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精神好一些以後,皇後娘娘便帶著櫻桃去了皇上的禦書房。
可是,讓人鬱悶的是,自己還沒有在皇上身邊呆多久,小太監就匆匆來報,說有重要的軍情稟報。
皇上抬頭看了看皇後娘娘,一臉無奈。
皇後娘娘也有些失望的說道,“既然皇上有偏差的事情要談,臣妾就先退下了,臣妾晚上再來看望皇上。”
皇上點頭,看到皇後娘娘站起身,他還不忘囑咐一句,“外麵風涼,係好了披風再離開。”
皇後娘娘嫣然一笑,心裏一陣溫暖。
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他的皇後娘娘,即便後宮裏的那些女人用盡手段,她們也沒有辦法做到自己那一把鳳椅上。
人最好還是有自知之明,不然,她們就會摔得很慘,就像當初的楊幼蓮,即便是以後,皇上為她平了反,她還不是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人世了嗎?
一抹冷笑出現在皇後娘娘的臉上,很快又消失。
剛一出門,皇後娘娘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到小順子在不遠處站著,皇後娘娘眉間疑惑就更重了。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
小順子嘴甜,又是皇上身邊信任的人,他這樣巴結自己,也就是看著皇上重視自己!
“起來吧!順公公可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怎麽今天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跑到外麵來了?”
小順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奴才剛才看到皇後人家進去,不想打擾皇後娘娘和皇上,所以就躲到外麵來了。”
皇後娘娘笑了笑,這個小順子果然會說話,能夠在皇上麵前當值,嘴皮子不好使,肯定是不行的。
說白了,這個小順子也就是一個跑腿的,年紀不大,腿腳利索,每當皇上想給哪個妃子賞賜的時候,都是小順子跑來跑去,所以,在後宮嬪妃的眼裏,這個小順子可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小順子辦起事情來也穩重,不像有的人,剛被皇上誇幾句以後就目中無人,他倒是謹慎得很,知道如何克製。
聽到他說,想騰出時間來讓自己和皇上獨處,皇後娘娘心中更加高興。
這一高興起來,就想賣給他一個人情。
“順公公,難得你這麽有心,既然在皇上麵前伺候,可一定得要懂皇上的心思,剛才皇上還同本宮說起,想吃圓子,順公公可記好了?”
皇後娘娘笑意盈盈,小順子聽完以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多謝皇後提點,奴才記住了!”
這個人情賣的,讓皇後娘娘也覺得高興,他經常在皇上麵前轉悠,說不定哪天隨口一句,就能幫上自己說上話。
這人情,就是得還的,今天自己賣給他一個好,說不定哪天,他就能夠幫自己的忙,俗話說,閻王好伺候,小鬼不好惹,也就是這個道理。
正要轉身的時候,皇後娘娘突然愣在了那裏,在小順子跪著的地方,距離大概有兩三尺遠,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轉身看向身後的櫻桃,櫻桃會意,立刻把小順子旁邊的東西撿了起來。
“娘娘,奴婢真是低頭見喜,奴婢撿到了一個荷包呀!”
櫻桃說完以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最近宮裏的事情多,順公公肯定是忙壞了,這荷包就在他的不遠處,他居然都沒有看到!”
小順子一愣,假裝不解的說:“櫻桃姑娘,我小順子就是一個奴才,怎能比的姑娘家眼神兒好使?姑娘讓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
櫻桃並沒有把那個荷包交給小順子,而是遞給了皇後娘娘。
皇宮裏頭,就算是伺候人的奴才,隨身攜帶一個荷包,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皇後娘娘心想,就算是小順子的,這也很正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肯定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還給他便是。
可當皇後娘娘把那個紅包接到手裏的時候,她的心就猛的一沉。
這個荷包可不是普通的荷包,上麵繡著的好像是,相思草。
小順子一臉緊張的望著皇後娘娘,大冷的天氣,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水。
“順公公,瞧把你給嚇的,就算這個荷包是你的本宮,也不會私自扣下,你緊張個什麽勁兒啊?”
話雖然這樣說,可皇後娘娘的手把那個荷包攥得更緊了。
荷包如此精巧,不像是普通宮女繡的,尤其是那上麵的相思草,僅僅幾片葉子,就像刀子一樣插在了皇後娘娘的心上。
怪不得,自己剛才覺得莫名的熟悉呢,原來,這個荷包還是大有來頭的。
感覺到皇後娘娘周圍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小順子尷尬的說道:“皇後娘娘恕罪,剛才,奴才說謊了,這個荷包就是奴才的,這是奴才的一個遠方表妹繡給奴才的,奴才一直貼身帶著,皇後娘娘要是看完了以後,就給了奴才吧,省得髒了皇後娘娘的手。”
如果小順子不這樣滔滔不絕的解釋一大堆,皇後娘娘的疑惑也不會這麽重,眼下,心中更加確定了那個想法。
“本宮可沒有時間聽你訴說這個荷包的來曆,本宮隻是覺得這個相思草很特別,繡工也可以,你不用這麽緊張。”
皇後娘娘越是這樣說,小順子越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果然,皇後娘娘說完以後,又說道:“荷包倒是挺討人喜的,順公公,你不介意本宮拿回去讓櫻桃秀一個吧?”
皇後娘娘臉上的表情還是剛才的神色,隻是目光裏多了幾分冰冷,這個小順子一定是想掩飾什麽,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和自己說這麽多話的,可他怎麽也不想想,言多必失,他的遠房表妹,純粹是在胡扯。
看到這件事情不可改變,小順子隻好說道:“既然娘娘願意看,奴才怎麽能有不給的道理?”
“說的也是啊,本宮隻是借過來看看,又不會把你的荷包弄壞,你說呢?”
“娘娘能夠看上這個荷包,這就是它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娘娘盡管拿走便是。”小順子說到這裏,麵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