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提前領略到了角鬥士表演,秦溪中途變卦改去梵蒂岡,陳玨對他百般縱容,說去哪裏就去哪裏,陳玨的助理擔憂地看著自己老板畫風變得越來越與以前大不相同,心裏還隱隱有些擔憂。

秦溪對梵蒂岡的印象很深,還是來自於曾經的語文課本,似乎有講到這麽一個地方。等他真正來到這個袖珍國家,他才發現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宗教氣息十分濃厚的地方,這邊有許許多多的神職人員,其中的聖彼得大教堂十分有名。秦溪也都帶著好奇一一去參觀了,今天也還是有導遊很稱職地做著講解。

有的時候秦溪還能看見不少來來往往的男女,在聖彼得廣場上拍照,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夫妻就是情侶。

秦溪頓時覺得有點怪異,他和陳玨來這邊是不是也很像……來度蜜月的?

“Help!help!”屬於年輕女孩兒的高音近乎尖利地響起。

不少情侶和夫妻都朝女孩兒投去了不滿的目光,她的聲音打擾到了大部分人的心情。

而秦溪也被這道聲音打斷了腦子裏奇葩的思維。他和陳玨對視了一眼,還是快步走了過去。隻見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五十來歲的米國男子躺倒在地上,胸前還插著一把刀,而他的身旁蹲著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兒,滿臉驚慌。

秦溪隻看了一眼,就頓時覺得著一定是老天又準備讓自己做好事了。雖然他並不太喜歡米國人,但是麵對一條生命,任何人都會伸出援手。這個時候其他人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在他們的身後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

陳玨對於這種突發事件的處理經驗比秦溪要多得多,他讓助理上前檢查米國男子的傷勢,而秦溪則是走到了女孩兒的身邊,用簡單的英語和她交流,至少能夠安撫一下對方。同時陳玨也報了警。

報了警之後很快就有幾個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過來,秦溪和陳玨自然是主動退避,交給警察就算好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女孩兒看著那幾個警察突然尖叫了一聲,陳玨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突然厲喝一聲,叫的是助理的名字,但是同時卻從人群裏躥出了多個彪形大漢來,膚色各異,看上去都是肌肉虯結,都是十足十的練家子。

這些人都是常年跟在陳玨身後的保鏢,他們都對危機十分的敏感,所以直接衝上去將那幾個警察撲倒在地,廣場上的人們惶惶然地後退,當然還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恨不得再往前湊一些。

那幾個警察還沒來得及拔槍就被卸了胳膊腿兒,手槍也被收繳了,順便那幾個彪形大漢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繩子,相當“心靈手巧”地給那幾個警察打了個蝴蝶結。幾個警察嘴裏罵著什麽,秦溪聽不懂,但絕對不是意大利語。而那個女孩兒也才慢慢止住了尖叫,然後無助地抱著米國男人,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所以這幾個人是冒充的警察?秦溪腦子裏回味過來了。還真虧陳玨和他的保鏢經驗豐富,二話不說就將人拿下了。

剛才那一瞬間,說多麽危急倒也談不上,因為本身事情跟他們無關,不過陳玨的保鏢的確是有點兒力挽狂瀾的意思。

隨後陳玨用英語問那個女孩兒的身份,女孩兒抽抽噎噎地交代了,陳玨挑了挑眉,直接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人帶走,我們離開這裏。”

秦溪也沒出聲質疑陳玨的決定,這個時候陳玨的處事方法肯定是有依據

的,他屁事不懂,也就不去幫倒忙了。

陳玨帶來的人手非常的充足,要將米國男人抬走實在不是什麽難事,也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梵蒂岡,而那些被驚擾到的情侶和夫婦以及那些教徒,都還有點懵,沒想到事情變化來得這麽快。

等坐上飛機之後,陳玨的私人醫生開始給那個米國男人處理傷勢,所幸沒有傷到什麽致命的地方,秦溪猜測這也許就是那些人假扮成警察又跑回來的的原因——因為他們還想再給他添點傷勢送他下黃泉。

秦溪終於找到機會問陳玨:“他們是誰?”

“那個男人叫奧維德,女孩兒叫莎拉,那是一對祖孫。莎拉說,他們遭遇追殺一路跑到了梵蒂岡來,以為那些人會忌憚這裏是宗教集會地,誰知道他們到了這裏反倒更是痛下殺手。”

“哦。”秦溪頓時沒了多大興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較好。反正奧維德、莎拉這兩個名字聽上去都相當的普通,也沒什麽值得他去關注的。

秦溪懶懶地打了個嗬欠,覺得有些困倦,然後就靠在陳玨的肩膀上休息了起來,等醒來之後,莎拉就坐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手裏拿著熱牛奶慢慢喝著,還對秦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米國女孩兒都相當早熟,她們的麵孔早早地就變得成熟而富有韻味了,所以這一笑還是相當漂亮的。

不過陳玨的臉色嘛可就不太好看了。

正確來說施以援手的人是陳玨,但是莎拉的眼中卻好像隻看得見秦溪,這是春心萌動的意思?陳玨心頭越發不爽了。並且他認為這個女孩兒不僅忘恩負義還眼瞎,這都看不出來他和秦溪是一對嗎?

陳玨獨自生著悶氣,秦溪可不知道。在秦溪的觀點裏,未成年的女孩兒都還隻是小孩子,是可以當妹妹看待的,所以他對莎拉的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過了一會兒,醫生從另外一個艙穿過來,“得快點找一個城市降落,還是將他送到無菌病房好一點,這樣的傷口太容易感染了。”

陳玨指了指莎拉,“說給她聽。”

醫生馬上轉述給莎拉聽,莎拉很快就苦著臉看向秦溪,希望能夠得到秦溪的幫助,但是陳玨殘酷無情地拒絕了莎拉的請求,直接派了個保鏢跟著莎拉,完全可以將她和她的祖父送到醫院去了。

做了決定之後,他們很快在一個城市降落,陳玨迅速打發走了莎拉和她的祖父。

“既然來到這裏了,不如在這個地方逛逛?”秦溪好奇地打量四周,反正在異國他鄉,每一處地方對於他來說都充滿了風情,那是與華夏的風格迥然不同的感受。

陳玨欣然同意。秦溪的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

他們還真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逛了起來,不過陳玨身後帶著那麽大一幫人,就算去無人野島,說不定也可以任性地玩吧。

這個城市比較小,秦溪逛了沒多久就累了,他們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後就奔赴下一個地方了。而不久之後回來報道的那個保鏢,恭敬地遞了一張名片到秦溪的麵前,“秦少,這是對方要求轉交給您的。”

秦溪笑了笑,接過名片,“不是給陳玨的嗎?”

陳玨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從背後摟住了秦溪,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嗯?叫我陳玨?越來越不客氣了。”

如果是以往秦溪或許會愣住

,或許會覺得有點窘,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間就變得無比的淡定了,然後還看似不經意地叫了一聲,“文信。”他的聲音很輕,會給人一種很溫柔的錯覺。陳玨什麽時候在秦溪嘴裏聽到過這樣溫柔的聲音啊,他頓時將秦溪摟得更緊了,眼裏微微露出迷醉的色彩。

“嗯,我喜歡你這樣叫我。”陳玨低聲說,帶著一股極富魅力的磁性。

秦溪忽然間覺得似乎……似乎和陳玨嚐試一下真的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難道他真的要因為夏青梨和紀煜煊那兩個渣男賤女,就阻斷自己追求幸福的本能嗎?也許……也許再試一次,不一定會有那麽糟糕?

陳玨見他出神,抬手碰了碰秦溪的眼睫,他的眼睫很長,撲扇撲扇的,有的時候上了妝會給人一種魅惑迷人的感覺。秦溪不自覺地閉上了眼,而陳玨趁虛而入,將他轉過來緊緊扣住腰,然後就來了個熱吻。剛剛敲了門走到門邊的助理一臉尷尬地看著兩人如此親密的動作。

秦溪本來想掙開這個懷抱的,但是他才剛剛決定要改變自己之前堅持的主意,所以這個時候他應該嚐試更配合一點,更投入一點……

於是他在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慢慢地放鬆了肢體了,讓自己盡量地和陳玨更緊貼一些,吻也變得纏綿起來了。陳玨察覺到了他的主動,頓時心下一喜,加重了這個吻,仿佛攜挾著暴風雨而來,秦溪有種錯覺,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那是一種接近死亡的快感……

助理尷尬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上了門,同時還琢磨著,嗯,要不要在給酒店房間加一天呢?

陳玨當然能分得清場合,秦溪還想去其它的地方玩兒,所以他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耽擱行程。他和秦溪微微分開,兩人都有些輕微的喘息,但是這一刻喘息聲都變得格外的性感了。陳玨有些著迷地看著秦溪的臉龐,抬手撫了撫,動作輕柔,然後笑了笑,“走吧,出發去下一站。”

秦溪原本以為陳玨會問自己什麽呢,誰知道陳玨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嗯”了一聲,壓下了臉上的疑惑之色。看吧,真的是要抖M了,陳玨這次不刨根問底,他竟然還覺得不爽快了,這特麽什麽習慣啊?!

與此同時,秦溪與神秘友人同遊意大利的消息也在網上傳開了。

這個神秘友人是誰呢?如果是一般朋友應該會公開了吧。媒體們,粉絲們在微博上瘋狂地追問,都沒能得到秦溪一個回答,其實秦溪隻是忙得沒空上微博而已,但是卻被他們理解為……一定是在心虛!那就說明這位神秘友人的身份說不定就是秦溪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

那麽這個時候陳玨在這裏呢?大家都有點激動,隻要知道陳玨在哪裏,不就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起出遊了嗎?如果是一起出遊,那還用說嗎?一個高高在上的老板,一個剛入圈的新人,他們能這樣親密地一起出行,那肯定是有一腿啦!覺得自己相當聰明的記者們費盡心思找渠道,試圖去探知陳玨的下落。

但是陳玨是什麽人?陳家的掌權人,他的身上關係著太多太多的東西,所以別說是一群記者,一群陌生人了,就算是陳玨的直係親屬都不敢打探他的下落,當然也打探不到。而陳玨哪怕不在家,也沒誰敢去觸碰這位的權威。

而秦溪在國內娛樂圈風雲大作的時候,他剛剛結束了水城威尼斯之遊,然後他和陳玨一起走向了最後一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