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秘書(三)

領導如果需要走好幾步,才能和迎接者握上手,那麽,這幾步領導是走還是不走?

不走,等在那裏,讓人家主動上前,領導會顯得傲慢。如果領導走,需要走好幾步,又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領導下車後,僅僅向前一步最多兩步,就能和對方握住手,是最好的距離。相反,如果領導還沒有下車,對方已經迎了上來,也不好,那會讓領導手忙腳亂,不夠從容,有失儀態。領導上車也是如此。

如果是酒店門口,車自然停在正門口為佳,這沒有太多講究。可如果車停得太前或者太後,就不行了。一般場所,停車的地方,和領導走過來的地方,可能會有一些梯級,這時候,秘書就要充分考慮,領導在哪個位置上車最方便。

這些越仔細越好。細節決定成敗,而秘書更是如此鬼。秘書能不能當得好,全在細節上麵。

楊柯的一番話讓陳吉橋也終於是知道了當秘書的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心裏也稍稍有了些底氣,和楊柯分手之後,陳吉橋就往家裏趕,但車還沒進去就被人堵住了。

陳吉橋一看從車窗中伸出的頭就知道今晚還沒算完,還得喝一頓酒。

堵他的人是金維一,他的同事,說是他的同事或者不是同事或者前同事,其實都不準確,金維一在前幾年就下海經商了,隻是這樣的下海並不徹底,金維一依然保留了黨校幹部的身份,工資福利還在黨校拿。也就是說按照組織人事關係。金維一的工作單位依然是黨校。

可是事實上金維一又根本沒在黨校上班。而是自己下海在經商,金維一這個人很會做人,和方方麵麵的關係都處得不錯,當然和吳林海是例外,吳林海一直視金維一為最大的威脅和競爭對手,所以對金維一是打壓得很厲害,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陳吉橋和金維一逐漸走進。相互之間還覺得不錯,關係比較鐵。

這要是才一當陸政東的秘書就生硬的拒絕,也會讓人家覺得太那個。

而且陳吉橋現在做省長秘書還屬於實習考察期,能否站住腳,現在還難說得很,陳吉橋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失去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的金維一,那就太不值得了。

所以陳吉橋雖然有些猶豫,倒也婉拒得不是很堅決,半推半就就到了金維一找的吃飯的地方。

房間裏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何思美,何思美曾經是黨校的學員。又在省城工作,所以聯係比較多,這其中更為重要的是何思美長得挺像他原來的那位女同事女朋友,而且更年輕時尚,另一個,披肩長發局成了微紅色,自然地卷曲著,膚如瑞雪,齒白唇紅,一襲粉紅吊帶長裙露出雪白的香肩,特別是鼓溜溜的胸脯,像兩瓣被切開的西瓜,倒扣在一起,深深的溝壑讓人隻想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這個性感的尤物,陳吉橋也認識,名叫胡琴。說認識有點誇張,陳吉橋認識她,她並不認識陳吉橋。胡琴是省城大名人,出演過多部影視劇,在全國也是有一些知名度的影視明星,省城第一美女,省城男人的夢中情人。

陳吉橋進來,何思美和胡琴都站起來迎接。

這個小細節沒能逃過陳吉橋敏銳的眼睛,若在以前,他肯定撈不到這樣的待遇,別說胡楊琴這位省城第一美女不會正眼看他,就算何思美也不會對他如此恭敬。由此他想到很多人架子端得挺大,卻並不知道,讓他端起來的是權力地位和金錢,人本身其實屁都不值。

金維一待陳吉橋坐下去後,便說,吉橋呀,你要注意補腎呀。

陳吉橋莫名其妙。男人的腎很敏感,他不好接腔,隻是望著他,等他往下說。

金維一果然說了。他說,你想呀,從此,你天天都要日李萬姬,你的腎怎麽受得了?

陳吉橋苦笑了一下,道:

“我現在都還覺得是做夢一般,昏昏呼呼的,這一天被電話轟炸得頭都快炸了,整個人都……”

金維一講:

“那是沒辦法,我要不是上門堵你,也抓不到你。”

然後轉向何思美說:

“思美,還不主動點?替首長按摩一下。”

何思美一點都不忸怩,站到陳吉橋的身後,將一雙玉手放在他的雙肩上,開始替他按起來。何思美對於按摩很內行,讓陳吉橋頗為受用。

得知當上省長秘書的那一刻,他就曾暗暗告誡自己,這是人生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因小失大,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大大咧咧,遇到任何事,都必須小心謹慎、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對待女人如此,對待禮物,更應如此。尤其是禮物,任何人送的,都不能收。他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是陸政東那番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才剛剛開始,朋友便給自己送禮了。他問,這是什麽?

金維一果然與眾不同,他不說你看看就知道,也不說一點小意思,而是說道:

“一隻公文包和一隻手表。你現在正需要這兩樣東西,公文包裝必要的文件,手表看時間。你的時間必須精確到秒,所以,一塊走時準確的手表,絕對需要。但是,你又不能太張揚,一切隻能低調,無論是包還是手表,都不能太好。比如迪奧,你絕對不能拿出去,太招眼了。但又不能太差。太差了,失的不是你的麵子,而是省長的麵子。我想,這幾天你肯定忙得屁股冒煙,既不可能去商場挑選,家裏又沒有現成的。我在辦公室裏翻了一下。還好,恰好有這兩樣東西,比較適合你的身份。”

隨後。他並不給陳吉橋拒絕或者客套的時間。將話題轉換了。指著胡楊琴道:

“胡琴小姐,不需要我替你們介紹吧?”

如此一來,陳吉橋無論是拒絕還是感謝,都沒有機會說,隻得收下了這兩樣禮品。他暗想,這個金維一,極會場麵上的事情很有一套,他送出的東西。讓你心服口服,沒有拒絕的理由。

生硬的拒絕也不妥,陳吉橋也隻好轉而說道:

“胡琴小姐我是早就如雷貫耳了,你好,我是陳吉橋。”

胡琴極其乖巧地說:“陳哥你好,以後要請你多關照。”

陳吉橋覺得這話說得特別,她有金維一關照嘛,何須自己關照?再說了,想關照她的人能從省城排到兩山,這裏麵不乏政商各界的大佬。怎麽著也輪不上自己。於是道:

“能關照一定關照,隻怕我想關照。卻關照不上。“

金維一卻接過了話頭,說:

“一定能關照得上,你想呀,今天為什麽那麽多人給你打電話?還不是因為你是大老板和所有人之間的一座獨木橋?誰都想擠上你這座獨木橋,去享受一點大老板的陽光雨露。以後,我和胡琴小姐若想享受大老板的陽光,不一樣要擠你這座獨木橋?”

對於這句話,陳吉橋並沒有立即回答。金維一關係廣,如果金維一要擠這座獨木橋,那是有路子的。胡琴就不同了,她是知名女人,這種女人是官場地雷,他又怎麽敢輕易讓她擠上自己的獨木橋,到達大老板的彼岸?弄得不好,大老板一發怒,將他這根獨木卸成八截了。他轉了一個話題,對金維一說,怎麽還不上菜,你要餓死我呀。

話音剛落,胡琴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陳吉橋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心中的某一處動了一下。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物,不僅那張臉漂亮那雙眼睛生動,看她這身材,尤其是那屁股,走動的時候,滾動著妖嬈。

金維一知道陳吉橋估計心裏有事,沒能好好吃東西,特意點了些養胃的東西,點好菜後,吩咐立即下單。服務小姐不知道人齊沒有,沒有立即上來。接到父親的通知可以上菜,一分鍾不到,所有菜全都上來了。

金維一是個場麵上很講究的人,連許多別人不太在意的細節,也做得無微不至。他清楚,陳吉橋現在的身份不同,一切需要低調,因此今天這餐飯,並沒有叫更多的人,也就四個人,四個人的菜不好點,金維一便點了六個人的分量。酒是他自己帶來的,兩瓶兩斤裝茅台。服務小姐要上小杯,被金維一製止了。他對服務小姐說,拿大杯上來。

陳吉橋看了看兩瓶茅台,對金維一說:

“你太誇張了吧?怎麽喝得了這麽多?我可是剛剛才去上班……”

金維一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走到旁邊,從一隻袋子裏拿出兩條軟精包裝江南香煙,扔在他的麵前,說,

“今天,我帶了兩瓶酒,兩條煙。不準備拿回去了,這是今晚的任務,吃不了,喝不了那就該兜著走。”

那一瞬間,陳吉橋心裏冒出很多的念頭,之前他和金維一之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或者叫酒肉朋友也可以,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不涉及送禮之類的。

現在金維一這般,應該是給他送禮,當然這禮送得很藝術,金維一是個場麵高手,他送禮的時候,不僅不讓你覺得是在收禮,反而讓你覺得是在幫他解決難題。比如今天這種場麵,兩瓶茅台,市場價在二千五百元左右,精軟包軟中香煙,一包就是七十多元,兩條就是一千五百元。就算他們當場喝掉一瓶,還有一瓶,加上兩條煙,也是兩千多元。他送的包和表,估計不少於五千元吧。可這並不是送禮,隻不過是沒有喝完的酒沒有抽完的煙而已。

原以為,隻要自己的事業出現曙光,這苦日子也就到頭了,可沒料到,世上的事,總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的,人生真是無奈,許多人表麵上看光鮮,內心深處到底藏著怎樣的痛苦,外人又怎麽看得出來?

今後像這樣的請客送禮等等**會更多們如何應對那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必須得要想辦法,不過眼下還是要把今天給先撐過去再說。

酒倒好後。陳吉橋端起杯子。舉到金維一麵前。說,哥,我敬你一杯。別的話,我就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金維一也舉起杯子,笑道: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些年,別人一茬一茬的往上走。隻有你在那裏原地不動,蹉跎歲月,你受的委屈,別人或許不清楚,我是感同身受。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現在你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祝賀你,掀開人生嶄新的一頁。”

胡琴和梁思美也和他們碰了杯,分別說了祝酒詞,各自喝了一大口。

第一杯酒喝過。胡琴端著酒杯走過來,給陳吉橋敬酒。金維一也端起了酒杯。走到金維一麵前,給她敬酒。

胡琴顯然是場麵上的交際花,應對自如,對陳吉橋說了很多動聽的話,相比而言,梁思美就要口拙得多,基本都是金維一在說。金維一說道:

“思美,這杯酒,我來敬你。”

梁思美連忙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

“你是老師,我敬你。碰過之後便要喝。”

金維一卻是堅決的擺擺手:

“不能就這麽喝了,這杯酒是有說法的。”

梁思美不解,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他。

金維一說道:

“吉橋和我是共過患難,吉橋以前運氣一直不太好,懷才不遇,吃過很多苦。現在終於有了出頭之日,成了我們大家的共同財富,就像有一句廣告詞說的,他好,我們大家就好。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他。可照顧他這件事,任重而道遠,你可得幫著操操心。所以,我要敬你這杯酒。”

陳吉橋想,金維一這家夥,大概把她當成陳吉橋的情人了,陳吉橋文章寫得特別棒,天馬行空,揚揚灑灑,字字珠璣,幾所大學的一些中文專業,都拿他寫的文章當範文。

梁思美讀大學的時候,就曾學過他的範文,參加工作之後培訓居然遇到他授課,自然帶著一股崇拜的驚喜。

而金維一當時也是有些特別的感受,梁思美在某些方麵很大條,陳吉橋也不盯著她的弱點不放,相反,發現了她很多優點,一直在背後支持她鼓勵她,使得她的進步神速。與其他人感覺不同的是,和梁思美接觸多了,陳吉橋覺得她其實挺可愛。一張白紙,可以畫最新最美的圖畫嘛。許久以來,陳吉橋就想畫這一幅畫,他甚至覺得,隻要有機會,這幅畫,肯定被自己畫成了。

有一天陳吉橋特意帶著梁思美去了一個地方,而梁思美居然都不問,她充分信任他,隻要他所做的事,她都認為有必須的理由。實際上,陳吉橋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他到其他學校去講課隻是目的之一,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借助這一機會,將梁思美給辦了。

事情能不能辦得成,陳吉橋在心中評估過很多次,也試探過很多次。

剛開始,他借助某種機會,輕輕地挽一下她的腰,或者兩人一起過馬路的時候,牽一下她的手。對此,她沒有任何反感,他也就膽子更大了。兩人最接近的一次,去沿江風光帶走一走,趁著那機會,他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攬了她的腰,見她並沒有掙脫,便又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往她胸前靠。

她的胸部發達,他的身體,便貼在她的半邊豐滿上,那種彈性而又飽滿的感覺,讓他很受用。他再一次大受鼓舞,將自己的臉貼了她的臉,並且用唇在她的臉上嘬了一下。他原以為她會離開自己,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推開,反而轉過臉來看他,結果,反倒是讓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他很想將她的唇壓住,並且將舌頭伸進去。可是,他剛開始有動作,她便逃了。

有了這些經曆,陳吉橋便覺得,他就像一個農民,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地種了一田稻子,現在已經滿田金燦的稻子已經完全成熟了,隻等一個陽光明媚之日,將這田稻子收了。

他向她走近一步,趁著她的手腕放下之前,一把抓住。又往自己麵前一拉。

梁思美顯得有點驚訝。問。師傅,你要幹什麽?

他根本不回答,一把將她抱住,然後將自己的嘴貼了過去,要吻她。

他抱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抗拒,她胸前的兩團肉,便緊緊地頂住了他的胸。可是。他的嘴即將貼上她的唇時,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說說道:

“老師不行的。”

可他向前走一步,再次將她抱在懷裏,問道:

“為什麽不行?”

她說:

“不行就是不行。”

“我喜歡你。”

“你有老婆。”

她用手頂住他的嘴,說道:“老師,真的不行。”

陳吉橋以為她隻是做出一種姿態,便一把將她抱起,走到床邊。將她放倒在**,自己壓了下去。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胸。他頗為吃驚,她的胸真夠大的,他的手放在那裏,顯得太小了。陳吉橋的那位女同事,也有一對很大的胸,為此她特別得意,陳吉橋多少也有些滿足,可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梁思美不是很顯山露水,胸卻是真大,與梁思美比起來,女同事引以為傲的胸就有些自慚形穢了。

陳吉橋加強動作,梁思美不從,拚命地掙紮,用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她的雙手極其有力,陳吉橋掙了幾次,竟然沒有掙脫。

陳吉橋並不相信她真的拒絕,以為僅僅隻是一種過程。但很快,他有了新的看法,陳吉橋是真的不願意。

梁思美說道:

“真的對不起,我隻把你當老師看,從來沒有想過別的。”

“那你現在想也不遲。”

她很堅決地說道:

“我不會想的。”

陳吉橋很不甘心的問道:

“為什麽?”

梁思美沒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

“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陳吉橋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屈辱巨大的傷害。在單位,因為他和吳林海的關係完全成了死結,在家裏,因為和吳林海的關係緊張,和朱世英也鬧起了矛盾,他和朱世英之間就是屬於那種相親的,說不上愛,談不上恨,平淡如水,長期以來,他生活在極度的壓抑之中,原以為梁思美對他不一樣,便以為荒漠般的心靈深處,總算還有一片綠洲。現在才知道,連梁思美也一樣看不起他。一股巨大的挫敗感攫住了他,他再也沒有了衝動,從梁思美身上爬起來,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出了門……

經曆了梁思美的那點事情之後,倒是讓陳吉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朱世英能夠在生活處於低穀的時候嫁給他,這已經是有福氣了,還是且行且珍惜……

梁思美聽了這話,竟然當仁不讓,對金維一道:

“我聽老師的。”

金維一笑道:

“從今以後,你就是你陳老師的勤務員,如果你不照顧好陳老師,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你照顧好了陳老師,我給你發獎金。”

梁思美一副胸大無腦的模樣,說:

“真的?獎金多少?”

金維一笑道:

“那要看你的服務質量而定。”

金維一這話顯得有點**,但也不算露骨,這話在這樣的場合可以做出多種理解。

一瓶酒剛剛喝完,金維一便道:

“吉橋,其他我不擔心,就擔心有時候有時候鑽牛角尖。”

陳吉橋點點頭,他和吳林海之間之所以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心裏也擔心這一點,不過陳吉橋也說道:

“我知道我這一次是被餡餅砸中了,這無疑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戰,不過我喜歡挑戰,他有把握接受這次挑戰,把這件事做好。”

金維一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你一定能行。”

金維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

“胡琴晚上還有事,你還得上班,不能太晚,這樣我送胡琴過去,思美就交給你了。一定安全給我送到。”

兩路人各自分手道別,但金維一讓他送梁思美很明顯是一種暗示,似乎知道他和梁思美沒有到那一步,而現在應該是有機會。這個人真是人精。什麽都看在眼裏。什麽都明白。陳吉橋有一種在他麵前完全透明的感覺。

把梁思美送到她樓下,梁思美並沒有直接下車,而是伸出她的纖纖玉手,對他說,祝賀你。

她的手指非常漂亮,皮膚白皙又泛著一層青光,皮膚仿佛是透明的,似乎連經絡都能看清。古人形容手指用到的青蔥這個詞著實是絕了。

嘴裏卻說,這就是你的慶祝儀式?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她已經和他握了握手,聽了他的話,又將手放下,問道

“你希望我怎麽祝賀?”

或許是沒有怎麽吃飯的緣故,酒有些上頭,而且他確實是如同中了大獎一般,想不k亢奮都難,他有些壞壞地說道:

“那我怎麽知道,要看你的心意呀。”

陳吉橋也就是開開玩笑。但他沒想到梁思美還真是大方,伸出雙手。主動抱住了他,並且將香唇在他的唇上貼了一下。問道:

“這樣可以吧?”

梁思美的唇很柔軟,很有彈性,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團柔柔的棉花,在自己的唇上滾了一下。他的心怦怦直跳。活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孩如此主動地向他獻吻。同時,他又有些不甘心,多少帶點挑逗地說,你這是在喝酒吧,感情淺,舔一舔。

他的話音剛落,梁思美便再一次主動撲向他,將他緊緊地抱住,並且將自己的唇壓在他的唇上,久久沒有挪開。

他試探性地伸出自己的舌頭,頂住她的牙齒。他以為她不會接受,隻想用這種方法試探一下。她的嘴唇非常圓潤柔軟,親著很舒服。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嘴唇和嘴唇竟然是如此的不一樣。他那女同事女友的嘴唇很厚很大,屬常稱讚的那種舒淇式的性感。而朱世英則是勝在小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還有比大厚更加性感的嘴唇,那就是圓潤柔軟。他也由此想到了滋潤這個詞。隻有吻著富含水分的唇,那才真正稱得上滋潤。

讓他再一次意外的是,他的舌頭剛剛碰到她的牙齒,她的牙齒便張開了。他受到鼓舞,順勢伸進去,便攪在了一起,梁思美顯得很主動,讓他也更是有些昏頭,他的手部用力,猛地將她抱緊,同時,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胸前。

她的胸罩很薄很軟,胸罩裏麵的內容,卻極其飽滿充實。他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抗拒,可是沒有,任他揉捏,並且十分主動地吻他。他受到鼓舞,便將手從她的領口伸進去,他一隻手根本掌握不了,這讓他驚喜若狂。

她的胸罩很薄很軟,胸罩裏麵的內容,卻極其飽滿充實。他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抗拒,可是沒有,任他揉捏,並且十分主動地吻他。他受到鼓舞,便將手從她的領口伸進去,他一隻手根本掌握不了,這讓他驚喜若狂。

他還想更進一步動作,她卻掙開了他,說,怕有人會來的。

他想說,這地方很隱蔽不會有人來,可這話不能說,隻是用眼神看著。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沒動。他知道她是同意了,便一把將她抱起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將身體往上跳了一下,雙腿收起來,夾住他的腰部,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抱著來到車的後座,他抱著她的雙腿,因為關了車燈車裏完全暗了,一點光線都沒有。他適應了一會才感覺有了光線,他幹這一切的時候,她一直躺以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他欲*火焚身,不能自持,走近她,整個人向她壓下去,緊緊地將她抱住,瘋狂地吻她,開始解她的衣服。她溫順得像貓一樣,沒有絲毫掙紮。

他有些心慌,所以顯得笨拙,雙手在她的背後擺弄了好一段時間,竟然沒能解開她的胸罩。

“傻瓜,在前麵。”

陳吉橋略愣了愣,胸罩的扣子在前麵?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新生事物。朱世英的胸罩,全部是後麵扣扣的,女同事的也是如此,他挪出一隻手,在她的胸前擺弄。他顯得很急,可越急越出鬼,車裏空間又很窄,別說是解開胸罩,就連竅門都沒找到。後來是她自己主動,將左手伸到胸前,也不知怎麽輕輕弄了一下,胸罩便向兩邊一彈,開了。

她的胸脯**在他的麵前,兩隻大饅頭一樣,閃著瓷白的光。

他心中一陣狂跳,立即用嘴含住,手伸向下麵,開始解她的裙子。這件事幹起來相對簡單,將拉鏈往下一拉,再解開最上麵的扣子,用雙手抓住她的裙腰,她十分配合,雙腿向上蹺起,讓他很容易就脫*光了她。

他的腦子充*血嚴重,兩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仔細看了看她,然後撲到在她的身上,用嘴壓住她的嘴,雙手在她的胸部揉捏著。她難以自持,主動伸出手,做出急迫要解他的衣扣狀。

這道手續當然不需要她動手,他離開了她,迅速解開上衣的扣子,可出現了意外,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響得很固執。他原想,現在時間不早了,又是這大火熊熊燒得千鈞一發的時候,哪裏顧得了許多?就是天塌下來,也要等他把這丘金黃的稻子收割幹淨再說。他沒有理會電話,但馬上想起這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現在的自己畢竟身份不同了,如果這是一個重要電話,豈不要誤了大事?

這樣一想,他不得不起身看電話,電話是一個縣長打來的,這個人的名字,他從來沒聽說過。對方自報家門,叫什麽名字,是某某縣的縣長,希望在他方便的時候,登門拜訪。陳吉橋一邊在感慨對方神通廣大,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他的電話,一邊也得敷衍了幾句,將電話掛了,準備繼續未完的事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