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儀怎麽也沒有想到,頭一天晚上刻苦的練武功,第二天會睡過頭!
“娘娘,怎麽辦?估計現在皇上的宴會已經開始了,奴婢,奴婢還是去皇上那裏,”話還沒有說完,楊修儀就打斷了珍珠。
“算了吧,今天的宴會咱們不去了,反正都已經晚了,我可不想做他們的笑柄!”
珍珠一臉不解的望著楊修儀,這怎麽能是笑柄呢?就算去的晚了,總比不去好啊!
皇上舉辦的宴會,如果楊修儀不過去的話,宮裏的那些娘娘,指不定會說些什麽呢!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你想啊,等到咱們收拾完畢以後,各宮裏的嬪妃早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裏,咱們再過去,人們肯定會說,咱們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我才不要讓她們這麽說我!”
聽到這裏,丁香說道:“可是娘娘,如果您不去的話,人們會說娘娘恃寵而驕,那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楊修儀擺擺手,歎了一口氣,直接來了一句:“算了,算了,管不了那麽多,願意說什麽說什麽去,反正,今天我是不去了!”
四喜丸子無奈,相互看了一眼,四喜說:“娘娘,那娘娘好生休息,奴才現在就去告訴皇上!”
“去吧,就說昨天晚上本宮睡的晚了,頭有些不舒服!”
四喜點頭,隨即匆匆走出了長樂宮。
楊修儀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其實,自己也不是故意睡過頭的,隻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兩條腿又酸又痛,胳膊也抬不起來,相比之下,這練武功比寫字可費勁多了!
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珍珠丁香也心疼自己,所以也沒再說什麽。
楊修儀重新躺在**,翹著二郎腿,嘴裏叨念著:“這宴會吧,我雖然沒去,可是,你們說說,宴會上會有什麽好吃的?”
珍珠一聽就笑了起來,“娘娘,既然是宴會,這雞鴨魚肉肯定是樣樣俱全了,還會有一些水果點心,新式的茶點,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些大魚大肉在楊修儀的腦袋裏過了一遍,楊修儀說道:“估計,在這宴會當中,隻有我這個不去的人才會想起有什麽好吃的,各宮裏的嬪妃坐在皇上的一旁,肯定是想方設法的想博取皇上的注意力,她們才沒有心情去欣賞美食呢!”
看到珍珠和丁香在偷偷的笑,楊修儀又補充了一句:“所以說,這一次宴會,沒有什麽好玩的,我對於那些勾心鬥角,是一點也不在意,隻要不觸碰我的利益,就這樣過去就行了,那些絞盡腦汁的事情,讓她們去做吧!”
楊修儀說的是實話,與其在皇上麵前拋媚眼,還不如安安靜靜的躺在**養神呢!
想著想著楊修儀就再次進入了夢鄉,珍珠在一旁歎氣,心想,娘娘還真是個心大量寬的人,要是換做其他的嬪妃,現在早已經自責不已了,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可娘娘呢,什麽事情也沒有,好像不去參加皇上的宴會,還是一件是很開心的事情!
楊修儀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的心情也就好了起來。
是誰說,睡覺可以美容養顏的?這句話完全不正確,更確切的應該說,是睡覺可以使人心情好!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四喜就等著楊修儀的問話,哪知道,楊修儀根本就沒提自己怎麽向皇上請假這一回事。
“好了,覺也睡好了,飯也吃飽了,現在,我們出去走走!”
楊修儀伸了一個懶腰,直接朝外麵走去,沒走幾步,居然看到大公主正在長樂宮的假山上坐著!
“你,你怎麽會坐在那裏,歡兒,趕緊下來,小心摔著你!”
大公主看到楊修儀以後,也是滿臉的愕然,愣了半天,才擠出來了一句話:“那個,修儀娘娘,你今天沒有去參加我父皇的宴會嗎?”
“先別說那些沒用的,你趕緊下來,珍珠丁香去扶著大公主,千萬別摔著了!”
看著大公主在那裏搖搖欲墜,楊修儀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如果不是自己手腳不利索,自己早就跑到假山上去了!
看到珍珠和丁香走過來,大公主無奈的撅著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兒啊,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磨磨蹭蹭的來到大槐樹底下,楊修儀已經坐在了石凳上。
“修儀娘娘,你是不是在偷懶啊,這麽重要的時候,你怎麽不去參加父皇的宴會?”
楊修儀把睡前的那些話說了一遍,大公主聽了,連連點頭:“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現在該你了,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不在溫習功課,跑到假山上幹什麽去了?”
大公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修儀娘娘,我聽說,今天的宴會特別重要,我就想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稀罕的玩意兒!”
“你這謊話說的也太蹩腳了吧,連三歲的小孩子都能聽出破綻來,這假山才多高啊,皇上宴會的地方在哪裏,你就算是站到了假山頂上,也看不到!”
“這也就是一個心氣兒,看到看不到的,反正我這麽辦了,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不能出席父皇的宴會,你的心裏應該挺失落的吧?”
楊修儀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裙擺,笑著說:“錯了,我的心裏不僅沒有失落,反而挺高興的!”
“剛才,在屋子裏的時候,我還在想啊,最近宮裏頭發生的事情多,說不定,修儀娘娘會忘記帶什麽東西,我還想著找人給你送過去呢,現在好了,什麽也不用送了,你把自己都忘記了!”
大公主說完以後,就捂著嘴笑,楊修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說我呢,你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那裏還有一個公主的模樣?”
大公主卻一臉的不服氣,仰著頭問道:“我這個樣子有什麽不對嗎?誰也沒有規定,公主必須是什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