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想起給人做媒來了?”
皇上問完,楊修儀就偷偷的嘟了一下嘴。
看皇上臉上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那種穿著紅襖綠褲的媒婆一樣。
“皇上誤會了,臣妾可不想做媒婆,隻是,事情關係到臣妾的良心,所以,臣妾才鬥膽前來求皇上,希望皇上能夠答應。”
“隻要你不亂點鴛鴦譜,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皇上的話剛剛說完,楊修儀便笑言如花,“皇上請放心,臣妾這絕對不是亂點鴛鴦譜!臣妾不會那麽沒有分寸的。”
“那就好,先說說,你打算把哪兩個人撮合成一對兒?”
楊修儀笑著說道:“皇上,就是楊誌堅,先前楊誌堅還沒有來京城以前,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現在,他們兩個人的歲數也不小了,但是,誰也不願意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臣妾就想著,讓皇上賜婚,也沾沾皇上的喜氣兒。”
說完以後,楊修儀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皇上,皇上覺得臣妾這麽做,是不是很合適啊?”
楊修儀不問最後那一句還好,問了最後那一句,皇上倒生起了想捉弄她一番的心思。
皇上故意不說話,楊修儀的心就慢慢的提了起來。
“皇上覺得有些不妥嗎?”
皇上“嗯”了一聲,接著就走到了楊修儀的麵前,“我覺得有些不妥。”
楊修儀怎麽也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麽說,可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本來就是應該走到一起的事情啊!
看到楊修儀一臉疑惑的樣子,皇上覺得好笑,他別過臉去說道:“楊誌堅是我朝的武狀元,那個女子是什麽身份?”
“那個女子叫韓雨瑤,是楊誌堅的小師妹,兩個人在楊誌堅學武的時候,就認識了,現在,韓雨瑤就在狀元府。”
“這麽說來,他們兩個是私定終身了?”
楊修儀一聽就著急了,急忙說,“皇上,這怎麽能叫私定終身呢?兩個人都等著皇上賜婚呢!”
皇上歎了一口氣,一臉為難。
“婚姻大事,自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兩個人,什麽也沒有,就住到了一起,那不是私定終身,那是什麽?”
“他們沒有住到一起啊?皇上,你是不是弄錯了?”
皇上又朝楊修儀走近了一步,眯著眼睛說,“楊修儀,你要不要好好的想一想,剛才,可是你跟我說的,他們住在一起的?”
楊修儀使勁的回想著自己剛才所說過的話,皇上的話問的太突然了,以至於自己說了什麽,現在根本就想不起來。
“算了,你也不用想了,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不行啊!皇上,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如果皇上再考慮,武狀元可能就不行了!”
楊修儀說完以後,後背都驚出了一層冷汗,幸虧自己及時閉上了嘴巴,不然的話,肯定得把玉和長公主給帶出來。
“什麽不行?他們就這麽迫不及待嗎?看你這麽著急的樣子,我在想,他們兩個是不是,所以才這麽著急?”
楊修儀氣的都想跺腳,可一想到這是皇上的禦書房,不能放肆,隻好盡力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皇上,臣妾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實不相瞞,長公主自從知道武狀元以後,就,就頻頻約之,可是,武狀元的脾氣,皇上也是知道的,他和公主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說到這裏,楊修儀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皇上的眉頭微微皺起,還以為,楊修儀隻是單純的為楊誌堅求賜婚,沒有想到把長公主也扯出來了。
嘴角升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皇上慢慢的說道:“長公主,這倒挺有意思的。”
楊修儀望著皇上不說話,心中卻想,什麽叫有意思?你們皇家的人可以為所欲為,小老百姓就隻有任人拿捏的份兒。
說的不好聽一些,民不與官鬥,但凡遇到和官家打交道的事情,老百姓寧願吃一點虧,也不願意和他們糾纏下去。
這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雖然扯得有些遠,可是在楊誌堅和長公主的這件事情上,楊修儀相信,楊誌堅也是這麽想的。
“皇上,臣妾在這裏,替哥哥求一個情,希望皇上能夠張開,進口成全了哥哥和韓雨瑤這一樁婚事,這樣,長公主也能靜下心來。”
“我再考慮一下。”
這一次,楊修儀真的著急了,直接說道:“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就回娘家去!”
皇上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個丫頭在說什麽?回娘家,自從他成為自己的女人以後,就隻有夫家,沒有娘家了。
現在在皇上麵前,他居然賭氣說要回娘家去,好啊,學會要挾人了?
“這,兩天不見,你的本事見長啊!要不要我給你抱一個小包袱?或者是說,給你一頭小毛驢?這樣的話,你回去的速度還快一些?”
楊修儀在那裏氣呼呼的喘氣,完全不理會皇上所說的話。
皇上卻被她的樣子給逗樂了,想著,整個後宮當中,也沒有人敢像她這樣和自己說話,還要回娘家去,太逗了。
越想越覺得好玩,皇上笑出了聲音,楊修儀還在那裏追問:“皇上,到底行不行啊?”
“好。”
當皇上把這個好在說出來的時候,楊修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說道:“皇上可不可以再說一遍,我不是在做夢吧,您這麽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
“怎麽,你想讓我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嗎?”
“沒有,沒有,君無戲言,既然這話已經說出來了,這件事情就定了呀,臣妾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到皇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楊修儀壯著膽子問:“皇上,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那皇上可不可以把好事做到底?在這個月二十三以前,把這樁婚事給賜下去。”
“那麽著急幹什麽?過了年以後再說也不遲,他們兩個人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