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瑤想了想,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皇上給我們兩個人賜婚了,你會不會高興?”
楊誌堅的眼裏先是露出了興奮的光芒,接著,又一臉失落的說,“小師妹,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皇上怎麽會為我們兩個人賜婚?現在的朝廷,有很多事情,皇上都忙不過來,怎麽會想到我們?”
“我就問你願不願意?我也沒有說,皇上一定會做啊!”
“願意,我當然願意了。”
聽到楊誌堅這樣說,韓雨瑤的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不管皇上能不能夠為他們兩個人伺候,有他這一句話,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正在走廊邊上說話,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老爺,韓姑娘,門外有一個叫珍珠的姑娘求見。”
管家的聲音剛落,韓雨瑤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她在哪裏?”
“就在外麵。”
楊誌堅還沒有說,要管家把人請進來,韓雨瑤已經跑了出去。
小蓮子和自己說的話,還在耳朵邊上回響,這個時候,珍珠又來了,真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消息。
成也罷,不成也罷,反正都是這個樣子了,如果老天爺真的注定自己不能嫁給楊誌堅,自己就算是拚盡全力,自己也要試一試。
韓雨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像是要把胸口的鬱悶都一吐而盡。
來到珍珠的麵前,韓雨瑤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珍珠,你怎麽過來了是小蓮子,不對,是楊修儀讓你過來的嗎?”
珍珠溫柔的笑著,輕聲說道:“韓姑娘,修儀娘娘讓奴婢過來告訴姑娘一件事情,說事情已經辦成了。”
韓雨瑤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珍珠,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真的嗎?小蓮子真的把這件事情給辦成了呀?”
看到珍珠點頭,韓雨瑤笑著說道,“果然是皇上的寵妃,說起話來真的這麽管用。”
楊誌堅走過來,望著珍珠說:“珍珠,是不是楊修儀讓你帶過來什麽消息?”
“狀元爺,娘娘說,讓狀元爺好好準備,過兩天會有喜事到來的。”
“喜事,有什麽喜事呢?”
珍珠笑著沒有說話,韓雨瑤卻說:“珍珠想說的喜事就是,你這兩天,不用費盡心思的背唐詩宋詞了!”
楊誌堅聽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小聲的說:“你在說什麽呀?當著珍珠姑娘的麵,你就這樣埋汰我,我的臉上多掛不住啊!”
“好了,消息已經傳給了韓姑娘,奴婢也該離開了。”
“不是吧,你就要走了呀?這還沒有進屋喝一杯茶呢?不行,你一定要進來坐會兒,不然的話,小蓮子會說我摳門的。”
韓雨瑤說完以後,拉著珍珠的手就往裏走,珍珠整了一下衣服,輕聲說:“在來的時候,修儀娘娘已經說了,修儀娘娘果然是韓姑娘肚子裏的蛔蟲,知道韓姑娘在想什麽。”
“昨天晚上,我可是喝了你們好幾杯茶,要是你不在我這兒坐會兒的話,我都沒有臉去見小蓮子了。”
看到兩個姑娘親親熱熱的,楊誌堅也插不進話去,一想到長公主的那個帖子,楊誌堅的心中就又是一陣鬱悶。
真不知道這個長公主是怎麽了,現在,自己最害怕的,就是想起長公主的那一張臉。
趁著別人不注意,珍珠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對著韓雨瑤說,“韓姑娘,娘娘打算讓武狀元和你在年前成親呢,這活套可不少,韓姑娘還是早點準備一下吧。”
“年前,怎麽會這麽快?不行啊,我爹娘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要想把這件事情傳給父親和母親,最快也得需要五六天,從現在開始算,還有八天就過年,這時間怎麽著也來不及。
“娘娘說了,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正月裏,反正大家都高興,圖的就是一個喜慶。”
韓雨瑤隻覺得腦子一團亂,這又是要準備嫁妝,又是要通知父母,就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那也沒有辦法在年前把這件事情辦完。
“韓姑娘,奴婢可是聽說,那些吹吹打打的班子,人家可都是在半年以前就定出去了,要是真的來不及的話,就隻有等到正月裏了。”
聽到這裏,韓雨瑤突然一陣著急,心想,恐怕正月裏,都不見得能夠找得著這些人。
可是,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誰不喜歡弄得風風光光的?
就算是皇上禦賜的婚姻,那也得一步一步來啊!
“我知道了,可是,這些禮節之類的,總得分手啊!實在不行的話,隻能到正月裏了。”
珍珠用帕子拭了一下嘴角,笑著說,“聽到,這件事情辦成了,韓姑娘的心就放下來了吧,這跟昨天晚上的心情可不一樣了!現在姑娘都不著急起來。”
“著急也沒有用啊!這一口吃不下一個胖子去,我倒是想,可也沒有這個能力。”
楊誌堅見她們一個勁的在那裏說話,卻不好意思問什麽,隻好吩咐下人端來了水果和糕點。
“珍珠姑娘,嚐一嚐雨瑤親自做的糕點。”
珍珠按照規矩行了一個禮,又看了看韓雨瑤,說道:“能夠吃到韓姑娘親自做的糕點,狀元爺真是有口福了。”
楊誌堅被說的不好意思,一張臉都紅了起來。
狀元府稍作休息,珍珠便又重新折返回了宮中,楊修儀聽到她匯報這一切以後,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撒潑也好,耍賴也好,皇上總算答應這件事情了,說實話,我可真不想讓武狀元和長公主有什麽聯係。”
楊修儀的話說的是真的,自己在後宮當中,這是逼不得已,如果真的有選擇的話,她也不想讓楊誌堅和皇家的人有什麽聯係。
平平安安的生活,這邊是最大的幸福,自己兩世為人,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歲月靜好。
靜下心來以後,楊修儀又想起了小路子的事情,皇上的心情好好的,怎麽對小路子就這麽苛刻?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突然間就被打死了,想一想心裏都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