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以後,皇後娘娘眼皮一直在跳,這讓她的心中越發的不安。

尤其是聽到櫻桃說,皇上一直把自己關在禦書房裏,誰也不見的時候,皇後娘娘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皇上在禦書房裏,就是批閱奏折,批閱奏折,為什麽誰也不見?

難不成,皇上有不喜歡讓人見到的事情嗎?

整整一個下午,櫻桃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趟,每次回來以後,都是那一句話。

“娘娘,皇上還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

尋常批閱奏折的時候,自己都可以站在他的身邊,這段時間這是怎麽了,居然誰也不見了。

就連自己這個皇後娘娘,也被拒之門外,這樣的事情還實屬罕見。

“娘娘,老奴還是覺得,明玉這件事情,還得及早辦,這楊修儀不經過娘娘同意,就把明玉重辛者庫弄出來,這本身就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陽陽要是不早點做決定的話,怕會延長那麽多。”

嬤嬤的話剛說完,皇後娘娘就轉過身,給了她一個伶俐的眼神。

而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嬤嬤還在那裏倚老賣老。

“娘娘呀!這楊修儀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這分明就是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明玉本來就是鳳儀宮的人,長樂宮摻合什麽呀。”

“夠了!閉上你的嘴巴,本宮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

看到皇後娘娘生氣了,嬤嬤立刻跪在地上,恐慌的說道:“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啊,老奴多嘴,老奴以後再也不敢了!”

皇後娘娘沒有理會她,直接走向內殿,即便躺在**,皇後娘娘也是輾轉反側。

不得不說,剛才嬤嬤的話,讓人聽了有些心煩,可這畢竟是事實,明玉本來是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別說是去新者庫了,她就算死了,也是鳳儀宮的人,楊修儀這麽做,的確讓人覺得不爽。

再說了,雪陽宮裏頭有那麽多宮女被發配到了新者庫,楊修儀為什麽不救她們,偏偏要救明玉呢?

該不會是名譽知道楊修儀什麽事情,又或者,楊修儀的把柄被名譽抓在手裏吧?

如此想著,皇後娘娘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周充媛一直說,是楊修儀害死了她的孩子,所以,才會做出這麽過激的行為,難道這件事情是真的?

皇後娘娘越想越害怕,如果楊修儀真的像自己想的那麽可怕,那這個女人,絕對會威脅到自己。

如此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皇後娘娘這才坐了起來。

“天色已經黑了,皇上總應該用晚膳吧!有沒有人去送晚膳?”

櫻桃不安的望了望皇後娘娘,然後搖了搖頭。

皇上不見任何人,連晚膳也沒有用。

看到櫻桃這樣的表情,皇後娘娘噌一下子就從鳳椅上坐了起來,“胡鬧,皇上是九五之尊,身體如此尊貴,怎麽可以不用晚膳?禦膳房裏的那幫人是怎麽伺候的?”

看到皇後娘娘發火,大家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整個鳳儀宮靜的連掉一根繡花針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出來。

皇後娘娘並沒有特意的梳妝,顯然已經著急至極,看到皇後娘娘這副架勢,眾人就知道,皇後娘娘這是要硬闖禦書房了。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眾人隻能緊緊的跟著,生怕走的慢了,就會被皇後娘娘落下一樣。

不管怎樣,今天,自己必須見到皇上,明玉的事情,必須早點定下來。

身為皇後娘娘,自己向皇上要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如果不是因為皇上答應了楊修儀,自己直接就能做決定!

這麽做,也不過是賣給皇上一個麵子,讓大家覺得臉上都能過得去而已。

剛走到禦書房的門口,皇後娘娘就被外麵的小太監攔下。

“奴才參加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

小太監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後娘娘麵前,可是,皇後娘娘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冷冷的說道:“皇上呢?”

“回皇後娘娘話,皇上正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

皇後娘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她聽了不知三五遍。

眼看著就要走進去,小太監急忙跪著擋到了皇後娘娘跟前,“皇後娘娘不可,皇上有口諭,說今天誰也不見的。”

“放肆,皇上不見其他人,難道連本宮也不見嗎?”

小太監的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帶著哭腔說道:“回皇後娘娘話,皇上說了,今天,不管是誰,誰也不見!”

皇後娘娘心中本來就有火,聽到小太監這樣說,她一腳踹在小太監的腰上。

小太監吃痛,立刻就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規矩!”

皇後娘娘伸出手來,剛想把禦書房的門推開,門突然被打開,皇上出現在了皇後娘娘麵前。

皇後娘娘怎麽也沒有想到,皇上出來的這麽及時,她愣在那裏,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緩過神來以後,皇後娘娘急忙說道:“臣妾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起來吧,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讓皇後娘娘生氣了?”

皇後娘娘瞅了一眼地上的小太監,尷尬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沒有誰,是臣妾剛才沒有注意,看到他擋在了臣妾的麵前,臣妾踹了他一腳!”

“趕擋皇後娘娘路,那就應該要他的命,踹一腳是便宜他了。”

皇後娘娘看了看皇上,此刻,如果自己和這個小太監較真的話,未免會顯得自己太小氣,於是,皇後娘娘說,“皇上,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臣妾已經懲罰他了,就這麽著吧。”

“怎麽,你沒有聽到嗎?皇後娘娘開恩,還不趕緊謝皇後娘娘?”

小太監聽完以後,磕頭像搗蒜一樣說道:“奴才謝皇後娘娘恩典。”

“我早就知道,葉兒是不會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的,葉兒這麽著急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