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傾盡天下 第五十一章 魔心(大叔受囧囧)

“姥姥!”房間之內,南宮飛鴻擔憂的喊了起來,“我去叫人!”

“站住,”南宮姥姥抓住了女子的手,拭去了唇邊的血跡,低語道,“我自己調息片刻便好,哼!那神魔人果然厲害……”南宮飛鴻咬了咬唇低頭不語。

南宮姥姥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那醜仙身份可疑,飛鴻你現在就去讓你二叔去仔細探查那人的來曆。”

“是。”南宮飛鴻答道,隨後出了房門。

“一個蛇妖,一個仙人,還有一個神魔人,哼——”南宮姥姥哼了一句,繼續說道,“再加上一個夜情醉,他們留在人間始終是個隱患。能知曉我的事情,那蛇妖定不是普通的妖怪,那醜仙究竟是什麽人呢?”

房間內,老婦人始終在默默低語。

白清躲進了房間裏,獸王也跟了進去,卻沒讓白岩進去。

自從出了大山,白岩是發覺白清一天比一天和他疏遠了,雖然那日白清的話始終在他耳旁回響,但他要的不止是這些……

我的究竟是什麽?白岩不止一次這樣問過自己,但他就是搞不懂,弄不明白,他討厭獸王和男人在一起,他厭惡神魔人與白清在一起,他憎惡那叫夜情醉的男子看男人的眼神……

恨!恨!恨!

恨不得全部都殺死他們!

“啊……”一陣猛烈的頭痛突然襲上了白岩,最近不知是怎麽回事,經常會頭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的腦袋裏用力刺用力刺,要刺出來一般,可又像是有什麽東西使勁拉扯著那把刀子。

他的腦袋像被兩種力量拉扯著,幾乎快爆掉了!

而這種事情也是從不久前開始的,一開始以為隻是偶爾的事情,但最近卻隨著白岩的心情起伏而越發頻繁。

“啊——!”冷汗浸濕了白岩的衣裳,直至煎熬了整整半個時辰,這難受的頭痛才漸漸散去,白岩脫力一般的躺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這事情他從未跟白清提過,他甚至怕被白清將他的頭痛治好……

這頭痛雖然怪異,但每一次過後,白岩都能感覺到有他的力量在增加,他要變強,他要更多的力量,如果僅僅是承受頭痛就能得到力量,那又有什麽不可以的?

他能忍受——

是夜,留抹一天星色,撒落一河清水,碎玉弦月,沉澱其中。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他本無情,卻為情所困。

雪色的發,在夜裏格外清亮,絲絲縷縷漂浮在碧波之上,宛若月華星辰;

浸在冰涼水中的瓷白身體上鋪上一層囧囧的乳白,胸前的水珠,在高高的月色裏一閃一閃,是如芙蓉泣露一般的魅惑淒美,越發的迷蒙,越發的禁欲,便是越發的囧囧。

血色的發,在風中格外妖冶,突然出現在岸邊的男子,隻是靜靜的望著沐浴在河水之中的男人。

想必,白清此時應該是沒有穿衣服的,誰會穿著衣服入浴呢?他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僻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

“你的心亂了。”血發飛揚,無戈站在岸邊對池中的男人說道。

清然低沉的聲音如深山的泉水涓涓流淌,沐浴水中的男人不曾睜開雙眼:“俗塵凡間,是我必經之路。用雙腿走過,方知路在何方,經世人喜怒哀樂,才能斷切雜念心魔。”

“你的心魔,不止夜情醉一人。”無戈的腦海中閃現出今日白天所見到的白岩與那獸王。

“劫難在所難免。”男人似是輕歎了一聲。

無戈執起自己的一縷血發於手心,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定xing有多大,能否應對了心魔。”一語必,男子輕笑一聲,一縷血發被他折斷扔入了池中,清澈的河水頓時成了血色,三千黃泉花猛然盛開河塘,朝著池中的男人匯聚而去。

一陣陣乳白色的漣漪朝著血色詭異花而去,一頭如天山千年雪的三千發絲長長的鋪散在白清周身,形成了一個半圓,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白金色光暈。自白清四周源源不斷地流淌出金色的光水,幾乎彌漫了整條河流。

就在血色黃泉即將被吞沒之時,無戈突然走下了河岸,踏入了水中……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著白清,血色的曼珠沙華也一點點的纏繞由白清仙氣所凝結而成的聖蓮,墜入魔道,萬劫不複。

白清感覺到了越來越逼近的魔氣,他的臉色已從紅潤變成了蒼白,身子也開始有些搖晃,不能為心魔所染!不能!

男人再次屏氣凝神,而無戈也感覺到了白清的抵抗。

無戈笑了,在夜裏,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溫柔,囧囧,卻也危險:“何不與我一樣入魔呢?何必要受這塵世的苦?”

猛然之間,無戈血發瘋狂的飛舞,直把白清的仙氣擊潰得一點不剩,此時的白清又怎是他的對手?

下一刻,一絲血跡溢出男人的唇角,但白清卻不敢動,一旦動了,他就真的要走火入魔,墜入魔道。

而此時,無戈已來到了男人背後,他伸手拭去了白清嘴角的血跡,將這血跡含入了自己口中,他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師兄,身無一物,赤囧的站在他麵前。

黃泉花海,片片紅豔,連綿三千尺,將一池河水浸染血色囧囧——而那幾朵仍存活的蓮花——正吐露著豔麗的光華。

無戈的手,最終觸摸上了男人的身體,因染了一層水而光滑無比的皮膚,皮膚之下結實而富有彈xing的身軀,那麽美好……

讓他忍不住微微歎息一聲。

“師兄,很久以前,我便想這樣擁你入懷。”無戈自背後擁住了白清,一手攬住了男人的腰,一手自男人的胸口緩緩滑落。

他能感受到白清的微微顫抖,他覺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但又如何呢?

世俗的繁規在他眼中便是一文不值……

低笑一聲,無戈有些惡趣味的握住了男人的囧囧,同時亦吻上了白清的唇,強勢而霸道的吻,強行湧入的舌尖滑過敏感的牙根,掃過口內每一個地方,交纏的舌,亂的吻,濕潤的唇在夜色瑩瑩發光。

“住手!”說出這兩個字,已是白清的極限,不能動,不能言語,不能分心!

“現在是不是後悔放任我接近你了?我說過,我們是永遠的師兄弟,我不恨你關了我一萬年,我隻是想吻你,抱你……”無戈輕咬男人的耳垂,緩緩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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