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娛樂圈女帝266 一個充滿意外的夜晚

‘十三歲的小女孩’——林宇軒的這個形容詞毫無阻礙的出現在詹尼的腦海裏,而她也猝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詹尼今天的第一要務本來是該用林宇軒的事情觀察易敏的反應,但是她自己竟然本能的忽略這件事,反而是在一直猜測Dino跟易敏的關係。

她的這種躲避心理……很不妙!

“喂!”倉促間,詹尼看見易敏已經走出去幾步,下意識的喊住她“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呢,你不想知道是什麽麽?”說著將一張粉色的票塞到了易敏的手裏,當然,是她昨晚想到的那個絕妙的禮物!而林宇軒也幫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藏匿地點,充滿著小女孩的惡作劇的味道。

‘林醫生,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真的想送給一個小女孩一個‘驚喜的禮物’你想藏在哪裏?——詹尼’

‘遊樂園的摩天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林宇軒’

易敏有些意外的看著手裏的摩天輪票據,轉身就看見詹尼帶笑的眼睛,她並不覺得這是詹尼的主意,那就是說這個‘禮物’是出自那個男人的意思?他——到底想送她什麽?!

去?還是不去?

“如果——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去看看,畢竟也沒什麽損失不是麽?你就不好奇麽?”詹尼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也是推易敏的最後一把。

她捏緊了手裏的票,好像這張票有萬斤重,突然,她恍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不理智和衝動,那些話,是多麽的愚蠢。摩天輪,所有單純女人夢寐以求的所謂浪漫的地方,她承認,這一刻她那種蔓延在心底的細小的疼痛開始變得清晰。

那些緋聞對她的影響,似乎超出於她自己的預料和猜測,為什麽,為什麽……她要在乎?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不不不!

易敏幾乎要把票捏碎,但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摩天輪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票遞給了工作人員,然後踏進了空曠的摩天輪裏,八角形的房間純粹玻璃麵完全反射出周圍的一切,整個遊樂場開始縮小,再縮小,猶如她的思緒。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憤怒之中,男人第一次露出了溫潤之後的霸道和專橫。

“……我不會求你原諒……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的真實性格,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現在,完全能夠在這裏要了你,不管你是否反抗。”絕望之中的怒意和所有的情感爆發。

吻,無數窒息的吻!

‘該死的!你是想把我想成什麽樣的人才甘心!’沉重的門板被拳頭砸下的震顫。

……

易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在自己一次,一次,一次的拒絕後,她早該知道,正如琳達的那一句……

突然,她的手無意間摸索到座位下的一個毛茸茸的觸感,她的思緒一斷,抽出來,是一隻毛茸茸的毛絨熊,隻有成人兩隻手大小的小熊,戴著一個可笑的小禮帽和格子圍巾,像極了紳士,那雙黑色紐扣小眼睛正看著易敏。

這就是她的,或者他給她的禮物?一隻——玩具熊?

‘易敏姐,說心裏話,你有想過有一天林宇軒他真的走了,離開你,有……一個愛他的女人……然後在一起?’

那一刻,或許她自己知道的,他從她的手心果決抽走的手,是休止符,而今天,他並不是可笑的來示威,那不是他的性格,他是想告訴她,告訴她,或者這一年的時間,他一直在告訴她,漫長的告別?

易敏的思緒無法停止,她倉皇的發現,有些情感其實一直在,而現在……不!想些別的,想些別的,謝寒冰?不!不是這個男人!她強行壓製自己的所有情緒開始觀察玻璃房子外不斷縮小的人群。

奇怪?剛才這邊的人有那麽聚集麽?晨練的人……大學生……小販……情侶……等等!晨練!這都幾點了?老頭老太太哪有湊這個熱鬧的,而且聚集到這邊的人有一些明顯年齡段不合適,一家三口還算好,但是大學生有組團到遊樂場閑逛的麽,情侶更合適吧!而且——男的居多,他們的目標!

目標!

一個詞語猛地竄入易敏的思緒裏,她在高處更容易發現一個事實,以剛才她跟詹尼所坐的位置來看,是這群人的中心,而現在那些人在靠近,靠近依舊坐在長椅上的詹尼!

一股寒意從易敏的腳底竄了上來,而沒有等她的猜測變成真實,下麵的一聲急促而短暫的槍響已經證明了她的所有猜測!

隔音並不好,何況是槍響的位置有很大的回音,一個穿著衛衣的男人對著詹尼的方向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彭!”

尖叫,嘈雜的人群,瘋狂的噪音從底下傳遞了上來,而在這一瞬間,旋轉的摩天輪,戛然而止!

而此刻的易敏被關在玻璃房子裏,正好是最頂端的位置,猶如空中監獄,她的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很顯然,這起襲擊針對的絕對不僅僅是詹尼,那麽她現在的處境是危險還是安全?!

等等,冷靜!或許這個屋子裏有答案,她彎下腰在剛才搜尋到毛絨玩具的地方開始搜索,很快指尖觸及到一個堅硬光滑的物體。

隻有兩個可能性——炸彈,或者是手槍!有人想要她死,或者死裏逃生!是誰的安排,誰想讓她死?還是今天隻是針對詹尼的設計?

她很快得到了答案,因為她摸到的並不是這兩樣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手機,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平板手機。

撥給誰?答案似乎——一目了然!

在坐上QIEC這艘大船的時候其實易敏就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危險邊緣,開幕式的時候也是無數的保安,因為來自無數方位各種目的的人早就瞄準了她的腦袋,如果他們想找任何一處疏漏,那麽或許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時機,她並不知道詹尼的出現是意外還是安排,但很顯然,她現在在高處並且‘安全’而下麵的‘詹尼’則被擊中了。

那麽就是說或者襲擊者也分辨不出兩個人誰是誰,那麽就一定不是Dino的事先安排,他也不會傻到用這種方式賠了夫人又折兵,那麽,這一切的一切,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或者是為了引出這些人……

底下的**已經很明顯,呼嘯而來的警察來的很快,迅速控製了現場,超過三十人被馬上拘捕。

易敏一手握著小熊的胳膊,不自覺的把它放到懷裏,抱緊,第一次有一種強烈的打電話然後劈頭蓋臉的就朝著那個男人低吼一句‘王八蛋’的衝動。

‘1——8——6——7——8……’(好孩子不要猜電話號碼——林醫生很忙)

一個她自己都不記得什麽時候記住的號碼隨著她的按下,逐步開始完整,然後是漫長短促的接通聲。

“喂?”溫潤冷靜的聲音,熟悉的一塌糊塗。

她突然覺得喉嚨幹澀,到嘴邊的話還未開口,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林醫生,失血過量,她已經休克了!”畫外音是警車和救護車的轟鳴,然後是掛斷電話的匆忙斷線聲。

他在下麵!

易敏的第六感讓她下意識的看向摩天輪下方,而這時不知何時摩天輪已經開始了重新轉動,但大批的醫護和警察讓她無法對焦到最近的位置是否有她猜測中的人,猜測中的情形。

但不妨礙她發現站在摩天輪前麵那個耀眼的男人,他的臉上還有一塊紗布,碧色的眸子在確認玻璃房內的易敏安全的時候完全癲狂的衝過工作人員,拽開門。

灌入的冷風還未讓易敏冷靜下來,她已經被摟進一個火熱的胸膛中。

十三歲孩子……泰迪熊……摩天輪……槍擊……過快趕到的警察和救護車……

詹尼在被擊中的之前甚至都還沒有想這麽多,但無疑的是她是聰明的,特別是在醫護人員之中很快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所有的答案都已經擺在了她麵前。

Dino的用意,好像也變得有些清晰,不,或者他的想法要更難懂,但她不信Dino沒有猜中今天的事情,特別是她早上跟Dino提出‘遊樂場’的時候他的表情,不,或者可疑的是他沒有提出任何的意料之外的回答。

她不得不聰明的做出一個假設。

“壓住血管,冰袋,保持清醒!”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而堅定,旁邊還有護士的小聲驚詫聲。

“真是萬幸,幸好我們就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接到急救電話,林醫生很少出診的,女士,你真是太幸運了!”

“是啊,你絕對沒任何問題,子彈隻是射中了你的胳膊,天啊,在偏一點點可就是心髒了!”

“嘖嘖,那個歹徒可沒這麽好運,聽說直接被警察射穿了腦袋!”

“這次警察也太快了吧?我聽說是有人匿名舉報,伏擊呢……”

“真可怕……”

失血讓詹尼的視線不再清晰,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攥住了林宇軒伸過來的手,因為她看得到不遠處走向這邊的那個女人的身影,她的手攥的很緊,幾乎是陷入了林宇軒的肉裏。

一種她不熟悉的疼痛從心髒的位置蔓延,艸!明明她的心又沒被打中,怎麽會這麽疼!但她就是本能的不想鬆手,並且有一種‘幸好我是被擊中的’的感覺,這種莫名的……感覺!

但她還是無法克製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因為她不是瞎子,林宇軒的視線一直定在救護車外的那個女人身上,明明馬上就要失血過多休克的是她。

這個男人此時表達出的眼神所涵蓋的內容,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麽才算愛?

德國,黑森,法蘭克福。

連綿的山川和大麵積的水域將這個城市劃歸到了風景區的行列,人口密集度也相對比較低,沿高速公路周邊都是大片的廣袤原始森林,每到夜晚隻有偶爾夜鶯的低鳴聲滑過。

但是並不代表這片森林的深處了無人煙,就在茂密的針葉林根係裏混凝土所造的隱蔽建築物裏一場無聲的搏擊正在進行。

“彭!”穿著夾克的黑壯男人的重拳狠狠砸在亞洲男人的顴骨上,嘴裏發出咒罵“媽的!艸,真他娘的嘴硬!”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揮起一拳砸在男人的腹部。

這一拳幹淨又利落十足的軍人習慣,他嘴裏特殊的德國口音更證明他的身份,納粹人,並且還是隱藏極深的陰謀論基地組織成員之一。

拳頭如同雨點落在亞洲男人的身上,他卻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痛苦的呻吟,求饒,什麽都沒有,就像是這些拳頭都沒有砸在他的身上。

“艸!你他娘的還算個男人,說!你到德國的目的是什麽!?”黑壯的德國軍人一把揪起對方的黑發露出他已經淤青的臉,滿臉的淤青和傷痕並沒有影響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中透露的英氣,甚至顯得冰冷而性感。

黑壯的男人一愣神,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情緒,這個男人一到達德國就被他們的人發現了,他跟無數來自亞洲的遊客不一樣,所以幾乎像是一個坐標一樣迅速的吸引了各方的眼線和勢力,而他們,偉大的基地組織最先抓住了這個男人並且搜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但很顯然他還隱瞞著什麽!

但他的嘴巴就像是鐵塊一樣堅硬!或許,他該采取更可怕的手段摧毀這個男人!

“你想玩遊戲麽?很好——那我們就玩個遊戲!”黑壯的男人冷笑加緊揪著對方頭發的手,猛地收緊,另一隻手開始移動到自己的皮帶上,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這個高傲的男人低下頭顱的美妙一刻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緊閉的幽暗地下室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還有焦急的德語。

“上校,信號!不!天啊,那個信號,是假的,我們被追蹤了!”

被追蹤?!不可能!這裏是連衛星信號都完全被虛擬屏蔽的地方,怎麽可能被追蹤?!是——這個男人!

黑壯的德國軍人猛地回神,但他還是晚了一步,迅速接近的黑影和強烈的撞擊讓他整個人陷入劇烈的暈眩之中,他抓攥的頭發也被扯斷,然後是利落的擰斷鋼筋的聲音。

不能讓他逃出去!

剛剛還站在上風的男人此刻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脖子已經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攥緊,掐斷,在他僅剩的生命痕跡裏是聽見門外刺耳的子彈的嘶鳴和鐵門被炸開的巨響。

如果此刻你居住在這片小森林的周圍你絕對會看到這輩子見過的最震撼的場景,十幾駕軍用直升機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完全封鎖了一片森林的上空,然後是猶如焰火密集的轟炸和掃射,超過十輛軍用坦克直接撞倒了前年大樹,上百人的隊伍在黑暗的森林裏如同鬼魅一樣突圍,猶如電影之中的場景,但這是真實發生的,而且,就是現在!

槍聲和炸彈的轟鳴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鍾才漸漸的休止,所有附近的居民全部被要求留在屋內,全麵戒嚴,他們無法相信在他們祖輩生活的和平之地的幾千米之下有一處納粹時期留存的暗勢力,更不會猜到這些暗勢力隻是其中之一,在德國的其餘幾個地點同時也有相似的情況出現,而這一切的導火索竟然隻是一個來自亞洲的男人!

“長官!”現場的硝煙還未散去,現場指揮官看見從黑色防彈車裏走下來的男人恭敬的立正,敬禮,滿臉的肅穆。

被稱作長官的男人並沒穿著軍裝,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如果德國民眾發現他一定會驚得合不攏嘴,因為這個男人很經常出現在電視裏,並且是在德國首相的旁邊,國務大臣——列福斯特!此時他更應該是在外國接受采訪和歡迎,而不是在這個森林裏!

列福斯特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看身邊跟著自己下車的男人,是一個亞洲男人,雖然杵著拐杖但精神矍鑠,已經全白的頭發掩蓋不住他曾經的氣場非常。“人呢?”

士兵看了一眼跟在列福斯特身後的男人,在得到列福斯特的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才鬆口“請跟我來,他受了點傷,但並不致命。”

列福斯特因為士兵的形容而眉頭一皺,在這樣幾乎全火力的覆蓋之下竟然能逃出來並且‘不致命’這個人的兒子是要有多恐怖,當然他也知道今天的行動之所以這麽順利,功勞絕對有他的一份,當他跟著士兵走到醫務坦克之前看到坐在石頭上任由醫務人員包紮的男人的時候,一種軍人的敬畏油然而生。

他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槍,但是腰杆依舊挺得筆直,更別說那些傷口,在沒有麻醉劑的作用下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因為疼痛而顫抖,他更像是一個鐵人一樣!是什麽讓他這麽費盡心力的鏟除這些跟他似乎沒有關係的勢力,要知道這可是德國的內部政治鬥爭!但他清楚,一切交易都是有互相利用的條件的,可能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你很勇敢!”列福斯特由衷讚歎,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拐著拐杖的男人“雲陌,我做夢都想有這樣的一個兒子,你讓我嫉妒!”說著著重看了一眼對麵鐵一般的男人,心裏是徹底的臣服,還有一絲恐懼,據他所知,這個男人的魄力不僅僅在於他的意誌,還有他的才華,他的膽氣。

誰能想到一個人竟然敢單獨潛入這樣一個危險的組織,而且他身上的那個監控器很好的起到了轉移視線的功效,據他所知華夏那邊也順勢清理了相當可觀的暗勢力,黑客,網絡技術,攻防戰,好像他算準了所有政客和軍方的心思,這樣可怕的男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

當然,他更害怕的是,到現在他還算不準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列福斯特知道自己不能再把心思透露的更多了,他朝士兵點點頭轉身走向來時的路,他在來之前已經跟謝雲陌簽訂了秘密協議,他們將無條件的協助他們在全球開展一係列的非政府行動,而且據他所知,他並不是第一個簽訂協議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唯一能理解的是,謝家父子似乎是想把某個暗勢力,連根拔起!

列福斯特離開後謝雲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的身體機能因為快速的衰變而變得比正常人更脆弱一點,這或許就是來自那位僧人嘴裏的‘代價’。他拄著拐杖接近坐著的猶如黑石一樣的男人,揮手打發走醫務兵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在一片德國語中間中文顯得格外的特殊。

“混小子,要是你這張臉破了相你還有什麽能讓她認出來的資本,嗯?”是怒火,壓抑的怒火,明明這個混賬小子不需要自己親身犯險!“如果需要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他媽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混進德國麽!”

“8小時十五分鍾。”沉默的男人突然冒出一句話,是沙啞的寒意。

八小時十五分鍾——正是這個混蛋小子瓦解這個勢力的時間!他是在炫耀麽!用這一身的傷口來炫耀麽!用傷碎了他這個父親的心,用他的愧疚感來炫耀的麽!

但怒急了謝雲陌反而是笑起來,看著沉默冷峻的臭小子,低笑“看來一個短假期讓你精力充沛……看到她了?”不然這個小子怎麽會這麽有動力,他可還記得最開始那段時間他的狀態,那簡直是瘋了一樣!想到這謝雲陌忍不住伸出手環住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幾下。“你需要活著,臭小子!”

隻有活著才能再見到她不是麽?這是謝雲陌的提醒,也是他唯一支撐到現在的動力。

垂著頭的男人冷峻的臉上快速滑過一絲波瀾,深沉的黑眸微閃,但並沒有拒絕謝雲陌的親近,隻是順勢將手裏的小型存儲器不動聲色的放到了謝雲陌的口袋裏,話鋒一轉“還有三十張照片。”

謝雲陌告訴Alex的故事並不完全是謊言,至少是原因的一部分,謝雲陌和謝寒冰追逐的確實是當年那些足以摧毀謝家的照片,包括人體藏毒和銷毀的照片,維森特的手裏隻有一半,而另一半則是藏匿在他在這幾年來躲藏過的多個勢力的手裏。

在狹窄的地下通道裏自知無路可逃的維森特絕望之下撕心裂肺的開槍射穿了自己的腦子,隨著他湮滅的還有所有的線索和一個唯一的選擇——如果謝寒冰活著走出來,那麽就代表他已經得到了那半卷膠卷,並且‘知道’其它的膠卷都在哪裏,為了自保,隱藏在地球各處並且對謝家和HKC虎視眈眈的人會如何?

報複,仇殺,公開膠卷!在自己被殺之前先動手,而這一切都會指向一個‘他唯一的漏洞和弱點’——他的心所在,那個叫易敏的女人!

所以,在維森特瘋狂的大笑著射穿了他自己的腦袋的時候,重傷的謝寒冰同樣做出了一個自我毀滅的選擇,那就是——摧毀自己的心。

兩年時間,他們終於收集了足夠的信息,現在是收網的時候,而當他們確認所有的暗勢力全部消失後,就是他‘複活’的時候!而現在,需要的是——忍。

“你也是。”冷峻男人終於撐起身體站起來,結束跟謝雲陌短暫的溫情氣氛,隨手套上旁邊的軍裝外套遮住一身的血腥味和傷口,“保護好你愛的女人。”Alex。

謝雲陌看著獨身一人再次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的男人,臉上的震驚化成暖笑,最後變成苦笑“臭小子!還是——這麽不可愛!”當然,他還不忘記自己之前在那件外套裏給他放上了足夠的現金,假身份證和一些必要的設備,一部能夠全球隨時隨地收到監控畫麵的手機,或許那是他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的東西,當然,是指的是那個隻能偶爾驚鴻一瞥的女人的身影。

許久,當這座森林恢複了寧靜後,一個男人冷峻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周圍的小村莊的一個不起眼的酒館裏,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他就像無數個流浪漢一樣,那身凜冽的氣息消失無蹤,隻有隱藏在黑發之下的冷眸是沉靜而悠遠……

當然,女酒保可是第一眼就發現他的與眾不同,扭著腰肢湊近,刻意用自己的驕傲**著對方“嘿,今晚想喝點什麽,我請你,帥哥~”她的視線帶著侵略性,幾乎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的外套直接拔下來,她毒辣的眼睛早就注意到他隱藏在衣服下糾結的肌肉和蜜色肌膚透露出的男性魅力,當然,還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帝啊,她寧肯禁欲一個月也要跟這個男人來一次!

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坐下的男人的視線很顯然是落在她身後的那個播報著最新國際新聞的電視上,那是某個亞洲國家聯合德國政府打擊了一夥罪犯的聲明,那個亞洲國家的外交官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非常讓人不舒服,而且還是說著蹩腳的英文。

“……這次合作……在我們的長期預料之中……當然,這次要感謝QIEC的支持……以及軍方裴上校……人質沒有生命危險……詹尼小姐的身體狀況良好!”

酒吧裏不少的酒徒都認識那個名字的發音,三三兩兩的議論那個叫詹尼的女人,曾經做過脫衣女郎,身材火辣,是個**,緋聞纏身,走了狗屎運,金牌導演,正當紅,毛頭小子的性幻想對象……

女酒保看著對自己的諂媚毫無反應的男人,惱羞成怒,高傲的冷哼一聲“約翰,給我們這位沉默的‘女士’一杯果汁吧!”侮辱性的言辭引起了周圍酒徒們的陣陣笑聲,她則是小心而期盼的等待著對麵男人哪怕一眼的注視和目光,最好惱羞成怒,隻想想他那雙有力的大手她就已經開始了興奮~

但是很顯然今晚她真的失望了,在她火辣辣的視線和無數的嘲笑聲中,男人隻是扔下足夠的現金要了他想要的加冰伏特加Spirytus,一種酒精度數百分之九十六的酒,然後在所有酒徒們的震驚的眼神中一飲而盡。

——他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所有人的腦海裏都蹦出這麽一句,特別是在看見男人仰起頭喝幹酒杯的時候那冷峻而薄冷的唇角揚起的那一絲上揚的弧度,冰川消融的震驚。

這是一個充滿意外的夜晚,或許真需要慶祝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