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都聽你的(三)

而陸政東在這方麵卻是完全不同,陸政東確實是幫了她,可是這樣的幫助和陸政東的工作沒有絲毫的交集,完全是憑他的經濟方麵的能力,憑著對市場敏銳的嗅覺給予她的幫助,但是效果卻遠遠比那些利用手中權力謀利的人要要好得不是一點半點。

陸政東真要是有撈錢的想法,那些人就是給陸政東提鞋都不配,可是陸政東卻對此沒有任何興趣,就像她這裏,這些錢的來路幹幹淨淨,陸政東卻沒有從她這裏拿走哪怕一個銅板,這更是讓她感到佩服。

當然,是人就有弱點,陸政東最大的弱點或許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作為當事人,這一點她自然知曉。

作風問題,這對於體製之中的人來講確實是一個問題,可是在某種程度上,也不是什麽問題,這一點,在國內和全世界都差不多。

出身於那樣家庭的羅致嫻知道的這方麵的除了廣為流傳的,還有那些半公開的之外,還知道更多秘辛。

對於到了一定層級的官員,隻要是不太招搖,通常也不會有人找麻煩,當然前提是在立場上不要出錯,在站隊上不要站錯。

而在國外,在這方麵很多時候就顯得更為寬容一些,像浪漫的法蘭西,總統向來多情。一**九年,時任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總統弗朗索瓦.菲利.福爾,在與情人幽會時猝然離世。

上世紀七十年代,時任法國總統吉斯卡爾.德斯坦以風流多情而“揚名”。德斯坦甚至用小說的形式曝光了自己與戴妃的一段情史,引來坊間猜測和議論紛紛。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時任法國總統密特朗過著雙麵婚姻生活。這在當時,已是公開的秘密,而當全球諸多媒體鎖定這些事情的事情。而唯獨法蘭西媒體例外,他們看重的是總統的內政外交政策,把總統的私人感情和和國家事務分開。

而在這方麵最轟動的莫過於克林頓了。

這位風流的總統,要搞清和他有緋聞女友的數量著實很難。但隻要稍稍留意一下媒體。就可以為他翻出幾個惹眼的女友。多莉布.朗寧、葆拉.瓊斯、凱瑟琳.威利、珍妮.弗勞爾斯等就都給克林頓製造過麻煩。。

不過這幾個女人如果和萊溫斯基比起來。她們似乎就算不了什麽了。真正出名的是其和萊溫斯基的拉鏈門,但是。克林頓並沒有因這件轟動的醜聞而被趕出白宮,有人認為這樣的衝動與精神活力有關,認為這樣的衝動存在,是一種活力的表現。他們不能指望一個連衝動都已經喪失了的人能給社會帶來新的變化,因為那類人對生活已經沒有新奇感,沒有了追求的欲*望以及創造力,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唯一的願望就是維持,以保證他們每大早晨醒來的時候,仍然能像前一天那樣正常地呼吸。政治,需要充滿活力而且強有力的人來領導。

所以他的支持率反而提升了十幾個百分點,也是美國史上離任時支持率依然保持最高的總統之一。

雖然結果是如此,但是這中間共和黨人抓住了克林頓的小辮子。把克林頓扣上刑事偽證罪的大帽子,對他提出了彈劾,這完全是他自己親手給了政敵們一把刀子,而他們把刀子刺進了他的心髒,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

而這其中克林頓最失敗的是他對萊溫斯基隻有欲,沒有情。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克林頓屢次和萊溫斯基在辦公室裏幽會,在走廊卻叫不上來她的名字。

這難免也讓萊溫斯基心生怨恨,當然萊溫斯基也不是什麽什麽好貨,不然也不會把和克林頓之間**的細節都給人講,從而被人錄音,導致最後東窗事發,而後又交出那條裙子,以及作證,讓克林頓根本就沒有退路。

而萊溫斯基更是利用此事寫了一本露骨之極的自傳,將自己和克林頓的“**”張揚於天下,使全世界都知道兩人的那點事情。

而陸政東在這方麵則是有情有義,這一點她是能深深的感受到,就算萬一有人知道這樣的事情,至少她和伊莎絕不會對陸政東不利。

對於男人這方麵的事情,其實也是有一些科學的依據。有研究表明,在這方麵,越是壓力比較大的職業越是需要舒緩,就越是突出,比如精神高度集中的長途職業司機,比如官員。

有句俗話“十個司機九個嫖,還有一個在坐牢”可以印證,從事長途汽車職業的司機,精神長期保持高度集中,總是需要釋放和放鬆。

人們有很多辦法可以緩解壓力和放鬆,但性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之一,而且是其他辦法無法取代的,因為這是人的三大本能之一,與其他辦法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官員,事實上所麵臨的壓力會更大,一是來自上麵的壓力,而是來自同僚的壓力,還有來自老百姓的壓力等等等等。

特別是陸政東人年輕卻要麵對形形色色在體製內浸**了幾十年的大小狐狸,所麵臨的壓力就可想而知。

而且陸政東還麵臨著另外一種強大的壓力,那就是為進一步往上走所存在的競爭,這樣的競爭在陸政東所處在的家族中都異常激烈,甚至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陸政東的起步比之雲維熙要低,身份上也比不上雲維熙這樣正宗的雲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更沒有一個從小就可以給他提供強大幫助的父親。

而陸政東最後卻是出人意料的勝出,外人也許沒有感覺,但是作為有過這樣經曆的人,羅致嫻對於這一點有著刻骨銘心的感受。

就說她家,她本來是與世無爭,並沒有想主導家裏任何事務的想法,但即便是這樣,她的那個所謂哥哥依然是做得那麽絕情,其中的種種角力讓她現在想起來都依然覺得有些後怕。要不是陸政東,或許就把她完全逼絕境。

而陸政東除了家裏麵臨著極大的競爭,在體製內更麵臨著競爭,雖然陸政東現在比之同輩領先了一步。也僅僅是領先了一步。在競爭中處於落後的也絕不會輕言放棄,在風雲變幻的政壇。一切事情皆有可能發生,所以陸政東絕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而且陸政東到貝湖,在他麵前更橫亙著一座大山,那就是周書明。對於周書明,坊間有多種傳聞,但傳聞的指向最重要的兩點就是強勢和保守。

特別是後一點,作為經營企業的她深有體會,在經濟發展上,周書明能力有限,卻又固執己見。所以很多經濟方麵特別是企業的經營者對其評價都不是太高。

麵對這樣一個書記,恐怕也夠陸政東頭痛的,還有貝湖現在這個樣子,他要在貝湖做出一番大事業。肯定得殫精竭慮。

無論陸政東多強大,他依然還是這個世界上的脆弱的個體生命,而且在得到權力的同時,也失去了許多常人看來是很普通尋常,實際上卻是很珍貴的東西,他同樣要嗬護,尤其需要異性的嗬護,更需要異性用情感等來緩解一直緊繃的神經……

所以羅致嫻對於這一點也看得很開。

陸政東並不清楚羅致嫻在這一刻千回百轉,一邊輕輕在她滑膩如脂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一邊沉吟著說道:

“在這樣發展幾年,你們也該有一定的實力了,也就不用這樣小打小鬧了,也該賺那些洋鬼子的錢去……”

在陸政東看來指導羅致嫻做謝謝是小打小鬧,和楊璐現在的規模比起來,羅致嫻那就相差得太遠了,當然羅致嫻真正的起步時間比起楊璐來也晚了不少。

可是羅致嫻卻不是這麽看,就這不短的時間她已經積累起可觀的財富,很多富豪榜上的所謂富豪給她提鞋都不配,這還是小大小鬧?

不過轉念一想,在她看來了不得的事情在陸政東眼裏可能真是不值一提。

羅致嫻對此沒有任何覺得陸政東是在說大話的感覺,陸政東之前已經完全證明了這一點,陸政東在仕途上的成就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就是搞企業,那些被業界和希望能夠創業的人奉為神一般或者楷模的所謂首富,所謂經營之神、所謂精英企業家,完全都不值得一提,而陸政東僅僅是玩票的給她指點指點,真要是正兒八經的來做企業,什麽首富、經營之神之類的那輪得到其他人?

在這些事情上羅致嫻遠比伊莎看得深,看得透。

羅致嫻越是如此想,就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陸政東深不可測,在她身上還有她所不了解的能力陸政東還沒展現,雖然她和陸政東已經是非常熟稔了,本不該產生這樣的感覺,可是陸政東就是給她這樣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樣想著,她迷離的雙眸仿佛看到,自己所處的室內,正被一種流溢著炫彩的光茫充斥,而眼前的男人,便是這光芒的源頭。他那完美強健的體魄、深邃神秘的眼眸、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揮灑自如的強烈的自信氣勢,無一不讓她的全部身心深深的震懾著她,她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的驚駭,相反的,還露出了朝聖般神聖崇敬的表情……

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長期橫亙在自己心靈深處的那段隱痛,已經成為了過眼煙雲,即便想起,也已經下再勾起傷痛的感覺了……

二人說笑之間,很自然便提到了羅致嫻的那個所謂哥哥羅誌林。

羅致嫻深深看他一眼,輕歎道:

“政東你還真是未卜先知……”

最近她那個所謂的哥哥也一反常態來找過她,說什麽父親的年紀也大了,也不希望看到兄妹倆這樣老死不相往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畢竟是親兄妹,不能因為那點破事就弄成仇人。

隻是兩人畢竟是兄妹,羅致嫻對其知之甚深,就不說這個,羅誌林身邊最親密的女人卻是她的內線,所以對於羅誌林的一舉一動她都了若指掌。

羅誌林在幾件事上都沒辦得讓曾懷德滿意,曾懷德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羅誌林心裏卻是惴惴不安。

羅致嫻微微一搖頭。他那個所謂的哥哥就是紙上談兵嘴上說起來厲害無比,實際卻是眼高手低,原本在她看來,曾懷德也還是算京城裏大家出來的很傑出的才俊。可是自從知道曾懷德居然用羅誌林那樣的人當白手套。心裏對曾懷德的評價就下降了一個等級,對於曾懷德來講。想要往上走,必須得要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且居然能夠被羅誌林的花言巧語所打動。用其來給他做這樣的事情,至少一個識人不明就跑不掉,而和陸政東一比較之後,就更覺得曾懷德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羅誌林突然轉變對她的態度,目的就一個,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把她送給曾懷德。這一點應該是得到了她那個父親的默許,羅誌林打著要讓她那父親進一步的旗號,實際卻是借此好鞏固他在曾懷德麵前岌岌可危的地位。

這就是她的哥哥,還有她的那個想上進想瘋了的父親。一想起這個她的心裏就一陣絞痛。

特別是她的那個父親,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對她雖然很嚴厲,但還是很疼愛,而現在……

準確的說不是現在而是在這近十年時間裏的變化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樣的變化之前羅致嫻並不清楚是什麽,現在她知道了,在體製內的領導幹部,很容易就會產生一些負麵的心理。

級別比較低一點的領導幹部,由於平時升遷困難,他會感覺到被排擠的失落感。時間長了,就會放鬆自己的要求,走入歧途。

而更厲害的是那些位置站得比較高的領導幹部,在四十幾歲或者五十歲左右達到廳一級或者省以上的領導幹部,在年輕的時候一般一帆風順,每隔兩三年必升一級,否則到不了那樣的位置。到了四十五歲或者五十歲,過三五年沒有提拔,就會非常痛苦,有的是不擇手段想往往上走,有的則通過撈錢來平衡,其實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是獲得一種心理上的平衡,就像她所知道的有個領導,收了錢根本不數,但是會記住不送錢的人。

與其說他收的是錢,還不如說他收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權力感。

還有一類人便是臨退休的,權力不用過期就作廢了,他們中一些人即將退休,或感到政治前途已盡,轉而追求經濟利益,趁在位之機“撈一把”,這就是所謂的五十九歲現象。

她那父親屬於典型的第二種人,年輕時有家裏老人的蔭蔽,一路順風順水,到了後麵因為種種原因升不動了,憑心而論,她的父親也不是一點能力都沒,不過和其他人比起來,在眼界上不夠寬,在觀念上有些跟不上形勢的發展,想要上去也實在是勉為其難,就算是進一格很大程度也是以虛職,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想上進都想得魔障了,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真是親情淡如紙!

想到這一點,羅致嫻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有一個錐子在她心裏錐一般。

以前她和羅誌林的事情,她對羅誌林有怨恨,對於父親有不滿和埋怨,可兩人總歸是她的至親,她依然還是很牽掛,即便是他們對她如此她依然是割舍不下,而這樣的親情和至親之人帶來的那種出賣更是讓她無法釋懷……

可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長期橫亙在自己心靈深處的那段絞痛,已經成為了過眼煙雲,即便想起,也已經下再勾起那種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感覺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子,因為他,他有一種無比的安全感,有一種不是親情勝似去親情的感覺……

陸政東當然無法完全明了羅致嫻此時此刻心裏的想法,可是見她臉色數變,以為是他的那個便宜“大舅子”又在找羅致嫻的麻煩,便說道:

“他要再敢對你怎麽樣,告訴我一聲,就算你放不下臉,也總得讓他不敢妄動。”

羅致嫻深深看他一眼,微微點點頭,伏在他懷裏道:

“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陸政東不禁手下在那彈跳柔軟的上重重一擰,道:

“你這倒好,讓我當惡人……”

羅致嫻發出一聲**人心魄的呻吟,握住他使壞的大手,眼眸盈盈含春地看著他,澀聲道: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我自然是得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兩個人穿戴整齊後,也不急著出門,陸政東仍摟著她,隔著薄薄的衣衫揉捏逗弄她,一麵與她說著喁喁情話。

陸政東也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刻,也是妙語連珠,幽默不斷,走出那種心境的羅致嫻也是如釋重負,因此很容易便將羅致嫻逗得“咯咯”嬌笑不停,俯仰扭擺間,峰巒跌**、巧笑倩兮,那情景煞是平和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