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麻局

除了尚德全其餘九人第二天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柳巷終於也緩過乏來了,因為最後的決賽在七月二號舉行,還有整整五天的時間,所以吃完中午飯後小賈就吵吵要打麻將,好好放鬆放鬆。

“你有錢那就打麻將?”楊悅一不屑地問。

隻有小賈是臨時工,掙的最少,但她不知道盛陽海選柳巷就給了小賈一萬獎金,否則小賈也不敢張羅。

“切,瞧不起人是不是,我沒你大主持人掙得多但打麻將的錢還是有的。”說著小賈掏出五六千塊錢拍在了桌子上。

楊悅一一見樂了,說:“行,今天把你這錢贏幹,看你還嘚瑟!”

“有能耐你就贏,怕你呀?”小賈也是紅臉漢子,被激了起來。

“那你張羅人,算我一個。”楊悅一一點不怯場,說道。

“行,你我這是兩了,柳哥,算你一個唄?”小賈轉頭對柳巷笑道。

“不玩,一會還睡覺。”柳巷說。

“誒呀,睡什麽,不是才醒嗎。”小賈說道。

“柳大公子是怕輸吧,省點錢還得給我們發獎金呢,是不是柳大編導?”楊悅一揶揄道。

“不上你那當,愛說什麽說什麽,就是不玩。”柳巷說。

“那我的衣服就沒著落了,小賈這點錢也不夠呀。”楊悅一看著桌上小賈的錢說道。

聽楊悅一又把這茬提起來了柳巷“啪”的把桌子一拍,說:“行,你把我贏了我認,愛買什麽買什麽,但別沒贏著再把身上的衣服輸了沒穿的。”

楊悅一一聽也來勁了,“啪”的也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道:“我把衣服輸了我就光著!”

這倆人強上了,小賈卻樂了,說道:“三了,還誰來,老尚?”

“我可不來,我要是光著回頭你嬸能扒了我的皮。”老尚笑道。

一看尚德全不行,小賈又問小於:“於哥,你怎麽樣?”

“你們打多大的?”小於問,他有心思,可心裏沒底。

“柳哥,打多大的?”小賈也沒底,問柳巷。

“問你楊姐,聽她的。”柳巷說。

沒等小賈問,楊悅一說:“二十五伸直,最大八百的。”

這是一個麻將術語,意思是用二十五起底但輸一把最少五十,最多八百,這麽大的麻將輸贏上萬正常。

小於一聽一吐舌頭,說道:“那我可玩不起,太大了。”

小賈一看小於不行又看起別人來,其實他心裏也膽突突的,後悔張羅了,盼望黃局才好。

其餘人也嫌大,再說兜裏也沒這麽多錢,小賈看哪個哪個搖頭,於是小賈順水推舟說道:“玩不成了,三缺一。”

“你還沒問我呢。”李貝接過話茬說道。

“屁大點歲數玩什麽!”小賈說,其實他才比李貝大一歲。

“你才屁大點呢,想不想玩吧?”李貝也不讓份,問道。

小賈看著柳巷,柳巷笑道:“那就走吧,人家也成年了,不算引誘未成年人賭博吧?”

“別逞口舌之利,牌上見真章!”李貝說道。

酒店有專門的棋牌房,按小時收費,一小時十元,單間的是十五,楊悅一說去單間,不差那五塊錢。

單間裏還供應瓜子和水果,不過好茶另算,李貝想要**茶,說排毒養顏,柳巷卻不愛喝,說要大紅袍,最後倆人達成協議,**茶和生普洱泡一起喝,既養顏又養生。

“真的呀,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楊悅一問。

“她就是不讓我抽煙才這麽說的,這你也信?”柳巷說。

小賈不抽煙,柳巷抽,楊悅一不管但李貝說不行,讓他喝茶,倆人這才互退一步達成協議的。

先定座位,結果小賈起東,楊悅一南,李貝西,柳巷北,楊悅一說柳巷肯定輸,“北”就是“背”,柳巷說我就愛坐北,北方屬水,水財水財的,正好滅你的南方火。

“那我不是肯定贏了,西方屬金,我就坐金山上了。”李貝笑道。

說說笑笑開始打,一個四圈下來楊悅一輸了五千多,柳巷也沒贏,都讓小賈贏了。

調完風又開始打,打著打著楊悅一發現問題了,說道:“我說剛才怎麽輸了,李貝看著我,小賈就差。”她確實贏回來不少。

“你不也看著我麽。”李貝說,這回是她在輸。

小賈也沒胡幾把,腦門開始冒汗,柳巷就當消磨時間了但牌卻越來越順,一連做了五莊,楊悅一贏回來的那點又輸回去了。

心情好牌更好,三圈剛過柳巷又做了幾莊,這時候小賈也不贏了,楊悅一和李貝都輸了不少。

柳巷又開始坐莊,突然他覺得小腿被人蹭著,因為休息所以他穿了個大褲頭,這種感覺有點熟悉,抬頭瞄了一眼,看楊悅一對他媚笑,知道又是她幹的。

楊悅一雖然沒穿睡裙但裙子也不長,柳巷又想起那晚的情景來,忍了幾次沒忍住,故意把牌弄掉後彎腰去撿,這回是白天,他看得更清楚,和上次一點不差,楊悅一還配合著把雙腿分開,裏麵一覽無遺,還是什麽都沒穿。

但這次不能蹲著看了,柳巷很不舍得地直起腰來,但卻開始走神,等這個四圈打完再沒胡,輸回去不少。

一個八圈打完按慣例是要休息一會的,上趟廁所再伸伸腰,活動活動,李貝可能是茶水喝多的原因第一個去衛生間,隨後小賈也去了,屋子裏隻剩下柳巷和楊悅一,倆人還沒起身,都在那坐著,楊悅一看小賈出去後俯過身子小聲問柳巷:“好看麽?”

柳巷咽了一口吐沫,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楊悅一是他看到的第一個女人,還是個奇葩,又一想你她媽的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麽,於是邪笑著問:“你那怎麽沒毛?”

“方便進來呀,好找。”楊悅一臉不紅不白地說。

柳巷知道是她媽的扯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呀,沒見過豬跑還不知道豬長什麽樣呀,“切”了一聲柳巷說:“你老勾引我幹什麽?”

“讓你給買衣服唄。”楊悅一嬌笑道。

“就這個?”柳巷難以相信,這和做那個沒什麽區別了。

“那你還能娶我呀?”楊悅一白了柳巷一眼。

那條縫雖窄但絕不是沒人進過,這個柳巷相信,說道:“你不是有對象麽?”

“我就是沒對象你還有未婚妻呢,咱就別嬌性了,你給不給買吧?”

“買了你就給我?”柳巷還是有點忽悠悠的。

“你下午買我晚上就給你留門。”

“那我要是不買呢?”

“饞死你,我就勾引你還不讓你碰,那兒可香呢,都說就沒見過我這樣的女人。”說完楊悅一發現說漏嘴了,解釋道:“我說的是我對象。”

柳巷覺得口幹舌燥,似乎他也明白了一點,買不買衣服隻是個形式,楊悅一是想降服他這個人,所以才不惜下大賭注的。

“那我要是愛上你怎麽辦?”柳巷試探著。

“切,別哄姐姐開心了,你能放著花一樣的未婚妻不娶娶我?姐沒那福氣,也不耽誤你幸福,你放心,姐不會纏著你的。”

楊悅一倒是個見過世麵的,柳巷一張嘴她就知道他的真實用意是什麽。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柳巷笑道。

楊悅一見李貝和小賈還沒回來,把腳從桌子底下伸過來直接放在柳巷的胯襠上,蹭了兩下笑道:“那什麽時候給姐買衣服呀,這回兩套不行了,贏了姐那麽多錢,至少三套。”

說來也怪,柳巷現在倒不那麽激動了,楊悅一是背對門的,柳巷看著她壓低嗓音說道:“回來了。”

楊悅一一驚,急忙把腳撤了回來,回頭一看,根本沒人,轉回頭正要罵柳巷一看他已經站起來了,邊往外走邊說:“我也得去趟衛生間,茶水喝多了。”

“那你什麽時候給我買衣服呀?”楊悅一追問道。

“二十年以後。”柳巷一邊走一邊很瀟灑地往後揚了揚手。

李貝正好回來,疑惑地問柳巷:“什麽二十年以後?”

“她問我她什麽時候會老,我說二十年以後。”柳巷笑著走開了。

楊悅一也聽明白了,等老的時候再買,那不就是對自己沒興趣麽,又羞又怒還不敢表現出來,也站起身說道:“我也去趟衛生間,老不老的管他什麽事。”

小賈底薄,這一輸回去心裏又沒底了,蹲在廁所裏不出來,柳巷回來時見隻有李貝在,問:“小賈呢?”

“不知道,沒回來。剛才你和楊悅一說什麽呢?”李貝答完又問。

“沒說什麽呀,討論人什麽時候老的問題。”柳巷敷衍著。

“別騙人了,我可告訴你,她不是什麽好東西。”李貝小聲說道。

“什麽意思?”

“她前兩天都是後半夜回來,有一天還是淩晨回來的,要不她哪來那麽多錢?”

李貝撇著嘴,一臉的不屑,她指的是楊悅一打麻將的錢,柳巷也看到了,她的小包裏有好幾萬,所以柳巷才懷疑她根本不是沒錢買衣服,就是要自己一個態度,或許還和當主持有關。

前兩天忙得腳打後腦掃,柳巷還真沒注意楊悅一晚上是不是在房裏,沒在的話又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可是大事,因為他是帶隊的,這要是出點什麽事哪方麵他都交代不過去,皺了下眉柳巷問李貝:“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無意中看見的。”李貝說。

柳巷不認為她是無意中看見的,恐怕沒幾個人會無意到大半夜蹲在門外看人家回沒回來,屋裏都有衛生間,恰巧碰上都不可能,看來李貝還真是個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