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幹什麽?又不是求神拜佛?”
楊修儀剛說到這裏,韓雨瑤就把手放到了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王小姐,我們到這裏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並沒有想冒犯你,首先聲明,我們兩個都是女人,咱們大家都是一樣的,所以,王小姐不要感覺太尷尬!”
楊修儀心想,韓雨瑤,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王小姐,如果你真的有什麽冤屈的話,希望你快點告訴我們,不對,你現在不能開口說話,希望你早點給我們提示,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夠早點抓住凶手,為你報仇!”
“外麵的那些閑言碎語,你不用理會,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至於你究竟是喜歡李公子,還是孫大山,咱們現在也不討論這個問題,我隻想問問你,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三個能夠在這一個房間裏,也是老天爺注定的,我們一定會竭力的調查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
聽著韓雨瑤囉嗦了這麽一大堆,楊修儀的臉上有些不耐煩,她小聲的說道:“你到底有完沒完呀,說好一會就出去了,如果你真的查不出什麽來,這一趟,我們就白來了!”
“你別催呀!”韓雨瑤回答道。
隻見韓雨瑤恭恭敬敬的對著王小姐行了一個禮,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楊修儀。
“幹什麽,你不會也對著我拜拜吧?我又不是哪一路的神仙,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韓雨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楊修儀說道:“好了,該說的已經說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那個,我想問問你,你敢碰她嗎?”
楊修儀看了一眼王小姐的屍體,壯著膽子說:“我覺得沒問題,隻要你不讓我背著她,這點小碰小摸,還是可以的!”
韓雨瑤點頭,接著說道:“那我們先看看,她的腰裏有沒有藏什麽東西?”
楊修儀跟著點頭,要說查案,自己真的沒有什麽經驗,能夠想出來的,也隻是一些猜想,現在,也隻有聽韓雨瑤的,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雖然心裏有些緊張,可楊修儀還是壯著膽子摸了一下王小姐的屍體,那種冰涼,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加上屋子裏的溫度很低,楊修儀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還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自己來,你在那一邊坐著就行!”
楊修儀從來沒有想到過,韓雨瑤會這麽仗義,這件事情是自己拿下來的,可為了能夠在皇上那裏交差,韓雨瑤居然都攬在了她的身上,自己怎麽能讓她這樣做呢?
“沒事的,我可以的!”
盡管壯著膽子,可楊修儀還是堅持了下來。
王小姐的腰間並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楊修儀心中暗想,她會不會把那些證據放到鞋子裏,或者是袖口當中?
“小師姐,你說,王小姐會把重要的證據放在袖口裏嗎?”
情急之下,或者是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自己都是從袖子裏塞東西,想必女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畢竟,當眾脫鞋是很不雅觀的事情。
如此想著,楊修儀本能的就去摸王小姐的袖口。
突然之間,楊修儀好像摸到了一塊碎片。
緊張的用兩隻手指夾出來的時候,楊修儀和韓雨瑤都驚呆了。
那塊布破破爛爛的,好像是衣服的一角,顯然,這並不是女孩子的衣服,因為王小姐身上穿的這一套衣服,沒有破損的地方。
“這會是誰的衣服?會是孫大山的嗎?”楊修儀本能的問了一句。
絕對不可能是李東的,因為這個時候,李東已經死了,如果真的要懷疑的話,首先就應該懷疑孫大山!
楊修儀掏出懷裏的帕子,把這塊碎布包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對著韓雨瑤說:“小師姐,我們終於有線索了!”
自己並不是瞧不起衙門裏的那些仵作,這麽細小的地方,他們是想不到的,即便想到了,也不可能把手伸那麽深。
眼下,最流行的就是那些袖子的衣服,自己是在王小姐的胳膊肘處發現這塊布料的,那些男人的手又粗又大,根本伸不到裏麵去。
這也怪不得他們,隻能誇自己太細心了。
楊誌堅和宋啟山也沒有想到,楊修儀和韓雨瑤會帶證據回來,所以,看到那個布片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你們從哪裏弄到這些東西的?”楊誌堅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
韓雨瑤把事情說了一遍,就連宋啟山也對她們兩個人伸出了大拇指。
“那王老爺子怎麽說的,這一次,肯定會喜氣洋洋的把你們送出來!”
“哥,你說什麽呢,人家剛死了女兒,哪裏來那麽高興的心情?”
楊誌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王老爺子知道他女兒有了這個線索以後,心裏一定會感覺很欣慰!”
“那倒是,下一步我們就去孫大山的家,而且,還得趕緊的,案發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萬一,他把證據銷毀了該怎麽辦?”
楊修儀的話音落了以後,其他的人同時點頭,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可他們還是刻不容緩的去了孫大山的家裏。
楊修儀的心中一陣興奮,眼看著石頭就要露出水麵,她都沒有辦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不知道為什麽,剛走到半路上,楊修儀就想到了皇上,自己也出來幾天了,他怎麽一點音信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在皇宮裏過得怎麽樣?
一想到皇上身邊有那麽多鶯鶯燕燕,楊修儀突然感覺心裏酸酸的。
現在,守在皇上身邊的,肯定不會是德妃娘娘,那會不會是馮瑤瑤,又或者,是皇後娘娘?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他是萬人之上的皇上,隻要他願意,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守在他的身邊,這是自己沒有辦法改變的狀況。
楊修儀歎了一口氣,一張小嘴也撅了起來。
在臨走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會經常來看自己,他怎麽也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