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放開的手
“簡葉,你也知道的,我家企業出了些事故,我先前離開是迫不得已,不過好在如今能周轉的過來,我就回來了,家裏得我靠我扛著,我弟弟蘇然也會來這所學校上學,以後還得靠你們照應。『可*樂*言*情*首*發』往事不必回首,我會給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蘇七。”蘇七回答道,禮貌而又文雅。
“原來是這樣,你家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你也好生注意著點。新的你就不必給我看了,嗬嗬。”簡葉看著蘇七說道。
蘇七沉默,點了點頭,小心的伸手想幫簡葉擦擦她臉上的淚,簡葉當即便躲開了,“簡葉,你哭了,你不開心我會心疼的,又是為了孔冥音那家夥嗎?”蘇七問道。
簡葉沉默,半晌開口道:“我沒事,還有,你不用太關心我,你不必跟我走得太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蘇七看著簡葉的背影,收起溫柔的麵容,臉上浮現出冷漠和嘲諷“簡葉你就繼續傲吧,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握在我的手裏,看你還怎麽翻騰。”心裏暗暗想著。
“喲,美人獨自離開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呢,蘇大少爺?”安琪從身後的樹叢裏走出來,對著蘇七說道。
“安琪你現在不應該纏著孔冥音嗎,在這裏四處晃**什麽,蘇然那家夥也不知道抽什麽風,都不告訴我你的行蹤了。”蘇七冷冷的說著,一手用力捏著安琪的臉“嗯?你沒有聽話?”氣息噴在安琪的臉上,刺的她眼睛很難受。
“拿開你的髒手,簡葉不讓你碰不代表我就讓你碰了。”安琪一把拂開蘇七的手,低吼道。蘇七笑了笑,抓住安琪的手腕,微微使力“我偏要碰,你能拿我怎樣?”湊過頭去,在安琪的耳際吹了吹氣,繼而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安琪吃痛“你,你要碰就碰吧,不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把我搞傷殘了錯過了好消息別來怨我。”蘇七鬆開安琪,隨意的解了解領口的紐扣,複而抬起頭,一臉魅惑的看著安琪“說吧,少跟我耍花樣。”
“孔冥音和陳瀟在一起了,簡葉現在肯定很難受,恭喜你,有機會了。”安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真是個好消息,可是你笑什麽。”蘇七笑了笑,繼續說著“安琪你還太嫩了,演的一點都不像,想表演你在吃醋的戲碼麽,找別人,對我那倒黴弟弟和天天歪歪你的一群腦殘應該會很奏效。”
“是麽,謝謝,我第一次知道我魅力這麽大。”安琪抬腳便走,想了想,走了回來“孔冥音之所以這麽快表白,就拿下陳瀟,可跟我脫不了幹係,因為是我告訴他、陳瀟臉上的那塊疤,是她小時候碰上歹徒,然後被一個男孩所救,因為受傷所遺留下的。”
“sowhat?”蘇七隨意地應到。
“so,那個男孩就是孔冥音,而他心心念念十年的女孩,如今就在他身邊,如果再讓他知道他的好兄弟曾不言和簡遠都喜歡他愛的女人。那你說,依照孔冥音的性子,他會怎樣呢?”安琪輕笑,貼近蘇七,一手環上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
蘇七看了看安琪,順勢抱住了她,“喲,做的不錯,爺謝謝你了。”然後身體巧妙的一帶,便將安琪抱進了身後的樹叢,對著安琪的唇,吻了上去。安琪閉緊雙眼,嘴角慢慢的劃上一個弧度,努力的不讓眼角的淚滑現,雙手用力抱緊蘇七,回應他的吻。
她猛然睜開眼,看見蘇七的臉,放大在麵前,清醒了過來,她移開嘴,將蘇七推開。
“怎麽,不想了?我記得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子的嘛。”蘇七穿好衣服,站了起來,慢慢的說道。“兩年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是怎麽了,你甩了我可以,逼我做不想做的事也可以,可是你就這麽看上了簡葉,你,你欠我一個解釋。”安琪抬起頭,看著隱在枝葉下的他,質問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蘇七丟下這句話,便邁步離開。安琪一把扯住蘇七“蘇七我隻說一次,我不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麵開始就不喜歡你,認識你1856天,我沒有一天在想你,我不想再跟你聯係,不想再跟你見麵,不想再牽你的手,不想再吻你,請你不要再來找我。”說完,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鬆開了手,任由蘇七離開。
也許,這一次是徹底放開了罷,安琪在心裏默默的想著,腦海裏像放電影一般,回憶著她和蘇七相遇、相知、相戀的種種,曾經的蘇七,是個有著很幹淨笑容的人,也許自己就是衝著那份幹淨和純粹而不顧一切,如果當時自己能選擇留在他身邊,或許也不會演變成如今這樣...安琪笑著,帶著幾分頹然,幾分嘲諷。
淚再一次密布臉頰,安琪感受著滾燙的眼淚滑過的溫暖,她遲遲沒有收回手,手就那麽垂著,仿佛想抓住什麽,周邊存留的,卻又隻有空氣。
深秋時節,夜晚總是到臨的那麽早,讓人更早的感受到寒冷的氣息。陳瀟右眼皮一直跳,安琪也一直沒回教室,心裏覺得不安,便給冥音發了信息,但冥音說他得避嫌。陳瀟無奈,便一個人出去尋找,孔冥音對曾不言使了個眼色,曾不言便拖著冰塊一起跟陳瀟去了。可是陳瀟三人找遍了學校,卻依舊沒有發現安琪的蹤影。
“安琪會在哪裏呢,電話不接,短信不回,qq不回,她搞什麽啊。”陳瀟焦急的說。“陳瀟你別急,安琪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包還在,應該隻是回家取個東西。”曾不言忙安慰道。“你們繼續找吧,我得回去了。”程奚說完,拍了拍曾不言的肩膀,便走了。
曾不言會意,然後轉身準備跟陳瀟說那我們走吧的時候,簡遠突然出現在了麵前“小遠…”曾不言開口道。“不言,我有話想單獨跟陳瀟說,你先…”簡遠一臉認真的說著。“行,小遠,我在前麵等你們。”曾不言便向前麵路燈處走了過去。卻不想,看見安琪和體育部長,也就是他們下個學期的體育老師、刑烙一起走過來。
曾不言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是安琪和刑烙無誤,想走上前去,卻發現陳瀟和簡遠還在說話,陳瀟一邊揉著簡遠的頭,仿佛在說著什麽。再看安琪這邊,自己貿然上前去也不好說什麽,便繼續站在原處。
安琪的身上披著刑老師的衣服,寬大的藍白相間的運動服,顯得安琪更加的小巧可愛,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曾不言覺得燈下的安琪,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很脆弱,而刑烙卻像一匹溫柔的馬,默默的陪伴,像是在傾聽鳥兒的訴說,又像是在給予鳥兒貼心的安慰。正在曾不言糾結的時候,簡遠離開了,陳瀟走了過來。
曾不言舒了一口氣,對著陳瀟說:“陳瀟,你看,那不是安琪嗎?”