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市,海邊小屋。
柔和的陽光透著窗戶照進了房間內,將半邊床全部映在陽光之下。
**一位白發的少年似乎有感受到陽光的刺眼,微微掙紮了一下後,緩緩睜開了眸子。
微微用力將自己撐起來後,藏羚有種沒睡醒的感覺,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輕柔了幾下。
【呼~】藏羚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是一夜過去,他現在一睜眼,想到的還是昨天那mega雷電獸以一記打雷終結了mega路卡利歐的一幕。
是的,藏羚輸了。
即便是在那一刻跨入了冠軍境界,他還是輸了,倒在了那如淵如獄的雷電麵前。
雖說對戰開拓區的設施可以多次挑戰,可已然完成開始目的的藏羚也不會再次挑戰了,所以對戰開拓區的戰鬥終究是畫上了那麽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啊,阿羚,你醒了?”
似乎是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房間門被拉開一個小小的縫隙,湊著腦袋,向裏麵看著,“有給你煮咖啡哦,快點穿好衣服出來喝。”
“嗯,知道了。”
藏羚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著,“加半顆……”“加半顆糖,不要奶,我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幫藏羚說完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快點,快點!”
“嗬……”藏羚淡笑了一聲,看著少女離去沒有關上的門的間隙。
從開始挑戰對戰開拓區到結束的這幾天,他和相處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但兩人之間卻沒有什麽不協調的感覺,就好像兩人就沒有分開,一直膩歪在一起一樣。
手上動作加快,沒花多少時間,藏羚就已經捧著陶瓷杯,喝著少女按照他的習慣給他調好的咖啡。
【咚咚咚~】還未感受一會口中那苦澀中帶著一絲甜味的感覺,屋門處便傳來了三聲簡單、短促的敲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不好意思啊,請問白石先生和神宮小姐在嗎?
早川緒方冒昧的前來拜訪。”
藏羚喝咖啡的動作微微一滯,早川緒方這個名字很陌生,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聽過。
不過和藏羚反應不同的是,已經上前去打開了屋門,藏羚沒有聽說過,不代表少女沒有聽過。
早川緒方,一個以歌舞伎表演聞名的男子,不僅在東半球有著極高的人氣,在明星遍布的西半球也有著人盡皆知的名氣,可以說是一個天王巨星級的人物。
【可這樣的人物,為什麽會特意上門來找阿羚呢?
】少女心中帶著一絲疑惑,打開了屋門。
俊秀的男子站在薄薄的陽光中,白色襯衣、黑色西裝,一頭清爽的直發,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鬱金香。
“這位美麗的小姐,想必就是神宮小姐了吧,這朵鬱金香是送給你的。”
早川緒方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笑容,將手上的鬱金香遞給了。
“謝謝!”
麵對早川緒方微笑,同樣報以了微笑,不過卻在心中暗暗加上了幾分的提防。
這這個聞名全球的歌舞伎大師,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那笑容中似乎有著奪人心神的能力,好在的精神力強大,這才有中招。
【?
!】對沒有被自己的笑容吸引,早川緒方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驚異,不過掩藏的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
“早川先生親自來拜訪,有什麽事情嗎?”
端著陶瓷杯,喝了一口咖啡後,藏羚才開口說著。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早川緒方是什麽人物,可波導之力隱隱傳來的怪異感覺,讓他不能不在意這人起來。
藏羚畢竟是剛突破到冠軍境界,多少還沒有完全適應,一不留神之下,就露出了一絲磅礴的氣勢向著男子而去。
似乎是被藏羚微微散發出的氣勢驚到,那男子向著藏羚一個深鞠躬,雙手遞上名片。
藏羚伸手接過名片,名片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正麵是墨筆勾勒的一朵風中搖曳的**,背麵是楷書的四字,“早川緒方”。
此外沒有地址、沒有電話、沒有頭銜、沒有郵箱,什麽都沒有。
“是啊,早川大師,怎麽會來拜訪我們呢?”
走到藏羚的身邊,毫不做作的挽住了少年的手臂。
“我是來邀請白石先生和神宮小姐的,希望二位今晚能來觀賞我的歌舞伎表演。”
這個自稱早川緒方的男子,並沒有久留的意思,示意看一下自己剛才遞給她的那支鬱金香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順帶還帶上了小屋的木門。
花束中夾著一枚素色的興奮,信封裏是兩張素色的請柬。
兩張請柬上各畫了一個人物,一個是站在日輪中的女子,一個是在冷月中飛天的女子。
而那信封上則是畫了一個雙手握著一柄奇長利刃的男性,帶著一個骷髏麵具。
雖然隻是用墨筆潦草勾勒,但人物的神采氣韻都溢出紙麵,請柬的落款不是早川緒方,而是一朵酒紅色的櫻花標識。
藏羚覺得這三個形象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去來在哪裏見過,於是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突然,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他想起來了是的,他見過這三個形象,就在卡洛斯的時候,在那些古老的壁畫上。
其中有一幅畫描繪了一場盛大的葬禮,背後呈現日輪和月輪的女性祭司在巨大的黃金骷髏的兩邊拜祭,戴骷髏麵的男性祭司將長刃刺入黃金骷髏的眉間。
雖然壁畫是用五色礦石粉末和黃金繪製,透著“古豔”的氣息,而請柬與信封上的畫風寫意留白,但人物的氣韻完全一致,沒有看過那些壁畫的人絕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畫來。
“這酒紅色的櫻花標誌,是早川緒方專用的標誌。”
看著藏羚的愣神,以為他是在驚訝那酒紅色的櫻花標示,向他解釋道,“請柬上能用著個標誌,看來這次的座位還是vip座位呢。”
“……”藏羚沉默著,沒有回應,他死死盯著那信封上帶著骷髏麵具的男子。
他總覺得那柄奇長的利刃,還有那個帶著骷髏麵具的男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怎麽了?
阿羚?”
藏羚的沉默,讓少女有些在意,歪著腦袋看著他。
“沒事,隻是覺得這些畫有些太生動了。”
藏羚收回了看著畫的目光,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