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蘇共政治局會議
進入外蒙古地區,首次與蘇蒙軍大規模交手第一仗,呼吉爾特山區伏擊戰以獨立師大獲全勝而結束,除了繳獲的其他武器裝備之外,航空兵又給唐秋離送了一份大禮,四十六架蘇聯造戰鬥機和轟炸機,整個直屬兵團,都為這個巨大的勝利而歡欣鼓舞,唐秋離發愁,五萬多俘虜,一天得消耗多少糧食啊,還得建造多少間房子,二連浩特的戰俘營,明顯不夠用了。
唐秋離固然為勝利而高興,但他卻知道,隻不過是剛剛開始,蘇聯人不會善罷甘休,接著,就會是更加激烈而殘酷的戰鬥,不知道蘇聯人這回換上那個對手?少頃,他對通訊參謀說道,記錄:“重慶,蔣委員長勳鑒,我部自進入外蒙古國土以來,與今日同蘇蒙軍主力部隊決戰,全殲蘇聯遠東特別軍所部十二萬五千餘人,大獲全勝,我部擬於今日進軍庫倫,不日將分兵外蒙古各地,收回全部國土。”
通訊參謀剛要離去,唐秋離又叫住他,吩咐到:“用明碼電報拍發,”參謀疑惑的離去,怎麽師長一反常態,這應該是絕密電報,明碼拍發,那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嗎?搞不懂,這就是唐秋離的用意,蘇聯人和日本人的監聽站不是吃幹飯的,這樣的電報,一定能到他們的耳朵裏,等於是一次公開的報道。
隨即,唐秋離馬上部署部隊,留下一個旅防守賽音山達,把兵團後勤基地前移到這裏,其餘部隊,馬上出發,以坦克部隊為先導,直撲庫倫,在蘇軍沒有重新集結部隊的時候,奪取庫倫,從根本上摧毀蒙古人民革命黨的老巢,把這個分裂祖國領土的所謂政權,連根拔起。
部隊立即出發,對於奪取庫倫,唐秋離沒有任何擔心,駐紮在外蒙古的蘇軍主力,已經被殲滅,庫倫除了外蒙古軍隊,沒有其他的部隊,可以抵抗這股鋼鐵洪流的衝擊,希望在九月中旬之前,結束外蒙古戰役,已經偏西的太陽,把陽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古銅色的光芒,雕塑般的身影,看得戰士們眼光火熱,一揮手,“出發!”唐秋離的吉普車第一個衝出已經安定下來的賽音山達,前麵,是無垠的大草原。
自從給唐秋離下達措辭嚴厲的撤兵命令後,人在重慶的蔣委員長,就提心吊膽的等待著唐秋離在外蒙古戰事的消息,他深知,以唐秋離的性格,不撞上南牆是不會回頭的,蘇聯人不好惹,一旦唐秋離兵敗,出麵收拾這個爛攤子的,還得是國民政府,至於如何應對蘇聯人,他還沒有個好主意。
從上午等到太陽偏西,終於等來了唐秋離的電報,拿著電報的楊永泰,神色怪異,低低說道:“委員長,唐秋離在外蒙古大勝!”蔣委員長一驚,隨即一陣迷糊,這個惹禍的家夥,怎麽就打贏了呢?蘇聯人也與日本人一樣,唐秋離是他們的克星,不過,對於能取勝,他的感覺是,總比打敗仗要好得多。
楊永泰請示到:“委員長,如何處理這件事?”“瞬卿,先放一放,看看其他列強的態度,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主要是蘇聯人的態度,”話音未落,侍從官進來報告,蘇聯駐華大使奧萊斯基請求麵見委員長,有要事通報。
蔣委員長朝著楊永泰苦笑一下,搖搖頭,楊永泰也是報以苦笑,正說著呢,蘇聯人就找上門來了,什麽要事,還不是唐秋離在外蒙古打疼了蘇聯人,興師問罪來了,不見是不可能的,無奈,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蘇聯駐華大使奧萊斯基氣勢洶洶,見到蔣委員長,劈頭就責問到:“尊敬的委員長閣下,我代表蘇聯政府,向貴國政府提出強烈抗議,唐秋離副委員長指揮中國軍隊,於昨天侵入外蒙古,這是"chi luo"裸的侵略行為,是對一個主權國家的侵略,無視國際公理的強盜行徑,蘇聯政府保留進一步使用武力的權力,並要求貴國政府,立即從外蒙古撤兵,並賠償一切損失,懲辦直接責任人,蘇聯政府希望立即得到貴國政府的答複,否則,由此而造成的一切後果,均由貴國承擔!”
奧萊斯基大嘴哇啦哇啦一陣喊叫,並隨手遞上一份書麵抗議,態度傲慢加氣急敗壞,連最起碼的外交禮節都忘記了,也是,接到外交部來自國內的絕密電報後,奧萊斯基吃驚得幾乎當場腦出血,英勇的蘇聯紅軍,竟然被中國軍隊在外蒙古打敗了,而且損失了一個軍的兵力,外交部的電報,指責他失職,中國軍隊這麽大的軍事行動,涉及到蘇聯的利益,他身為駐華大使,竟然毫無覺察,坐等事件發生。
奧萊斯基卻是有苦自知,到了這個偏居中國大西南的重慶,對遙遠的北方發生的事情,怎麽能掌握得了,他又沒長千裏眼,跟不是蔣委員長肚子裏的蛔蟲,倒是軍事情報局那幫家夥們,白吃幹飯的?把責任推到駐華使館來了。
這些話,他不能申辯,也無法申辯,隻要上頭一封電報,他就是被內務人民委員會特工押送回國的命運,唯一的挽救辦法,就是對中國政府施壓,以對蘇聯最有利益的方式,解決這個突發事件,隻有找國民政府的當家人蔣中正交涉,帶著窩火和焦躁,還有發自心底的害怕,奧萊斯基也顧不得外交禮儀,一股腦兒的把話都說出來。
看著奧萊斯基不斷開合的大嘴,蔣委員長越聽心裏越不舒服,“娘希匹,唐秋離惹下的禍事,你找我做什麽,再說,也不是國民政府的命令,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誰又能約束得了,難不成我蔣某人還要替他背這個黑鍋不成?是個外國人就敢在我麵前大吵大嚷。”
心裏不舒服,臉色就不太好看,奧萊斯基也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根本不屑於注意,隻顧說個不停,蔣委員長心裏就憋著一股氣,等奧萊斯基說完,蔣委員長陰測測的說道:“大使先生,請您注意用詞,外蒙古何時成為主權國家,我國民政府根本不予承認,我國軍隊進入自己的領土,何來侵略一說,再者,蘇聯與外蒙古是什麽關係,輪到你們出頭。”
奧萊斯基被質問得一愣,的確,外蒙古獨立,是蘇聯在背後搗的鬼,國民政府根本沒有承認,蘇聯人出頭,屬於強詞奪理,沒等想好答詞,蔣委員長又說道:“至於我國軍隊進入外蒙古,應該是正常行為,貴國過於敏感了,唐副委員長被我國政府授予全權指揮部隊的權力,國府不對其日常軍事行動加於幹涉,這一切與國民政府無關,你們要是抗議,可以直接與唐副委員長交涉。”
看著奧萊斯基漲成豬頭色的臉,蔣委員長心裏一陣暢快,“娘希匹,站直腰杆說話,就是痛快,還是唐秋離打了勝仗,自己心裏才有底氣,要是唐秋離收回外蒙古,還是在國民政府的版圖之內,要是他頂不住蘇聯人的進攻,退回來,也是實力受損,裏外不吃虧,說話自然不客氣!他自己惹下的禍,還是自己去收場,我蔣某人概不幹預。”
奧萊斯基無言以對,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反而被蔣中正一頓夾槍帶棒的話,給回駁得灰頭土臉,最後推個幹淨,看著蘇聯大使奧萊斯基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垂頭喪氣的背影,蔣委員長對楊永泰說道:“瞬卿,立即以國民政府的名義發布公告,授予唐秋離全權處理有關外蒙古的一切事宜,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控製得了的,”楊永泰深以為然,老頭子就是厲害,一腳把球踢給唐秋離,自己推個幹淨利索。
深夜,蘇聯,莫斯科,克裏姆林宮,蘇聯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部長會議主席斯大林的橢圓形辦公室裏,坐滿了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這都是經過肅反之後,新提拔上來的新鮮血液,對斯大林的忠心毋庸置疑,且惟命是從,老一輩的政治局委員,已經被斯大林幹掉得差不多了,隻有一個伏羅希波夫,是老麵孔,還是斯大林的死黨。
連夜召開的蘇共政治局會議,主題隻有一個,遠東特別軍在外蒙古的呼吉爾特山區全軍覆沒,中國軍隊已經占領了賽音山達,通往烏蘭巴托的大門,已經打開,蘇聯要采取什麽樣的對策?一句話,中國人打進外蒙古了。
斯大林臉色陰沉,不停的用黃花雕梨木煙鬥,大吸特吸莫比克煙草,騰起的一團團煙霧,把這位蘇聯當家人的臉孔,籠罩在陰晴不定的煙霧中,斯大林的心情並不平靜,他絕不會想到,積貧積弱的中國,會在與日本人苦戰的時候,對外蒙古用兵,而且還發生得那麽突然。
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唐秋離的中國人幹的,這個人,才剛剛走進自己的視線,就來個超乎尋常的亮相,給了紅色蘇維埃一記響亮的耳光,他的底氣和信心來自哪裏?背後是否有其他勢力在暗中支持他?英美亦或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