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飯下來,皇後娘娘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味道,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個味道的來源。
皇上的衣服上,居然有一塊胭脂的印記,如果不是自己彎腰偶爾撞見,估計自己也不會看的這麽清楚。
心中疑惑重重刻嘛,可是,皇後娘娘臉上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撿起帕子來以後,溫柔的說,“臣妾打擾皇上,這麽長時間,也該回去了,皇上也要早點休息。”
皇上點頭,親自把皇後娘娘送到了鳳儀宮。
一路上,皇後娘娘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胭脂的印痕。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皇上的禦書房裏有其他的女人?自己怎麽沒有發現呢?
皇上不讓人去禦書房,顯然已經有很大的問題,現在,衣服上的痕跡表明,自己想的是沒有錯的。
事到如今,皇後娘娘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說的更確切一些,應該是喜憂參半。
不管怎麽說,如果皇上真的有其他的女人,那就證明,皇上對楊修儀已經不感興趣了,可這個後來的女人,被皇上藏得嚴嚴實實,又讓皇後娘娘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危機。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麵對皇上,自己居然什麽都看不懂了,這種感覺讓皇後娘娘抓狂,甚至有些窒息。
皇上剛一走,皇後娘娘就對著身邊的嬤嬤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誰想勾引皇上,就算把禦書房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賤人給我找出來!”
皇後娘娘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氣憤至極,她的雙手握成拳頭,嘴唇也在微微的顫抖。
嬤嬤聽完以後,立刻跪在地上說:“皇後娘娘請放心,奴婢一定把這個人找出來!”
皇後娘娘也知道,後宮裏的新人數不勝數,可讓皇上這麽心動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有些事情,越早發現越好,這就好比那個楊修儀,所有的事情都來得太突然,直到現在,皇後娘娘還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很被動。
可是,就算再後悔,也無事於補,小宮女不僅成了楊修儀,而且,還有了皇上的孩子,現在風光無比。
每每想到這些,皇後娘娘的心口就像壓了一塊石頭,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如果皇上的禦書房裏再出來一個,那自己還有安靜的日子嗎?
去了一趟運輸房,皇後娘娘發現,明玉的事情,已經不再那麽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身後藏著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第二天,皇後娘娘剛想在**躺一會兒,櫻桃走過來,細聲細氣的說道,“娘娘,沈美人就在外麵。”
皇後娘娘一愣,杏目微斜,疑惑的問道:“沈美人,她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
“回娘娘的話,沈美人說,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利索了,過來向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娘娘冷笑一聲,不悅的說道:“好利索了?那可是她自己說的,有沒有好利索,還得看藝術了算。”
櫻桃一聽,立刻就明白了皇後娘娘的意思,急忙說道:“娘娘說的極是,奴婢明白了,這沈美人剛好,皇後娘娘的身體也很虛弱,這萬一,美人把病氣過給了皇後娘娘,那可就麻煩了,奴婢這就回了沈美人去。”
“去吧,說本宮已經休息了,讓她過段時間再來。”
本來心中還是一陣煩躁,現在又來了個什麽美人的,誰有心思搭理她們呀?
櫻桃剛轉過身去,皇後娘娘又吩咐,“讓嬤嬤快點去辦那件事情。”
“奴婢知道了!”
皇後娘娘所說的事情,嬤嬤已經在辦,吃了早飯以後,嬤嬤就去了那個不當值的小宮女的房間。
一看到是皇後身邊的嬤嬤,小蘭立刻站起身來,“小蘭參見嬤嬤,嬤嬤現在都沒有時間過來了?”
“也沒有什麽事兒,今天皇後娘娘那邊不忙,我呀,索性就偷了個懶,過來瞅瞅你們在幹什麽。”
小蘭看了一下身後的那一大堆衣服,有些無奈的說:“嬤嬤,您也是這鍋裏頭的老人了,咱們不伺候主子的時候,不就是洗衣服嗎?”
“說的也是,這宮裏的日子,說是光鮮無比,其實也是有些單調的,”說到這兒,李嬤嬤就坐在了小蘭的炕上,“對了,小蘭,你多大了?還有幾年就可以出宮了?”
小蘭笑著說道:“嬤嬤,小蘭還有一年就可以出去了。”
“怪不得小蘭這麽穩重,原來,在這宮裏待的時間也不短了。”
李嬤嬤在說話的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小蘭,仿佛就要在她的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小蘭雖然不明白,李嬤嬤為什麽突然到自己這裏來,可她也覺得,沒有什麽好緊張的,自己本本分分的做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來宮裏的這幾年,她已經琢磨出了在宮裏生活的路數,眼皮子活,少說話,有些事情,即便是看見了,也要當做看不見,這樣,或許還能保一個平安。
見慣了那些先自己而去的人,小蘭時刻時刻提醒自己,要想平平安安的出去,就得本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可不能奢求。
李嬤嬤在小蘭個屋子裏坐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小蘭,對於我來說你也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你實話告訴我,皇上是不是看上玉書房裏的哪一個宮女了?”
“嬤嬤,您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最近這段時間,沒有聽說過哪個宮女和皇上走的很近啊?”
小蘭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可是,皇後娘娘所說的那個胭脂印痕,也不是假的,這件事情,到底哪裏出了錯呢?
“你再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昨天,皇上真的一天都在禦書房裏,就隻有皇上一個人嗎?”
李嬤嬤無比認真,小蘭聽完以後也沉思起來。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小蘭說道:“嬤嬤,皇上就是在禦書房裏啊,可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是小太監呀!我並不記得有什麽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