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要尋死覓活的,這和別人有什麽關係!”孫老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孫夫人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孫老爺子的腦門說道:“好啊,這就是你和那個小賤人計劃好的,是不是,你們先是害了大山,接著,再把我掃地出門,你們好狠毒的心思!你這是寵妾滅妻,你好歹毒的心腸!”

孫老爺子扒拉開夫人的手,沒好氣的說:“閉上你的嘴巴,你瘋了吧?”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好端端的兒子,你們不讓他進家,你們逼著他在外麵走投無路,去給人家做長工,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傾家**產,我也得把兒子救回來!”

孫老爺子被孫夫人罵的灰頭土臉,再想找孫夫人說話的時候,孫夫人已經跑了!

對,她的確是跑著出去的,隻是,不知道幹嘛去了。

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孫老爺子的心裏也清楚,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拿自己兒子身上背負著兩條人命,要想把兒子撈出來的話,肯定得費一大把的力氣。

人活著一輩子,圖的是什麽呀,不就是孩子嗎?雖然他做了有辱門風的事情,可是,還是得見的。

孫老爺子誰也沒有見,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呆了一下午,接著才把管家找了過來。

管家姓陳,自己好像聽他說過,他有一個本家的親戚在丞相府做事,如果能夠和丞相搭上關係,那自己的兒子可就有救了。

管家恭恭敬敬的來到孫老爺的書房,孫老爺指著一張椅子說道:“坐下吧!”

管家心中詫異,可還是按照孫老爺說的坐了下來。

“公子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真是家門不幸,在這個府上,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好瞞你的,我就長話短說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有一個親戚在丞相府做事,是不是?”

管家點頭,說道:“回老爺的話,我一個堂哥,確實在丞相府做下人,老爺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管家在孫府上已經待了十來年,孫大山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孩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確讓人覺得有些惋惜。

“是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夠聯係得上他,我已經想好了,就算花再多的錢財,也得把這個孩子保出來,大不了咱們就去外地,搬個家,沒什麽大不了的!”

孫老爺的話說得很含蓄,管家已經聽懂了這是什麽意思,他也聽說過那些替死鬼的事情,隻是,具體怎麽做,自己的心裏也是沒有數。

“老爺,我倒是可以聯係上那個堂哥,隻是,事情辦成什麽樣子,我的心裏也是沒有底,老爺真的想清楚了嗎?”

管家是怕埋怨。

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想把人撈出來,大家都是趟著水過河,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能不能夠辦成,就看老天爺了。

“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去聯係你的堂哥吧,隻要能夠見得到丞相,咱們這個錢花得就值,先把人保出來再說!”

管家點頭,孫老爺緊接著又來了一句:“不怕花錢,咱不怕花錢,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隻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管家再次點頭行禮,接著才走了出去。

既然已經決定要這麽做,豁不出去是不行的,孫老爺又坐了一時半刻,這才站起了身。

不管那個敗家娘們說什麽,孩子是一定要救的。

再說管家,這個管家本名陳武華,有一個堂哥叫陳五秀,這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雖然都是武字輩,但隻是發音相同,從名字上來看,這兩個人也沒有多大的聯係。

隻是,大家都在京城當中,彼此來往多了關係,也就熟絡了。

陳武華一直管陳五秀叫堂哥,至於是什麽樣的堂哥,自己也算不太清楚。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堂哥,找自己找的還是比較勤的,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有一個嗜好,那就是喜歡賭錢,別人賭錢,多少能夠贏一點,可他卻不一樣,那是賭多少輸多少,每次不輸一個光屁股,肯定不回去。

為這件事情,陳武華沒有少借錢給陳五秀。

今天,聽到老爺說公子的事情,陳武華心中暗想,可不能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老爺不是說了嗎,花多少錢都可以,自己要是對著堂哥說了,堂哥一定會欣然同意。

當天下午,陳武華就把陳五秀約到了一個小茶館。

陳五秀看到陳武華端端正正的坐在包間裏,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武華,接著說道:“怎麽回事啊,你怎麽又想來這種地方了,如果不是仔細的看了看你,我還以為,我走錯門了呢?”

“哥哥請坐,我請哥哥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哥哥商量!”

陳武華的話音剛落,陳五秀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我可提前把這醜話說在前頭,我這段時間手氣特別背,我真的沒有錢,你要是想讓我還錢的話,這話,你就別說了,免得傷咱倆的感情!”

“哥哥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找的哥哥過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陳五秀一聽說不是讓自己還賬,這懸著的心立刻就放下來,他並沒有端起麵前的茶水,而是拿了一塊點心放到嘴裏,咽下去以後,才問道:“什麽事情這麽著急?”

“不知道哥哥有沒有聽說孫大山的事情?”

“聽說了呀,這滿大街統計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兒,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沒有想到,他們孫家還出了一個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你經常在孫家呆著,他們家,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呀?”

說完以後,陳五秀還笑了起來。

“哥哥說笑了,這一家當中,出一個這樣的敗家子兒已經夠倒黴了,還能哪個人都是這樣啊!”

如此說著,陳武華把一杯茶水親自遞到了陳五秀的麵前。

“哥哥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