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笙瞪了風辰一眼,不過也沒有攔著。
兩個人從病房出來後直接去了岑昌海那邊的,他傷的還挺嚴重。
躲車的時候人撞在了一邊的柱子上,加上風辰跟醫院提過,醫院也給了他特殊關照,岑昌海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院。
她正準備出去,餘光這就注意到了旁邊的風辰。
“你……”
這男人未免有些演的太過了。
他也不過是在車上被撞了一下,還沒撞怎麽樣,現在就坐上輪椅了。
風辰坐在輪椅上,愜意的靠在椅背上。
“不這樣怎麽讓岑昌海‘感動’,怎麽能抓住他的把柄?”
“再說了,我現在這樣,秦家那邊和岑柔音都會有動作。”
“到時候不就有好戲看了?”
岑念笙被他這麽說逗笑了。
想想也是,估計一會看見風辰這樣,岑念笙那老東西還感動的不行,還以為自己在風辰這邊多重要。
她唇角勾起,走到輪椅後麵把人推出去。
到了病房的時候,岑昌海剛吃上早飯,不過醫院的早餐肯定是不如家裏的,這會他嫌棄的不行,連帶著跟護工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是很好。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這簡直就是豬吃的!”
“不是說了給我準備這裏最好的?我可是被風總送過來的,你們就這麽對待風總的客人?”
尖酸跋扈,真是把這不要臉的姿態發揮到了極致,岑念笙冷哼一聲,一時間不知道當初母親究竟看上他什麽了。
風辰輕咳兩聲,人也被岑念笙從外麵推進來。
岑昌海看見他進來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風總,您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還來這邊。”
他臉上的表情驚喜又帶著幾分緊張。
不過臉上肉眼可見的多了些得意。
想來也是,畢竟風辰這樣的大人物,能親自去接他已經很讓人震驚了,現在又因為他住院,住院了還不忘來看他的情況,不管哪一點都足夠讓岑昌海出去吹了。
“沒事,我看岑總傷的還挺嚴重的,所以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不過這說來也奇怪了,在你的公司前,竟然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凶,這人還真是不簡單。”
風辰嘖嘖兩聲說著。
他這麽一說,岑昌海的表情也更難看了些。
誰說不是,都是岑柔音那賤人,不過很快親子鑒定結果就出來了,如果不是的話,那他肯定不會放過這賤人。
岑昌海心中閃過一絲恨意。
但這會表麵上還是沒表露出來:“還讓風總跟著我一起受傷,我這心裏是真過意不去。”
他開始說著討好的話,一邊用眼神示意岑念笙來伺候自己坐起來。
岑念笙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一直在風辰身邊,可以說是噓寒問暖,瞧著她這樣,岑昌海到底也沒說什麽,算了,能討好風辰也算是有用處,免得像是岑柔音那賤人一樣,最後把什麽好處都給了陸家。
也難怪,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
之後的時間風辰又聊了一會,話題都圍繞在岑念笙的母親上。
他雖然不太了解,但也能查到一些消息。
在談到當年她母親突然退出公司的時候,風辰注意到岑昌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看來當初的事應該和公司逃不了幹係,要是他猜得不錯,或許是岑昌海想要公司不行,最後就動了殺心。
提到這,他想到了之前調查到的照片。
岑念笙的母親也是個精致的人,當初身上的飾品也都是定製貨。
可現在基本上都流落到外麵的拍賣會了。
他眉頭一挑,淡笑著開口:“不過說起來伯母當然倒也給您留了不少東西,那個深海黃珠項鏈被拍賣到了國外,我記得是拍了幾百萬吧。”
“還有那個玉竹節的戒指,最後也拍了幾十萬。”
“不過這麽多的資產,竟然沒能將岑氏帶到正軌,說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
他這話說是惋惜,但更多的還是嘲諷。
岑昌海心裏不舒服,可還是不能說什麽。
“風總說得對……”
“不過這些首飾可不是被我賣了,都是被岑柔音帶走了,當初她說自己沒有首飾,跟我撒嬌,我這人也是疼閨女,所以就應了,現在想想還真是糊塗啊。”
這牙隻能咬碎了往肚子裏咽。
他模樣惋惜,連連歎氣。
風辰睨著眸子,知道岑昌海這老東西在惋惜什麽,他可不是在惋惜這些東西被賣了糟蹋了,他惋惜的是這些東西不是他賣的。
嗤笑一聲,他沒再說什麽,隻是喝了杯熱水又說了些有的沒的,這就讓岑念笙推著他離開了。
原本岑昌海還想讓岑念笙留下來照顧自己,這麽一看也不敢說了。
從病房出來後,風辰淡聲開口:“看來岑柔音這對母女當年沒少賣著些東西。”
“不過我已經找回來一些了,大部分賣方都是岑柔音和張曉梅。”
“但我很奇怪的是,這些被拍賣的資產和伯母當年擁有的不成正比,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他沒說完,岑念笙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陸明磊。”
她幾乎是肯定的說著,能讓岑柔音這麽大方的,除了陸明磊再沒有旁人了。
不過聽到風辰幫自己找回一大部分,她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
抿著唇,她沒再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想想還是多說了句:“到時候多少錢你跟我說,我轉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惹怒了風辰,他馬上臉色就變了。
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也不再理會她。
“?”岑念笙有些不明所以,但這會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因為此刻岑柔音就站在他們麵前,一臉的錯愕。
“風總也受傷了?”岑柔音眼睛裏滿是震驚。
她沒想到這件事鬧得這麽大,誰知道風辰竟然在她的車上,這賤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眸子噴火的看向岑念笙。
現在事情麻煩了,看來還得讓錢大勇躲得遠一點才行,別到時候牽連到她了。
“妹妹似乎很震驚,也不對,說是震驚似乎是也不準確,像是在意料之外一樣。”
“怎麽,是覺得這坐在輪椅上的應該是我嗎?”
岑念笙紅唇微揚,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