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大部分人都不知情,而知情的,也是把目光看向了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一直很寶貝那隻鐲子,平常的時候,都是放在枕頭底下,怎麽會沒有了呢?
“找,那隻鐲子也沒有長腿,就算挖地三尺,你們也得把手鐲給哀家找到!”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整個坤寧宮亂作一團。
大家都在找太後娘娘的鐲子,嬤嬤象征性的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太後娘娘的身邊,輕聲說道:“太後娘娘,您不是經常把那隻鐲子放在枕頭底下嗎?會不會還在枕頭底下?”
太後娘娘沒好氣的白了嬤嬤一眼,不耐煩的說:“如果枕頭底下還有的話,哀家還用得著讓你們來找嗎!”
“是,是奴婢大意了,說了不妥的話讓太後娘娘生氣,太後娘娘恕罪!”
李嬤嬤一直服侍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自然不會把火發到她的身上,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鐲子不見了,太後娘娘還是皺著眉頭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手腳不幹淨,連哀家的東西也敢偷!”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請息怒,也許是,是哪個宮女收拾的時候,換個地方了,咱們太後娘娘的坤寧宮,可沒有那種手腳不幹淨的人!”
“既然如此,那哀家的鐲子為什麽會不翼而飛?你倒是給哀家一個理由!”
李嬤嬤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小聲的說道:“太後娘娘,今天,不是陳貴人帶著一幫宮女太監來過了嗎?!”
“不會吧,陳如雪再怎麽說,也是皇親國戚,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太後娘娘這麽說,也是有依據的。
丞相富可敵國,他的族人自然也不會窮到哪裏去,陳如雪從小就很有教養,又是大家閨秀,隻不過,是投靠錯的地方,做了皇後的人。
要說人品的話,自己還是相信她的。
嬤嬤歎了一口氣,賠笑著說道:“太後娘娘說的對,陳貴人當然不會是那種手腳不幹淨的人,可是,貴人身邊的宮女太監,那可就不一定了!”
太後娘娘轉過頭來,看了看李嬤嬤,這才說道:“你說的,是他們?”
是啊,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坤寧宮裏頭的宮女太監,手腳肯定是幹淨的,陳貴人的玉華宮,可就不能保證了。
這些人,都是新進宮不久的,一群窮棒子出身,看到貴重的東西,偷偷的順了去,也是在所難免的!
想到這裏,太後娘娘的眼睛就眯了起來,整個屋子裏也彌漫著一種不安的情緒。
“他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都琢磨到哀家的頭上了!該不會是這些人覺得,哀家老了,頭昏眼花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東西了吧?”
“太後娘娘息怒,奴婢這麽說,也隻是猜測,事情還沒有查出來以前,太後娘娘可不能生氣啊!”
“不能生氣,那也得看是什麽事情,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哀家還以為,她是一個值得培養的,沒想到,陳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剛剛說這後宮裏頭安省了許多,沒想到,事情就找上頭來了,這些新進宮的人,怎麽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太後娘娘坐在椅子上,眼皮也不抬,聽著耳朵邊上的動靜,心中更是一陣煩躁。
他們不斷的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臉上也露出驚慌的神情,這些都是小事兒,最主要的是,找了半天,自己的鐲子還是沒有影子!
在前朝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一些宮女太監窮急眼了,就偷主子的首飾拿出去賣,當時,自己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同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到了坤寧宮,這實在是讓人感覺氣憤!
“好了,你們都不要找了,李嬤嬤,帶人去陳貴人的宮裏搜!”
李嬤嬤心中高興,可臉上還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太後娘娘,您是說,您是說要去搜玉華宮嗎?”
“你的耳朵又沒有聾,還問這麽多沒用的幹什麽?”
盡管太後娘娘生氣,可李嬤嬤還是勸慰著說道:“太後娘娘,這搜宮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那對陳貴人的影響可是極大的!”
“哀家不管對她有沒有影響,哀家隻要那一隻祖母綠的鐲子,如果找不到那隻鐲子,哀家絕對讓他們付出代價!”
看到太後娘娘的火氣已經被點燃,李嬤嬤隻好說道:“是,太後娘娘請放心,奴婢就說,再來檢查一遍雄黃,實在不行的話,再把這件事情告訴陳貴人!”
“你不要顧及她的麵子,直接把事情說開就是,哀家這裏丟了東西,反倒變成沒理的那一個了!哀家倒讓他們知道,哀家的東西,是他們碰不得的!”
“奴婢遵旨,奴婢現在就帶人過去!”
陳貴人剛剛躺在**休息,就聽到外麵有一陣嘈雜的聲音,還沒有緩過神來,李嬤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貴人娘娘,貴人娘娘您在嗎?出事兒了!”
陳貴人眉頭微皺,不悅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李嬤嬤也算是宮裏頭的老人了,怎麽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而在外麵的李嬤嬤,一臉焦急。
看到有個小宮女走過來,她一把抓哀住了那個小宮女的手,冷冷的問:“陳貴人在不在?”
“回,回嬤嬤的話,陳貴人正在房間裏休息!”
小宮女被嬤嬤嚇的不輕,說起話來也變得磕磕絆絆,聽到李嬤嬤把話說完以後,這個小宮女都要嚇癱了。
嬤嬤剛才說什麽來著,說太後娘娘的東西不見了,還是一隻極其貴重的鐲子,可是,讓小宮女想不明白的是,太後娘娘的鐲子丟了,這跟陳貴人有什麽關係呢?
剛剛轉身,小宮女突然想明白了,表情也變得驚訝起來。
剛才,嬤嬤氣勢洶洶的找自己質問,難不成,是太後娘娘懷疑陳貴人偷了她的鐲子嗎?
天呐!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小宮女的臉色變得慘白,一路小跑著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