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將原本放好的錄像手機遞給風辰。

今晚上的事全都被錄進去了,到時候隻要放出這個,也能算是個證據。

風辰點頭讓他先離開了。

一旁的岑念笙眼神冷的可怕,就這麽看著房間內的岑昌海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到風辰的病房,她讓謝恒幫自己買了些酒回來。

雖然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些,但親耳聽到岑昌海承認,心中還是覺得無限悲涼。

她的母親竟然是因為公司被這對奸夫**婦殺了!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她一直在追尋真相,可當真相就在她麵前時,她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風辰走過來將她抱在懷中。

“別難受,岑昌海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他心疼的輕撫著她的後背,試圖給她安慰。

可岑念笙現在隻想要痛快的醉一場,和她想去夢裏找到母親,告訴她,她終於找出岑昌海的罪行了,公司也被她收回來了,她要告訴母親這些好消息。

本該是笑出來的,可現在她的眼淚卻怎麽都停不下來。

“為什麽?”

“明明、明明她這麽好,甚至不惜排除萬難和岑昌海在一起,結果這輩子就被這渣男毀了,他信誓旦旦會給她幸福,可到頭來竟然是她的妄想。”

“張曉梅那女人哪裏好了?明明母親比她強了百倍,可是……”

她說著就哽咽了,整個人克製不住的哭出聲了。

可是為什麽這樣的女人要承受這些?

她哭的不能自已,謝恒買回酒來就趕忙出去了。

這一晚,岑念笙喝到喝不下,嘴裏一直在念著母親的名字,沒關係,再有兩天,再有兩天她就能欣賞到這蠢貨對母親懺悔的模樣了。

風辰也不攔著她,他也知道現在的她需要一個宣泄口。

所以抿著唇就這麽陪著她。

看著她喝醉了安靜的窩在懷裏睡著了,他抿著唇,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小家夥現在心裏肯定也不好受,自己還是少說多做吧。

將人安撫好了後,這就起身去外麵了。

說了要給岑昌海一份大禮,他可不能食言。

他跟謝恒交代了到時候要怎麽安排,還要盡可能的辦的奢華辦的大,那些人就以風辰的名義去邀請。

就說是為了給岑昌海壓驚。

謝恒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去辦了。

風辰回到病房的時候小家夥臉上帶著淚痕睡著了。

走到衛生間打濕了毛巾,回來給她擦了把臉,歎了口氣替她擦幹淨臉上的淚痕,他說了要護著念笙就必須要護到底,岑昌海能有今天也是自找的。

兩天之後,岑昌海的生日宴。

這生日宴辦的可是空前盛大,陸家人也在邀請行列。

‘陸展辰’跟在岑念笙身邊,安靜的不說話。

陸浩天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還是你有本事啊岑大哥,竟然能讓風總親自給你辦這場生日宴。”

岑昌海這會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雖然之前在醫院那次有些丟臉,不過在這之後就沒再做過這樣的夢了,想來應該是那段時間太累了。

之後聽到風辰要給他辦這場宴會的時候,他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現在一看是真的,他可是麵子賺足了。

“害,別說了,都是風總的意思,我都說了不用了,還是要弄得這麽隆重。”

他這副欠揍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喜。

陸浩天冷哼一聲,身後跟著進來的是秦塵囂,秦塵囂這下看著岑昌海的表情都變了。

畢竟自己養的一條狗,就算是自己不要了,也不能允許他去別人那邊,更別說是自己的死對頭那邊。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不過岑昌海自己佯裝看不出來。

雖然有些對不起秦總,不過現在他攀上了風辰,還有什麽可怕的。

宴會開始,就算是大家不送什麽禮物他也覺得得意。

一開始他說了些場麵話,之後宴會就開始了。

人群中,風辰和岑念笙互看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什麽時候開始?”

風辰看了一眼腕表:“馬上了,好戲這就要開始了。”

這邊岑昌海還在一旁得意的跟大家炫耀。

“不是什麽大毛病,就隻是住了幾天院,沒想到風總非要補償我。”

“唉,我也不想讓風總這麽破費啊。”

他這副欠揍的表情讓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牙根一陣癢。

這時候,大屏幕突然暗了下來,就在大家以為是不是壞了的時候,岑昌海那一張被嚇得直哆嗦的身影就就出現在屏幕上。

他隻覺得渾身血液上湧。

隨後音響裏傳出了他求饒的聲音。

“不是我都是張曉梅……”

“都是那賤人出的主意……”

“最後一針試劑也都是她注射的……”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在張曉梅的心上,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岑昌海,她氣的胸口都疼了。

這男人當初說的好聽,哄她對寧嫣動手,可現在反倒成了她蛇蠍心腸了?

“岑昌海你這家夥真是過分!”

“明明都是你這狗東西的主意,現在你倒是倒打一耙!”

岑昌海哪裏顧得上她,像是落水狗一樣跑到後麵想要關掉大屏幕,可這邊怎麽都關不上,工作人員也沒辦法,隻說去找人想想辦法。

他一個人留在這,正在想要怎麽處理這場鬧劇。

岑柔音就一臉陰沉的過來了。

外麵已經亂做一團了,眾人嘲笑的聲音,張曉梅的咒罵聲,還有不少和岑昌海有過牽扯的人,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畢竟當初寧嫣的死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大家雖然好奇過,但岑昌海既然說沒問題了,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什麽。

如今真相被暴露在大眾麵前,眾人不禁一陣唏噓。

外麵,秦塵囂坐在位子上看著風辰和岑念笙。

“看來這是你們的手筆了?不過岑總怎麽不選我?選我的話,我也會幫岑總做這些事不是嗎?”

秦塵囂這會看著岑念笙的眼神都帶著隱忍。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雖然喜歡岑念笙,可比起秦家來說,女人對他也不過是一個物件罷了。

所以他克製自己不要去想,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能這麽年輕就將秦家全部都吃下,那些想要作亂的牛鬼蛇神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