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會裏的事情。聶言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遊戲結束隻有四五分鍾了,他從遊戲裏退了出來。

到樓下的時候,他發現父親和母親已經出門了,他們每天都是這樣早出晚歸,為了公司的事情而忙碌。聶言一家的生活條件相比之前已經好多了,在聶父聶母的幫忙下,不少親戚朋友也都拖離了貧困,他們幫聶父聶母一起經營著公司,至於聶言的大舅、舅媽、姑媽等人,則是留在了寧江,那些人的生活倒不是很窘迫,不過無法像前世那樣,享盡奢華的生活了。父母的公司沒了那些蛀蟲,肯定會發展得更好。

聶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聶言,你在學校裏惹事了?”聶父低沉的聲音,讓聶言有些懼怕,前世二十多歲的時候,他還是很怕父親。

聶言父親是個極為嚴厲的人,這種對父親的敬畏感,深深地滲透進他的骨髓裏。他像很多人一樣。碰到再強的敵人都不會畏懼,但是父親一提起巴掌,他就得抱頭鼠竄。事實上,他對父親敬愛多過於畏懼。

“聽說你把一個同學打成重傷,要在醫院躺好幾天。”

“那個是搏擊競技,大家行過禮了,大家都說好了,受了傷得自己負責。他都過了第一軍校測驗了,誰知道他這麽不濟。才一腳就躺地上了。”聶言嘟囔了一句,不過劉瑞確實被他陰了一下。

“還敢頂嘴!”聶父冷哼了一聲。

聶言立即噤聲,不敢說話了,他可不敢觸父親的黴頭。

“等那個同學回學校上課給他道個歉。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嗎,你打的那個人可是龍躍財團一個大股東的兒子,龍躍財團在整個華南區域可是一手遮天的大財團。”聶父罵道。

“他來找麻煩了?”聶言問道,眼睛裏驟然閃過一絲殺氣。要是劉瑞找他父母的麻煩,聶言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沒有,還好龍躍財團的總裁站出來當了和事佬,而且他是競技的時候受傷,那邊的人也沒什麽話說,以後做事要有分寸。”聶父語氣嚴厲地道。

“是。”聶言隻能垂頭喪氣地答應。

聶言掛掉了語音,頗感不爽,也無可奈何。這一刻,聶言想了很多很多,在現實裏,光kao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不行的,他還得有點自己的底子才行。要從哪一步開始做起呢?他想到了魏凱,魏凱那家夥前世也確確實實風光過一陣。後來因為後台不夠硬,才倒了下去。之前魏凱曾要求加入牛人部落,聶言和唐堯還晾著他。

想了一下,是時候該見見他了,等上完課再說吧。

聶言父母的辦公室,這裏的布置和陳設十分簡潔,幾張桌子上麵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

聶父掛掉語音之後,布滿寒霜的臉上,表情融化開來,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嘴都快合不攏了。”聶母溫柔地在旁邊給他倒了杯水。

“你給我生的好兒子,臭小子才開學第一天就把人給打了,重傷要在醫院躺好幾天。”聶父笑道。

“把人給打了你還這麽高興。”聶母瞪了他一眼,他實在有點不可理喻。

“那是在競技場!誰被打了都得挨著,無話可說!這叫虎父無犬子!那個什麽劉瑞,是龍躍財團第二大股東劉鼎的兒子,據說已經通過了第一軍校的測驗,我兒子隻一招就把他給放倒了,豈不是說我兒子比他還強。第一軍校穩進了,我為什麽不高興,我還得去喝幾杯!”聶父放聲笑道。他老懷欣慰,至於打人的事情,那個男人沒點血性,競技場上放倒幾個人,那是常事。

“我們得罪了劉鼎,會不會有問題?小言也太魯莽了。”聶母憂心地道。

“揍了就揍了,天塌下來,他老子幫他頂著。大不了我讓我那幾個老戰友擺平,未必怕了劉鼎,更何況龍躍財團的總裁都發話了,這件事情是正常競技,他們也找不到我們什麽把柄,有什麽好怕的。”聶父朗聲道,他也算上過戰場,見過世麵的人,槍林彈雨都經曆過了,不至於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慌了手腳。

當過兵的,就是一身匪氣,壓都壓不住。聶母隻能無語,聶父雖然對聶言很嚴厲,以前聶言調皮搗蛋,他動輒打罵,其實心裏麵卻是很疼聶言的。

“你那兩個老戰友雖然都是軍區司令了,他們未必肯幫忙!”聶母道,經過了這麽久,就算有交情,怕也淡下去了。

“一起生死之交的戰友,那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他們要是翻臉不認人。我照樣揍他們。不單單我,老劉、老林他們也不答應!”聶父道。

聶母雖然憂心忡忡,但聽到聶父這麽說,倒也放心了些,她隨即給聶言去了電話,讓聶言別在學校裏惹事。畢竟是貴族學校,隨便拉出來一個,哪個沒點背景?

聶言接連接了兩個電話,隻能苦笑不已,聽到父親的話之後,也是心驚不已,劉瑞那家夥居然是龍躍財團第二大股東劉鼎的兒子,難得那家夥藏那麽深,沒拿出來炫耀。怪不得前世謝瑤說過,劉瑞家跟她家很熟,原來都是龍躍財團的,看來聶言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那一腳確實踢得爽快了,但也引來了一些麻煩。

以後做事必須要慎重才行,不能意氣用事。

既然惹了麻煩,便應該想想怎麽應對。聶言也要著手構建自己的勢力了,否則說不定會被別人啃得連渣都不剩,如果能拿到第一軍校的入學名額,那就好辦了。進了第一軍校別人一般不敢動你。

劉瑞要在醫院裏住幾天,最近幾天應該見不到劉瑞了,聶言坐車去了學校。

聶言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人稀稀拉拉地沒有幾個,謝瑤正坐在桌邊不知道在做些什麽,粉色的短袖搭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給人一種青春靚麗的感覺,頭發紮成一束馬尾辮,沒有任何的墜飾。在窗邊的晨光中,如一個天使一般。

就像處於信仰中,那如夢似幻的場景。

這個美麗的同桌正皺眉思考著什麽。從側麵看,瓜子臉蛋潔白如羊脂白玉一般,眉眼如畫。

聶言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從側麵看著謝瑤,佳人依舊,他有了一些更深的感觸,兩世了,上輩子他隻敢用眼角偷偷地瞟謝瑤,這一世,他的心境已經截然不同。

“謝瑤,早上好。”聶言開口打招呼道。

謝瑤轉過頭,打量了一下聶言,抿嘴一笑道:“早上好。”看著聶言,她有些恍惚,遊戲裏的涅炎和現實中的聶言,還是有一些區別的。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種跟聶言相處的方式,用兩個不同的身份接近聶言,最後聶言發現兩個人竟然是同一個,會是怎樣吃驚的神情?她心裏忽然有點小邪惡的想法。

“今天好像是搏擊課。”看到謝瑤有點走神,聶言出聲道。

“哦,是啊,還有二十分鍾才上課。”謝瑤回過神,道。

聶言想起來,每次搏擊課,謝瑤總是最積極的。前世高中時候的聶言,實力比謝瑤稍強一些,畢竟是男生,光是蠻力就比女生超出很多。不過那時候的聶言,連正眼都不敢看謝瑤,更別說跟謝瑤正麵格鬥了。

很快就要上搏擊課了,聶言不禁有些期待,回想起前世穿格鬥服美麗而又英氣的謝瑤。

正在這時,翟浩、李銳等人一起走進了教室,看到聶言,立即興奮地走了上來。

“嘿,兄弟。聽說你們的事情了,昨天你們可真夠牛逼的。”翟浩興奮地道,他聽到牛人部落的一些消息,目瞪口呆,對聶言自是大感服氣,他就沒見過比聶言還要牛氣的人了。牛人部落公會會長,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竟然活生生地就在眼前,讓他難以置信,就連早上爬起來的時候也要掐一掐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翟浩說過要保密的,沒有把聶言的身份大肆宣揚。

李銳等人也紛紛跟聶言打招呼,看了看聶言身邊的謝瑤,拉拉翟浩。

翟浩會意,對聶言道:“我們過會再聊。”

上課前這二十分鍾,可是聶言和謝瑤獨處的好時間,他們想要找聶言聊天的話,等會搏擊課上可以聊。

他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了。

旁邊一個男同學湊了上來,向翟浩炫耀道:“翟浩,我剛剛練到二十七級,弄到一件白銀裝備,下次上線咱打一場?”

“我不跟你打。”

“怎麽,怕了?”

“屁,孫子才怕你。”

“咱們賭點什麽。”

“賭就賭。”翟浩樂了,小樣,二十七級了不起啊,哥玩死你,給你鬆鬆筋骨。

聽到翟浩那邊的聊天,聶言笑了笑,前世他也經常參加這種同學之間的PK,偶爾還能撈點東西什麽的。

聶言轉過頭,謝瑤轉過頭,在電腦上寫著什麽,感覺到聶言的目光投射過來,彎彎的睫毛跳動了一下,顯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