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不知道外麵傳了些什麽,但是,請福公公相信,阿水的死,和我們娘娘沒有關係!”珍珠著急的說道。

楊幼蓮示意她不要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既然皇後娘娘禁了她的足,就說明,皇後已經聽到了什麽,如果要解釋的話,也應該向皇後解釋才對。

珍珠著急,眼淚都掉了下來。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昨天,她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娘娘出去的。

不知道皇後娘娘會怎樣處理這件事情,如果皇後拉偏架,那他們豈不就是倒黴了?

“勞煩福公公過來跑一趟,請轉告皇後娘娘,說我一定會安安靜靜的在宮中等著,我相信娘娘會做出合理的判斷。”

楊幼蓮說完以後,福公公就急忙說道:“多謝娘娘體諒,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沒有什麽客套話,福公公想著快點離開這裏,話剛說完,他就轉過身去。

珍珠心中一陣難過,人們都說,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這還沒查出是什麽原因來呢,他們就急成這個樣子!真是一個十足的奴才!

楊幼蓮緩緩的坐到座位上,一臉凝重。

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設計好的,如果阿水撞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憑著那個力道,自己就算不會流產,也得臥床休息好幾天,但是,丁香卻出麵保護了自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們還真有那份閑心思!

“娘娘,娘娘是冤枉的,為什麽皇後娘娘還要這樣做?”丁香忍不住問道。

楊幼蓮苦笑了一下,說道:“皇後娘娘也沒有說要治我們的罪啊!”

“可是娘娘,皇後娘娘既不問話,也不交代什麽,隻說不讓娘娘出去,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隻怕那些風言風語就更厲害了。”

“早就厲害的不得了了,你沒有看到,福子過來時的眼神都怪怪的嗎?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不用擔心。”

話雖這樣說,哪有不擔心的道理?

“先是她們拚了命的往人身上撞,接著,又平白無故的扯上娘娘,娘娘現在還是雙身子的人呢!這可怎麽辦才好?”碧玉急得團團轉,她恨不得現在就去鳳儀宮,找皇後娘娘說個清楚。

“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什麽也不要做。”

看到楊幼蓮那鄭重的表情,大家都點了點頭。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們先下去吧!”

珍珠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韓雨瑤卻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韓雨瑤這才開口。

“小蓮子,這分明就是他們設計好的,你就這樣坐以待斃嗎?他們針對的,並不是那個阿水,而是你,難道,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

楊幼蓮轉過身來,一字一句的說:“小師姐,宮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與其讓她們日日惦記著,不如直接麵對。”

“可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麽麵對?去找皇上嗎?求皇上放了你!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皇後娘娘較起真來,估計皇上也是沒有辦法的。”

楊幼蓮看了一下門外,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所以,我不能指望皇上,小師姐,隻能麻煩你了。”

韓雨瑤的眼睛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楊幼蓮的意思。

在這群人當中,隻有自己會武功,來去自如,加上自己又是生麵孔,沒有人會注意,想到這裏,韓雨瑤就笑著說道:“你果然是個精靈古怪的,你就放心吧!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剛一來到這裏,遇到了這種倒黴事,真是辛苦小師姐了。”

韓雨瑤心中一陣感動,紅著眼睛對楊幼蓮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想想自己,你能照顧好自己,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剩下的話,韓雨瑤沒有說出來。

現在,事情並不樂觀,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事情不是楊幼蓮幹的話,說不定他會被打入冷宮,到時候,孩子在哪裏出生都是一個問題。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對楊幼蓮說,那隻會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可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真的事情不妙的話,她就算是偷,也得把楊幼蓮偷出去。

楊幼蓮躺在貴妃榻上,心想,反正自己也很少出門,這和以前並沒有什麽區別。

剛要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大公主就闖了進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外麵都鬧翻天了,大家都說,那個小宮女的死和你有關,你怎麽會和知音宮的人有關係?”

楊幼蓮苦笑,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怎麽把歡兒給忘記了?

看到她一臉關心,楊幼蓮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幫奴才!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她走,打她一頓板子,他也不會出來作妖了!”

“你別生氣,先跟我說說,外麵的人都說了什麽?”

大公主撅著嘴看了楊幼蓮一眼,這才緩緩說道:“還能說什麽呀?都是一些不好的,大家都說那個阿水膽子很小,被你嚇唬一通以後,想不開,就跳進湖裏了!”

說完以後,大公主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楊幼蓮。

“他們都是瞎子嗎,就你這小身板,嚇唬誰,誰能怕呀?”

楊幼蓮說道:“為什麽沒有人認為我是冤枉的,我挺著這麽大一個肚子,有心思去陷害別人?”

“我就說呀!你照顧自己還照顧不過來,哪有那麽多心思嘛!這個李才人沒有那麽狠毒吧?用自己身邊的宮女去設個局,就為了除掉你,她圖個什麽呀?”

楊幼蓮沒有說話,她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李才人做的。

李才人現在是皇上心尖上的寶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讓皇上對她喜愛的程度,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有身孕,她應該不會冒那個風險才對。

除非,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胸無城府,又或許,這個李才人嫉妒到誰也不能容忍的地步。

既然事情已經鬧開了,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