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裂痕
今天對於埋頭於修煉的鬼族來說，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天。因為他們鬼族的族長醒了，不僅醒了，實力還增加了一大截。
鬼族其實與夢魘一族有一點很像，那就是他們的聖獸擁有者的實力增強，那麽他們所屬的族的其他人，實力也會跟著增強。
莫長清一開始也詫異了一番，因為他去看鬼魂的時候，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鬼族侍衛，就這麽在他眼前突然晉級。後來看的多了，便隻能感慨鬼族的特異體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當年的鬼族居然損失那樣慘重，就不得不深思了。雖然是有不少人覬覦鬼族的晶石，但是鬼族也不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由此看來，當時的清心教實力就已經很不錯了，不知道經過這麽些年，他們的實力又成長到什麽地步。而且還不是隻是個人實力增長，是全族實力增長。
“你說的，我有想過。”莫長清將猜測告訴鬼魂的時候，鬼魂點點頭說道。“有可能那清心教的教主與我的能力一樣，可以使全族實力增強。這樣的話，一旦哪個教主出現，就全力擊殺，免除後患。”
“清心教的教主按理說應該不會這麽早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除非……”莫長清別有深意的說道。
“除非，需要救出夢魘。”鬼魂奇怪道，“這樣的話，那就必須除掉我們幾大氏族，才能將夢魘放出。”
“說是說六大氏族共同鎮壓夢魘，但是我們無法確定是如何鎮壓的。如果單單隻是鎮壓在一個地方，由六大氏族看管，那他們或許就可以繞過必須滅殺幾大氏族這個坎。”莫長清猜測道。
“可是既然需要嫡係，那也就是說有可能隻要嫡係的血脈就可以打開關押夢魘的地方。”鬼魂皺著眉，好一會兒才說道：“那為什麽，第一次的那個家族，那個第一次被南宮家毀了的家族，為什麽會被毀的屍骨無存？”
“難不成？”莫長清與鬼魂對視一眼，心裏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那個家族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氏族還存在著，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宮家。
“怪不得會找上南宮家這樣的末流家族。”鬼魂諷刺道。
“這南宮家族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一定會幫我們。”莫長清嗤笑道。
“信不信還是一回事呢。”鬼魂搖搖頭，“這個南宮家暫且放在一邊，就算是六大氏族之一，如果擋了我的路，那麽我也會毫不猶豫將其滅殺。”
“目前等於清心教已經有了兩大氏族的直係血脈，剩下的就是我們四個了。”莫長清說道。“這邊莫遷也已經加快速度準備，月司和陰幻月那邊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鬼魂心頭有些不安，卻也想不出這不安來自哪裏。
“我們現在的實力，不論是對上南宮家還是修真院裏麵那些清心教的人，勝算都是有的。但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損失也會不少，在那個神秘的教主沒出現之前，這個方法太莽撞了。可是現在目前唯一可以遏製他們的辦法也隻有這個……”鬼魂蹙眉，半天不語。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一旦有了一絲裂痕，那麽裂痕就會越來越大，終到無法彌補的地步，關係也會轟然崩塌。”莫長清別有深意的說道。
“你是說，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達到目的？”鬼魂笑道，眼睛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到辦法了？”莫長清笑著說道。
“自然，安插在南宮家的棋子終於有了作用了。”鬼魂笑笑，整個身體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透露一二？”莫長清笑著問道。
“靜候佳音吧。”鬼魂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開始變得冷了起來。南宮家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太過貪心……
……
“小，小姐。”一個身穿粉色裙裝的女子有些驚慌的叫道。
“朱砂？什麽事情這麽慌張？”南宮小沐奇怪道，朱砂不同於一般的婢女，可以說是她照顧著自己長大的，盡管天賦不錯，卻堅持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更是多次救自己於危險之中，平常還會教導到自己修煉，可以說是比哥哥還要親的人。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讓一向沉穩的朱砂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這，唉。小姐，我就隻說了吧。姑爺他，姑爺……”
“董成，他怎麽了？出事了？”南宮小沐的語氣不是那種不在乎的語氣，但也不是相當急切。就像是在詢問一個認識的熟人。畢竟隻是為了利益，沒必要將心也搭進去。
“姑爺他昨晚喝醉，將內院裏麵將他看管的趙家小姐趙玄舞給，給……”朱砂焦急地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南宮小沐有些奇怪道，畢竟內院的消息不可能傳到這裏。
“我。”說到這裏，朱砂的臉微微有些紅，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的羞紅。“我和姑爺手下的一個人已經，已經……哎呀，小姐。”
“原來如此，你細細跟我說說董成到底是怎麽回事？”南宮小沐蹙眉道。
“今日輪到他回來傳遞消息，喝醉了跟我說的。說是趙玄舞現在是董成的新寵，本來趙玄舞被那個之後，是要尋死的，但不知道為何後來突然想通了，現在被姑爺當成寶呢。據說有個叫什麽玄木的還為此大鬧了一場，差點被殺了……”朱砂望著南宮小沐擔憂的說道：“小姐你可怎麽辦呢？”
本身說道趙玄舞，南宮小沐就信了三分。那個趙玄舞曾經愛花玄清愛的死去活來，後來見人家落寞，便直接了當的離開，一點也不留戀。趙玄舞愛的從來都是權勢，所以勾引董成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木玄木為此大鬧一場，更是讓南宮小沐信了七八分。
木玄木這個人一門心思在趙玄舞身上，為此打鬧，看來是真的。南宮小沐現在擔心的不是董成心所屬，而是擔心這個趙家借此和南宮家平起平坐。
朱砂見南宮小沐久久不語，便開口道：“小姐？你？”
“朱砂，你先下去。”南宮小沐說道。
“是。”朱砂恭敬答道，轉身離開，將門關上之後，低著頭的朱砂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趙玄舞確實是和董成發生了關係，木玄木也確實大鬧了一場。這兩件事，確實發生了……再怎麽查，也不過是確認事實而已。
南宮小沐盡管信了些，但是為了確保真實性還是去找了南宮柒。
恰巧此時南宮柒正在與南宮新在書房與幾位長老商討事宜，南宮小沐敲敲門就直接進去了。畢竟現在的南宮小沐身份不同，是他們和清心教唯一的關係紐帶。南宮小沐也是識大體的安靜坐在一邊，沒有任何插話，讓幾位南宮家族的長老不禁點點頭。
“最近趙家有些奇怪。”南宮柒突然開口道。
聽到趙家兩個字，南宮小沐一改端莊的姿態，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趙家？”南宮新奇怪的問道：“趙家怎麽了？”
“最近行事很是古怪，而且竟然和我們南宮家的人在坊市發生衝突。事後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警告我們南宮家，還說我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南宮柒嘲笑道。
“什麽！趙家真是這麽說的。”出乎意料的，南宮新和幾位長老都沒有說話，而南宮小沐則直接站起身，一雙美目此時惡狠狠的盯著南宮柒又問了一遍：“趙家真是這麽說的？”
“是。”南宮柒盡管奇怪，但是還是如實回答道。
“小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南宮新心裏有些不安的問道。
“父親，我們南宮家可能危險了。”南宮小沐深吸一口氣，將剛剛朱砂告訴她的話，轉述給眾人聽。
“即是朱砂說的，那麽應該不會錯。”南宮柒皺眉道。
“好一個董成，我們南宮家為了他做了那麽多的事，他竟然敢如此！”脾氣暴躁的二長老直接破口大罵道。
“現在不是討伐董成為何這樣的時候。”南宮小沐冷靜的說道，“目前我們南宮家全是因為董成，才可以如此。一旦關係破裂，那麽我們前段時間打壓的幾大家族說不定就會反撲，我們南宮家危矣。”
“小沐的意思是我們忍下去？”南宮新問道。
“隻是暫時忍下去，到時候，這個董成必定會被我們第一個除掉。”南宮柒冷冷的說道。
“是啊。隻要忍得了一時，還怕以後沒機會嗎！”南宮小沐低著頭說道，眼睛裏的陰狠沒有讓任何人看到，好一個趙玄舞，我真是小看你了。都快死了，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
“那家族的意思是，我們放任趙家不管？”大長老詢問道，但是皺著的眉很顯然的在說著，難道就要任由趙家騎到南宮家的頭上？
“不，要管。先看看董成是什麽態度。”南宮小沐說道，“一切就當我們毫不知情，看看如果我們真動了趙家，他會不會有反應。”
“恩，我吩咐下去，會掌握好尺度的。”南宮柒說道，“隻是如果董成真的……”
“那麽我們也就要早作打算了，再說了，董成不是還有個弟弟嗎？那個人可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事事為董成著想。”南宮小沐說道，有些人，尤其是男人，女人的眼光一樣都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