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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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如同精心雕琢的臉每一寸線條都達到最完美,劍眉飛揚,寒眸中的墨色深不見底,僅僅是這雙眼睛就足夠的迷人,因為神秘總是容易引發人們探究的欲·望。最新章節來自??~www?)wenXuelou?[com]

“怎麽,很驚訝?”清冽的嗓音中染上了些許的上揚的語調,就好似帶著幾絲飄揚的笑意,竟讓人生出了三分溫柔的錯覺。

葉惜不語,他的確很驚訝,但細細琢磨卻又發現其實不該驚訝的,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的了解不到一二分,會出現在哪裏他根本無從推測。隻是,今日他才知道原來此暗非暗而是安,暗王,安王,一音之差罷了。

安宸對葉惜的沉默不以為意,在床前的軟皮沙發上麵坐下,雙腿交疊,隨意的依靠在沙發背上的動作慵懶但無法讓人覺得無害,這男人的氣勢總是太具有侵略性了。

“安溪,玩了三年,是時候回來了。”

沒有花費力氣去爭辯那個玩字,葉惜依舊沉默不語。最新章節來自??~www)?wenxuelou?[coM]在再遇這人前他知道他言語上不是這人的對手,而現在他知道,就連身手方麵他也是遠遠不及。原以為德天眷顧讓他得到了異能可以把那些受過的都還回去,但此時此刻,這些原以為都瞬間土崩瓦解了,所以,此刻的葉惜心情很糟糕也很無力。一直都很肯定的事情突然被全部否定了,這讓葉惜隱隱的在心間蔓延出一種對前路的彷徨。

見葉惜一聲不吭,安宸帶著幾分惡劣的趣味挑眉,“聽說你交了新朋友,爸爸很高興,不介紹介紹嗎?”

目光冷冽,直直的射向安宸,葉惜開口說出了再遇安宸後的第二句話,比目光更冷,“你年紀不小了,不要學小孩子明知故問那幼稚的一套,太低級了!”

眼中的驚色一閃而過,安宸不怒反笑,流瀉出口的笑聲越來越響,歡暢的就好似聽見了世紀末最好笑的笑話。“安溪,你變得更有趣了。”

葉惜回眸,和安宸相似的眼中流轉出足夠的冷淡,“安宸,你變得更讓人厭惡了。”

以前不知曉,可現在知曉這人就是傳說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王時他就明了了這人的打算。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抓住他可偏偏用最低劣而粗糙的手段借由姚卓的背叛來達到目的,這一切隻是為了徹底斬斷他與他人的聯係增加他再次出逃的難度,或許還有一些想看他被背叛時的反應的目的在內。最新章節來自??~wWw)?wenxuelOu?[com]

這比他記憶中的安宸更加惡劣的讓人厭惡,前者是直接斷命來個幹脆,而後者,卻是貓逗老鼠喜歡把老鼠逼至角落嬉戲到心滿意足才張嘴。他喜歡看貓逗老鼠,但他不喜歡當那隻老鼠。

“是嗎?”依舊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安宸的聲音低低緩緩的有一種很特殊的音質在裏麵,很有磁性,但聽在葉惜的耳朵裏就異常刺耳了。

葉惜對安宸的厭惡已經深入骨子裏,從頭發到腳跟就沒有一樣是看著順眼的。但不幸的是,他們是父子,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容貌愈發的有了和安宸相似之處,所以這三年他養成了不喜歡照鏡子的習慣。

“安溪,你想做葉惜,對嗎?”葉惜?連安姓都舍棄了嗎?安宸換了個姿勢靠坐著,眼中沒有透露任何的思緒,“可以,這一年我會經常呆在這裏,隻要你能夠在這一年內成功逃離我那麽你可以當一輩子的葉惜,但若是逃不掉,那麽你注定隻能是安溪。同意嗎?”

一年?眸光閃爍了一下,葉惜抬起下巴張揚出他的驕傲,低啞的聲音串聯而成的話語擲地有聲,“我一定會成功!”

安宸勾唇,雙眸蔓延開的驕傲比之葉惜更勝,“拭目以待。”

想逃就必須把身體養到最好的狀態,暫時被迫改回安溪之名的葉惜對安宸給他的待遇全數接受。城內的隸屬於安宸直係屬下的人對他的恭敬有加、皆是上品的吃穿住行、最好的藏書館、最佳的訓練場……他是來者不拒,唯有一點,隻要那個地方那個時間有安宸出現,安溪就從不涉足,安宸倒也沒有故意去找安溪。

就這樣,除了在用餐時被硬性規定必須和安宸一起之外,安溪幾乎都不會見著安宸,直到一個月後的某天,有人過來說安宸找他。

在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不要做無謂的意氣之爭。這是安溪三年在最外城學會的生存方式,安宸比他強,他就必須能退則退,在他能夠和安宸勢均力敵之前他就必須事事都謀而後動。

跟著人去了大廳,那裏又大又空,除了在最上邊有把雕工精致頗有古代帝王禦座氣勢的椅子之外就剩下位列兩邊的人了。所以,第一眼,安溪就看見有個人被綁縛著跪在地上的人,在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後,安溪略微感到詫異,竟是熊小錦。

掠過了狼狽倒地的熊小錦,安溪直視斜靠著手肘支撐在扶手上的男人,“有事?”

安溪的聲音讓熊小錦驚喜轉身,在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發現這一個月來安溪並沒有短缺了哪個部位,熊小錦直接當場就喜極而泣了,那一聲葉惜,叫的安溪差點以為熊小錦這三年來追的是他而不是姚卓。

“她說是來救你的。”安宸從椅子上站起,緩緩踱著步子,一步步下了階梯。在熊小錦驚訝的目光中來到安溪身邊,伸手撫摸上安溪的臉,在安溪退開之前動作看似隨意而親密的攔住了安溪的肩,語調低柔,如軟語呢喃,“溪,你告訴她,你需要人來救嗎?”

一個月都相安無事的安溪第一次被安宸如此捉弄,再怎麽沉靜也被氣的臉色有些泛紅,盯著安宸的目光尖銳的都快下刀子了,想掙紮卻發現竟無力動彈,這樣的差距讓安溪更是惱怒,咬著牙說出的話帶著沉沉怒火,“放手!”

身體靠的愈發近了,安宸似安撫著鬧別扭的小孩一樣捋了捋毛,“溪,乖,別鬧,有外人看著呢!”

咬了咬牙,見安宸似乎因為他的抗拒越發來勁了,安溪沉澱了下心情後才重新開口,隻是語氣依舊好不到哪裏去,冷冰冰的比鐵塊還要硬上幾分,“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有毛病找醫生,離我遠點!”

安宸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些無聊,而眼前最好玩的莫過於這個離家三年就大變樣的兒子了,不玩他玩誰?尤其他發現,把一個平日裏喜歡麵無表情的人惹到失態,而這個人還是安溪時,特別有成就感。——其實說白了就是安宸的惡趣味而安溪則是這惡趣味下的犧牲品。

幫著安溪把額前遮住了眼睛的幾絲碎發理了理,發現手感很好的多摸了幾下,“溪,別因為生氣就否認我們的關係,那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這廂父子對壘,那廂熊小錦則是滿臉=口=的看著安宸和安溪的互動而呆木掉了。從她這個角度看去,看到的就是安王溫柔親密的抱著安溪各種安撫討好,而對誰都冷冰冰不喜肢體接觸的葉惜雖然語氣不好但卻沒有拒絕安王的靠近,再加上那些對話,一陣腦補,浮想聯翩的熊小錦深深的震、精、了,失聲的尖叫破口而出。

“葉惜,難道你被安王強上了?!!”

站著還是中槍的安溪木木望她:“……”

而安宸,在短暫的怔愣之後肆意暢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