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回北平
林慕然以站內事務繁雜為理由,立即告辭,就如他來迎接唐秋離的理由一樣充分,唐將軍是國府的專使,理應恭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林慕然可不想做一個被人討厭的局外人。
唐秋離和張楊兩位,都是帶兵打仗的人,一定有要事相談,自己在這裏,很不適合,這是個知道進退,極其精明的人,他選擇了正確的做法。
看著林慕然的背影,唐秋離朝著梅婷使個眼色,梅婷會意,追著送了出去。
梅婷的口袋裏,有一張五萬大洋的支票,這是給林慕然準備的,從定邊到西安的這一路上,梅婷把在西安,如何處理軍統西安站,對和三馬戰爭的態度,都對唐秋離詳細的講了。
唐秋離大加讚賞,他也怕南京老頭子查問此事,沒有想到,梅婷在西安,把老頭子的眼線,都給擺平了,去了他一塊兒心病,他對梅婷越來越喜愛。
為了表示賞罰分明,給梅婷的獎勵是,在百忙的開車之中,伸出鹹豬手,在這丫頭的乳峰上,大肆侵略,把梅婷弄得媚眼如絲,烏發散亂,"jiao chuan"細細,心中卻是很受用。
要不是考慮到兩人的生命安全,唐秋離還不放過梅婷,給林慕然的支票,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這是題中之意,畢竟軍統局西安站,在三馬的事情上,也擔著風險。
這五萬塊兒大洋的支票,比什麽都好使,是無往不克的利器,以後,梅婷再和他打交道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晚上,在張學良官邸,一場都是東北風味菜肴的家宴,在愉快的氣氛之中開始了。
除了唐秋離和張學良、楊虎城二位,作陪的還有趙四小姐和梅婷,這是一種態度,能讓自己的內眷,出來一同用餐,增添氣氛,這就是沒有拿你當外人,可以無話不談。
酒過三巡,張學良感慨的說道:“秋離老弟,整個國民政府的高級將領,就沒有比你膽子大的,以六萬人對二十萬人,你與三馬開戰,虎城兄和我,對替你捏一把汗!”
他轉過頭來,麵向楊虎城,楊虎城鄭重的點一下頭,證明張學良所言非假。
“西北三馬,也是經營多年,根深蒂固,驍勇善戰的紅軍,不都吃了大虧,虎城兄和我,真怕你被三馬的二十萬大軍,一口給吞掉了,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十萬人馬,已經做好準備,一旦比被圍或是打了敗仗,立即前去救援。”
“幸虧傳來捷報,不但三馬落敗,二十萬大軍一敗塗地,銀川、蘭州、西寧被圍,割出大塊兒地盤,還被你狠敲了一大筆,順帶著撿了一萬多匹戰馬,虎城兄和我,當晚就喝酒慶祝,秋離真是當代名將!”張學良很動感情的說道。
楊虎城一飲而盡,連連說:“痛快,秋離真是出手不凡,六萬對二十萬,虧你有這個膽子,不知道兩位哥哥有多擔心!罰酒三杯!”楊虎城也動了感情,少有的說了這麽多話。
唐秋離的內心,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這才叫真心朋友,在你身後,默默的關注和支持你,兵者,國之大事也,豈可妄動,而張楊二位,為了自己,不怕樹敵,甚至準備和三馬刀兵相見。
唐秋離連飲三杯,又恭敬的給張楊兩位倒滿酒杯,一切盡在不言中,默默的真誠,在三個男人之間流動,看得兩個女人眼角濕潤。
最後的結果是,唐秋離幾乎趴在梅婷身上,出了張學良官邸,而張楊二位,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比唐秋離清醒多了,最起碼自己能走路。
半夜,唐秋離朦朧地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柔軟的身體,他醉得太厲害,把這個身體緊緊的摟在懷抱裏,又沉沉睡去,恍惚間,被一股幽香包圍。
早上醒來,頭痛欲裂,嗓子眼直冒煙,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衣,梅婷在身邊甜甜的睡著,睡夢之中,還帶著嫵媚的笑意。
唐秋離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還好,梅婷這丫頭身上的衣服完整,看來,昨晚自己沒有犯錯誤,這種美妙而欲仙欲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在自己糊裏糊塗之中,輕易品嚐。
梅婷嬌美的睡態,讓唐秋離看得怦然心動,他忍不住撫摸梅婷的黑發,目光之中,滿是憐愛,他不知道,梅婷是怎麽把自己沉重的身體弄到**的。
梅婷為他溫柔的撫摸,慵懶的醒來,媚眼如絲,不好意思的笑了。
幾乎一夜未眠的梅婷,天蒙蒙亮的時候,忍不住困意,朦朧睡去。
昨夜,她把唐秋離送到**,就坐在一旁,看著如同睡死過去的唐秋離,發現,他在睡夢之中,不斷地撕扯軍裝的領口,很難受的樣子。
風紀扣很嚴的軍裝,讓他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喊衛士,顯然不太適合,梅婷躊躇再三,她根本沒有為男人寬衣解帶的經驗,笨手笨腳,又害怕弄醒他,忙活半天,香汗淋淋,總算是把唐秋離的軍裝和襯衣脫離下來。
完美健壯的男人身體,梅婷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麵紅耳赤,心跳加快,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得給這個喝醉了的男人,找件睡衣穿,否則,早上醒來,多尷尬!
因為一陣忙活,梅婷熱的也脫掉了上衣,隻穿一件襯衫,免不了肌膚接觸,這塊可不得了,近乎半裸的唐秋離的健壯身體,不時的擠壓梅婷的敏感部位。
看著自己高聳的乳峰,在唐秋離的重壓之下,美妙的變換了形狀,梅婷心頭如小鹿在撞,一陣陣麻酥酥、癢絲絲的感覺,就像千萬條小蟲子爬在身上,渾身燥熱難耐。
她幾乎窒息,偏偏這種感覺,梅婷卻不願意離開,總算忙活完了,梅婷的臉,火炭兒似的燒,乳峰少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壓迫,胸中暢快了不少,卻又感到一陣空落落的。
梅婷快被這種感覺折磨崩潰了,她呆呆的看了熟睡之中的唐秋離一會兒,忽然抑製不住衝動,小偷似的在唐秋離豐潤的唇上,輕輕一吻,旋即吃驚的急忙跳開。
這一瞬間唇的接觸,梅婷的心髒,砰然綻開,新鮮的生命,那種心動的感覺,瞬間充滿全身,一絲淚水,悄然奪眶而出,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主動去親吻一個男人,盡管這個大男孩兒,早已是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寶貴。
生命之中,男女之愛,竟然如此美妙,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心髒碎裂,把他全部包容,沒有他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梅婷撫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還沉浸在剛才美好的回味之中,忽然羞澀的笑了,盡管屋子裏,隻有熟睡的他,梅婷還是膽怯的四處看了一下,這一夜,梅婷幾乎做了她所想到的,而且是敢做的事情,除了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熟睡中的唐秋離,並不安穩,時而緊皺眉頭,喃喃自語,都是我的疏忽,你不應該就這樣走了,丟下我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時而握拳高呼,騎兵衝鋒!炮兵開炮!小鬼子上來了!
梅婷癡癡地看著他,那夢中的囈語,和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兒有關?他們兩個之間,該有怎樣的故事?為何讓他有如此錐心之痛?
感覺困意上來,梅婷躺在唐秋離的身邊,抓著他的一隻手,甜蜜的睡去。
整理衣服的唐秋離,總覺得這丫頭的目光,在偷偷的打量他,等他看過去的時候,梅婷又是如無其事的樣子,唐秋離不禁狐疑,莫不是昨晚自己渾然不覺間,這丫頭把自己那個了?
他很嚴肅的抱著梅婷的雙肩,細細打量她白玉般的臉龐,那雙翦水明眸之中,是一片茫然,小嘴兒微張,還很人畜無害,滿臉無辜。
唐秋離訕笑著放開梅婷,拿起她早準備好的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好舒服!
梅婷緊跟在他後麵,兩人出了房間,唐秋離覺得自己的衛士們,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一樣,任誰也得有這種感覺,孤男寡女,整夜獨處一室,互有情愫,又都正值青春年少,正是幹柴烈火的年紀,不發生點兒故事,反而不正常。
唐秋離很想解釋一下,自己醉得一塌糊塗,想幹壞事兒,也沒有機會啊,覺得這話不好說,越描越黑,隻好苦笑著把這隻死貓吞下,轉頭瞪了梅婷一眼。
豈不知,梅婷在他轉頭的時候,已經笑得燦爛若花,執勤的衛士們,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看著梅婷的眼神裏,多了很多親近,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該改口,不再叫梅處長,叫嫂子了?
如果真的這樣叫,梅婷肯定會心花怒放的痛快答應,這叫名分,唐秋離那裏想得到,就是在走廊這一段短短的距離,梅婷和自己的貼身衛士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唐秋離趕到西安綏靖公署,和張學良、楊虎城告辭,他離開平津的時間太久了,張楊二位,盡管舍不得這位豪爽、真誠,理解人心的小老弟,這麽快離開西安。
身為軍人,都負有守土一方的重責,也很理解唐秋離的處境,他畢竟直接和如虎狼之日本人打交道,更是不容懈怠,家門口蹲著一幫惡狼,任誰也不能有半點兒放鬆。
西安郊外,唐秋離和張學良、楊虎城依依惜別,盡管相處時日不多,卻有肝膽相照的深情厚誼。
芳草萋萋,回望綠柳婆娑的西安古城,注定在中國的曆史上,書寫濃重的一筆,唐秋離悠然神往。
漫漫黃土道,關中平原的滾滾麥浪,從車外綠毯般閃過,夏風透過車窗,送來田禾的清香。
接連幾日趕路,黃河渡口,風陵渡遙遙在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