生對數字的敏感,加上今生修煉,她的第六感強烈,炒股對她來說容易的很,再加上已經知道的事,沒什麽好奇怪的。
“今天下午沒事,我們去看斯黛西好了。”方默北說道。
“好啊!治療了幾個月效果明顯,應該進入下一步了。”方默南說道。“你呢!小姨陪我們去嗎?”
“好啊!反正我沒事,開車咱們一塊兒去。”小姨說道。
收拾幹淨,下午小姨她們開車去了斯黛西家。
斯黛西的家在郊區,風景優美,費城是重工業城市雖然綠化做的不錯,汙染還是不能避免的。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喜歡在郊區置業,這地方正適合斯黛西靜養。
初夏。天空的雲很美,斯黛西家所在的社區,很大,她的家是美式別墅,很漂亮,屋前的草坪也很鮮嫩。方默南開車進入這片被茂密翠綠的森林所圍繞的社區時,在草坪裏、樹梢上,還兔子、鬆鼠及長得像浣熊的動物光臨造訪,社區裏的小鬼們很喜歡追著它們,把它們趕到森林去。有時。在來的路上,方默南她們還曾經在社區附近看見過鹿及天生長得一副狡猾模樣的狐狸。
方默南現在是斯黛西家的常客,談起她的家外麵各種小動物訪客,斯黛西說過,以後到了夏天的晚上,還看見森林及草地上便會出現許多螢火蟲,好象聖誕樹上的led(比燈泡小)一閃一閃的。若是把紗窗紗門打開。它們還會飛進來屋裏來,陪房子裏的人度過一個愉快的夏天。
保姆來開的門,方默南她們進去後,安德烈斯也在,看見她們到來熱情的打招呼。
呀!小姨嘀咕著,小北的導師很和善的,一點也想想不出魔鬼導師的稱號怎麽會戴在他的頭上。
方默南她們熟門熟路的進了斯黛西的臥室。“南。你來了!”斯黛西躺在**,側著頭見她們到來很高興,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雖然還不能走路,但她非常有信心。ct結果顯示她的脊柱恢複情況良好,脊髓的化驗結果也是好的
。所以她急急忙忙的出院,等著方默南矯正她脊柱的脫位。
方默北得到默南的眼色,“安德烈斯老師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安德烈斯不是傻瓜。妻子病情好轉怎麽會看不出來,一次、兩次或許看不出來。次數多了,怎會看不出和那個小女孩兒有關,她不願多說自己就當不知道。隻要瑪瑞的身體能好比什麽都強,傻瓜他也願意當。
“好!”安德烈斯笑著說道。
“小姨,你不來聽聽我進步了嗎?”方默北拉著她的手說道。
“哦!好!”小姨被拉了出去。
走出臥室,安德烈斯對保姆說道:“安妮,夫人叫你,才能進去。明白嗎!”
“哦!好!我知道了。”安妮保姆說道。不都是這樣嗎!那位小姑娘去看夫人時,先生都是這麽吩咐的。
人員清空後,方默南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脈。“瑪瑞,你精神不錯,看起來非常好。”
“是嗎!我感覺也很好。”斯黛西笑著說道。“尤其你給我把脈,是把脈對嗎!我感覺就更舒服了。”
靈氣進入她體內,滋潤著她的身體,當然舒服了。方默南讓靈氣遊走於她的全身仔細查看她的身體尤其靈氣進入脊柱、椎間孔等地方。
“瑪瑞,現在我要給你治療,脊柱脫位。”方默南說道,“可能很疼,不過你得忍著。”
“這不用手術嗎?”斯黛西吃驚仰起頭問道。
“不用。”方默南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給她信心同時也給自己信心,第一次接骨,不緊張是假的。“相信我。”
為了給斯黛西治療脊柱脫位,她在空間裏拿大型動物進行‘分筋錯骨’練習,手段很‘殘忍’,弄得現在她進入森林,大型動物都躲著她走。她碎碎念叨,隻是用內力傷到它們的脊柱,不是又接好了嗎!感情她不疼,動物也不知疼痛似的。
方默南脫了鞋,上到**,斯黛西側躺著,然後幫助斯黛西趴著在**,當然做這些動作,方默南都加入了靈氣,不然她哪來那麽的勁兒。
她慢慢地拆掉斯黛西腰上的夾板,還好斯黛西瘦,不然還真不好辦!她騎跨在斯黛西腰部,這樣好用得上力氣。她溫軟的小手細細的撫摸著斯黛西的脊柱,雖然傷患處早已通過靈氣刻進 腦海,她是一寸寸的細細感觸,不敢放鬆絲毫。
方默南接骨的時間很快,隻聽著‘哢嚓、哢嚓……’幾聲,在寂靜地空間裏顯得那麽滲人。別看就這幾下,花費方默南不少的力氣,接骨不是表麵看的那麽容易。瞧!一場治療下來,方默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一屁股坐在斯黛西腳邊歇歇,然後拿出膏藥貼在她的脊柱上。在給她上好夾板。“好了。”
“你怎麽樣!”斯黛西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擔心的問道
。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你感覺怎樣,現在還疼嗎?”方默南盤腿坐在**,開始修煉,反正她趴著,也看不見她。剛才從肌肉她繃緊,痛的她咬著枕頭,可以想象有多疼。
“就剛才很疼,現在好多了,感覺後背和腰部熱乎乎的。”斯黛西認真的說道,“這點痛跟以前比起來那是小多了。”
“已經幫你複位,剩下的就是每三天換一次外敷的藥,內服得藥丸,先前的停下,我給你新的。”方默南說道。
“那我多久能好。”斯黛西迫不及待的問。
“華夏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方默南說道。“不過七天後拆掉夾板,你就可以站起來。做些簡單的物理治療,由於你這次是二次傷害,還是小心為上,得好好將養些時日。”
“這麽說,我一個星期後就能站起來了。”斯黛西高興的說道。她是五年前的車禍,車禍後她手術後三年才站起來的,後遺症還不少,沒想到這次半年多就能好。
“理論上可以,不過鍛煉也是艱苦、枯燥的。”方默南說道。
“這我有經驗,沒事,隻要能好,什麽苦我都受得了。”斯黛西搖搖頭道。
“幸虧瑪瑞你當時車禍後,手術時沒有上鋼板,不然會很麻煩,殊不知上鋼板後麻煩就大了,有的不是左腳麻木就是右腳麻木,要不然就是下身癱瘓,就算是沒有麻木和癱瘓,但是病人也會常年感覺到腰部有不舒服的感覺,一輩子難受。 ”方默南臉色恢複了不少。
“是啊!因禍得福,還好遇上你。”斯黛西感慨道。
“那是你的信任。”方默南說道。
提到信任,斯黛西笑了起來,她小大人的模樣還真是讓人難以信任。兩個人接下來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斯黛西身體的保養。
聊著、聊著,突然沒有了斯黛西的聲音,方默南看看窗外的天色“呀!都傍晚了,時間過得真快。”這時斯黛西已經累的睡了過去,看樣子很安詳。
方默南走出房間,下樓看見安妮問:“其他人在哪。”
“在音樂室。”安妮說了下具體位置。
方默南找到後,敲門,聽見屋內說進來的聲音後。她推門進去,這時默北還正在拉小提琴。
一看見是她,安德烈斯擔心的站起來,“瑪瑞她怎麽樣!”默北的琴聲仍然沒停。
方默南道:“很好不用擔心,她累的睡著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安德烈斯急匆匆的走了,還不忘說:“貝貝繼續。”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