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唐秋離的無意之舉

劉心蘭是個聰慧的姑娘,與唐秋離單獨相處的這幾天,讓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這個殺伐決斷、一句話,就能血流千裏的男人,幾天來的表現,讓她看到了一位鐵血將軍的另一麵兒,更多的感覺,如同鄰家大大男孩兒一樣。

地位和年齡的差距,在劉心蘭的心裏不存在了,說起來,他不過比自己大幾歲而已,沒有確定關係、沒有走進他內心之前,給劉心蘭的感覺,唐秋離似乎是上個世界的人物,兩人之間關係的突飛猛進和全新的發展,讓劉心蘭飄然若仙。

劉心蘭不顧忌他已經有了兩位優秀的妻子,她已經做好了陪伴這個男人終生的心理準備,隻是,這個男人的內心世界,似乎有一層薄霧,憑著戀愛之中,女人的敏感,劉心蘭覺察到,唐秋離的內心世界,一定有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包括他的兩個妻子和自己在內,都不甚了解。

而這個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憂鬱,盡管如同電光火石般一閃而過,劉心蘭還是敏感的覺察到了,不過,她聰明的沒有探問,今天傍晚,劉心蘭和特衛們一起,準備晚餐,先前打來的兩隻獵物,已經洗涮幹淨,就等著唐秋離大顯身手、一展廚藝了。

走進這個男人的世界,劉心蘭才徹底知道,唐秋離在特衛們心目之中的地位,特衛們對這個單純而美麗的女孩兒,也有著特殊的尊敬,讓劉心蘭很快的融入這個圈子,說起來,這是師長的第三位妻子,準確的說,是未婚妻,這些彪悍的軍人的思維很簡單。

師長的女人,就是嫂子,特衛們很自然的這樣稱呼,可劉心蘭羞得幾乎要暈倒,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啊,還是山虎給解了圍,山虎粗聲大嗓的告訴特衛們,“你們這幫家夥,可別亂叫啊,人家還沒過門兒呢,”特衛們問道:“大隊長,那我們怎麽稱呼啊?”

山虎撓著大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那知道啊,問師長去!”眾特衛狂暈,還是唐秋離,把這個事兒確定下來,“就稱呼劉秘書,”反正擱在他重生前的那個年代,秘書幾乎與那個什麽差不多,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劉心蘭快樂的哼著小曲兒,光潔白皙的臉蛋兒上,帶著幸福的紅暈,不經意間抬頭,發現小溪邊獨坐的唐秋離,穩重而孤獨,晚霞給他雕塑般的身影,披上一層淡淡的紅光,似要融入天邊的雲彩,這一瞬間,劉心蘭的內心,莫名其妙的一痛,一股柔情瞬間彌漫整個心田。

劉心蘭悄悄的拿起衣服,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個時候,他最需要我的陪伴,依偎在這個男人有力的懷抱裏,她情不自禁的問了這句話,“秋離,你有心事嗎?”

唐秋離低頭,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自失的一笑,說道:“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緒有些悵然罷了,沒什麽,”說完,愛憐的將風衣披在劉心蘭的肩頭,將她摟的更緊。

這時,遠處的山虎喊道:“別卿卿我我的了,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大顯身手,”唐秋離精神一震,拉起劉心蘭,笑著說道:“小丫頭,今天晚上,我讓你嚐嚐我的新廚藝,保管你再也不離開我!”劉心蘭不依,“我就這麽饞嘴嗎?”唐秋離大笑,內心的積鬱,隨風飄散。

第二天,唐秋離就回到了央東指揮部,他把自己這幾天患得患失、思前想後的情緒,歸結為閑的沒事幹兒,不過,回到指揮部指揮,也是沒啥讓他操心的,最後,唐秋離另辟蹊徑,給自己找到了一項任務。

派出警衛大隊,四處尋找懂漢語的緬甸人或者是華人,教全體戰士,學習常用的幾句緬甸話,唐秋離的想法很簡單,攻打仰光,不可避免的與仰光市民打交道,甚至有的時候,興許會發生衝突,學幾句日常用語,會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比如,“我們是中國軍隊,”“緬甸人放下武器,保證生命安全”等,這還是他從前世的記憶裏,中國對越自衛反擊戰,解放軍部隊的做法之中,受到的啟發,反正現在仰光前線無戰事,利用閑暇時間,學一點當地的語言,終究沒壞處。

唐秋生一點兒意見也沒有,很痛快的就將命令下達到各個兵團,在他看來,找點兒事做,分散一下他的精力,總比整天的提心吊膽強,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時不時的幹點兒讓人心驚肉跳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唐秋離的無意之舉,在隨後進行的仰光戰役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當然,唐秋離根本無從知道,經過一番密謀,川島給伊藤出了個毒辣的計策,而他無意間的做法,正好是破解川島計策的有效手段之一,這應該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被伊藤咬牙切齒,勒令憲兵指揮官,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讓師長唐秋離牽腸掛肚的楚天,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才醒過來,睜開眼之後,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淚眼朦朧的慕容雪,一臉擔心的守在自己身邊,見到楚天醒過來,慕容雪喜出望外的喊道:“他醒了!”

特戰隊員們,都圍攏過來,一臉的擔心,化為輕鬆,這一天一夜,大家都為支隊長的昏迷而憂心不已,若是在平時,還不用這樣擔心,吃點藥、打一針,休息一兩天就好了,又不是槍傷,現在外麵的風聲很緊,慕容雪的家,已經被日軍憲兵搜查兩三遍了。

大家躲在密道裏,提心吊膽的聽著日軍憲兵砸門、四處亂搜查的動靜,萬一支隊長的病情惡化,連找醫生的機會都沒有,楚天在慕容雪的幫助下,坐起身來,看著慕容雪臉上的淚痕,消瘦的麵容,楚天艱難的微笑一下,說道:“慕容,多謝你了!”

楚天這句話,當時就把慕容雪的眼淚,又勾出來,丫頭哽咽著說道:“誰讓你謝,都嚇死我了,”大家會意的一笑,可不是嗎,自打楚天昏迷過去之後,慕容雪寸步不離他的身邊,眼淚就沒斷過,比那個都著急,大家也納悶兒,就支隊長的身板兒,壯的跟牛似的,咋說病就病倒了呢?

七嘴八舌的說道:“支隊長,你昏迷這一天一夜,多虧人家慕容姑娘了,一直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一眼沒合,飯都沒吃幾口,”慕容雪哭得更厲害了,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感情。

見到慕容雪又哭起來,楚天手足無措,想要安慰,找不到合適的話,想要給她擦眼淚,又是個姑娘家,當著大家夥的麵兒,不合時宜,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有一個勁兒的苦笑,大家見狀,連忙溜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兩個人。

楚天這才輕輕的給慕容雪擦去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小雪,辛苦你了,我沒事兒了,這不,休息一下就好了,”慕容雪帶著淚珠的臉上,不由得一紅,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青年男子,撫摸自己的臉蛋兒,心裏怪慌慌的,害羞似的破涕為笑,白了楚天大有深意的一眼。

頓時,楚天的腦袋有三個大,“真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剛才還哭得跟梨花帶雨似的,轉眼間,就笑得桃花盛開,”為了避免這多少有些曖昧的氣氛,楚天朝著外麵喊道:“各組長都進來,咱們開個短會,匯報一下這幾天發生的情況。”

慕容雪大急,低聲抱怨道:“你這人真是的,身體還沒好,也不說多休息,急著開什麽會啊?”楚天搖搖頭,說道:“小雪,我沒事兒了,外麵的情況,瞬息萬變,我們又在敵人的巢穴裏,應該隨時掌握情況,你去給我弄點兒吃的,肚子好餓啊!”楚天知道自己病倒的原因,是一股心火,休息過來就沒事兒了。

慕容雪順從的點點頭,說起來,這三百多號人沒餓肚子,多虧慕容老爺子的先見之明,密道裏,不但有房間,還有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米麵糧油齊備,幹菜、臘肉、各式罐頭備了一大堆,看來,慕容老爺子的打算是,一旦發生兵匪災禍,全家帶仆人躲在密道裏,兩三個月不成問題。

沒想到,日本人清洗華人的行動太突然,沒來得及用上,倒是便宜了鷹眼小組,躲在密道裏,支持半個月沒有任何問題,將外出尋找食物的危險,直接免除了。

各個組長進來之後,楚天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昏迷的這幾天,外麵的動靜如何,有沒有派出隊員了解仰光日軍的動向,還有,另外一個小組聯係上了嗎?”

特戰支隊直屬分隊長杜星中校,一直擔任著楚天副手的角色,他回答道:“自從進入密道之後,我派出了偵察小組,了解到的情況是,日軍憲兵還在繼續搜捕我們,昨夜,在仰光東區方向,發生過一次戰鬥,我們的人趕到那裏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現場沒有留下什麽。”

楚天一皺眉頭,杜星接著說道:“到目前為止,第十四小組,還沒有聯係上,不過,有一個新情況。”楚天精神一振,期許的看著杜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