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別人說再多,也許都不如自己親眼所見,親自所尋。

傅荊舟並沒有像別人那樣死死的大拍胸脯,恨不得都要對天發誓去保證似的。

“你為什麽突然要告訴我一切?”喬苒還是不能百分百相信的。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下落,早就知道一切的真相,隻是一直不肯說罷了。

雖說他也是受人安排,也是受製於人,並非一切都是他能主宰的。

可是為何在這個時候有選擇了說出一切呢?

她一直都覺得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世界上並沒有免費的午餐。

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總是要償還或者付出代價的。

隻是為什麽,又會這麽巧選擇在這個時候?

“因為一切都即將要結束了。”

他突然說了一句讓人想不懂又特別耐人尋味的話。

“什麽意思?你就不能直接說?”喬苒有點急。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又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就是一切都該結束了,不會有人再束縛你我,你的最終敵人也許要永遠消失了,

你的母親也許很快就會出現,一切都會向你想要的樣子出現。”

傅荊舟的話還是特別的玄特別的讓人覺得縹緲。

隻是喬苒知道他不會用這樣的話去誇大,或者故意欺騙她什麽的。

眼前這個男人有一點她就是特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男人不屑於去欺騙一個人。

他都是直接去做,哪怕是一件讓全世界都會引起恐慌的事,估計他也不會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他就算是隱瞞一件事打死不說,也不會故意歪曲一件事去欺騙她。

喬苒沒再糾結和拖拉,拿著那張地圖就離開了。

傅荊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似乎他通過了她的背影看到了以前,看到了過往那個小女孩。

以前的那個小女孩,她會用崇拜和喜歡的目光看著他,她總是會跟在自己的身後攆也攆不走。

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女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跟著他,仰慕他崇拜他了。

她的心裏眼裏隻有恨意和疏離,甚至是每天都想著如何逃離他的身邊吧?

因為他用了最偏激最殘忍的方式,可如果不是這樣的方式就沒辦法迅速讓她成長,讓她獨當一麵。

雖然他知道這個方式會徹底失去她被她討厭和疏離,可由此至終他都沒有後悔過。

也許如果有重新再來的機會,他依舊會選擇同樣的最偏激的方式吧。

傅荊舟一向偏執的眼眸裏,閃過了一抹悲傷和無可奈何。

最終那抹情緒再次被深深的隱藏在心底,永遠的封了起來。

他收回了所有的目光,再次坐回到自己的鋼琴上,開始了忘我的彈奏。

雖然已經沒有了那個傾聽的人,可是他現在所彈奏的都是最讓她覺得輕鬆和如重釋放的。

……

喬苒離開了傅荊舟的地盤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顧夜霆。

她如今覺得自己有了最大的依靠,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都會第一個想到他。

顧夜霆當然是高興她選擇依賴自己的,當下立馬當下手頭的工作,帶著喬苒一起去地圖所在的位置。

本來喬苒並不想將這個事告訴除了顧夜霆以外的人,她想自己解決這個事,找到媽媽再告訴哥哥還有外公他們。

可是一想到爸爸昨天那個難過和自責的眼神,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他。

將地圖和媽媽的事情告訴了哥哥上官澈,還有上官博銘。

父子倆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哪裏還能坐的住,立馬就按照地圖的地址飛速趕往過來。

他們並沒有一起集合後再過去,而是打算在目的地集合。

巧合的是,地圖上的位置正好就是在這邊一個貧窮的村裏麵。

雖然這條村特別落後貧窮,人口也不多。

除了剩下的一些老人和留守兒童以外,可以說幾乎看不到年輕人。

然而,在這個偏僻荒無人煙的村莊裏,又繞過了像是原始世界未開發的森林後麵……

竟然看到了一個像城堡似的地方!

這一看就明顯是有人特意花重金打造的世外桃源。

他們在這裏集合之後,打算一起再進去。

“這裏的風格倒像是嵐嵐喜歡的樣子。”

上官博銘看著這裏的設計和裝潢,就和上官家裏屬於白嵐自己的那個小洋樓的風格。

隻是這裏更大更精致更加的鳥語花香。

“我們進去看看。”

喬苒拉著顧夜霆便一起走了進去,她從所未有的著急和等不及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裏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似乎進去之後,一切的疑問都得到了解釋。

一切都該結束了。

“走吧。”

顧夜霆明白她,直接主動反過來用大手包住了她白嫩軟乎的小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上官澈父子倆則是緊跟在他們後麵。

這裏的門沒有鎖,也沒有任何傭人,他們很輕鬆就直接走進了大門院子裏麵。

這感覺就像是裏麵的主人是特意想要他們進來,又或者是知道他們要過來似的。

所以他們這一路進去都十分暢通無阻,一點兒意外情況都沒有。

當他們來到屋子的門口,也是輕輕一推大門便打開了。

喬苒緩緩的走了進去……

裏麵燈火明亮,非常幹淨非常的精致,一點兒都不會因為沒有人而布滿灰塵的感覺。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陰森森冷冰冰的。

相反的,裏麵很溫馨很舒服。

喬苒十分緊張的往裏麵走去,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一個人坐在前麵。

那個背景……

她看到之後忍不住去內心一緊!

這個人的背景她太熟悉了!

那是曾經她見過無數次,喊過不知道多少次“爸爸”的男人。

喬振山!

甚至姓氏都是跟著他的!

喬苒見到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因為如今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並非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一下子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叫他了?

所以,她應該怎麽喊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